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战]绘麻之后》戚丝

22、和解

　　“矿泉水还是牛奶？”

　　“……”沉默了一会儿，绘麻低低地说，“矿泉水就好。”

　　等湘子从便利店出来，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绘麻还是难受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总会过去的。”

　　“……真的可以吗？”

　　湘子凝视着她的眼睛，用全部的真诚，虔诚地重复：“你可以的，绝对没问题。”
　　“绘麻一直都很优秀啊。所以，会导致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是可能的。”
　　话一出口，湘子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果然绘麻眼神一暗。

　　“喝点水吧。”
　　湘子打破沉默的氛围，并且帮她拧开瓶盖。
　　绘麻礼貌地道谢过后，抿了一小口。

　　看样子不太难过了。

　　湘子想了想还是说：“绘麻，你还是应该明确地提出来。如果你有男朋友，你都应该对朝日奈一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拒绝。”

　　砰！
　　矿泉水瓶子落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绘麻的声音细若蚊吟：“前辈……你认为我……”
　　她紧紧捏住裙角，关节都在发白。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怨恨自己不会说话。湘子坐在绘麻旁边，视线看向远方。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嘴拙的她只好重复一遍。
　　“我没有责备你。”
　　“绘麻，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绘麻低泣的声音幽幽传来：“前辈，我不明白，明明我把他们当家人啊，为什么会……”

　　湘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提建议，她说出的话，仿佛让绘麻更难过。
　　绘麻是在逃避吗？
　　“不是你的错。”她每个字都坚定地在唇舌清楚地咬出来。
　　是谁的错呢？
　　不知道。

　　绘麻今夜暂时和湘子住在租房里。
　　小泉美一见到绘麻就双手相握放在胸前，很着迷的样子。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湘子赞同地点头，然后拉着面对赞美有些害羞的绘麻说：“这是小泉美。”

　　绘麻咬咬唇，抿出一个漂亮的微笑：“小泉桑，你好。我是朝日奈绘麻。”
　　小泉美对这种软软的妹子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哎哟！叫我美酱我会更欢迎你哟！”

　　“美、美酱。”

　　今夜不太安宁。
　　半夜三更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迷糊当中，湘子起身问了一句。
　　无人回答，但敲门声依旧急促地响着。
　　湘子清醒了一半，难道是想入室抢劫吗？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
　　绘麻也被吵醒了，坐起身揉揉眼睛，对着湘子问道：“前辈，怎么了？”

　　湘子注意到敲门声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急促，是要把门都拍烂的节奏。

　　似乎在比谁更有耐心。

　　僵持了下，门外的人压低声音，愤愤地道：“我找绘麻。”

　　声音很熟悉。

　　湘子也压低声音，怕吵醒了小泉美。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见见就走。”

　　“绘麻已经睡着了。”

　　“叫她起来，”门外的人似乎笑了下，“她一定很乐意见到我的，一定。”

　　绘麻不知何时也来到门边，与湘子对视一眼，犹豫地点了下头。
　　“没关系的前辈，是风斗。”

　　门打开。
　　那少年穿着深绿色的连帽衫，皎洁的月光下，他戴着帽子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白皙优美。
　　“哈。”
　　他懒洋洋地扫了湘子一眼，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看向绘麻，用那种熟悉的炙热的目光。

　　一个偶像半夜三更敲女孩子的门，真不怕被狗仔拍去乱写一通？
　　湘子这样想着，倚在门框，陪着绘麻。

　　“忙活了半天总算找到你的地址，回来这么突然，如果提前说一声，我还可以安排好行程，就可以陪你好好玩一天，吃冰淇淋，坐摩天轮，到卖CD店里听音乐，顺便看场电影……”
　　风斗说，然后恶意满满地细细打量绘麻的脸：“怎么？被我说出来的话吸引到了吗？笨蛋姐姐。”
　　他弯弯唇角：“我可是艺人啊，怎么可能为了你做那些事情。”

　　你现在不是为了绘麻打听地址，半夜三更站在这里吗？
　　充当电灯泡的湘子很想吐槽。

　　大概是电灯泡光亮太强，风斗不耐烦地拧起了漂亮的眉毛。
　　“啊，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个弟弟，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树下昏暗的阴影里隐隐有个人的轮廓。
　　孤寂的，沉默的。

　　湘子心中百般滋味，虽然她曾经跟他争吵，他说过很多过分的话，但是他始终都是她的弟弟啊。无论做过多么糟糕的事，都是应该被原谅的。
　　而且她也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没有来得及参加他的学校开的家长会……

　　终究是愧疚占据了上风。
　　湘子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

　　真的是池中堂。
　　他的眉眼是藏不住的精致，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萦绕他身边的阴沉安静让他跟以前那个张扬任性的不良完全不同了。
　　见她过来，他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有说话。

　　“我没有参加家长会，对不起。”
　　湘子率先道歉。

　　池中堂沉默地看着她。

　　“让你一个人在家生活那么长时间，没有照顾你，对不起。”

　　池中堂低头看着地上。

　　湘子觉得很尴尬，此刻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我拿了明信片，对不起。还有以前对你恶言恶语，对不起。”
　　“那么，如果我原谅你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抬起头，月光落入他的眼中，熠熠生辉。
　　“所以，姐姐，你会不会回来？”

　　湘子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
　　“肯定会。我们两个人，是彼此最亲的人哪！”

　　池中堂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哽着声音道：“我好想你。我能抱抱你吗？”
　　湘子张开双臂。

　　池中堂比她稍高一点，双臂环在她的腰间，额头委屈地抵在她的肩膀上。
　　“简直像做梦一样。”

　　“姐姐，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怕被抛下。”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生活。好孤单。”

　　湘子带着笑的声音柔软地落入他的耳中。
　　“不会了。”
　　“不会离开你的，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我说日更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