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宠物店打工的日子(恐怖宠物店同人)》蘑菇蘑菇

5、第五章

　　“伯爵！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解释一下么？你是故意的对吧？我就说你也没那么好心陪我出来。”我跟在伯爵身后，闷闷不乐地说。本来满心欢喜的跟着伯爵出来，以为自己的春天到了，谁知道他居然是出来做生意的。还非说是带我散心来的……
　　“龙九小姐。”D伯爵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平淡地说：“请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
　　“我的本职工作？被你耍的团团乱转就是我的本——”我没敢再往下说，因为伯爵那双凤眼已经没有感情的看过来我这里了。我赶紧改口说：“我好好干你别扣我工资就行了……”
　　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乖乖得跟在伯爵和亚森先生后面回到宠物店。离开宠物店去见亚森先生，再回到宠物店，到这就是我的散心行程。那个不负责任的刑警已经不见了。果然不值得信赖……我翻了个白眼。
　　“爱薇她倒底订了什么东西？”亚森跟着伯爵穿过长长的走廊，略有不安的问道。
　　“鱼。非常稀有的鱼，所以没有摆在店门口。”D伯爵伸手推开一扇门，“就在这里面。”
　　进去之后是一间亮敞敞的大殿，大殿正中央摆了一个超大号的瓷瓶。几乎要顶到大殿的房梁那么高，宽……大概五六个人能抱过来吧。瓷瓶上印着巨型雕花，也不知道这么大号的瓷瓶是在哪烧制出来的？大号瓷瓶边上立了一个很长的梯子，顺着梯子爬上去才可以看到瓶口内的样子。
　　“我的妈啊……这得是多大的鱼啊，用这么壮观的鱼缸装。那得多少钱一斤啊！”我一边想着一边崇拜的看着亚森先生爬到瓶口，我惧高可没有那勇气爬上去。
　　“爱薇！”在瓶口处的亚森先生突然兴奋的喊道，“爱薇还活着！”
　　“你卖了什么给他？！”听了这话我大惊，揪住D的袖子问道。
　　D伯爵拨开我的手，扶平袖口处的褶子，皱着眉头对我说：“你不要一激动就揪我的衣服好不好？要知道保养旗袍可是很讲究的，出了褶子会很麻烦。”D伯爵说完就不再理我，仰起头冲着瓶口处的亚森先生喊，“先生，仔细看好，那是一条鱼，美人鱼。”
　　“我、我、我要带她回家！我要带她回家，伯爵！”亚森先生像着了魔一样，刚还一脸的不情愿，现在似乎铁了心的要买鱼。
　　“好的，那我去取合同。”伯爵满意地笑着，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去取合约。
　　“亚森先生，您先下来再说。上面太危险了！”我看他在上面激动地摇摇晃晃的生怕他掉下来！如果店里出了人命估计除了刑警谁也不会高兴吧。- -|||
　　亚森先生从晃悠悠的梯子上爬下来，走过来抓着我的肩激动地说：“她还活着！她还带着我送她的结婚戒指！我要带她回家，我们要重新来过。”亚森先生憔悴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的颜色。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想。”不知道伯爵卖了什么给他，把他刺激成这样。对待神经不太正常的人千万要顺毛捋，不能跟他拧着来，要不会很麻烦。
　　亚森先生签合约的时候激动的手都是发抖的，听完伯爵交待注意事项就迫不及待的把美人鱼接走了。不过那个巨型鱼缸他没搬走，那东西恐怕很难搬走。
　　买走美人鱼之后几天伯爵突然叫我去警察局送甜点给刑警，无事献殷勤准没什么好事。到了警察局，还没见到刑警人呢就听见他在办公室里嚷嚷：“那个混账伯爵居然和亚森那小子接头？！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追查那小子！他可是第一犯罪嫌疑人啊！别让我查到什么，否则——”
　　“刑警！”我走到他办公桌前，生气地把蛋糕放在他桌上：“你不要随便怀疑人好不好？你有什么证据说亚森先生是杀人凶手？他那么斯文的人是绝对不会作出那种事的！他是深爱着爱薇小姐的！”他见到伯爵卖给他的美人鱼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高兴，要是真正的凶手怎么高兴得出来？害怕还来不及呢。
　　“你怎么能带着个人感情来评价一个人呢？我刑警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就是——”
　　“查案怎么能用第六感？要证据！证据你懂不懂？亏你还是刑警呢。”我双手一拍桌子，不高兴得冲他喊。
　　“怎么没有证据？证据肯定就在你们宠物店里！等我查出来给你看看！”刑警也一拍桌子，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等着对方，谁都不肯让步。
　　就在这时进来个人，把一叠资料甩在桌子上说：“查出来了。爱薇是自己跳到海里的。”
　　刑警听了他的话顿时一脸吃瘪的表情，我瞥了他一眼说：“我早就说嘛，男人一向没什么第六感。”
　　那个人给我们解释说：爱薇雪莉的佣人路易斯和她的经纪人亚森是旧情人。然而爱薇也爱着亚森，或许是因为在周围的男人当中亚森是唯一一个对她不感兴趣的男人。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于是任性的爱薇横刀剁爱，从路易斯身边抢走亚森。可是就在结婚当天，爱薇无意间知道了亚森依然爱着路易斯，他和自己结婚也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在一阵激烈火爆的谩骂之后，觉悟的爱薇跳海了。就在跟亚森新婚的那一天，爱薇选择了死亡。
　　“是路易斯自己说的。已经找到爱薇的一条腿了，剩下的可能被什么大型鱼吃掉了。一切属实。”那个人指了指桌上那叠资料，“你看那照片，被咬得恶心死了。”
　　我听了他的话之后猜想是爱薇跳到海里以后变成了美人鱼，被伯爵卖给了亚森先生？或许是吧。听完那个人讲述的事情经过我感慨道：“这不是美人鱼的故事么？美人鱼爱上王子，而王子中意的却是公主。唉，果然还是只有公主能配上王子啊……”
　　“小美人鱼的故事？我小时候听这个故事还哭过呢。”刑警耳朵还真尖，一下子就听到了。
　　“是啊，小美人鱼的故事。如果刑警是那个王子会怎么办呢？”我一时兴起问他。
　　“唉，能怎么办？大概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吧。因为王子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啊。”刑警说到这，一拍桌子转了个语气，豪情万丈地说：“但是，如果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相信我一定会阻止悲剧发生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让她幸福！就算不是小美人鱼，哪怕只是个陌生人，我也一定会全力帮助他的。”
　　“啊？为什么？”美人还是可以理解的，陌生人他也会帮忙么？他就这么热爱刑警这个行业？
　　“不想若干年之后再想起这件事而感到后悔吧？”刑警说完，捏了捏我的脸，“如果你是小美人鱼呢？”
　　“我啊……”我托着下巴想了想，“我大概会用尽一切办法向他传递‘那天救你的人是我’这样的讯息吧。”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不不！不是的，如果我是小美人鱼我一定不会爱上王子的。你想，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居然都没发现我爱他，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我付出的！况且我觉得没有谁会单纯的因为一个人救了自己就爱上那个人吧？我要是小美人鱼我干脆一刀杀了王子回海里逍遥去~”说完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东作。
　　我面前的刑警已经石化了，估计是他把自己带入角色了，以为自己真是英俊的王子呢。我用力的拍了他一下说：“我回店里去了，回去晚了伯爵该扣工资了。白白喽~王子殿下。”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走了。
　　“九九！”当我都快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追出来的刑警喊住我。
　　“恩？”我回头望着他。
　　“你不适合当小美人鱼。小美人鱼的爱情太凄美了不适合你，你还是做幸福的公主就好。”
　　刑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傻傻的说。
　　“刑警。”我听了他的话笑了。
　　“恩？”
　　“你也不适合当王子。王子太优雅了不合适你，你还是当王子身边傻里傻气的侍卫比较好！”刑警气结。我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店里了。我能做公主么？还是那个一直为了王子傻傻付出的小美人鱼？我是哪个？
　　回到店里我把爱薇案子的经过如数讲给D伯爵听。伯爵正在专著的吃蛋糕，一直没接我的话。所以讲完案子我们之间就陷入了沉默，我只好继续找话题：“伯爵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么？”
　　点头。
　　“那伯爵有什么感想么？”
　　D伯爵放下叉子，看着我说，“那只不过是个童话故事罢了。”
　　看着伯爵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我忍不住问他：“你说我是公主还是人鱼？”
　　伯爵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对着蛋糕说：“真正的人鱼其实是自视甚高，独占欲又强，是为了得到爱人不惜泪洒人间的生物。你还差得远呢。”
　　“跟童话故事里完全不一样嘛~”我听了不仅翻了一个白眼，安徒生这家伙也太能编了吧！然后又坏笑着问伯爵：“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公主喽？哎呀~也不知道我的王子在哪呢？”
　　伯爵瞪了我一眼说：“你就是公主也是嫁不出去的公主，哪有什么王子。”
　　“且~我还不希罕王子呢。”说完我看了伯爵一眼，伯爵还是死盯着蛋糕。我只好换个话题：“那你把美人鱼卖给亚森先生不是太危险了么。人鱼是不是鲛鱼啊？该不会吃人吧？”
　　“变聪明了嘛。”伯爵终于抬起头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这种生物在肚子饿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凶猛的。”
　　“应该、应该没问题吧？”我说的没什么底气，“亚森先生应该会按照合约上的内容喂那条美人鱼吧？毕竟他那么爱爱薇小姐。”
　　D伯爵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亚森先生误以为爱薇小姐还活着的时候之所以那么高兴并不是应为爱，而是出于罪恶感，想挽回自己当初所犯下的错误。”
　　“这种挽回方式有用么……”我撇了撇嘴。
　　我努力的回忆亚森先生最后的结局，却发现漫画的内容在自己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了。只好皱着眉头说：“想不起来了……”
　　“什么想不起来了？”伯爵问我。
　　“结局。”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如果你知道这个时空太多的事情就会对这个时空构成危险，所以随着你在这呆的时间越久，对未发生事件的记忆也就越模糊。你来之前没有仔细阅读说明吗？这和我的薰香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我总是把自己忘掉故事内容的事情和伯爵的薰香联系在一起，所以伯爵特意追加了这么一句。
　　我低着头，实在不高兴这样的安排。没有了记忆我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知道结局又怎么样？妄图改变结局么？改变结局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伯爵面无表情地说。冷血商人绝对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告诉亚森先生小心饲养，要是不想养了一定要杀掉吃肉。听说长生不老呢，不小心饲养恐怕会有杀身之祸……”我转身就要往外跑，被伯爵一把抓住。
　　“你是没办法改变结局的。”D伯爵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在我听来就像是诅咒一样。
　　“我去提醒他只是尽我自己的力量帮助他，我没妄想该别结局。”我甩开伯爵的手，想起刑警对我说的话，我对伯爵说：“我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些什么。如果我不去而亚森先生真的出事了，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将来回想起这段日子的时候自己会后悔。”
　　说完，我跑出去。宠物店距离亚森先生的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搭公车到亚森家附近，再走过去。
　　“亚森先生？亚森先生你在么？”我一边按门铃一边叫。无人应门但是我转了转门把手却发现门没锁。“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我自作主张进了亚森先生家里。
　　人鱼不可能养在卧室里，所以我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很宽敞，盖了一个游泳池。一走近泳池我就闻见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强忍着想吐的感觉走到用泳池边上，看见游泳池的水面上漂着几块血肉模糊的残肢。
　　“按照说明书饲养有那么困难么……”我喃喃得念着。
　　这时，泳池里发出“咕噜咕噜”一阵诡异的声音。我正好奇呢，就见一条好几米长的大鱼突然间跃出水面，嘴里还叼着一只胳膊。随着鱼的越起，恶臭的游泳池水渐得四处都是。
　　“啊——”我吓得后退一步，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下一秒钟一股熟悉的薰香的味道已经隔绝了屋子里的腐臭味，是伯爵。他跟出来的？伯爵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说：“我说过了，没用的。”
　　我拨开伯爵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爱也好，内疚也好。我怎么也看不出亚森先生哪做错了，他不过就是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倒霉男人而已！你为什么卖那条鱼给他？！”我用手指着水池，愤恨的看着伯爵。“亚森先生哪得罪你了？你跟人类有仇吗？为什么要插手人类的感情纠葛？你这么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有意思么？”
　　伯爵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以为来到宠物店和动物们在一起，和伯爵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可是现在看来我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我没办法无视你做这些非法的生意！你这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好，“你这是草菅人命的行为！不过人类在你眼里本来就连棵草都不如。你以为光靠你做点非法生意就能创造完美世界吗？我真想不明白你！”我抱着膝蹲在地上，此时此刻我觉得我特能理解刑警的感受。
　　“什么非法生意非法生意的，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那个刑警了。”伯爵弯下腰，抓住我的手腕拉我起来，放软口气说：“走吧。”
　　“我自己会走。”我挣开伯爵的手，自己走了。
　　回到店里，阿天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痞痞的朝我招招手，“呦，回来啦？可想死我啦。”说完他就要粘上来。
　　“对不起，我要辞职了。再见。”我没正眼看他，直直的进了当初我来时的那扇门。
　　“ET-6！ET-6！你给我出来！”在那片原始大森林里，我扯着嗓子喊了得有半个小时，也没什么反应。然后我认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售后服务……
　　“你个混蛋ET-6！做生意的居然连一点信誉都不讲！你们那个破公司迟早倒闭！啊——”我朝着天空使劲的喊了一声。“都是奸商！！！！！”
　　“喔喔喔喔——”远处丛林中不知道哪只猩猩跟我呼应着。
　　“你是森林泰山吗——”我喊道。
　　“喔喔喔喔——”我想他一定回答说是。
　　喊了几嗓子之后，心情比刚才好多了。反正也会不去家又不想回去店里，我就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去哪，反正就是不想回店里。回到店里就会想起亚森先生那张憔悴的面孔，想起他抓着我的肩高兴的样子。爱薇是自己跳下海的，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亚森先生我我就这样边想边走得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只见在我前面不远处地上躺着好几匹血肉模糊的狼的尸体，血流得到处都是，连草都被染红了。
　　这是……狼窝被端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那些狼的尸体上都有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应该是种群之间的战争吧。我正研究着，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只狼崽还活着。狼崽被压在母狼的尸体底下，躲过了一劫。这只狼崽挣扎着站起来，呲着牙眼露凶光的冲着我就过来了！
　　“老大，杀你全家的不是我啊！你就是报仇也别找错人啊。”我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实我也不清楚狼崽的威力有多大，但是被它的表情威慑住了。我和它就这么僵在原地。
　　“嗷——”远处响起一声狼嚎。我浑身上下的汗毛噌的就炸起来了。万一刚才获胜的那群狼发现还有活口折回来灭口那我就麻烦了！
　　我爬起来准备跑，回头看看那只凶巴巴的狼崽又觉得它可怜。于是我一咬牙抱起它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