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字枷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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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如果狗咬了人，人就要咬狗作为报复吗？
回答：我就咬了，你要怎样！不爽来咬我啊。
是的，一定是被气糊涂了雷克斯才会用咬的方式来报复汪大汪。难怪有人说，不要和猪争吵，他会把你拉到和他同样的水平，再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此刻也化身为狗的雷克斯咬到肉自然就不肯轻易松口，直到嘴里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才松开牙齿，但没有离开，仍旧还含着那地方，仿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再次开咬的样子。
大概是被雷克斯的举动吓到，汪大东也一直没敢动，保持那个动作僵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起身坐在一边，揉着脖子上的伤口。雷克斯这口咬的还真狠，应该已经破皮见肉了吧。房间里没有镜子，他并不知道伤口的情况，只是在手上看到了血迹。“雷克斯，你还真咬啊。”他说。小时候他们闹腾的时候，偶尔闹的急了是可能会上牙的，但也从没有一次咬破皮过。
“都已经咬了，你想怎样？”雷克斯说着，抬起手来搭在眼前，挡住了大半张脸。若不是汪大东及时起身了，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要从噬咬转为亲吻了。那是他绝对不能做的事情，不能在这种一点借口都找不到的情况下做的事情。想及此，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却还得应对着汪大东的反应。感觉他有点赌气，雷克斯给了他一个提议：“不然，你也咬回来？”说着，他还转了头，将颈侧露出来供他下口。
这提议汪大东倒是同意，甚至有些向往。他再次弯下身，凑近了就要下口。本来是很简单的动作，他也只是想咬一下小惩大诫就算，但这一切却因为他无意的多看了一眼而难以执行。和汪大东小麦色皮肤不同，雷克斯的白皙肌肤在黑色浴袍的衬托下显得都有些虚幻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变得透明消失。不能让他消失！这种念头让汪大东只想在这片纯白上留下印记，甚至弄脏都好，让他没那么容易透明消失。那白皙柔滑细腻的如同果冻一般，让他舍不得下口去咬，只是吸吮着，留下点点红痕。
汪大东的行为，虽然是在雷克斯的预测之内，但这是他最想也是最不想面对的一种状况了。这确实是他有意勾引的，但汪大东真的“照做”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有时候他宁愿他与汪大东之间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单恋，也好过当他真的也喜欢自己了将面临的情况。垂下眼来看着汪大东的动作，雷克斯只觉得颈上的肌肤越来越敏感，仿佛连他嘴唇的纹路都能感受出来，脸上发烫，相比是已经红了。
汪大东的动作已经不止于颈侧，渐渐流连于肩膀与胸膛，大概已经忘了本来只是应约咬还一口的事情。像是陷入了某种执念一样的行为，在看到了什么之后停住了。半响没了感觉，雷克斯睁眼看时也明白了原因，他伸手托着汪大东一直戴着的十字吊坠看了一阵，松了手，侧过身不再看他。
“雷克斯，我……”汪大东想说点儿什么，但肚子却煞风景的叫了起来。他今天只吃了一碗牛肉面，饿了并不奇怪，只是在这时候肚子叫只让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像是刚才的事情都完全没发生过一样，雷克斯说。他太清楚对汪大东来说吃饭皇帝大，看他没有言语就点了几个记忆中汪大东最喜欢的菜品，然后就让他回楼上的餐厅去等待。
“我不上去！”
总算汪大东还记得自己回来的目的，还记得防着雷克斯再随便的消失。
“我要换衣服，换完就上去。”
“你发誓你会上去？”
“我发誓。”
得到再三的保证，汪大东三步一回头的上去了。雷克斯从衣柜里拿了要穿的，开始慢慢更换。因为腿脚不便，他穿裤子一向缓慢，甚至会有点滑稽，他不想让汪大东看到这样的自己才把他赶上楼去。可是他忘记告诉汪大东要耐心等待，于是等的不耐烦而且多少还害怕他跑了的汪大东没等多久就跑了下来。
“雷克斯，你还在不在？”他问的时候看到雷克斯正在穿着衬衫，就停了说话。他似乎在他后腰上看到一处伤疤，但很快就被衣服遮住了。
“不是让你在上面等吗？”
“我，我怕你跑……上不去。”话到嘴边，汪大东终于拐了个很硬的弯。他知道不可能骗过雷克斯，有些不安。
“汪大东，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走人。”雷克斯说着扣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我不会跑掉也不会杀你，但如果你再怀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了。”
“好嘛，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突然又被撒娇金毛缠上，再有什么立场雷克斯也瞬间没了狠话。但没想那家伙蹬鼻子上脸的功力那么良好，他只是点了下头就被一下子抱了起来，径直上楼去了。
“喂，放下我！我的椅子！”
对雷克斯和汪大东的和谐相处，回到家的廖雨柔有些惊讶，那一点儿别扭都不闹的爹地让她好不习惯。早这样的话当初在闹什么呢，她真是不理解。晚上，当汪大东去洗澡的时候，她到地下室去找雷克斯，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时，雷克斯已经从网上翻出了一段视频来放给她看。
“爹地，难道他是……”看着那教堂圣歌，廖雨柔有了个非常不好的念头，看向雷克斯，他的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在他发觉自己对我有欲望的时候，不管那种欲望是不是因为爱情，他都已经比我痛苦了。”雷克斯说完就关上电脑回到卧室去了，留廖雨柔一人在那里继续消化。他和汪大东之间的阻碍，从一开始就不止雷家，后来也不是他的残疾，最让他无法前进挑明这一切的，是汪大东的信仰。基督教，同性是禁忌。他既然也已经察觉到了，那他又何苦再继续为难自己去远离，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虽然雷克斯对廖雨柔那么说了，但他其实也并不了解汪大东的真实想法。他不信教，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思考，汪大东是不是真的比他痛苦，也就只有他本人知道。那话，只是说给廖雨柔和自己听的而已。
雷克斯现在所居住的房子，虽然没有雷家之前在台北的寓所大，但至少也有三层，有不少房间，但汪大东哪屋都没去，只是在雷克斯的卧室留宿。还好那床足够大，大到睡五六个人都不嫌拥挤。日夜颠倒的生活过的惯了，雷克斯只是靠在床头，翻着一本厚书省的自己干躺着想太多东西，而汪大东就躺在床的另一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时间，二十二时十九分，雷克斯合上了书，看到旁边的人果不其然已经熟睡。除了食物没什么别的能改变他的睡眠习惯，就算是他也不行吧。
笑了笑，他关了灯也准备睡了。躺下以后他才不由得感叹，谁说没有改变，床上两人中间隔了大半米的距离，就是他的改变了。感受到了那十字的枷锁，还能保持这样的距离，他是应该偷笑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十字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