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漩涡(上篇)》凤迹

12、漩涡

　　傍晚，阳光巡逻了一天，正坐在云层上，一边跟月亮交接，还一边不放心地透过云层俯下头来偷偷地看了几眼，他见万物聚静，校园里学生该休息的都休息了，该回去的都回去了，要玩的都玩的很开心，刚要回去，忽然他发现办公室变得很安静，他好奇地从窗户里偷偷地溜进去看着。
　　快要期末考了，办公室里走动的人很多，大家都在忙碌着。
　　“李老师，校长找你！”
　　“你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像是要你拟个模拟考的试卷吧！到时还要请你多关照我们班。”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我别的不求，就告诉我关于这次考试的重点就行。”有教师听到这话，赶紧凑过来拜托着。
　　......
　　“高老师，你就不好奇这次考试。”有老师好奇地问高老师。
　　“有必要好奇吗！这又不是期末考。况且在快期末考时增加模拟考，只会让学生情绪过于紧绷，不利于学生的健康，不利于学生的情绪，不利于他们的心理。你要想，他们在快模拟考前几天到期末考结束都在拼命学习，他们的健康状况能好吗！在这种连续学习的状态下，要他们模拟考不过关，他们会怎么办？为了应付考试而考的试，是不是暗示着他们在社会上只要工作负责，不需要什么大的突破呢？”高老师见李老师离开后，小声解释。
　　“我很赞同你的看法，我就听说有人高考时没考上大学，就跳河自杀的。但现在我们的上司是校长，我们只能听他的。”那老师也小声说。
　　“除了这模拟考，其他一些我还是很赞的，比如舞蹈系的韩国之旅，电子系的实际操作课多了，厨艺大赛，辩论大赛，店铺模拟区......
　　“高老师，我想提早毕业。”峰径直走到高老师桌旁，高声宣布。
　　一下子，办公室变得很安静，所有人都回到座位上，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不吱声地竖着耳朵。
　　“理由呢？”高老师头也不抬，一边整理着自己手上的资料，一边问。
　　“我都会了，将大一到大四的期末试卷都拿过来，我一次性搞定，你给我毕业证书。”峰也不含糊，直接说明来意。
　　“看到你不上别人的课，都能考到优异的成绩，就知道你都会，难为你还来上我的课，但没想到你都会了。”高老师看着峰说，“真不知道，该自责自己能力不够，没法再教学生呢，还是该夸你太优异了！”
　　“首先，你是班主任，我多少都要敬着你，所以总得报道一下。再来，你该夸我能力非凡，我一年时间把所有知识都接收了。”峰自夸着。
　　高老师倒了杯水递给峰：“能告诉我，突然这么做的原因吗？”
　　“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太不方便了。”峰说着不去看高老师,也不看那杯水。
　　“仅此而已。”高老师头也不抬，手里忙着，嘴里问着。
　　“是的，仅此而已。”峰立即回答，“你还要问什么？”
　　“理由不够充分，我没法做决定，等与校长商量之后，再说。”高老师认真地看着明峰，想了想，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听说，董事会里有很多人，不是您的学生，就是您的朋友。”明峰严肃地盯着高老师。
　　“什么意思？”高老师摆出生气地脸色。
　　“没别的意思，就恳请您务必让我毕业。”明峰真诚地讲。
　　“小子，我看好你！”高老师长久地盯着明峰，见他极认真后，笑笑，将手架在明峰左肩上，想想道，“期末考试结束，一星期后，你来。不过，给你的试卷会比较特殊我会拜托其他老师出题，题目不会简单，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谢谢老师！”明峰说完走了。
　　办公室一下子，炸开了锅。高老师耸耸肩，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继续工作，尽量忽略周边的耳边风。

　　第二学期，所有人都发现教室里突然多了一张空桌子。高老师走进教室，笑容满面道：“同学们，早呀！假期愉快吗？不管我们过去的，伤心过，开心过，期待过，失望过，那都过去了，今天我们又将展开新的旅程，令老师高兴地是，我们班一个都没少。”
　　“老师，有谁没来，那有个空位。”美誉举手在老师的示意下问。
　　“哦，我忘说了。那是明峰的座位，他毕业了。在你们期末考试结束后，他完成了剩下的每学期，每课程的测试，而且科科将近满分。”高老师自豪道，“没想到我手上会出个这么优秀的天才。那空桌也是我特地留下来，鞭笞你们的，你们不会不如明峰吧！”

　　此后要追上明峰，提早毕业的目标在整个班人人的心中形成。
　　“你怎么在看大二的书？”鸣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提早毕业。”媛媛勉强开口回答。
　　明坐在旁边不说话，心里矛盾着：你是想早点毕业，还是对明峰不服气？你知道吗，你自那天聚餐后，就不怎么笑了？你知道吗，那天醉后一醒我就赶紧回家，我偷偷地避过你家的视线，制造了一个我早就回来，只是一直未开灯的假象，因为我害怕你会胡思乱想？你知道吗，在我家窗前，我看到你伤神的眼神，低落的情绪，我以为，你是在担心我？不过现在看来，在你的心中，我还没那么重要。不过，我会在你心中加上重量。
　　“我就大三生，我教你。”鸣拿过媛媛手上的书，热情道。
　　“你不是大二的吗？”媛媛好奇了。
　　“我大一下半学期休学回瑞士，回来就上了大二的上半学期，现在上大三的下半学期，稀奇吗？”鸣挑挑眉，“提到瑞士，你要跟我去看看我的家人吗？”
　　“你好厉害。”媛媛忍不住夸了，但想到见家长，不好意思道，“至于你的家长，我可能要学习，这事以后再说吧！”
　　鸣看着她认真的脸庞不吱声，心里却难过着：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重要了，还是在你心中明峰的分量过重，你要丢掉我这份分量了。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媛媛，夏妍，美嘉，鸣都是大四毕业生了。天空下起了雨水，媛媛，美嘉，夏妍一起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媛媛将手探出伞外，接住那藕断丝连的水滴，由衷的笑了：“这雨真奇妙呀！一滴一滴的，像精灵在狂舞，又像是难缠的人追忆着过往。”
　　“媛媛，我们能不能谈谈？”夏妍忽然开口了。
　　“在这不可以谈吗？”媛媛笑笑看她一眼，又转头看雨。
　　“你喜欢鸣吗？”夏妍痛苦地看着媛媛，“应该说明峰到底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或许我应该问，为什么这一年半，你在我们跟前说得最多的是明峰，鸣被你踢到了哪个角落？”
　　媛媛收起笑容，收回视线，不说话。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能告诉我答案吗？”夏妍变得有些疯狂，“还是你觉得自己遭受折磨的同时拉上另一个男人陪你遭罪，让你很得意。”
　　“夏妍，你说这话不觉得过分吗？”美嘉扶下眼睛，生气道，“你不能因为喜欢鸣，就盼他们分手。你如果喜欢鸣，就自己去追求呀！你在这搞破坏只会让鸣将你退至门外，你知道你今天的话，就是在媛媛心口上撒盐吗？”
　　“你以为我没想过要去追他吗？可他眼里只有媛媛。我知道，媛媛很好，好到我放弃期望，好到我愿意认媛媛这个朋友。”夏妍哭了，“可我看到了什么，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心迷失了，不确定是否爱着那个男主角，另一个男人却藏在她心里，像幽灵一般，时不时地冒出来。”
　　“是，我不确定是否爱着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想起明峰。明峰一走，我的心像掏空了一样，我以为我超越了明峰，我就会安定下来。但我发现一切更不对了。”媛媛哭了，哭得很伤心。
　　“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美嘉安慰媛媛。
　　“你别给她找借口。让她尽情地释放吧！这是对她花心的惩罚，也是对情感最好的发泄。”夏妍说着说着，两滴水珠溜到嘴里，尝起来，咸咸的。
　　“夏妍，你，你怎么也哭了。”美嘉看着夏妍，震惊道。
　　“美嘉，你就让我们尽情的释放吧！”媛媛痛苦道，“她说的没错，我就是破坏三个人初恋的罪魁祸首。”
　　你们说得轻巧，你们哭着，我站在中间像什么！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想归想，美嘉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陪着两个泪人站了一下午。
　　有人说谈恋爱，第一次是懵懂，第二次是深刻，第三次感觉合适，就可以拉去结婚了。
　　可谁也不知道，那天，她们的心随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进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坠入大海神秘的漩涡里，她们思绪万千，她们怎么也没法抽身了。初恋就是初恋，懵懂而令人印象深刻着，让人没法自拔。
　　渐渐地，雨停了，阳光在云层上伸了个懒腰，从云上跳下来，看着那三人笑了，那夺目的亮光扫去了角落里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