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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衫就像是天生为了应酬和交际而生的,应付了一整天,竟然依旧满面春光,心情大好,“鱼网已经撒了,看着小鱼在里头横冲直撞、抵死挣扎的感觉不好吗?”
唐宁一点都不觉得好吗,一整天强颜欢笑,正襟危坐的感觉,简直是要累虚脱了好吗。
唐宁抱怨着推开大门,没想到才下午6点,谭祯就已经在家了,“你今天这么早?”此刻在靠在窗台上,逗弄着hobby和sweet两只小乖乖。
“嗯。”谭祯背对着他们,回答得没有一丝情绪,甚至听不出一点波澜,“上任第一天,连公司都没去,干嘛去了。”
反倒是唐宁自乱阵脚,还好谭衫拉了她一把,谭衫抢了白,“刚刚晋升资本主义,当然是去腐败一把咯。”
“我没问你。”谭祯的声音有点冷,缓缓转过身,谭衫才发现这位主子脸色不好,乖乖闭上了嘴。
不用说,肯定是孙晋安。
谭衫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唐宁的手心,意思是你自求多福。
唐宁的眉头微皱,虽然谭祯凡事都哄着她顺着她,她都很少去忤逆他的意思。可一旦他板起脸,唐宁就招架不住,看到谭衫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唐宁更觉得孤立无援。
看着谭祯越靠越近,唐宁被谭祯身上这股强大的气场影响到脑子几乎不会运转,甚至连刚刚谭衫的暗示都没理解,“我和谭衫……打高尔夫去了。”
“哦?”谭祯低下头看她,“我记得你不会。”
唐宁握紧了手心,“衫衫喜欢。”
“为什么到那么远的会所去?”谭祯继续诱导,至少唐宁没想瞒着他。
唐宁咬咬牙,撒了谎,“一时兴起。”
刚肯定了她,就立马撒谎。
谭祯沉着嗓子问,“是吗?”说着,便弯着食指勾起了唐宁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谭祯凌厉而洞察一切的眼神,似乎能一眼看穿人心,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唐宁一直觉得自己有种被剥光窥视的不安,咬着下唇,咽了咽口水,“是……”
这丫头。
谭祯已经没有心性慢慢挑逗盘问,然后声东击西、引蛇出洞,现在只想好好吻吻她那被自己咬出一道痕迹的红唇,突如其来的一个吻,霸道得连惊讶的时候都没留给唐宁。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刚还凌厉而明智的眼神此刻已经染上了情、欲,不管不顾地来一个深吻。
霸道而缠绵,唇舌交缠,却又控制着力道,似乎要勾起唐宁舌尖上所有的感觉细胞的末端神经一般。唐宁果然分分钟忘了刚刚的僵局,主动攀附上来以便他更深的索取。
一个吻,吻得几乎昏天黑地。
她在他身下微微动了动,吃痛地一缩,“脚麻了……”
谭祯这才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又红又肿的红唇,又忍不住再吻了一口,这才算是宣布主权,“今天见谁了。”
唐宁回忆了一下,“苏逡辙……”她突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难怪谭祯这副阎罗脸,“他跟你打小报告了?”
“嗯哼。”谭祯冷哼了一声,“怎么,自以为瞒天过海?”
唐宁撒娇似的笑着,咬着牙从沙发上坐起来,这脚麻得不行不行的,“我是觉得没什么。”
“那得怎样才算什么。”谭祯扶着她的腰,坐在沙发边缘上,“下不为例。”
“就是遇到了而已。”唐宁靠在他身上闷声笑,“我也没计较你和罗晴见不见的问题啊。”
难得唐宁会跟他算账,不过唐宁的说法让他很不舒服,“你是不计较,还是不在乎啊?”
谭祯突然沉下去的口吻,唐宁想也知道她又逆了天子龙鳞,并从网上看到的学了现卖,“三从四德嘛,丈夫花心要忍得。”
丈夫的叫法让谭祯不觉心花怒放,忍着笑意低头在她脖子上种了一颗草莓,“意思是你并没给我下三从四德的条例,所以我有权计较?”
“吃醋还这么拐弯抹角。”唐宁握着他宽大而粗糙的手掌,“有衫衫看着,你还怕啥?”
孙晋安的出现,不得不让谭祯恐慌如临大敌。
他有比他更好的出身,甚至做人、性格都比他这个冷面阎王好得多,更重要的是,他曾是唐圳属意的女婿,上一回,他们就差点结婚了。
“嗯,就是吃醋。”这回谭祯终于是大方承认了,“毕竟孙晋安之心,路人皆知。”
唐宁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别闹了,孙晋安那样的人,眼界那么高,还真能看上我不成?”
“意思是我不怎样,还是我眼界不高?”越说,谭祯越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使坏地掐着她的腰,“嗯哼,我哪里不好了?”
唐宁笑得花枝乱颤,她还没见过谭祯这么斤斤计较的样子,“对对对都好,尤其是眼光特别好。”
难得谭祯这么早回家,家里像是多了道彩虹似的美妙。
谭祯在房里里看文件,唐宁就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完全把自己当谭太太对待,“坐下歇歇。”
“嗯?”唐宁还不自知。
谭祯展开愁眉,微微一笑,“你楼下楼上地来回转悠,不累吗?”
唐宁被拆穿了,只能红着老脸憨笑,“我不就是无聊没事做……”
“那就坐下来看着我。”谭祯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什么?”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唐宁果然没听懂,更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手背,“对付恒隆。”
这个果然瞒不过他,“你心疼?”
唐宁的挑衅再明显不过,谭祯却很喜欢这般计较的唐宁,“随便你下手,别累着自己就好。”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唐宁自己憋不住,她突然变了性子去针对范氏,他就一点都不好奇。
“哦,为什么。”这顺坡下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么敷衍!”唐宁努了努嘴,他应该是不知道,她甩了甩手,在还没想好理由之前,先逃之夭夭好了。
谭祯哪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他好端端在工作,非穿得那么清凉地露着大长腿在他旁边溜达,挑拨得他心思不宁,这才想要走,晚了。
“啊,你干……”唐宁尖叫了一声,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谭祯给堵住了嘴,刚刚在客厅不方面就算了,这回在自己房里,该乖乖就范了吧。
谭祯的手刚刚从大腿伸向根部,就被唐宁以飞速挡开了,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地吻了她的眉心,便松开了她,“天色晚了,去睡觉。”
看着唐宁逃命似的地逃出自己的房间,谭祯像是喉咙被人扼住似的的难受。
有些事实就快浮出水面了,他却固执地不去看,以为不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明天下午3点,到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