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请别太想念我》乐乐威斯

6、不能留（6）

　　韩育陵拉起小王爷，小王爷已经面红耳赤，长发凌乱，微张着嘴，鼻息粗重，韩育陵让他把手环在自己腰上，跪行着直道两人胸膛紧贴。小王爷的心跳强劲有力。

　　韩育陵亲吻小王爷额头，小王爷不发一语，眉眼低垂，眼神闪烁。

　　“小王爷。”韩育陵把下巴倚靠在小王爷肩膀，小王爷肩背挺得硬朗，韩育陵感受到这瘦削的身躯承载的王室尊严，无论荣辱，都可以屹立不动。

　　“不看我，是不是嫌我不够好？”

　　韩育陵感到小王爷抬头，他立刻抱紧小王爷腰，不让小王爷退开。

　　“这样够不够好？” 韩育陵喘气着问，一边激烈地运动。

　　小王爷张嘴，一定是痛得大叫了。他怒瞪着韩育陵，咬牙切齿，韩育陵一把将他搂回来。

　　韩育陵又听见了声音，‘啪’地一响，脸颊有点疼，好似有东西打在自己脸上。他恍惚地睁开眼，感觉这情景有点熟悉，随即很快记起那是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养的小狗寒风，早上跳上自己的床把床头的摆设弄倒后掉在自己头脸上，已经有好几次，令得他不敢赖床，免得寒风真在他身上撒尿。

　　韩育陵回想这一天内发生了三次的类似情况，虽然是一闪即逝的感觉，可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处在听不见外来声音的状态，这状态维持没几天他就知道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他觉得自己的感官非常正常，他不是听不到，而是接收不到。像是身体机能对不上，只对上了触感、视觉和记忆，却缺了声音。当突然间又听到声音，印象便十分深刻。

　　第一次是早晨的闹铃，第二次是寒风的叫声，第三次是寒风在捣蛋。总结以上，韩育陵相信与此时此刻处于同一时间平行线上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觉。既然寒风醒了，表示天已经大亮，白天的噪音会更多，韩育陵忍不住这么想，下一次听见声音时，自己也许就会醒。

　　当韩育陵在思考这问题时，小王爷总算开窍，虽然花了韩育陵不少精神，但以第一次来说不算太慢。韩育陵暂且抛开不着边际的思绪，双手温柔地扶着小王爷，小王爷似是不习惯，肌肉绷紧，韩育陵便开始揉，缓慢扩大范围，逐渐加重力道。

　　“日楷。”韩育陵在小王爷耳边细声戏谑：“身体保养得真好……”

　　可想而知，身份如此高贵的小王爷会不生气？韩育陵立刻被小王爷以牙还牙，遭小王爷魔爪丝毫没有情趣可言地又捏又抓。

　　“呵呵……”韩育陵忍着疼：“别那么……哎呀……紧张……嘶……”小王爷的指甲好需要修剪，“我一会儿就是给你的了……你先好好热身……”

　　小王爷的手又回到了韩育陵宽阔的背脊，韩育陵把小王爷的长发拨到耳后，他无法靠听的来判断小王爷的状态，只能仔细地观察，用心去感觉，少不了，用身体去试探。

　　小王爷的眼神、咬着嘴唇的痛苦神情、起伏的胸、滚烫的温度，一一昭示着少年即将迎接第一次的兴奋。

　　“我知道这样不够，让我知道你还想不想要？”韩育陵亲吻小王爷脸颊，很烫，烫得叫人放心。

　　小王爷移动了下身子，却只是拥抱着韩育陵，下巴无力地靠在韩育陵肩膀上。

　　韩育陵不喜欢回想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是因为那是一个除了悲伤和痛苦以外就没有其他深刻回忆的经历，让他直到现在也无法燃起占有他人的欲望。

　　不过，这不代表他不理解生理反应的诉求。他不要人，但他有想奉献的对象。他爱着的男友最想要他的时候，总会有些许迟疑，那是一种爱的表现。

　　韩育陵不敢认为小王爷会爱自己，他不会懂小王爷的心，小王爷心里想不想要自己不重要，很明显的，小王爷的身体要。

　　“准备好了……来尝尝我。”说着，他就狠狠咬下去。

　　小王爷被咬痛，他挣扎，韩育陵不放口，也不放手。小王爷挣脱无门，如韩育陵所料的，又是以牙还牙。

　　“啊！”韩育陵的手被小王爷抓起来咬，他大叫着松口，小王爷便趁机将他压倒在地，居高临下地俯瞰他，犹如野兽。

　　“嘶……”腰眼撞在一块石头上，韩育陵没忍住，一叫出声就引起小王爷皱眉，小王爷张口说话，看嘴形是问‘怎么了’。

　　“没怎么。”韩育陵用手撑起上身，一把搂住小王爷脖子。

　　这下小王爷可凶了。两手并用把韩育陵强硬推开，扬手就给韩育陵一巴掌。

　　“堂堂一国的小王爷，生气就只是甩巴掌？”韩育陵混若无事地笑，虽然是挺疼的，整张脸都麻。

　　“如果我是离音。”韩育陵边说边抚摸小王爷大腿，“你不会在这个角度看我。”

　　小王爷眼中泛起怒火，把韩育陵双手压在地上，俯下身贴近韩育陵胸口。

　　“我是什么味道？”韩育陵笑。

　　小王爷咬着唇，用手指在韩育陵区块分明的六块腹肌各写一字：你比女人还骚。

　　“承让。”这一回答让韩育陵又得一巴掌，但是轻得多了。

　　“过奖。”韩育陵摸着脸笑笑改口。

　　小王爷撇过脸，往远处望，神情透着一股落寞，手指缓缓书写：你觉得好玩。

　　“你不能要求我更多。”韩育陵不假思索。小王爷回头瞪他，通红的眼眶让韩育陵难以忍心。

　　可他不得不忍心。

　　“我有一种感觉。”韩育陵抬手轻刮小王爷下巴，“即使你不让我走，你很快也会留不住我。”

　　“为什么？”

　　韩育陵终于听到小王爷的声音，很细的一把男声，明明小王爷很靠近自己，这声音却似乎很远，远得像在梦里。

　　当意识到了梦，就会迎来醒。

　　韩育陵转动脖子看四周，他听到树叶摇曳，听到小鸟吱叫，还有篝火燃烧的声响，他对小王爷摇头：“因为我不能留。”

　　小王爷怔住，问：“你听得到？”

　　“相信我，我没有骗过你。”韩育陵坐起来，把小王爷小心地按到地上。

　　“离音对不起你，你不用对他客气。”韩育陵垮跪在小王爷身上，用手给小王爷下身作最后的热身。

　　“我知道你不是离音！”小王爷起身，愤怒地抓紧韩育陵胳膊，“韩育陵，我不要离音，我要你！”

　　韩育陵苦笑，“好，我给你。”

　　“等等！”小王爷果然阻止。

　　“不能等，来吧……”韩育陵咬牙，“喜欢吗？”他加快速度。

　　小王爷咬着唇摇头，泪水从他脸旁滑落。

　　韩育陵拨开小王爷双手，擦去小王爷眼泪，微笑：“该哭的是我吧。”

　　“我就说了……疼就……别……”小王爷抽泣。

　　“日楷。”韩育陵把身体靠在小王爷身上，抱着小王爷脖颈，“不疼，我记不住你的。”

　　“我不会让你走……不让你走……”小王爷也搂紧韩育陵。

　　“你知道吗，我在我要回去的那个地方，有一台钢琴，那是我最擅长的乐器，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听听。”钢琴弹奏的古典乐曲在韩育陵耳边响起，他是真的听得到，非常地清楚，他知道琴声持续一分钟就会听，五分钟后会再响。

　　“我也有琴，你不用回去！”

　　“我说过，我不能留。”

　　“你是不想留！”小王爷霍地坐起身。

　　“哎……”韩育陵转过身跪爬在地，回头看，小王爷与他目光对视了一瞬就摇头，呆呆地跪在原处。

　　“小王爷。”韩育陵呼唤：“进来。”

　　“我……我不……”小王爷不知所措地摇头。

　　“日楷。”韩育陵向后伸出手，沉声：“我要你。”

　　天色开始昏暗，风打在大汗淋漓的身上，格外凉爽。钢琴乐的闹铃再度响起，小狗用爪子抓门，路上有车子经过。风声、鸟叫，和干柴燃烧的声响却都消失。

　　“日楷，我会记得你。”韩育陵低下头，把额头靠在手臂，闭上双眼。

　　一双温热手掌抚上韩育陵的腰，温柔地、缠绵地，抚摸着他。

　　小王爷也许问了话，但韩育陵没法再听到。

　　“动吧。”韩育陵意识到自己无需再引导。

　　“小王爷……宁日楷……小魔头……日楷……日楷！”

　　小王爷突然停顿，上身趴在韩育陵背上歇息。

　　韩育陵停手，舒爽地叹口气，他无力地趴下，转过身，把小王爷搂进怀中，双脚也把小王爷给缠住。

　　“日楷……”韩育陵与小王爷额头相触，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留恋。

　　“我得走了……”

　　汪！汪！

　　小狗的吠叫震得韩育陵耳膜发麻，小狗的舌头接着在脸颊狂舔，小狗的肉爪子踩在头顶，再踏到背上。

　　“寒风——”韩育陵拉长不耐烦的尾音，小狗没理解，继续卖力地玩弄趴在地上的主人。

　　“嘿！”韩育陵突地翻身把小狗抓住，坐起身把小狗用力抱到怀中，“跑啊！看你怎么跑！”小狗用力挣扎，韩育陵还想玩久一些，却还是无奈松手。

　　小狗风一样跑掉，在房门口努力地爪，房门留下了很多爪痕，韩育陵之前已经把门粉刷过一次。

　　“哎哟……”韩育陵揉腰、揉脖子，他好不容易爬起身，却觉得身体异常地沉。

　　“还是离音的身体好……”

　　回来了。

　　韩育陵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早晨街景。

　　“到底是回来了还是醒了？”如果是梦，那真的长得销魂。

　　韩育陵到浴室冲澡，脱下长袖睡衣后吓了一跳，盯着自己左手臂一个貌似牙印的痕迹发愣。

　　脑海里开始浮现和小王爷发生激情的每一个细节，韩育陵凭记忆寻找小王爷给自己留下痛楚的记号，该有的，都有，只是很浅很淡。

　　不痛。

　　韩育陵走出浴室，站到全身镜前，看着身上的痕迹慢慢由淡变无，犹如渗透入土的水。

　　不是梦吗。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却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一首熟悉的歌曲莫名在脑中萦绕，并不是自己的声音在唱，也不是任何其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所唱。

　　“韩育陵抬手抓住心口，闷得发痛。

　　“你是不想留！”小王爷的怒吼，韩育陵这时候才感受到他的心痛。

　　想留又能怎么样？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韩育陵把手臂抬到嘴边，小王爷留下的牙印已经消失，他张口用力咬。

　　小王爷，如果还有下次，请你记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