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漩涡(上篇)》凤迹

10、惩罚

　　红色的跑车停在校门口，宇走下来，替峰开车门，做了一个弯腰邀请的动作：“我的少爷，到了。”
　　“这么快！”峰罗开盖在脸上的书，揉了揉眼睛。“昨晚正的是闹的太晚了!”
　　“那也是少爷硬要跟炼一起闹。”宇拉着峰的手臂，往外拖，“快点吧，我的好少爷，再拖下去，可真要迟到了。”
　　“看，我看到了什么，一头熊猫在校门口睡觉。”媛媛跟美嘉正走到门口。
　　“嗨。早！”美嘉对着宇露出灿烂的微笑，对着明峰夸张的耸耸肩。
　　“你在说谁，你这个粗鲁女。”峰一下子站直了，眼睛都瞪圆了，“小爷我正心情不好，你这头猪却想往上撞。”
　　“猪，在说谁呢？”媛媛双手环在胸前，头一偏，气愤道。
　　“猪，说的就是你！”峰双手插口袋，生气道，“别老猪呀，猪呀，也不看看，谁的身材像熊猫。对了，说熊猫，还正抬举你了。猪！”本来在旁边闲聊的宇与美嘉听后，开始拿手掩嘴偷笑。
　　“说某人是猪，还不信，身材像猪没关系，但承认自己是猪，生了一个猪脑，那就没救了。”“你！”
　　“好了，好了！马上上课了。快走吧！”宇赶紧来圆场，拖着气的七窍冒烟的峰就走。
　　媛媛看峰走后，对着美嘉开始抱怨：“什么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也不看看我这适中的身材，到哪寻。倒是某人自己的竹竿身材才令人不敢恭敬，我真替嫁给他的人急，晚上睡觉时，就像抱着竹竿。”
　　“一个熊猫，一个竹竿，不是正好凑成对，然后，熊猫吃竹笋。”美嘉双手一击，放在下巴下，开始幻想，开心道：“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要上课了，走了！”媛媛生气地拉着幻想的美嘉走进校园。
　　课堂上，老师带着一位女孩，进了门，厚厚的纸一放，开始放话：“今天来了一位转校生，我们来认识一下她。”
　　“大家好，我叫夏研，因为长时间的病假，耽误了我们相识的时间，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将很快地融入你们，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好，你就坐叶丽仪旁边吧！”老师笑笑安排。
　　等夏妍坐下，老师又开口了：“现在开始做英语小测试，这是一张试卷，分听力与笔试，题目不多，希望大家能在这节课完成。把课本放在左上角。一旦发现谁抄袭，那就在学末考试后留下来补考吧！”
　　等每个学生都准备好了，老师把分好的纸，分发给每一排的首桌，首桌往后传。
　　老师放完听力转身后，突然，一个女生站起来：“老师，风媛在抄袭。证据在她脚边。”
　　老师走到风媛脚边，捡起纸条，打开来，放在媛媛桌前，生气地问：“这该怎么解释！”
　　“我无话可说。”风媛平静地看了眼夏妍，对着老师探究的眼睛，淡淡道。
　　“老师，这么整洁的字体，分明就是印刷的。好像是书本上撕下来的。”峰拿起媛媛的书本，找到那一页，开始对照，“媛媛书本上的这一页是完好的。是有人陷害风媛的。”
　　“你有证据吗”老师严肃道，“我的少爷。”
　　“我就是证据。她在我前面，我一直盯着她，这还不够充分吗？”峰傲慢地说，“这也许是谁不小心掉下来的吧！”
　　“说得对，她在你前面，你只看着她的背，你又怎么证明她没做坏事？”夏妍不满地站起来。
　　“停停停！”老师看着媛媛，缓缓开口，“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我也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但看到你们如此不和睦，我很痛心。为了表示我是关心你们的，我会为你们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说完不顾众人‘啊’的疑虑声，转身往前走。
　　到讲台上，将书本轻轻一放，对着所有人笑道：“今晚的厕所卫生就交给三位吧!还有疑问吗”
　　风媛虽有不满，但只能无可奈何地应：“没有！”
　　夏妍见老师看过来，无奈道：“我也没有，但让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刚来学校就干活总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也有失你的素养。这让众人怎么服您！”
　　“夏同学，身为你们的教师，不仅要教会你们知识，还要让你们德智美体共同发展。打扫厕所可以增强你的体力，给时间让你们沟通，是为了解决彼此间的矛盾，避免走上报复的不归路，还有疑问没？”老师严肃地盯着夏妍，挑眉道。
　　夏妍无奈地嘟起嘴，眼中流露出算你狠的表情。
　　“那就这样！”
　　“她们同意了不代表我也同意。”见老师给你说的表情，峰继续道：“第一，我澄清一下，我跟她们无冤无仇的，不需要你的好意。第二，打扫厕所我一个，她们两个，这有失公平。第三，我体育一向是A,不需要这份培训机会，请给别人。第四，家里给我安排了其它课程，我很忙的。第五，即使老师再怎么厉害，也没法与我爷爷对抗吧！”
　　“你的建议我收到，多劳动有益，让你照顾她们女生难道是我的奢望？”老师扶了下眼镜，皱眉问。
　　看着众人鄙视的眼神，峰赶忙道：“我没问题的，但我爷爷那里……”峰心想：你也太狠了。想想又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会跟你的爷爷好好谈谈的。至于卫生的事就从今晚开始。”老师酷酷地宣布。
　　下课后，老师走进办公室，立即拨通电话：“请问，你是明峰的家长吗？”
　　“这里是明峰明少爷家，请问您找哪位？”
　　“我是明峰的英语老师高杰，我有事找他爷爷。”高老师缓缓地说，心中早有千思万绪。
　　“稍等！”仆人将电话递给老爷子，“少爷的英语老师高先生打电话说有事找您！”
　　“哦，赶紧给我。”老爷爷一听想了下，接过电话。
　　“您好，明先生！是这样的，今天班上要搞活动，明峰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去。”
　　“没事，晚点就晚点唄，还劳高先生通知，正不好意思。”老爷子客气地说
　　“谢谢！”高老师一挂电话，就拿起手帕，擦脸上的虚汗。
　　电话挂了之后，仆人问起：“不就是一个教师吗！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高老师虽不是老板，但他认识很多老板和大官，也就是说他人脉广。这也是我为什么让明峰不管怎么样都要上他课的原因。”
　　“还是老爷英明。”
　　放学后，媛媛浑浑噩噩地走出教室，拿起拖把和水桶走向水池，洗了拖把打了水就开始打扫起来。没多久，夏妍背着包，缓缓才到，看着风媛，双手缠起抱在前，冷冷道：“我道是谁，老远就听到这么大的声音。”
　　见风媛不吱声，夏妍有点恼了：“真是的，我看这下等人就只能是下等人了。”
　　听不到风媛的回话，夏妍怒了：“哎，在跟你说话呢!好歹回个话呀!”
　　“你在跟谁说话呢!？”
　　“不就是你吗”
　　“我不觉得。倒是你，既然来了，就赶紧干活吧!”
　　“我就不干，你能拿我怎么着！”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着。请便。我也算见识了上等人就是上等人了。”风媛拖着地，缓缓地开口。
　　“你什么意思！”夏妍不淡定了。
　　“没什么意思，就夸你好命的意思。”
　　“算你识相。"夏妍说完拿起镜子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抹了唇膏，抿了抿嘴唇，开心道。
　　“我的小姐，可以干活了吗！”风媛看到夏妍还在照镜子，生气的问。
　　“我是小姐，我命令你给我全做完。”夏妍傲慢道，“难道你希望我这个病人倒下。”
　　“看你语气十足的，很难倒下吧！”风媛回过头，力持镇定地说，“高老师也说了，劳动对健康有益。”
　　“你……”夏妍不满地想嚷嚷，但又怕媛媛到高老师那儿告密，忍下了要骂的话。
　　“媛媛，在吗？”孔鸣大声喊着。
　　“在什么在！”明峰一手插裤袋，一手抓抹布，“没见大家都在忙吗！”
　　孔鸣不理他，对着女厕所喊风媛。
　　“别叫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变态狂呢！”明峰看了一眼孔鸣手上的袋子，“孔雀带了这么多的礼物，不会是给那个粗鲁女的吧！”说完还抢了过来。
　　“关你什么事！”此时，早已站在一旁的风媛生气地抢过袋子，拉着孔鸣向偏远地方走，嘴里嚷嚷着，“别理他，他就一神经病。”
　　孔鸣一坐下，就将袋子推给凤媛：“饿不饿，我给你买了点吃的还有喝的。”
　　“我不饿，你留着带回家。”风媛不好意思地说，突然一声咕咕叫，风媛又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
　　“粗鲁妹，你就直接告诉他，厕所那又脏又臭的地方，能待久已经不错了，还要在那种情况下吃得下才有鬼。”明峰在一边凉凉地开口。
　　“我就吃得下，你能怎么办！”风媛生气地拿过孔鸣手上的袋子，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手上的袋子，“有些人想吃都没有。”
　　明峰早扔了抹布的手早插到口袋里了，只见他站没站相，两眼仰朝天，一脸你吃不吃，随便你的表情。
　　风媛生气地大口吃着，突然像咽着一样，难受地说：“鸣哥哥，我要喝水，赶紧的。”
　　“好，我马上去。”孔鸣赶紧起身，小跑着离开。
　　“他人跑了，别装了，要吐就吐吧！”明峰跑过去，心里关心得紧，却一副无所谓地说。
　　“你确定。”风媛斜眼瞪着他，心里一大堆鬼主意。
　　“确定，随便吐吧！”明峰一脸你白痴呀，还有完没完的表情。
　　风鸣抓住明峰的衣服，在上面尽情地宣泄一番，事后，抓住对方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双手叉腰，泼妇般大骂：“让你嘲笑我，小人。”
　　“我的大少爷呀！你怎么了。”听到吵闹声，上官宇赶紧冲出来，看着明峰气闷的神情，好奇地问。
　　当看到明峰脏乱的衣服，上官宇又嚷嚷了：“这谁干的，不想活了。告诉我谁干的，我要帮你报仇。”
　　“是我是我。”风媛兴高采烈地嬉笑着，手不停地指着自己，“他活该。”
　　上官宇顺着明峰的手，叫了：“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谁让他欺负我了。”风媛觉得自己没错，理直气壮地说。
　　“这事你别管了，厕所就麻烦宇兄了。”明峰生气地收手扳指头，吸口气，狠狠道，“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知道了，但别过分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上官宇不放心地嘱咐，进了厕所。
　　“你要干嘛？别过来！”风媛见明峰走过来，赶紧躲。
　　“理论。”明峰咬牙切齿地说。
　　“理论就理论，没必要过来。”风媛急了。
　　“怕你听不见。”明峰想想停下来，大概是不想闹了，“顺便渲死你。”
　　“你为什么总与我作对。”风媛纳闷地问。
　　“作对，我有吗？”明峰指着自己那一身，“我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吗!”
　　“那是你活该。”风媛虽不好意思，仍坚持道。
　　“是，是我活该。我不该因为好奇走过来，我不应该好心提醒一头坚忍的猪做自己想做的，我不应该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跟她好好解释。我应该骂死他，再叫上几个人狠狠地教训他。”明峰几乎吼着说，气呼呼地走进厕所。
　　“对不起！”风媛看着明峰消失的身影，震惊地张大嘴，但又潜意识的开口。
　　男厕内，上官宇走近明峰，看了看对方的脸色，开玩笑道：“怎么着，那是表白吗？！”
　　“忙你的，还想不想回去了。”明峰生气地抢过拖把，“你去清卫生池。”
　　“哇，你也特狠了吧！最脏的居然让我干。”上官宇近乎哀嚎地抱怨，“兄弟，我们还能做兄弟了吗！”
　　“这是对你多话的惩罚。”明峰拖了拖，继续道，“被戏弄的可是我，我还没喊冤呢！”
　　“辛苦的可是我耶！”上官宇一听这话，可不淡定了。
　　“心灵的创伤比你□□的辛劳深得多了。”明峰一想，又道，“被女人欺负了，被兄弟嘲笑了，你说该不该安慰我？！”
　　“算我怕了你了。”上官宇一想，掉过头亲切地问，“你会拖地吗？这样吧，还是我来拖，你冲下厕所，剩下的交给我。”
　　“没事，我见你拖过，只要干净就行。”明峰仍坚持。
　　“好吧！”上官宇只好去干活了。
　　“我对她可能只是好奇吧！”明峰喃喃自语道。他都没发现，他一路走来，地都脏了。
　　风媛想着他们的相遇，讨厌他欠揍的话语到后来的知暖话语，蒙了，在那不停地思考。直到孔鸣拍醒了她，她看着孔鸣，又告诫自己：我的男朋友是孔鸣，不是明峰！我的男朋友是孔鸣，不是明峰！我的男朋友是孔鸣，不是明峰！……再说，他也没表示什么，是我想多了吧！
　　“在干嘛呢！”孔鸣担心地问。
　　“想事情！”风媛笑笑解释。
　　“想什么呢？”孔鸣好奇地问。
　　“在想，我还是打扫完再吃吧！”风媛说着，进了女厕。
　　孔鸣笑笑，坐到风媛刚坐的地方，看着夕阳，享受着微风，想到自己与风媛白头到老的场景，笑了。
　　风媛要拿起拖把拖地。夏妍赶紧制止了：“已经打扫完毕，不要给我添乱。”
　　“那我……”风媛看着干净的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同时心里惊叹对方的做事能力，干净，利落。
　　“你就赶紧回家吧！不要在这添乱。”夏妍酸酸道，“真羡慕某些人，不需要努力，就有那么多男孩子追。”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倒是你，像你这么美，追你的人应该不少，看不到你的人都是瞎子。”
　　“算了，不说了，我先走啦！”夏妍拿起书包，经过孔鸣时长时间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走啦！”孔鸣对她客气地打招呼。
　　“恩！”夏妍激动地回答。
　　“走啦！”风媛出来的时候，夏妍已经离开了，她拉住孔明的手就走。
　　“这么快，都忙完了。”
　　“Luck了，遇到好同学，她替我处理完了。”
　　“就刚离开的女生？”
　　“应该是吧！她美吧！”
　　“恩，还行！”
　　“什么叫还行！你都不知道她既美丽又能干，你知道就我在外面那一会儿，她把活都干完了。”

　　“小姐，可以出发了吗？夫人还在家等您！”
　　“出发吧！”夏妍注视着远处的两点，默念着：孔鸣，你知道吗？在你看着你心爱的女孩时，也有一个女孩在看你。这个女孩看着你对自己心爱的女孩痴迷着，呵护着，珍惜着，她也想变成那个你心爱的女孩。但她看着你心爱的女孩是如此善良，如此坦诚，如此说着别人的好。她在想如此已经够了（烦躁），够了（觉得可以放下了），够了（觉得这样就行了）。
　　“出发吧！”坐在车上的明峰看着聊得正欢的两人，心里很烦躁，但他不停地提醒自己：我对你的关心只是好奇罢了，没有你风媛，我一样可以活，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自那以后，明峰与夏妍从未见过面。

　　第二天，美誉拉住风媛，关心地问：“昨天还好吧！”
　　“托你的福，去了半层皮。”媛媛抱怨道。
　　“Hi,媛媛，早呀！你昨天还好吧！”叶丽仪难得奔过来打招呼。
　　“托你的福，去了半条命。”美誉没好气地回。
　　“对不起，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心理准备。”叶丽仪心想：美誉告诉媛媛了，还是赶紧道歉吧！
　　“没准备，那就别做呀！”美誉气氛道。
　　“怎么回事？”媛媛开始糊涂了。
　　“对不起，我想放弃这次测试的，但我放不下面子。我想站出来说是我做的，但我还是放不下面子。千错万错，都是面子的错，不对，应该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叶丽仪可怜地看着媛媛。
　　“杀了人说声对不起就完事，还要警察干吗！”美誉大声质问，“那你当初干嘛去了？”
　　“现在你们在气头上，我知道说什么你们都听不进去。总之，对不起。”叶丽仪头一低，默默地走开了。
　　“这事是叶丽仪干的？”一直站在一旁，震惊地不说话的媛媛不敢相信的问。
　　“除了她还有谁？”美誉一脸你白痴呀的表情。
　　“我以为是夏妍。”媛媛不确定道，“毕竟是她指证我的，纸条又是从那儿出来的，昨晚她又像与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到现在你还识人不清。”美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夏妍，人家昨天才来，她怎么可能跟你有仇，你们有机会产生仇恨吗？再谈谈叶丽仪，你救了她之后，她在校门口遇到你，都绕着走，人家说你的不是，她在那撒盐。你别告诉我你没有眼睛。”
　　媛媛还在纠结。
　　“怎么，我们已经是仇人了。”夏妍背着包，在她们身后冷冷地开口。
　　“没有，我以为……”媛媛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有吗？”夏妍想想，抿了下唇，“如果我说。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你怎么想？”
　　“你早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媛媛开心道。
　　“什么时候的事？”高老师好奇地问。
　　“就在昨晚”媛媛立即回答。
　　“那太好了。”高老师高兴地点点头，“你们不要上课了。”
　　“走了！一起走吧！”夏妍挑挑眉邀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