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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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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雁拂长空归去
云淡天高初晴
叶红日晚萧萧
小园乱花纷纷
我坐在椅子上,白发飘飘的‘书然居者’在卖力的吟诵着《千匀》,这等秋高气爽的天气,要是在现代,我应该和旭在放风筝了吧,雄鹰式样的风筝在天空翱翔,线牵在手上,清风抽佛耳畔…
“君冈为臣道,书于明理,文于华藻,神为人知敬,死知其然…温明,汝有异呼?”一本书倒放在我的眼前,扯断了我风筝的线,我回过神来。往上看是书然居者气愤的脸。
“学生无异议。”我连忙恭敬的说。
“某非夫子有违师道,温明如此不屑,神游他方?”书然老头,抖抖花白胡子,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却是气愤。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夫子学问渊博,是文界的泰山北斗,多少人想听父子一言,皮走奔波,当年父子辞官隐居山林,更是令天下人佩服父子的勇气和节操。”我缓缓说着,观察夫子的脸色。转移他的注意。
“当年老夫冲动,只想与日月为伴,山林为伍,无所束缚,…坐看云楚岫,卧览星垂野,此乃人生惬事倒令他人耻笑了 。”夫子说道,仿佛回到了自己那年的潇洒离开,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以及笑看山林中的日出日落的日子。看来他已经把我走神的事忘了。
“学生在这里能听到父子的金玉良言,是学生的福分。”文人最在意的便是名声,最爱听得便是好话,此乃定律也。
“呵呵,如果真是如此,文明也不会走神了吧!”夫子屡屡白须,看着我道,目光犀利。
“走神是温明心中有惑,故难以神安。”我低头作忧愁样。这书然居者不太吃软啊。
“哦?!”
“学生在《千匀》中曾读到〈神明知德者,祭也,人养于世,献于神,荣至,夫善恶有报,雷,天怒,现于凡世,人身死,乃为恶报,神之明也〉”
“这便是恶有恶报,那人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大雨时分,躲在树下,转日变成了焦人,所以告诫我们,不得行恶,头上神灵在时刻监督者我们。”书然夫子为我这个文盲解说着。
“学生却近日观雷,发现云层挪动,出天火,天火便是闪电,专爱落于高出,书上并未记载那人无恶不作 ,相反,古之恶人,却少有天怒雷罚一说。而说那人作恶也都是书上推测,学生认为,那人冤枉,天雷纯属自然现象,天上并没有雷神,更不是什么‘恶有恶报’。”
“反了,神高与九天,岂允许汝如此磨灭神明的存在,神明主宰一切,即使为神的旨意而死,那也是无上的荣幸。”书然居者历声说道,就像我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一样,神声俱厉。
“夫子您看。”我张开右手,接近桌上的纸屑,纸屑像有召唤般的飞进我的掌心。〔地球人都知道,某恋就不解释了〕,
“你,你…”父子瞪大了眼睛,一脸吃然。
“夫子认为温明是神仙吗…,或是恶魔。”我微笑的看着他,那表情太逗了。我拿出藏于左手中的毛皮,和藏于右手中的橡胶片,递给到老头面前。“请夫子让两物进行摩擦,然后包那褐色的硬片靠近纸屑。
老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照做了,得到同样的结果后疑惑的看着我。
“那褐色硬片是骨胶树的分泌物,并非神赐的圣物,只是无人注意罢了。”我无意中找到了橡胶树。在其树皮内提炼出橡胶。
“学生读《千匀》还读到善有善报,可是据医书得水蛭,外伤可吸淤血,内可入药。”我给他一点时间消化,又道。
“哈哈哈!看来是老夫愚钝了。”书然放声大笑。“尽信书不如无书啊,然后向我双手握实,行了个文人礼,道,“老夫受教了”我立刻从桌前走出同时回礼,“父子谦虚了,温明不敢当。温明只不过是偶然碰巧看到的想到的。”
“温明谦虚了,学海无涯,看来老夫找到新的目标了,新的世界了。”说完转身出屋。
“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惊到了屋外一群鸟。
书然夫子搞定,还有‘琴棋画’三然呢!
接下来,焚香,沐浴,架了古琴,在琴然居者面前,一曲《木兰花》,缓缓拨开。进复退复,一挑一吟,前世今生的辛苦练习,早春的绚丽风光,伤逝蹉跎的情绪,沉淀,品尝,抒发…东城渐觉风光好,彀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云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好说话的琴然居者,当场宣布了我的毕业。
接下来是画,我以半山水半素描的新画风博得了画然居者的赏识。
至于棋吗,我输了,和棋然父子的比试,三局三输,正当我懊恼时,却听到棋然夫子的轻叹,他说,温明,你资质极好,棋如人生,你输是因为还有看不透之处,能教的我已经教了,若有一天,你通透红尘,便来云起山找我,你我再次对弈如何?我笑着说荣幸之至。棋然夫子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说他很期待。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真心祝福他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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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落,无心点灯。
早上还在家里,现在我已成太子的谋士了,话说四位师傅向我娘辞行,我娘以为我又顽皮,便把我叫去,在从华居去前厅的路上,我华丽丽的被个黑衣人绑走了,然后到了太子府,太子殿下便让我当了他的谋士,住在府里。一阵阴风,一个黑影从门外闪进。我道“来了。”
“碧云见过大少爷,少爷今天走得匆忙,夫人让奴婢送些药来给少爷。”说罢,把一个大包裹放在桌上,还没等我开口,便快速的闪出屋,走了。真是酷。
我把包裹放在床上,拉上帐子,点上灯,唤来太子给我安排的小厮,小豆,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小豆别看人小,像个豆〔汗!〕,可他力气很大,一手提一个大桶,两趟就把屏风后的大浴桶灌满了。假以时日,他要是射箭,绝对百步穿杨。
“奴才以为公子睡了,没想到公子要沐浴,所以现烧的水,让公子久等了,要不要奴才帮公子擦背?”小豆专业的说。
“谢谢,辛苦了,我一个人洗就好。”一声谢谢,把小豆激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没理睬,便让他出去了。
把包裹里的药拿出来,黄色的药粉洒在浴桶中,一阵幽香。已经六年了,自从醒来我每次洗澡都是药浴,娘说我身体大伤过,就算恢复了也再也练不了武,后来惊艳碧云的好武功,可惜与我无缘。自然是枫儿后继衣钵了。及得刚开始泡的时候是黑浓浓的药汁,还有虫子,很恶心。后来随着我身体的恢复,我便把药改成了药粉,还在其加上了香料,以平复以前对洗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