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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停车!”见孙晋安始终没有反应,唐宁吼了一声。
孙晋安愣了一下,在路边停了车。
唐宁刚刚还崴了脚,这一刻就扔掉了高跟鞋,在平地上健步如飞。
“你去哪!”孙晋安跟在身后,“你跟范倩到底有什么过节!”谭祯表现出难得的冲动,这绝对不是谭祯的作风,而唐宁得知谭祯作为的时候,也是不多见的暴躁不安。
孙晋安拉住了唐宁,好脾气地哄着,“你打算走去哪?”
“不知道!”唐宁烦躁到了极致,反而笑出声来,“你别管我了行不,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我可以很坚强!”边笑边扯开孙晋安的手,“你真的没必要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唐宁!”孙晋安猛烈地摇晃了她一下,“你还想一个人横冲直撞冲去哪?一个人那么多年还不够吗?有什么事情,非要一个人躲那旮旯角落里才算解决事情!”
这是孙晋安第一次跟她谈起过去的事情,唐宁还天真地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到头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幻想,她蹲下来哭。
她原以为的幸福,在刚刚那一瞬间完全破灭。
她曾咫尺之涯的幸福,终究是擦肩而过了,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哭得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没了……都没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孙晋安跟着半蹲下来,扶着情绪崩溃的唐宁,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失态的样子,究竟什么事情能够让唐宁和谭家那位都这么情绪失控,丧失理智。
“嗯?宁宁?”孙晋安扶着她起来,她哭得眼睛通红,嘴唇发肿,“没事的,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唐宁一味摇头,纤细白皙的双手胡乱地拭去脸上的湿润,却怎么都擦不干,“还不如死了算!”
“死了……”唐宁抱着自己的双臂,突然笑了起来。
这笑容笑得让孙晋安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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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衫从唐氏赶回寰宇这段路,明明就几十分钟的路,谭衫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推门谭祯办公室的门,谭衫的双腿都在发软,“谭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谭衫甚至都没等关上门,就吼出声了,“疯了是吧!”
谭祯抬起头的时候,谭衫都吓了一跳。
从未见过这样的谭祯,一双眸子写满了愤怒,血丝夹杂着愤怒,甚至不带一丝生气,就犹如地狱阎罗般的神情,“是,疯了。”他的语气极其冷,极其阴森,“我要杀了她。”
被谭祯的神情吓得一愣,谭衫差点忘了自己来的本意,“你这要付出多大代价你知道吗,你太冲动了!”
“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谭祯的眸子里除了狠绝的恨意还有深不见底的痛楚,他全身都在痛,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唐宁的脸,一想到,就如同全身被蚕食般,痛不欲生。
知道交谈无用,谭衫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收回谭祯今天做的任何决定,全部,对,有事我负责!”
“谁敢!”谭祯抢下了电话,留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吓得秘书那边哼都不敢哼一声,电话那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要么做,要么滚。”谭祯面无表情地看着谭衫,仿佛眼前的女人化身成了范倩,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浮躁和愤怒。
“你这一刀下去毁了多少人的人生你知道吗?”谭衫抓着谭祯的衣领大吼,“你以为唐宁想看到你为了她这样六情不认吗?”
唐宁……
谭衫慌了神,咽了口口水,“唐宁呢!”
“糟了!”谭衫拉着谭祯吼,“唐宁出事了!”
听到唐宁,谭祯才茫然地看向谭衫,不知所云。
“唐宁一直想逃就是怕你知道真相,你这么高调宣布你得知真相了,你以为唐宁还呆得下去吗!”谭衫松开了谭祯,一个可怕的想法吓坏了她了,是——活得下去吗。
同样意识到这个的,还有谭祯。
同一天下午,H市连续出现两次混乱。
第一次是以谭家为首的几个财阀对范氏的宣战,第二次寻找消失的谭家准夫人——唐宁。
两件事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只是到底什么事情,会惹得这么多人方寸大乱。H市陷入了无尽的猜疑中,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红颜祸水。
而这种混乱中,受冲击最大的还有范氏。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引起谭氏联合那么多家来对范氏采取这种措施,要知道当年对付唐家的时候,谭祯都没有这么冲动!”范毅被这冲击波震得都傻了,竟然自己去对比当年的唐家。
整个会议厅里一片寂静。
当年的唐氏都没能逃过那一劫,更何况是现在的范氏。
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还是范氏创业之后史上的第一次。
“到底怎么回事!”范成钢厉声质问,谭祯绝不会无端挑起事端,“早听说你跟唐宁水火不容了,现在怎么又惹上了谭氏了!”
范倩握紧双拳,怎么就……
到底是谁说的,范倩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范家的处境,而是她自己的下场。
范氏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根本无关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
“都给我安静!”范倩突然发作,连一向敬重有加的父亲都没有搭理,“他能找同盟,你就不能吗,现在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应对,而不是在这里质问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范倩躲出办公室,谭祯发这么大火,她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所谓的意料之外不过是意外他怎么会知道。
连续三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范倩真的急了,直接打到他家去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对方的声音温柔可人,一听就知道是那位养在深闺的陈太太。
范倩沉了沉嗓子,“我找陈势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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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谭祯几乎要把H市翻过来,都没有找到唐宁的身影。
“谭总,唐小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莱克。除了莱克以后,消失在监控死角。”秘书最后也只能通过调查莱克的监控,确定唐宁最后出现的地方。
“她见了谁。”谭祯的声音犹如阎罗之声,吓得秘书气都不敢呼。
秘书咬咬牙,“她见了您母亲。”
谭祯扣动关节的声音“吱拗”作响,不管逼走唐宁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总之,她已经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还有,李顺李先生想见你。”
谭祯抬头看着李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顺一脸精气神,不像自己整个人形容憔悴,除了复仇以外,甚至连走神都不知道想什么好。
谭祯的这副反应,李顺怎么可能预料不到,不过是来得比预期早,“你这次的反应有点过了。”除了谭氏的门,李顺与谭祯的关系更像朋友。
谭祯的眉头紧蹙,“果然是你动了手脚在瞒我。”虽然这么说,他甚至一点都没有质问的意思,如果他有冷静下来想想,考虑到唐宁会一声不吭地离开,那他就是再大的怒火也会压下去。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李顺是受人所托而来的,“这是唐小姐为你买的礼物。”
“你见过她?”
李顺也不瞒着,“她要我告诉你,她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谭祯晃了晃神,也算安了心,“她在哪。”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顺没必要撒谎,他也奇怪唐宁做事怎么突然那么干净,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之前我查了一下那几个账户,虽然都还有在运转,不过都不是唐小姐了,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都归还给本人了。还有我今天过来,就是让你小心一个人。”
“谁。”
“陈势鸿。”
谭祯收起李顺放在桌上的手表,很简单的款式,一看就是她喜欢的style,连表带宽度和大小都计算得刚刚好。
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更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他和她,还会有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