《两厢情愿》回首，成疯

5、第 5 章

　　对秦墨来说，这顿饭吃得很是有意思，因为秦老爷子向来反对铺张浪费，所以每年的生日几乎都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一顿饭就可以了，连礼物都是生日过后，秦墨好说歹说老爷子才收下的。
　　当然，现在，桌子上的你来我往，也是很热闹。不管是张蔷想扶老公继续向上爬，对秦升的左右试探，老三秦峥媳妇对两位老人的殷勤讨好，还是那几个小辈们对秦墨，对秦思思的阿谀奉承，秦墨一直都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秦思思很是佩服。最安静的莫过于秦升夫妇俩，一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饭后，秦墨找了个借口去了天台，看着红墙外来往的车辆，久久不动。
　　不一会，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怎么也出来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都不愿在屋里呆，我就更受不了了。”秦思思的语气有些低落。
　　“这种事情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是习惯了，可那是对外人，看着自己有血缘的兄妹对自己也是一副带着面具讨好的样子，你别说你也没有一点感觉。”看来小丫头是真的有些伤心了。
　　秦墨转身，抬手轻轻拍了拍秦思思的头，“臭丫头还挺多愁善感的，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是有血缘的就是亲人，亲人永远是真正在乎你的人，那些不在乎你的人，你又何必要在乎呢？”秦墨真的很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候。
　　秦思思觉得他这个哥哥虽然总是各种嫌弃她，但他们比那些表面兄弟和睦，姊妹亲密的人要好太多了，她都有点想哭了。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秦思思抱住秦墨，“哥，我就知道，你其实挺喜欢我的。”
　　“乖，我的好妹妹，现在把你的那双爪子给爷拿开，不然爷待会就把它给砍了”秦墨的语气格外的温柔，秦思思却被吓的一蹦好远。
　　天台入口处，秦升慢慢走开，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从红墙内出来，秦墨开着车直接回了自己住着的四合院，他实在是住不惯那些别墅，空空荡荡的，给人感觉很冰冷，越是奢华越是冷漠。这里是父母以前住着的地方，小院周边还有母亲生前栽种的树，养着的花。秦母也是世家小姐，娘家徐家在中央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但与秦父确是属于自由恋爱的。对秦墨来说，虽然这里也是他一个人，但却从来不觉得孤单。就像自己今天对秦思思说的，不要要求那么多，只要知道有人在乎你就够了。
　　“喂？是我，我明天打算回军区一趟，把兄弟们都叫来，我有事要说。”有些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这一世他的要求很简单，但谁要拦他……….
　　第二天一大早，秦墨就往军区赶。当到了的时候，兄弟们都已经到了。这里是秦墨在军区的专属办公室，自从升任少将后，一直在中央看那些老狐狸们演戏，很少回来，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桌椅，才知道自己最想念的还是跟兄弟们一起奋斗，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日子，不过前提是自己能够活下来，因为有了牵挂。
　　“老大，你可回来了，兄弟们以为你这是要在中央养老了。”说话的是徐阔，是秦墨的表弟，秦墨舅舅唯一的儿子，比秦墨小一岁，不过在军区，他们六个兄弟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那是拿命换来的交情，他们喊秦墨老大，不是因为秦墨年纪比他们大，事实上除了自己，秦墨是最小的，但在军队，实力代表一切，强者为尊一直是他们所信奉的。
　　“是吗？”秦墨只是双手插在口袋，轻轻瞟过在场的兄弟，声音也是轻轻地，但就是让在场的人觉得很冷。
　　对面的五个人中其他四个都摇着头默默的退后一步。徐阔愣愣的看看左右，深觉兄弟情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徐阔伸出手指左右控诉。
　　“咳咳，老大不是有事要说吗？”可能觉得他们这么做真的不太地道，老三梁斌默默地岔开话题。在六个兄弟中，老大秦墨就不用说了，老二韩信，人如其名，善谋略，除了秦墨，他们几乎都在他手上吃过亏；老三梁斌对武器很是精通，所有的武器在他手上都可以变着花样玩儿，自己设计参与的也有不少；老四董武，真的不仅董武，而且喜欢动武，体格也最强悍，武力值就更不用说，就连秦墨也在他手上吃过亏，对上一个体格、武力都很强悍，而且还很有脑子的对手，不得不说是人生一大哀事；老五刘兵，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大家都不怎么敢惹他，别看一张脸现在木木的，当拿起手术刀，那表情，像极了变态杀人狂，好像不是要去治病，反而是要去肢解尸体一样，不少年轻士兵被他吓晕在手术台上；老六就是徐阔了，这小子最活泼，是个计算机天才，不过他很少干正事，最大的乐趣就是发明病毒，破解别人电脑窥探别人隐私，也是没啥三观的人。
　　“我感觉被人盯上了。”虽然上一世的事故发生在三年后，但以自己的谨慎程度，那次外出任务才给了别人漏洞，这么说来，自己早就在别人的视线中了，这种感觉，就像身上爬满了虱子一样难受。
　　“什么？”“老大，你确定？”五个人脸色全都沉了下来，就连徐阔，眼中也流露着杀意。
　　“知道是谁吗？”韩信显得最镇静，如果忽略口气中的狠意的话。
　　秦墨摇摇头，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所以要你们帮我查一查”。韩信接过看了看，递给梁斌，直到所有人都看过。“老大，这几个人我知道，都是普通的兵，没有什么背景，你确定？”不是不相信秦墨，韩信觉得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秦墨点头，“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先帮我盯着，还有就是宁家和张家，帮我看好了。”
　　“老大你觉得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梁斌知道在秦墨晋职这件事上，这两家没少搞小动作，但还真没觉得他们有胆子跟秦家结仇。
　　“妈的，我就知道这两家人不是什么好鸟。”徐阔到底还是有些浮躁，毕竟脾气最爆的董武都还没有暴走，当然，看样子快了。
　　“我不介意解剖活人的。”刘兵话一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你不介意人家介意啊。
　　“老大想我们怎么做？”董武终于开口了。
　　“现在，我要知道宁家和张家所有人的动静，包括他们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至于那几个兵，盯着，看他们与什么人有接触。”秦墨就是这种即使在下命令也显得很随便的人，那种像要随时睡着了的神态，仿佛这件事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我要他们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想要我的命，我就要他们尸骨无存，”现在所有的人早已没有的愤怒，只剩下对那些人深深的同情。
　　尤其是徐阔，感觉自己这几个兄弟没一个好相与的，从刚才进来，这间办公室温度都快到冰点了，他都快要受不了了，果然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要让其他人知道，只会鄙视的看着他，“呵呵”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