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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谁家男儿谁家子 ...

  •   一

      谁家男儿谁家子,
      月来星随常寇梦。
      折桂酿酒给伊人,
      花间蝶心柳上风。
      空谷兰幽香语软,
      半为清明半鸿蒙。
      此情萦萦千红醉,
      不理末行迷不生。

      他并不是帅呆了的那个类型。
      可是,什么叫潇洒?什么叫气质?什么叫风度?什么叫魅力?什么叫睿智?——他就是诠释!
      于是,从此我诠释了——什么叫相思!什么叫迷恋!什么叫哀怨!什么叫痴狂!什么叫爱情!

      我赤脚在沙漠上走着,天地间除了一片灰蒙蒙的昏黄外,什么颜色也看不到。有的,只是我这一路走来的脚丫印痕……我的心在不停的撕扯着这样一句话:他有两个老婆?!
      ……所以,等着你的,只能是绝望!所以,不爱他也罢!
      他有两个老婆?!
      ——在一夫一妻的社会里,他,有两个老婆?!
      那么,在这两个人里,总有一个是他爱到了不能不娶!还有一个是他爱到不能不要!
      看着满眼的黑暗,我静静的问着自己:有这样的两个人在他心里,那么你,是谁?
      我的心,一时间,给淹没了!死不了的心给淹没了,那是一种有着梦的绝望!其实似乎,有着梦的绝望都绝望了!是连绝望的梦也不可以有了!在当初,他再远,却还是看到了相见的希望而执着着!而眼下,你不想绝望也得绝望了!
      不是吗?就算总有一天,你终于找到了他!可是,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有什么希望呢?连绝望的梦也是不能有的了!
      青春,没有了颜色。青春,枯萎了……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空间,让我们错误的擦肩而过!
      ——这是一种无奈而绝望的悲怆!
      浮生如梦!可是,有时候二十年也似乎太长!这二十年,我是再怎么追,也是追不上的!
      想着他结婚的那一天,我悲哀我还是个孩子!
      要做你的妻子却是生得太晚,想做你的女儿却又生得太早……
      一切的一切摆在眼前,细思量,终归是今生的缘分太浅太浅!
      远在大唐的时候,是谁的箫声就在呜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碟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在对的时间,对的空间,刚好遇到了那个对着的人,其实实在是一种侥幸!
      那么,想来生吧……不及细想却见今生太爱他的人太多!来生,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那么,公平一点,让佛把机会给爱他爱得最深的人……可是,爱他爱得最深的人是谁?也真说不清楚!那么,佛会把机会给爱他爱得最深又最会爱他的人,——想来会是如此!
      什么是‘最会爱’呢?我想就是懂得,或者说擅长于给他创造幸福的人。
      我知道,我爱得再深却是不会爱的人,所以,想来——来生——我还是没有机会了!
      那么来生,请佛让我做他的女儿吧……
      来生,让我做你的女儿吧……
      是谁的眼泪在风中飘飘惚惚雨一样的飞溅……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起来!”辛盼盼说着就一把拉得我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我还是凄凄切切的抽泣着。
      “你咋的啦?”辛盼盼说着又拿出她那粗鲁劲儿,朝着我的头就是一巴掌。我迷糊的看向她,我想我已经很难过了,不知道怎么她忽然就打我一巴掌……片刻,聚然间明白我刚刚从睡梦中被推醒,也就是说我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于是我雀跃起来,心花怒放,一把抱住辛盼盼,亲了她一口,狂喊:“啊——!刚才是做梦哪!你说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谢谢你宝贝!你真是太伟大太伟大太伟大了!”
      我一高兴,梦里的事全忘光了,又回到蹦蹦跳跳的现实中来……

      现实里的世界……
      一个小尼姑对她的师父说:“师父,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我听你的!我,想通了,不做尼姑了。”
      她的师父静心不大明白的看向她:“哦?!你想通了?你怎么就想通了?”
      小尼姑说:“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我一定要嫁给他!”
      “你……说什么?”
      小尼姑再说:“我爱上了一个人,爱到一定要嫁给他!”
      静心师父有些疑惑,试探的问:“你在这里,好像没有机会爱上一个人吧?”
      小尼姑说:“当然!——我是看了他的影子才爱上他的!”
      “影子?谁的影子?什么影子?哪来的影子?你没事吧!——谁让一个非要做尼姑的人向往红尘了?”
      小尼姑满眼的风景,——或者说满眼的梦:“孟宓蝶!”
      静心师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她的徒弟这么爽快,一口报出让她向往红尘的人是谁来!她摇了摇头,笑了:“哦!原来是看电视的缘故。那就一切随缘吧。”
      小尼姑装满梦的眼睛看向天空……

      这个小尼姑就是我!
      那是一个秋天的日子。黄灿灿的菊花一盆盆很热闹很恣意的美丽着。我在当中穿来梭去不紧不慢的给她们浇着水。一朵花在我给她的水接近她的同时,就轻轻的飘动起来。她的美丽及她飘动的风情让我笑了。在我笑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忽的就跳进了我的心里——戴着墨镜的孟宓蝶站在一辆汽车前正要打开车门……这是以前看到的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幕——他就这样跳进了我的心里,我就这样忽然间爱上他了,于是就爱上他了!就这样!好像很没有缘由!
      “不过,师父,可能是前生的事……因为前生,所以今世就这样爱上他了!……”

      在我做尼姑之前,做一个尼姑就是我深深的向往!
      我也不太明白当时在只有十五六岁的我怎么会有这个向往。但一切似乎又是很明白的事情。因为一切总是会有因缘的吧?那似乎是一个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刚刚回到学校,又似乎是一天清晨,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之前下了一场大雨。然后空气清新,物事别致,天地间没了往日灰蒙蒙的感觉。站在学校门口,眼前的秦岭所呈现的景致是那样那样的美奂绝伦!美得叫人心颤!什么叫青山?以前看到的听到的所谓青山,其实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那样的平面!那样的不足挂齿!什么美会叫人神魂颠倒又庄严肃穆?只有眼前此时此刻的这座山!雨后空气的干净在这个距离里恰到好处的成全了她。成全了那真实的如梦如幻的“青”的内涵!成全了她溢流着的博大、静美、与世无争及平静中蕴涵着的睿智!我定定的看着,不放过每个流逝的时间将会拽走的美。同时带着胀满的羡慕看着快要及顶的一个地方,羡慕着处在那里的寺院尼庵里的人所过的那种没有尔虞我诈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我是那么那么的羡慕!我就那么痴痴的站着,痴痴的看着,痴痴的羡慕着。于是在后来的一天,我对一个同学说我想去做尼姑,然后我得到了那个人的嘲笑。但我很不以为然,只是带着这个向往在我的作业本上留下了一段心情:

      向往青山

      山的那份纯清,那份壮伟
      更是那份不涉红尘中你虞我诈的清幽,
      才使得她裹于眼内那份满溢欲流的向往之中
      不去理会他人所说的消极与否,只管我行我素。
      也承认涨潮落潮急流猛吼的狂野动魄。
      却不否认碧海无波,细水长流的静雅、牵魂。

      以后我就在这样的向往里继续着同许多同龄人一样的脚印。读高三的时候,在那么一天,老天便成全了我。
      那天我们逃了课。开始的时候当然得从早晨说起。起床的时候到了,学校广播里的音乐便满校园的舞蹈起来。所有的人都开始起床洗濑。我同辛盼盼看着都行动起来的大家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赖在被窝里。到了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只是彼此看看,还是不动。所有的人都走了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早读的铃声,然后我们再彼此看看,又还是没有动。不知道这也是“心有灵犀”呢,还是我们谁感染了谁,反正是没有商量,就心照不宣的决定了那天睡懒觉。
      早读下了的时候,文再冉同陈静来了。文再冉以她没有开口前就半昂了头的惯常样子,背起双手,不紧不慢的朝着我的床就是一脚,再朝辛盼盼的床再来一脚:“老人家!都要脸不要脸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开始的时候,我同辛盼盼都不做声。我想辛盼盼会回答她们的,但她可能以为我会回答她们的。所以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片沉默,片刻静默之后我们方觉可笑的用被子捂了头大笑起来。
      文再冉也笑,头半昂着,眼睛斜视着我们:“起来!不起来我掀被子了!”
      她转头对静静的坐在一边的陈静:“去把辛盼盼被子掀了!”
      陈静微微一笑,以示做答。
      我对她道:“偶尔旷一次课,能耽误什么啊?我们呢,今天就是不想上课。我刚才还在想呢——今天咱们去爬山吧!就一天嘛,你说能怎么样呢?”
      “去吗?”几个人征询的彼此看向彼此。
      “好啊!”片刻,文再冉辛盼盼齐声响应。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向没有反应的陈静看去,看了半天,她只管安静的微笑着。文再冉道:“说一句话啊!你那样笑着是表示去呢还是不去呢?”
      陈静细声慢语:“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不过,我劝你们也别去!难道父母花钱让咱们来学校爬山的?”
      我晕:“就玩一天!绝对算不上你父母花钱让你去爬山,别那么不够朋友!”

      我们在校门口会面时,陈静没有来。我们等了有十分钟,知道那丫头不来了,就要走。
      可是来了李晋说:“陈静呢?你们不等她了?她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们三人疑惑的彼此看看,文再冉半昂了头问他:“我们谁叫你来了吗?”
      “是我听到辛盼盼那会儿叫陈静,所以就来了,怎么了?不行吗?可是你们约好了陈静就不能不等!”
      “那你就在这里等吧。”辛盼盼道。
      “等着了追我们来。”文再冉道。
      “等不着了还可以再慢慢等!”我道。
      “嘻嘻!”我们都笑。
      然后我们丢下李晋走了。
      我忘记了我们是要上山,还是刚刚从山上下来,总之我同辛盼盼文再冉她们在碎石铺就的山路上散漫的行走着时,转弯间迎面来了一个尼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们一个个就给定住了:她的美足可以让这个世界颤抖!那一袭白衣下风摆柳一样万种风情的阿娜身段,那在灿烂的阳光下亦如三月桃花一样妩媚而不妖艳的灿烂着的容颜。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一种疑惑也扑面而来: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要来做尼姑!虽然说可以将心比心。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疑疑惑惑!像她这么美的人,我想她的生活也应该如她的人一样美得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事事如意,就是事事称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都走过去老远了,我们还呆愣着。忽然间我意识到我不是想做尼姑吗?她不就是一个尼姑吗?我醒悟之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她追去……然后是追上她的我死缠烂磨。以“程门跪雪”的毅力让她收我为徒。她说了许多她不能收我为徒的理由,其中一个是她只是在研究佛学,其余的事她一概不管;我说了许多她可以收我为徒的理由,其中一个是我只想做她的徒弟,其余的事我可以一概不管。
      最后,她终于禁不住我的“纠缠”便带我上了山。
      只是决定带我走的时候,对一边气哼哼的文再冉和哭鼻子抹眼泪的辛盼盼“窃窃私语”了些什么。那个时候的我看着茫然不解、生气难过的她们二人,想着就要离开她们,忽然间也有些难过,就站在那里流了几行眼泪,所以她对她们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去听。
      我转身要走时辛盼盼骂过来:“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怎么说不要我们就不要我们了。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是不是今天撞上鬼了?”
      文再冉双手后背,半昂了头看向我,对她说:“由她去由她去,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再搞出什么花样来!”
      上山两天了也不见她们给我一个像电视上那样的出家剃度仪式,于是我总逮着带我上山的人从书上抬头的空间询问。但她给我的回答总是:“等等看。”在我一再的要求下后来干脆敷衍性的让师姐——我想我应该这样称呼她——带我去换了身同她们一样的衣着。最后说给我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我觉得我是这样的认真,可是我觉得她们拿我的认真是这么的不认真!哎!我能做的就是跟着她前前后后。但我发现别的人也不搭理我,见了我也不问问怎么回事。哎!后来我忍不住堵住那天带我换衣服的师姐问她:“你干吗不理我?你就跟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她说:“我知道啊!你不就是没钱了没地方住没东西吃了来这里……”
      我脑子半天都在乱闪X,闪了半天X后,就恶狠狠的反问:“谁说的?!你怎么可以随便瞎扯?你以为你谁啊?”
      她也不生气,说:“你不是半道上死缠着二师姐来的么?半道上硬赖上来的,多半是这么回事!不是这回事也是……”
      我见她不生气我也不好生气了,但不想听她瞎说就抢过她的话道:“我怎么看怎么觉着你跟我一样白痴!不冲别的,就冲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了,你为什么要出家?是没吃了没住了没钱了对不?——哦,我知道,不方便说就不说了!对了,你管我师父叫二师姐?那你师父是谁?”
      她道:“人都还没认齐呢是吧?你说你正读着书呢,半道上遇见了二师姐你就想出家了?你怎么想到哪出是哪出?我知道你是哪一路人,你就是没天没地想到哪出是哪出的人!总之这样吧,呆两天觉得没意思了就走吧!”
      这哪里像一个尼姑说的话!我在心里嘀咕:“我靠!”然后对她道:“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你瞎扯了半天目的就是要搞得你跟个哲学家一样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再不服气,你半道上也碰不到一个拦着你要出家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就拿穿着单方面来说吧,你们呢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吧?可是我师父出来给那一站那效果就跟你不一样!为什么呢?很简单的一句话:有些人就是靠漂亮的衣服成全也还不知道效果怎么的呢;有些人的美那却是连普通的衣服都可以成全的!也就是说有些人生来那是可以成全衣服的!”
      我说着转身就走。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管我师父叫二师姐的那位“师姐”,忍不住笑了。然后什么也不说的走了。这让我感到尤为的郁闷:“她怎么就不生气呢?”
      她不生气?她真的不生气?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出家人也是从红尘中走出来的,不见得不会跟红尘中人不一样。所以我就开始观察她们,可是我观察了半天没有得到什么想象中的成果。后来就把这个问题问到了师父那里。
      “你常常遭遇一些算计别人的人吗?”
      “干吗非要遭遇过?可是不知怎么我就有这么一种感觉,人是很复杂的!很可怕的!哦!对了,可能是我看到过感觉到过一些人的那个什么……怎么说呢?”
      “一直抱着向善的心,像海一样的容纳百川,这样你会发现你的心是宁静的。你也是快乐的。”
      “那是当然的,凭谁怎么着,你都不同谁计较你当然就没有烦恼了!”
      “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可是,那也得看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情况!”
      “阿弥陀佛!……”
      “师父我忘了那个什么……我去取取!”我不同意她这个观点。如果再说下去就是没完没了。所以我不如逃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在空灵的青山里,在详静的庵堂中,我算是释诠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然而现在,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了,其实连我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一天要走的时候,师父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话来:“不要无原则的崇拜,否则,你可能连最起码的被尊重也得不到!”
      我愣了有两秒钟的神儿,立马意识到她所言何意,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我爱他要怎么样才……”
      “师父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们怎么老是这么主观呢?”
      “谁们老是那么主观呢?难道我没有说对吗?”我师父的师妹忽的闪在了我的面前很是看透了我的样子说。
      “什么啊?这不是正巧……刚好……”我有些心虚,因为我似乎真的被她给说中了!可是我本来就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啊!有些委屈,于是我直言不讳的扔过去一句:“哼!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可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正巧——现在就是某个人让我否定了我的现在!——这就是爱情!怎么的了?你知道吗?你懂吗?你明白了吗?”
      “你喊什么喊,凡是你做的都是对的可以了吗?”文再冉又忽的闪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奇怪她怎么就来了,可是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连你也这样随便说我?”
      原来,在师父看来我的要求只是一时兴致使然,如果我想回去了,她会通知她们谁来接我。所以那天她叮咛他们回去先不要说什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哎!郁闷!
      文再冉因此给老师说我眼睛近视太厉害了去某地某高精尖眼镜店配眼镜了,配了眼镜把眼镜忘店里了又去取了,取了眼镜又搭错车了,搭错车了又把钱丢了……实在不行了就说今年可能不来上学了,要等把近视眼冶好了明年再上等等理由向老师隐瞒我的所在;又向我父母说要高考了一股作气学习暂时不回家也向家里隐瞒了我的所在。在这期间,她趁礼拜天还去看我,第一个礼拜天我还见她,第二个礼拜天我就不见她了,因为这次是她同辛盼盼二人一同前往了。我觉得我要再见她们她们就会没完没了了。那成什么事了?所以就不见她们了。第三个礼拜天我却想见她们了。其实不是我想见她们,而是我这个时候忽然间爱上了一个人。所以就想让她们来,然后我似乎有借口随她们一起回去。可是她们却没有来。但是我还是在那一天给师父说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又回到学校了,而且回来得还算平静。因为除了我们几人,没有人知道我这段时间我去干什么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没有上学是文再冉说的那些原因,而这样的原因只是给我带来了一串串安慰的言语,没有满世界的惊暴面对我。当然,这是好的。自然,这要多谢师父!
      然后我在抓紧时间补习以前落下的课程准备高考的同时,狠狠的爱着一个人!那个样子是不只在晚上——连上我最厌烦上的英语课打瞌睡时,也想做梦,想要在梦里与我的爱人相逢。要不,我每天都要找时间或在别人都睡了的时候尽情的在一个专门买的笔记本上画呀写呀的,写满了梦,也把我的心思全部倾诉在纸上……
      为了与我的爱见面,我往往会在半睡半醒间飞起来。好像有时候人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的。当我意识到我半睡半醒间另一个我可以飞起来时,我就老让自己在半睡半醒间飞起来。飞起来的我很清晰很明了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及感觉到飞起来的那种感觉。我先是在房子里绕,再从窗子里飞出来,再飞得高过树,然后在我飞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许多:村庄、树木、马路、行人……甚至哪个村庄一溜房屋中空下的庄基及房屋旁高大的梧桐树……
      可是不管我顺着我爱所在的方向飞多远!似乎我怎么找也都找不到我的爱!
      同样的梦就这样重复着。于是,老是这样飞起来的我终于在一次飞到了海边!海的边缘白色的浪花一闪一闪的,海的声音也一次一次很亲切的响着。在那一瞬间,我快乐得像小鸟一样的旋了起来!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另一个声音传来……
      开始的时候是一点两点,而后,慢慢的聚积。再后来,越来越浓。一种悲伤难过又无助在风中静静的执着的流动着,就像远古的筝一样呜咽着在某个角落呼唤着我。我本能的寻找起来,一时间像鱼游滑的样子在一个发着光亮的管道中向前迅疾滑行,同时辨别、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
      就这样我竟然寻找到了我的床边——那不是猛然间醒来或者什么,而是那种纯粹的寻找到这里的样子!
      找到这里的我看到英语老师二岁多的女儿丫丫正委屈信赖祈诉的哭叫着我:“思怡阿姨!思怡阿姨……”
      这分明是我寻找的终点!寻找到这里的我起先只是愣愣的盯着她看……
      丫丫见我醒了,就越是悲悲切切的委屈起来:“思怡阿姨!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不见了?我妈妈怎么不见了?我妈妈去哪儿了?”
      我没有回答她,有些不太明白的四下打量,只见文再冉辛盼盼两个一双正睡得重。
      这时我才一骨碌爬起来,不解的问:“丫丫,你怎么了?”
      她还是悲悲凄凄的哭着:“思怡阿姨!我妈妈怎么不见了?我妈妈呢?我妈妈去哪儿了?”
      我把哭得悲凄的小家伙抱上床,安慰她:“你先同阿姨睡,等你妈妈回来了,阿姨告诉你!”
      在我们隔壁住着的平常调皮捣蛋压根儿拿我不当一回事的小人儿这时以极度乖巧状偎在了我的怀里。可是我有些沮丧,因为这次我都飞到海边了,却给这丫头片子悲悲凄凄的哭泣叫回来了。
      一时间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我从没有挂念过的人我居然可以从梦中找啊找啊的,一直找到清醒找到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的爱不可以让我找到他呢?思量了片刻我想我明白了:因为我的爱没有呼唤我,一点点心电感应也没有!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就算我澎湃的心让他感觉到了!——由此,他看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在空中飘啊飘啊寻找他的样子;或者他看到了那双苦苦的寻找着他的眼睛,或者别的什么。但在他,也仅仅只是以为一个梦而已。他只会当他做了一个梦!
      ——佛的孩子啊!可会想到,你有这样的梦,是因为真的有人这样爱着你哪!
      然而,更甚者,他或者什么也不会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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