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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梦! ...

  •   他看向窗外站着的那个人:细长的眉,飞入发角,俊美的面容,含笑的嘴角,三分娇柔,七分刚毅!眼波流转便整个人活脱起来。一袭白衣,三尺青锋。白扇一展“风流天下我一人”

      他停下批写公文的狼毫,想: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风流侠士锦毛鼠白玉堂。开口,带着些许温暖的笑意询问:“白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窗外的人,听到他的询问,嘴角的浅笑不经意的扩大:“就知道展小猫你还没有歇下,你白爷爷我带了好酒来,一起来吧”

      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倒映这月亮的残影,搅动、破碎。不知道为何,他很清楚这白玉堂现在想做什么,既然知道,又怎么会让他得逞。他心想,这白老鼠果真单纯,居然想灌醉他。将计就计,在他以为自己醉倒后不设防便点了他的穴,看着白老鼠用鲜活灵动的眼睛在表示强烈抗议,却没办法出声表示不满的样子。他无由来的觉得心情很好,把他抱下房顶,放到房间的椅子上,他说“这本就不应是你要做的事情,拖你下水已是让我于心不忍。玉堂,这次就由我去吧。做我应该做的事、做你想做的事情”

      困入网阵,他想,如果今晚来的是那只老鼠,是不是就不会被困进这个陷阱。自己对机关终究是不在行的。捕捉到细微的声响,却来不及闪躲。长箭破空,穿透他的血肉。原来疼痛的感觉早已适应,现在应该冲开了穴道的那只白老鼠,该是一边飞奔一边在骂着自己吧。笑,幸好,来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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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把被挂在高处的那人解救下来。冰冷的身躯,血迹斑驳的蓝色长衫,凝固的笑容挂在嘴边,依然的温煦如风。鼻头一酸,男儿泪竟也不受控制。

      恍惚的,他觉得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方才的劫难。非常清楚,自己怀里已经僵硬的那人,识破自己时的心情、误闯机关时的心情的,有那样一种错觉:方才被乱箭穿身的仿佛是他自己。

      理不清的情绪,他想,真的理不清啊。手脚冰凉,觉得自己也仿佛死去了一般。自此后天下同时失去了南侠展昭和陷空岛的锦毛鼠。剩下的那个,是手握巨阙的开封府四品护卫白玉堂,代替展昭守护开封府的那一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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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上的是谁?展、展昭?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疑惑,还是自己亲手下葬的。是人?还是灵?心却是欣喜的,走上前去想要握住,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肩膀。听到他醉倒后的低语,方才明白,原来死去了的是自己呀。不敢相信,奔去坟边,自己曾亲手刻下的“展昭之墓”变成的鲜红的“白玉堂之墓”。这下子真的理不清了……

      不管怎样?他想,幸好这死脑筋的展小猫没有死。可是,怎么自己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跟在他身边才发现,活下来,也许才是惩罚。看得到的,摈弃了众人之后躲到无人处暗自伤心的他,日渐的消瘦,那曾经的亮如星辰的眼眸,日复一日的黯淡下去。他开始后悔,看着这样的展昭,他很后悔,或者如果是展昭死去了,承受这些苦的就是自己了。死了,兴许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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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转,他发现自己怎么又变成了展昭,独自活在明亮的日光下,思念着死去的白玉堂,心里没有悲伤,却也没有快乐。他开始认真的想,自己似乎曾经是死去的展昭,也是见证了展昭死去的白玉堂;又或者自己曾经是死去了的白玉堂,也是独自被留在世上的展昭。原来独自死去或独自活着都是种莫大的哀伤。

      细想,这,究竟是怎么了?一阵酒香飘过,一个激灵,醒过来。转头,看见睡的深沉的展昭,呼吸平稳,舒展开了的眉眼,看起来像孩童一样的无忧。窗外,月还安静的驻留在天空观望,原来,是梦!幸好,是梦。古有庄周梦蝶,今有玉堂梦猫。

      分不清,究竟是白玉堂梦到自己变成了展昭?还是展昭梦到自己变成了白玉堂?抑或只是冲霄楼带回来的残念终于爆发。也好,梦中的白玉堂和展昭替死。梦外的展昭和白玉堂就可以安心的活着,不求仗剑行江湖、不求天下无冤;只求彼此平安无恙、只求心安、问心无愧,一同守护那一天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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