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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战前夕 ...

  •   大战前夕
      竹染在殿外雨中安静的躬身而立。
      “神尊春秋不败带着二界妖魔临阵倒戈仙界,已兵临云宫之外。”
      “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对他没有防范。”
      竹染摇头眼神既厌倦又期待,现在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
      花千骨不说话腾起身来二人穿过雨幕飞入云霄。
      海天之间密密麻麻全都是人,玉铠金甲,彩衣飘带,剑芒闪烁犹如当年波光粼粼的五色瑶池水。只是与当初昆仑山上仙魔对峙的状况不同,形势几乎一边倒,如果没有花千骨这将是一场注定会输的仗。
      雨依然下得很大,仿佛要冲刷走世间一切肮脏与罪恶,天地间模糊一片到处隐隐涌动着不安与不详。
      等待许久花千骨紫色身影的飞临而至,仿佛在海上刮起一场飓风引起一阵骚动,许多人并未见过她长大之后的模样难免神思不定又惊又惧。
      花千骨神一样俯视仙魔面容冷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摩严、笙箫默、火夕、舞青萝、幽若、朽木清流、轻水、轩辕朗、洛河东……她数得上名的、数不上名的见过的、没见过的九天仙魔、各大门派基本上全都来齐了。
      过去那些她所爱的所熟识的人就那样站在她面前,一个个手持利剑脸上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义凛然的悲壮豪情。他们是正,她是邪,他们是对,她是错。她自问唯一的成全是不是只有一个死字?
      白子画站在所有人前面,单薄的身子却在她和众人间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
      多傻,既想保护身后的人,又想保护身前的人,最后被摧毁的只能是他。花千骨扬起嘴角仿佛在嗤笑他的愚昧和顽固不化。
      白子画似在看她。眼中仿佛又从未有她。素衣如昔周身光晕将雨隔绝其外,犹如身处另一个时空任凭外面乱成何样,连风都感觉不到一般,衣角纹丝不动。
      他右手负在身后,左手自然垂在身侧,宽大的袍子掩盖了昨夜白骨森森的不堪入目。
      花千骨心头一绞突然有在天下人面前扒了他的冲动。用力压制住恨意和怒火,也努力忽略他仙身居然奇迹般的再次恢复的事实。恢复不恢复又如何?终归不过是她手里的一只蚂蚱。他们早就不是师徒了,她也不会再当他是任何人。
      “你是故意的?”
      虽然不相信昨夜生的那一切有假,可是如果那个吻真的只是他的一个安排,她就真是再无话可说。
      白子画转开眼没有看她,始终轻皱着眉,眼底的冰封下蓄满了哀伤,声音却依旧冷淡决绝。
      “你可以这么想。”
      他也宁愿昨天生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希望自己和她都不知道。
      小骨还小,不懂事分不清爱与孺慕之情不是她的错。可是自己已经活了几千年了难道还勘不破这世间情爱么。过去对她的所有关怀与爱护护短与包庇,因为这份不一样感情的出现全都变得肮脏和可耻了起来。叫他怎么接受?他竟一直以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弟子抱有那样龌龊的心思?这是比**更甚的奇耻大辱给他们过去所有一切美好的曾经都蒙上了尘埃。
      她不明白他从来都不觉得她对自己的爱是可耻的,尽管那是一个错误。他的心因她的爱茫然过挣扎过痛苦过也温暖过。浸泡在她的全心全意里,因她每一次的付出而感动震惊为她每一次受伤害心疼颤抖。她给予他的爱如此美好,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相比。可是理智让他只能一次次下狠心逼她放弃。却没想到连自己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他过去做的手提着断念剑一剑剑砍在她身上,手握着横霜剑狠狠刺碎她的心,这一切又都算是什么?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明白让他觉得耻辱的不是她的爱而是自己。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还有她所有的错却没办法原谅自己。
      如果承认了此时对她的爱,就说明过去所做的一切都错了。可是那没有错,是这份爱错了,是他错了。
      仙身虽已恢复,白子画的脸色却白的近似透明,薄唇轻抿似是不知到了今时今日还能说些什么。一切早就脱离了掌控和预料,老天若真要覆灭六界,他也无话可说,只能尽力。
      “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平添死伤了,随我回长留海底吧。”白子画轻叹口气,仙界之人虽有不满,但是也都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哪怕六界的人都在这里,要击溃妖神的把握也不到一层,风险虽不得不冒,能避免自然是最好。
      “你能保证不杀我?”花千骨冷笑。
      “只会将你的妖神之力重新封印,我会用我的性命护你周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她肯主动交出妖力,然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伴着她。哪怕囚禁千年万年,总有一天能偿清彼此的罪过。
      “那跟杀我有何分别?”她早已废在他剑下全靠妖力续命,封印之后要她变回当初又瞎又哑又丑的样子么?
      白子画侧身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沉声道:“有,我会在你身边。”
      花千骨冷笑:“继续负责看守我么?谢谢,我不稀罕。今天别说是你们,就是六界的所有人站在我面前我也杀的完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白子画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凭你根本就没办法杀人。小骨,你是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违背自己的本性,就像太阳没办法从西边升起。杀戮只会给你带来疯狂和痛苦,亲手杀十一已让你无法忍受,没毁灭六界前你的神格会率先崩溃再也无法承受妖神之力。又何苦弄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呢?”
      花千骨低下头,原来他始终努力想要挽回也从未对自己绝望放弃,不是因为真的相信自己而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神,就算身负最具毁灭性的妖神之力也没办法违背本性做出残忍杀戮之事。
      而自己也的确是这样,哪怕再恨再不甘也什么都做不了。她爱这个世界,虽然谤她毁她骗她伤害她,她依旧是爱的。不是因为白子画或者其他,是真的打从骨子里的想要去保护去给予。如同糖宝是她的孩子一般她,又如何狠心毁灭她以血肉修复守护的这个世界?
      仙界的人敢这样大着胆子来送死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么?就是因为白子画告诉他们如果自己要想杀他们最先毁灭的会是自己。神之躯虽是承载妖神之力最完美的容器却也是最有效的制约。他们之前都忽略了。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一次次为了天下牺牲?大义就只能靠牺牲小我来成全么?她没有错她只是爱一个人她哪里错了?这次就算是玉石俱焚又怎样?
      眼中蔓延出一片邪狞,天地仿佛都打了个寒战,雨大的几乎要刺穿每个人周身的结界。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糖宝,你应该恨的人是我,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再牵连无辜了。”
      一个身影上前,却是轻水。形容苍白消瘦,眼神空洞迷离,短短两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鬓间竟有几丝灰白完全不复往日明丽神采。
      轩辕朗欲上前最终却又收回了步子,双拳紧握不语一言,只是眼神痛苦而挣扎的望着二人。他也沧桑了许多却依旧威武不凡,虽身处千年不遇的乱世,内忧外患妖魔横行却始终励精图治。这些年他除妖魔、平内乱一次次救万民于水火灾荒。是难得的明君却始终从未纳一妃一嫔。
      年少的承诺执着的相守。看似美好却是无情。
      轻水没有隐瞒的把一切都告知于他,他完全没办法想象花千骨成为妖神的直接原因竟是由自己而起。愧疚、心疼从心而来,他都没有在她身边陪伴,没机会为她赴汤蹈火,瑶池宴上杀阡陌和东方彧卿之后,他知道自己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再加上糖宝的死,他甚至再没有脸去见她也没办法再面对轻水。可是终究也做不到埋怨。一个人伤害了你爱的人而原因只是因为她爱你。那么最无法被原谅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花千骨看着轻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竹染上前两步:“神尊,能否容许属下先将私事了结?”
      花千骨点头,目光冷冷扫过摩严,他却至始至终看着竹染神色复杂。
      竹染上前几步慢慢拔出匕,花千骨在蛮荒经常见,回来之后就再没见他拿出来过。
      没有人说话,摩严从人群里飘出,笙箫默拉住他,他只是回头摆了摆手。
      二人相视而立,竹染一反往日恭顺儒雅,眸子闪亮灼人赤红如同野兽衬着一张布满青色疤痕的脸分外恐怖。握着匕的手因为兴奋竟有些颤抖,身上光波起伏不定,连声音都激动的微微有些沙哑。
      “摩严,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你做梦也没想到吧?我居然还会活着来见你!我说过我会回来报仇的!每次我想死的时候会在身上刻下一刀告诉自己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哈哈哈这一次你以为你还能向上次一样逃得过么?”
      摩严望着他狰狞的模样,一向冷酷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心疼和愧疚。面颊上当初被他狠狠用匕划伤的刀疤似乎又痛了起来。
      “当初你杀了那么多人,偷盗神器不择手段,图谋长留掌门之位,被逐到蛮荒受罚是理所应当。你若心有不甘和怨恨,或是因为处死琉夏的事记恨于我,我无话可说。”
      竹染仰天而笑:“你无话可说?你敢说你问心无愧?那你就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说我是你的谁?”
      摩严面色青:“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所以他才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
      “知道!怎么不知道?原来我娘是我爹亲手杀的。”竹染苦笑。
      摩严嘴唇颤抖:“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妖女故意害我……才会有了你,她一直缠着我还拿你来威胁我,我一时错手才……”
      “不用解释了!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我会不了解你么?你不过是为了保住你三尊之位杀她灭口罢了。呵呵!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舍弃了一切就只为了你能回头看他一眼。你知道她被废之后逐出妖界孤身带着不到五岁的我到处飘零有多可怜么?堂堂五妖之一受尽凌辱,实在撑不下去了找到你不过是想在你的庇护下有个栖身之所,不想我再跟着她受苦,你却怕被她连累杀了她。你以为抹去我的记忆收我为徒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生过么?”
      摩严慢慢闭上眼睛:“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孩子。”
      “是啊!你虽对我严厉却一直是关心的护短的。我曾经以为自己那样幸运,能够拜入长留有一个那样好的师父,年少得志名扬仙界,三尊六阁都有意培养我成为长留下任掌门,我还遇到琉夏,一切都美好到几乎不真实。这梦是你给我的,却又狠心的戳碎了它!”
      摩严摇头:“琉夏是心怀不轨才混入长留,想办法接近你勾引你,她根本配不上你!你那时迷恋她太深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话,我只能出此下策。”
      竹染双手颤抖忆起当时不经意得知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其实是自己生父后又知道自己全心付出的爱原来都是假的,琉夏一直在骗自己。还被摩严设计误会她与杀阡陌有私情。当时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心底只剩下了恨意。高傲如他怎么能够面对世上最爱的两个人的背叛。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所以毫不犹豫反而利用了琉夏一步步将她推入死地然后又暗中谋划着杀摩严。却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琉夏真正爱的是自己,她毫不畏惧的用死来证明了一切。
      还记得他冷冷在琉夏面前说着那些伤人的话,琉夏哭着说不信他便活生生将绝情池水泼在身上给她看,粉碎了她所有希望和念想。
      可是之后身上还是留下了红色的疤,不想被任何人看见,他便再次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贪婪池用青色的疤痕掩盖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与信任。从那之后竹染再不是当初的竹染他,只剩下野心和抱负,他要做六界的王者!要有一日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然后琉夏死了,所有的后悔和怨恨便全都转移到了摩严身上,年复一年支撑着他在蛮荒活下去。
      “拔剑吧。摩严,当初你用这匕杀了我娘,今天我同样用它杀你。”虽然他法力没他高但是这些年一直在等、在努力如今多的是方法可以置他于死地。
      摩严面色颓然:“你做了那么多害得六界生灵涂炭,就仅仅是因为恨我么?”
      竹染不说话。他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蛮荒的那些日子如果连恨也没剩下根本就撑不了那么久。
      “拔剑!”
      摩严摇了摇头:“我已经错手杀了你娘了,不能再做父子相残之事。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终归亏欠了你们母子。你若真那样恨我就杀了我吧。长留弟子听着这是我与竹染间的私人恩怨,之后任何人不得寻仇。”
      竹染笑:“不用在我面前演苦肉计了。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讲什么道义,你不还手我照杀不误。”
      话音未落匕如飞刀旋转而出,已径直穿通摩严的肺腑。未待回神,气丝牵连控制之下再次回旋穿心而过,竟是刀刀毙命。摩严没有任何抵抗,鲜血顺着雨水流下几乎不能直立。
      “师父……”上上飘、狐青丘等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竹染看着他们冷笑一声,白子画可以对花千骨承诺只收一徒,他却是收了一个又一个。自己爱他敬他崇拜他,那时他就是他的天他的整个世界,他却只不过当自己是个随意操控和删改记忆的傀儡罢了。一次又一次的骗自己,还让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匕再次盘旋而去直插摩严头顶。
      意识到危险摩严掌印中水银轮挣脱欲出,却被他双拳紧握用力压制,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楚:“你就当真如此恨我?”
      竹染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仍是以雷霆之势出致命的一击。却在即将插入头顶的那一刻被一片花瓣弹开。
      “够了。”
      花千骨冷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竹染了,与其说他想报仇不如说是想泄愤。等了那么多年,之所以这么坚持或许只是希望摩严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吧。想看他内疚和后悔的表情,想证明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竹染没有说话,收回匕只是安静的看着上面的血。起先的那阵快意最后只剩下心底的一片茫然,世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再重要了。他突然想起琉夏穿着霓裳彩衣在长留海上的夕阳下起舞的模样,想起他们牵着手在海底游玩,想起她笑着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却以为孩子是杀阡陌的,任凭她在打斗中流掉最后又眼睁睁看着她在消魂钉上被钉死,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比摩严还要残忍……
      所以一直以来他才会那么悔那么恨……
      笙箫默等人正在帮摩严疗伤,匕是神物,伤势过重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很长一段时间难以痊愈。摩严心如刀绞,他始终不肯原谅他。
      春秋不败看着眼前一幕子寻父仇的闹剧早已不耐,一晃身上前直逼向花千骨大声喝问道:“魔君陛下在哪里?”
      花千骨冷冷的看着春秋不败:“想不到你居然跟着仙界的人一起自寻死路。”
      春秋不败手握成拳:“我说过只要你让魔君陛下醒过来!”最起码让他见见他,知道他依旧还在。可是她却不愿!魔君明明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却见死不救仅仅是因为担心他醒来了和她争夺六界之主的位置么?
      他不能再这样生死不明的坐等下去。她不肯救他,她便自己来救!
      花千骨抬眼望去,海天之间一大半的人几乎都是妖魔。数量之多是仙界的三倍不止,所以一旦倒戈形式立刻逆转。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让这二界妖魔肯一同陪你赴死。”
      “我的手下我自有控制的办法。是战死还是受尽折磨而死,他们自然能够取舍。”
      “想不到妖魔二界也有和仙界联手的时候。”
      “我们没有联手只是暂不敌对。既然目的相同就各取所需。你只要把魔君交出来我们马上退兵。”
      花千骨笑了起来:“难得你竟忠心至此。好吧,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你想退兵就退,不退就算了,反正六界将灭,迟早都是个死。”
      花千骨欲上前却发现脚下一滞,抬眼看果然是幻夕颜搞鬼。只是刹那间的事,春秋不败已用尽全力朝自己身后击出一掌。花千骨嘴角一丝不屑和冷笑,缓慢回头却现轻水已挡在自己身后硬生生替自己受了。
      “轻水!”周围惊呼四起,朽木飞快的冲上前来抱住她下坠的身子,轩辕朗则整个都呆住了,春秋不败也没有想到的退了两步。
      花千骨没有说话,眉头皱起不耐烦的看着她。她法力本就不强那么近距离的受此一击怕是性命堪忧。这不是傻么?明知道她虽然没有防备但是靠着妖神之力受再重的伤也能很快痊愈。明明那样恨自己又何苦惺惺作态?不想活了么?
      轻水嘴唇青看着花千骨冷漠的背影,终于还是吐出几个字来。
      “千骨……对不起……”
      她们一起长大,她总是比她强比她幸运,可是她也比谁都清楚这是千骨用多少汗水和多少辛苦换来的。被废被绝情池水伤被逐到蛮荒,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自己有什么资格怨恨她?一直在后悔因为自己的小小私心害死了糖宝,因为落十一的死太过悲伤说出了那样伤害她的话。
      其实那都是假的啊!她只是太悲愤了所以说了气话,她从来都没有怨恨嫉妒过千骨的,她只是羡慕只是生气,羡慕她能有那样的人生那样的际遇,生气她有了自己一直希冀的男人的爱却不能够珍惜。她恼恨自己的自私和无能为力亲手毁了今生最重要的一段友谊,如今千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除了死再无力偿还。
      花千骨依旧背对着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大步向白子画走去,到了该给一切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轩辕朗却突然扑上前来,未触及她袖子被她一把挥开。
      “千骨救救她!求你救救她。”若是她的妖神之力一定可以治好轻水。
      花千骨偏着头面容冷酷:“干我何事?”
      糖宝的死终究还是怨恨了她。插在她心上那一刀终归还是伤了她。只因为她曾经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
      轩辕朗瞬间苍老:“轻水她是无辜的,不要恨她,错的是我。你有什么气全出在我身上好了。我知道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千骨,可是我还是要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你的心从未变过。”
      “啪——”
      清脆的一耳光声音掌风狠狠的扇在轩辕朗脸上所有人都怔住了。
      花千骨冷眼看他:“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哪里有爱了,你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坚持。你是一国之君骄傲自负无法忍受得不到的失落感罢了。放着身边好好的人不珍惜,始终追逐着天边的浮云幻影。你和我经历过什么又懂得我什么了?简单一面就让你无视了身边之人跟你几十年的出生入死朝夕相伴。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你这样的人真的懂什么叫爱么?你好好摸摸自己的心看个清楚了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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