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〇一九：薛平贵与王宝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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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才懒得理会唐肃宗的一时兴起，有时间以后，就直奔军营，等无智训练结束以后就带着无智继续去浪。为着一会儿的好戏，李殊没有走太远，就和无智去了聊安居对面的茶楼。
无智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击着桌面，问道：“来这干什么呢？”
李殊笑道：“看好戏啊！”
无智白眼一翻，说道：“哪有什么好戏，又不是戏园子，大堂里说书的倒是有。”
李殊拿着扇子敲了一下无智的脑袋，说道：“等着！”
无智摸了摸脑门，嘀咕了一声，装模作样，看李殊拿着扇子又要敲他脑门这才闭口不说。无智心里思忖道，还真的是很烦这些走一步算三步的人啊！无智绝对不承认是他自己听不懂，分明是他们喜欢说一半藏一半的。李殊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需要改改。
无智偷偷摸摸躲到门口去听大堂里说书人说书去了，这一次说书先生这一次讲的是程咬金三斧定瓦岗的故事，无智听得心潮澎湃，只身一人探地穴，封号混世魔王。这活脱脱就是他的偶像啊！无智这么一个不爱读书的，过往要么埋头练武，要么埋头练武，让他读书就犯瞌睡。过去他的偶像是赵子龙！赵子龙七进七出，大战长坂坡，单骑救主，这简直就是历朝历代武力值巅峰啊，结果现在还有一个程咬金？
无智心痛地在赵子龙和程咬金两人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决定两个都是他的偶像！无智决定回去就去将程咬金的事迹补一遍，作为一个脑残粉，如果能对偶像的事迹一无所知？
正想着，李殊就招呼无智过来，而说书先生也将今日的内容说完，正准备收工回家。无智就温温吞吞地走过来，然后看着窗外。咦？那个中年男人怎么那么像薛平贵？
无智看向李殊，李殊笑着喝茶，道：“看到了？好戏要开始了。”
无智问道：“薛平贵不是薛家的人？”
李殊点头，无智又问：“那他是哪家的？”
李殊淡定地说：“皇城李家的。”
哦哦哦，皇城李家的啊……等等！长安城中姓李的不少，可皇城李家，那不是……
无智看向李殊，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淡定冷静？就是无智再无知，也知道李殊是目前唯一的皇子，听父亲的说法，唐肃宗似乎还不怎么喜欢这唯一的皇子。那这是……
李殊好笑地说道：“有这么惊讶吗？”
无智心中呐喊，当然有！嘴上却是说着：“薛平贵是皇子，为什么你不阻止……”
李殊则说：“好了，我都有计划。”
无智：……
特么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讨人厌的说一半藏一半！
无智撇嘴只能默默地坐在窗户边上围观事情的进展，李殊敲了敲桌子，道：“不要一直盯着皇上看，会被发现的。”
皇上？无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薛平贵是皇子，那和薛平贵八九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不就是当今唐肃宗？！
无智一噎，眼神开始游移，暗暗唾弃自己的迟钝。
咦，不对，无智又问：“你怎么知道今天皇上要微服出巡？又怎么知道薛平贵是皇子？”
李殊无语地看着无智，罢了，自己喜欢的人，犯蠢也要受着。李殊道：“这里面的关窍日后再与你细说，现在还是赶紧看，莫要错过了。”
无智这一次记得要收敛自己的目光，便暗搓搓地躲在窗户内，偷偷地看着。
而大街上，一男子身穿藏青色窄袖圆领，扎着黑介帻，看着普通而平凡，然而那一身气派却不是普通人能有。而这正是白龙鱼服的唐肃宗，唐肃宗鲜少出宫，今日被勾起微服私巡的念头，便收拾着出来了。如今一看，果真无愧于“盛唐”二字。
唐肃宗从父皇手中接过权柄，如今海晏河清，这便是对他帝皇身份最大的褒奖。一时间心中豪气顿起，或许他比不得高祖和太宗，但他也不差！百年之后他见着列祖列宗也敢自称一句无愧于心，只是……
刘妃之子，现在是在何方？
唐肃宗的好心情下降了不少，和顺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便对唐肃宗说道：“老爷，前面是长安城内最有名的书馆聊安居，今日里正好举行才子辩论。老爷可要去看一看？”
唐肃宗点点头，如今距离科举也不远了，正好可以看一看这一届才子的水平，说不得能寻到一二良才。
唐肃宗甫一进入聊安居，便看见一青年高声道：“诸位，今日我等便以西凉进贡为主题辩一辩如何？”
如今西凉进贡估摸是最热闹的话题了，因为近在眼前。而王宝钏的绣球招亲，到底是远了点，又是女儿家的亲事，不大好光明正大地讨论。
在座举子纷纷应好，即将科举，他们也需要打量自己的名头，这样也能找一些找到良主不是？倡议话题的那才子便道：“为兄不才，愿为大家抛砖引玉。”
“好——”
那才子便开始说道：“西凉地产贫瘠，不足以供应西凉百姓。而我大唐地大物博，物产丰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近岁，进贡之数日渐减少，可见早有不臣之心，此番进贡，声势浩大，必有所图……”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举子起身反驳道：“祝兄所言有误，西凉地处西方，物产不丰实乃事实，祝兄如何得知西凉是有不臣之心，而非有心无力？……此番听言西凉进贡声势浩大，其队连绵百里，这正是西凉表达己身臣服之意……”
薛平贵坐在举子中，他也有打算参与这一届的科举，自然是对这些个辩论会十分热衷。而他选择与聊安居寄卖字画便是如此，他没有人脉能够打听才子动向，也没有金钱与他们饮酒作乐，便只能出此下策。目前看着，效果倒还不错。
五六位才子轮番表达自己的意愿，从各个角度着手，着实让薛平贵学习了不少。目光灼灼的薛平贵在一位举子结束发言后，便站起身来说道：“不才薛平贵，与诸位请教。吾方才听诸君所言，收获甚丰，此次便从大唐与西凉两房的军力着手……众所周知，如今驻守边境的是刘义将军，从十八年前西凉大败，刘义将军镇守边境，此后西凉不过小打小闹，从不敢大肆进犯……而西凉不及我大唐丰饶，这便也造就独特和剽悍的民风，先前有人言西凉士兵能以一敌五，所言或有夸大，却并非没有出处……”
当下便有人怒斥薛平贵，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薛平贵一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兄台听平贵说完……西凉士兵彪悍勇猛，却依旧是邪不胜正，所以十八年前才会臣服我大唐。近年来西凉岁贡确有减少，正如祝兄所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怕西凉此番进贡是来者不善，名为朝贡，实为打探我大唐虚实。只怕不久之后，便会起兵戈战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〇一九：薛平贵与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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