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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安会所在城郊,虽然地理位置偏远,但是环境、设备和格调都算上层,所以总能吸引很多顾客不辞路途辛苦,老远而来。
添安,唐宁只来过两次,其中一次是跟谭衫来踩点,另一次是跟自己当时的未婚夫来的。
未婚夫,这三个字突然从唐宁脑子里闪过,那么多年,她甚至都记不起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反正,在她眼里,只有谭祯一个男人。
没有预约是不让进的。
谭衫不跟她争,“范倩这死丫头拿谁的名字预约呀,估计在换衣服,不然电话干嘛都不接。”
守在门口的礼仪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听到范倩的名字自然就联想到今天范家确实带了一大帮子的人,有几个迟到落了单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眼前这两个人的穿着和架势也不算蹭场子的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带二位进去吧。”
谭衫冷哼了一声,“约什么时候不好,非得约个早上十点,不知道本宫早晨12点才天亮啊。”
对于谭衫挥洒自如的演技,唐宁不得不佩服,“行了,差不多得了。”
这礼仪真的是尽职到位,不仅带她们进来换衣服,甚至还亲自领到了范倩他们所在的位置。
人确实来得勾齐的,谭衫冷哼了声,“果然蛇鼠一窝。”
“巧了呀,都约好了是吧。”谭衫的声音要比她本人更显妩媚动人,即使只是穿着简单的翻领黄色T恤和白色短裙,谭衫都能穿出另一种妩媚和风情,她拉了拉遮阳帽的帽檐,“齐总,好球呀。”
“原来是衫衫。”被点名的齐高虽然也意外某人的粉墨登场,但看着眼前的美人,还是依旧心情大好,“要不要来一杆?”
谭衫却是笑着挥了挥手,“待会儿,手感还没来,这么多人在,出丑了可不好。”说话的时候,瞄过了旁边脸色铁青的范倩,更是笑意盎然,“哟,范倩你也在呀。”
这句话,那么挑衅,谁听不出来。
范倩今天约他们来这,几个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然而这种场合,却被谭家的人闯了进来,无非就一种情况,搅局。
谭衫依旧压着性子跟他们谈天,无非就是拉拢他们。
“谭小姐最近得了闲,在这里遇见也不算奇怪哦?”范倩尽量维持笑容压抑心中的不快,对于谭衫的不请自来发作不得。
谭衫娇笑了两声,“哪能得什么闲,刚刚逃出谭祯那只大尾巴狼,这不,又钻进我嫂子那个狐狸窝了吗。”说着,便看向一直站在外围的唐宁,“又回到给人打工的日子了,只是这回发工资的是我嫂子。”
范倩的眼神有如箭弩,似乎要将她万箭穿心,撕成碎片才满意。
唐宁的出现,却是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唐家失势前,她就不管这些是非之事,不曾参与到这个圈子中,只安心做她的富家小姐。重新回到H市,虽然有谭祯在,她的身份在所有人的认知中,顶多也只是情妇,更登不上大台面。
如今,谭衫亲自引荐,而且又恢复了唐氏的掌控权。
大家对这个身世波折,却又似传奇一般的女人,不得不好奇了,“好久不见,唐小姐。”
唐宁不似谭衫,善于与人拉进关系,即使是抿着嘴唇笑,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感,“叫我唐宁就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如传闻说的那样……或许,传闻只是有心之人的栽赃陷害,毕竟谭家那位对女人有多挑剔,也是有口皆碑的。
一众人中,唯苏逡辙与唐宁熟悉。
“宁宁。”苏逡辙出面喊她,他还是多少知道她在这方面并不擅长的,“不对,现在该改口叫你唐总了。”
唐宁半侧着头微笑,算是遂了苏逡辙的打趣,缓缓走来,一直走到谭衫身边,“来一杆吧,衫衫。”说着便看向了范倩,第一次有了眼神之间的正面较量。
谭衫也配合着看向范倩,她一向只懂得针锋相对,“也对哦,深藏不露虽好,但让人找了机会班门弄斧那可不太好。”
范倩的脸色不大好,那么多人盯着,又不好真的闹起来,只能赔着笑颜回应,“光说不练假把式,铺垫也够长了吧,衫衫?”
谭衫直接无视范倩表面上的互动,对着齐高笑得美艳不可方物,“走吧各位,我打得不好你们也是知道的,到时可别在我老板面前笑话我,不然要扣工资的。”
“老规矩打杆数,怎么打好呢?”谭衫用手撑在帽檐附近,“太阳那么大,真的都看不清了。”
唐宁站在身后看,谭衫越是有心情说闲话,越是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证明她越是成竹在胸,如若没那个本事,她根本不会提议到这个会所来。
眼下,不过是看谭衫怎么从高尔夫转移到语言,最后羞辱到范倩身上罢了。
今天带着唐宁来搅局,本就成功了一大半。范倩的如意算盘,在短期内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达成了,毕竟商人更喜欢放冷箭,而不喜欢先下战帖,让敌人有时间去考虑应对之策,最后才去商榷下来的计划和部署。
第一局,范倩就失去了优势。
若不是当年李顺从中阻止,谭衫应该更适合公关部,而非市场部。
不过,不管是哪个,只要是与人打交道,她向来能做到游刃有余,拿捏得当。这样的人来做搭档,就像先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根本不用担心。
“漂亮!”突然传来喝彩声,看到她没有猜错,谭衫确实是十拿九稳。
唐宁不喜人多的地方,看着谭衫轻易取代范倩成为主角,而且现在人群涌动,注意力完全被谭衫引了过去。她放心了,终究是停下了步伐,在心底暗暗打算,还是喝口冰的再跟上去好了。
她自顾自地往回走,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人一直在打量着她。
唐宁的步子不缓不慢,身后的人却掐着距离,散漫地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她终于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她才回过头去。
总算是注意到他了,身后的人满意地笑着,“嗨咯!”
唐宁的脑子像被门挤过一样,眼前的人明明很眼熟,但饶是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僵持好久,才咬咬唇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