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聊斋之绿衣女》月冷千山

6、自荐枕席

　　还是那样的月圆之夜，微凉。让我只想和豆豆一样投入温暖的怀抱里，销魂。
　　去啊！还等什么？
　　虽然豆豆鼓励我去找楠，我还是对那句开场白有点惧怕。
　　于相公好勤奋啊！我心里已默念了无数遍。

　　豆豆和张公子闭门掩扉而入，她最后回望我的那一眼依旧是鼓励。
　　他们亲昵的动作和热切的声音让我手捧宋词却无心翻书。
　　须做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这句男人写的词却道尽女人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之心境。

　　于相公好勤奋啊！我轻扣窗牖，其声如蝇。
　　楠猛然转过头奇怪地瞧着窗户，我心想再也不能犹豫便推扉入门，微笑。
　　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惊奇与惊喜。
　　于相公好勤奋啊！我重复道。毫不怯懦地盯着他，现在我已成为聊斋美女，有足够的资本去追求我的所爱。

　　姑娘是哪里人？深夜因何来此？楠轻声地问，虽有惊疑却难掩喜爱之情。
　　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人不成？只因被公子勤读感动而已。我镇定答到。

　　楠盯着我，木立半晌，携我坐至灯下。
　　我们一起翻着他正读的《庄子》，只是目光偶然交换一下，眼里全是爱意和，准确地说，——欲望。

　　姑娘平时喜欢读什么书？楠轻声问我。
　　不过是诗词小调而已。我回答，比如说，郎君未可前，待我整容仪。我莞尔一笑，小声回答。
　　在这种时刻，不必说什么，说什么也是多余。
　　楠的唇印上了我的唇。
　　我不由地张开嘴，接受着这个温热，微甜，又屏息凝神的吻。
　　原来吻是这么美！
　　我们就这样长长地吻着。
　　不一会他的手就移到了我的腰，我紧紧抱住他，几乎是贪婪地享受我此生没有的缘分，我希望时间慢点儿再慢点儿，原来那么多开始都是，如此美丽，如此诱人！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原来这些歌词，古今同解。

　　姑娘的腰好细啊！楠轻吻着我，没有停。

　　我们躺在床上紧紧拥抱，我能感觉他的身体-------滚烫。
　　他伸手解我的裙子，我一点也没有推拒，我知道自己所能拥有的就是这么多。
　　他自始至终都很轻柔，之间我们连一句话也没说，原来爱是要做的，就像音乐，不能描述，只能感受。
　　蒲先生所写的艳情，我记得的也就是“流丹浹席”，到了这会儿，我有点想哭，有点痛，又有些欢喜，身心全被楠的温柔所融化。
　　原来爱与痛都是那般欢喜！原来爱是要与痛一起来感受才来得最真切！

　　我不由得发出呻吟之声。
　　姑娘真是吹气如兰啊！楠这会的声音似乎也着了火。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个这样有力，又如此温柔的楠！我想，原来在现实中，想献身也没有机会！
　　我的泪珠滑落。
　　姑娘这是为何？楠伸手为我拭泪，动作轻柔地让我感动又怨恨！这只是个幻境，不是么？故事是你的一夕之梦，然而却构成了，我的一生。

　　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拥抱到天明算不算多？
　　问题是还没到天明豆豆就来敲我门了！凭感觉我就知道那轻轻的敲门声是豆豆。
　　我轻轻挣脱楠的怀抱，穿衣开门见到豆豆脸上的几分嘲笑，她一把拉住我说，还不走啊？
　　我回头看了楠一眼，跟着豆豆真的就和聊斋里写得那样“逾桓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