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
赖天鸣的电话响了，急切的接了电话，“有结果了吗？”
“决定了，余成是现在的董事长。很多董事都选了余成接手董事长的位置。只有个别人表示要等到陈正羽参与再讨论。陈星帆的股份好像并不多，没有被选择的权利？”
赖天鸣顿了顿，“你今天主要观察余成，现在我尽量拖着陈正羽。”
凌晨两点，小许再一次打通了赖天鸣的电话，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赖天鸣一惊，“小许，怎么了？”
“赖警，你现在开车到陈星池的墓地。余成下班回家后，刚自己开车到了陈星池的墓地。我去，这大半夜的，我先挂了，我手机调了静音，有事短信联系，我走近些看看。”
赖天鸣心里有些发颤，这不是逢年过节的，而且这个点在墓地，真不知道余成到底是怎么想的。驱车到了墓地停车场，夜里零星亮了几盏路灯，看上去还是有点散着蓝光的，虽然去过，但夜里找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后来通过和小许定位联系，才能摸索到陈星池的墓地。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小许待着的地方离路灯不远，所以稍微有些手机光其实不显眼。而且离陈星池的墓地只有两排的距离。在夜里，听的意外清楚，赖天鸣刚想问在他过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小许指了指手机，在录音。
“星池，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我答应你会好好守着陈家的产业。如果那女人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会让陈家人承认的，让他继承陈家的。你在那里生活的还好吗？与其让你这么痛苦，我真的，看不得你那么痛苦。只是血缘上有关系的人，背地里陷害你。星池，一旦那孩子能成为继承人了，我会下去陪着你的。现在还不行，你能原谅我吗？星池。我只是不想让你痛苦。现在陈正羽在监狱，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永远在那里，但是至少虹天企业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小许贴着赖天鸣的耳朵：“赖队，你觉得我们应该现在抓他吗？”
赖天鸣看着在抽泣的余成，“明天把，现在容易打草惊蛇。”
夜很长，余成对着墓碑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四点半才离开。
赖天鸣不知是因为直到犯人后心落下，还是最近为了拘留文和案件焦头烂额，靠着小许就这么睡着了。被小许叫醒后，庆幸自己好在没有打呼。不然就被余成看见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驱车到了虹天企业，在路上赖天鸣已经将小许晚上所有的录音听过了，余成是犯人，逃不掉了。到底是太爱他了才能自己亲身杀了他，还是太不爱他了，才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性命。
面对录音这样的铁证，余成无言了很久，继而痴笑起来，“原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这么对你，还是不放心虹天企业在我手里？还是，你还是想要我陪着你，和过去一样？”
赖天鸣还没来得及阻止，余成已经抓着桌上的小刀忘自己胸口刺去，众人惊呼，赖天鸣则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余成！你给我醒醒！你以为你死了就是赎罪么！”
因为余成的心脏位置与平常人不同，所以刺的地方倒也不是要害，只是失血非常严重。经过抢救，输血已经清醒了。
赖天鸣知道余成清醒后，来到看押他的病房。眼前的男人比起第一次见到的样子消瘦了不少，“余成，我是来录笔录了。”
“你该知道的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余成只瞥了进门的赖天鸣一眼，回答。
“余成，车行那个修理员也是你杀的吗？”赖天鸣提起最初的事，其实回想过去种种都是缺少推敲的，只是赖天鸣那时候坚信余成，从不往那方面考虑。
“是阿，这样在视频的情况下，凶手就能指向陈正羽了。”余成一直看着对面的墙，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往常的样子，只是大病初愈后的疲态。
面对如此冷血的人，赖天鸣抓着余成的肩膀，硬是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口口声声说爱陈星池，你都看看你做了什么！杀了陈星池，推卸到陈正羽头上，又私下骗走了陈星帆的股份，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没有一点点私心想要霸占这么大的股市吗！”
余成推开了赖天鸣的手，笑了几声，牵动伤口，重重咳了几声，“你个外来人知道什么！我因为写论文写的不错，星池开始让我写论文，付给我很多钱，多到我可以不用每天熬夜去便利店打工，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我家境不好，所以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星池给了我很多忙，对我一直很好，我那时候对爱一个人没有多大的概念。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要用数倍去还。所以当星池说想和我一起的时候，我都当场答应了。被爱的感觉真的很好。和爱的人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打拼。就算累，至少我觉得很快乐。”
赖天鸣冷笑道，“你真的没有心吗？既然他这么爱你！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说！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因为他是虹天企业的董事长！多少人想把他拉下这个位子！多少人！日防夜防，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下来。他是虹天企业的董事长！他需要有继承人。所以他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余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说出这些，“我告诉他，我可以忍受他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你知道的，在中国，同性恋本就不受法律的保证，我从没奢求要那张纸来为我们的感情做鉴证。可是他说他累了，每天处理这些事，忌惮着随时能吞没他的人，他累了。一旦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又是会拉他下董事长位置的人。他给了我百分之十的股份，调离了我的位置，呵呵，是他说的开始！结束就应该由我来说！”
赖天鸣望着看似魔障了的余成，觉得自己身子都有些发凉了。就因为这样，拿去了别人的性命，浑然不知自己的过错。
“余成，你真的太可怕了。”赖天鸣久久才说出这个词。
余成刚刚激动的坐起，听到赖天鸣这么一说，又躺下，“我被爱填满了阿，我依靠着爱做这一切。坚持着这些年，突然没有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把？我内疚过，但是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我要让困扰过陈星池的人一个个失去他们所要的！”
这就是余成的目的，说出陈星池不是意外，就是想让凶手的矛头指向别人，在陈正羽和陈星帆的关系中搅浑水。暗中控制可利用的陈星帆，将他股份骗到自己手里，再从外头买下股份。利用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骗得董事会的信任。这一切竟都是余成的目的！
到底是多深沉的爱，才能做到这些。接受自己爱的人和别人的孩子。冷血的做出这些。赖天鸣不敢细想，只是走出病房。
不管怎样的目的，杀人，都是要赎罪的。这案件耗了好多赖天鸣的精力，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忘记这个可怕的人，忘记这个案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