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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人组 ...

  •   一九九一年九月九日,月曜日,天气晴转阴。

      从死神的镰刀下活过来是无比幸运的,而我,现在十分庆幸自己拥有那份运气,也感谢命运女神拉克西丝把我的生命线吊的那么长。……我在想,如果某一天,世界上没有运气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有实力,那么估计这个世界同时也会消失一种叫做“成功者”的东西。
      ——《伊丽莎白回忆录》

      我很抱歉前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写日记,因为我突然害了一场病,一种在魔法界都无法痊愈的一种病。我在圣芒戈的病床上躺了七天,其间也或多或少写过一些日记,但那数量实在不足挂齿,所以我便留到一周后,等我病情好一些再一并叙述出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还亲自过来看过我,这令我不胜荣幸。他的表情很复杂地看着我,最终伸出大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说,“好好休息,我会让格兰杰小姐把你没学的东西补上。”我点点头。
      “哦,对了。”邓布利多校长又想起了什么,笑眯了双眼,他从我床头的篮子里翻出些东西来,“你看,菲尔德小姐。这些都是你那些交情才两天的格兰芬多朋友们送来的慰问礼物,哦,你看,还有我最喜欢的蜂蜜酒。”他拿起一个玻璃酒瓶,里面盛满了蜂蜜颜色的饮品。
      “菲尔德小姐,你不介意我尝一口吧?”他问。
      “没问题,校长。”我靠在床头,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抽了去,“反正我生病,没有什么食欲。校长先生,这一瓶子都给你了。”
      “菲尔德小姐还真大方。”邓布利多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小心地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嘴里称赞道:“真是美味啊。”
      “哦,菲尔德小姐,你看,还有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我不大喜欢比比多味豆,因为年轻的时候不走运地吃了一个耳屎味的。”他笑着说。
      “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吃过一个,香槟口味的。”我接着他的话茬。我总觉得,邓布利多校长是在扯离话题,好像特意不想让我在自己的病因这一块儿纠结。想到这,我的心沉了沉,哑着声音问,“校长,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正在摆弄比比多味豆的邓布利多闻之一僵。很快他放松下来,平静地说,“既然菲尔德小姐提到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东西。”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菲尔德小姐,在你小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他的语气不复刚才的玩笑,而是带着严肃。
      “奇怪的人?”我头疼地挠挠头发,半响才说,“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本是英国人,刚出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我的外祖母接到布达佩斯生活,直到我六岁的时候外祖母才带我回了伦敦。没有什么奇怪的,先生。”我把我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搬了出来。
      “这样啊,小姐。”邓布利多喃喃,“我怀疑你被谁下了遗忘咒从而没有了记忆,除去这个,我们还发现在你的身上有一个诅咒,那是一个高深的黑魔法。”
      “什么?!”我全身都僵硬住了。
      “不过没关系的,菲尔德小姐。”邓布利多叹口气,苍老年迈的语气说着,“我们会努力替你去除那个诅咒,不过在疗养期间,还是好好歇息在圣芒戈,我一会儿就叫格兰杰小姐来帮你补习。”
      “谢谢您,校长先生。”我呆若木鸡地说出这句话,就真的没力气了,然后又昏睡过去。昏睡中,我隐隐感觉到什么人来到我的病床前,我还隐隐约约听到什么。
      “哈利,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赫敏说得对,被诅咒的人分到了格兰芬多,而且……”
      “好了。既然同一件学院,就是朋友,而且,我发现……”
      “……”
      “……”

      我的身体僵硬,从脚底传来的凉意一点都没有察觉,脑中一直在嗡嗡作响,那句如同梦魇的话一直缭绕着,怎么赶也赶不走。
      “布达佩斯那个无名小村庄里的居民,是葛琳若莱德杀的。”
      “你的外祖母。”
      ……
      “布达佩斯那个无名小村庄里的居民,是葛琳若莱德杀的。”
      “你的外祖母。”
      ……
      呆愣了好久,我才无措地开口,“汤姆,你在骗我吧?”

      “你认为呢,亲爱的小莉兹,我会骗你吗?”里德尔邪魅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虽然好听,但那么叫我讨厌,“为什么全村的人都死了,而你的外祖母却活着呢?为什么,我要接你过来英国呢?为什么,从你一出生就被外祖母带去布达佩斯了呢?”
      “那是因为…”我想开口辩解,却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的外祖母是食死徒,是我的手下。不过呢,杀全村庄这事儿,可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不过我想,你外祖母那么疼爱你,估计是看不得你受欺负所以才出手,没想到还有个肥头大脸的家伙没死,而我的出现,才使得出现现在的局面。”
      够了,够了!
      我心底不停地叫嚣。
      他的意思我听不明白,对于一个孩子,是真的不理解。但我只知道一点:外祖母杀了人。
      “外祖母…杀了人?”我没有去看外祖母苍白的脸色,只是问着汤姆·里德尔。
      “作为食死徒,都是要经历血腥的,你要记住,伊丽莎白。”里德尔的声音温柔如陷阱,就等着人往里深陷。
      “所以,所以……我呢?”我支吾地连话都说不好。
      “你么。”他眯了眯眼,“如果不听我的话,那我就送你早一步去见梅林。不过啊,我倒真希望你走你外祖母的道路呢。”

      梅林是什么?我听不懂。
      但我隐约明白了一点,我如果不从他,他就会杀了我。
      这点我后来从外祖母惨白的神情中得以证实。

      “我这么小,好歹也得等长大了再说吧?”我咬着唇。
      “好吧,伊丽莎白。”里德尔冰凉的手指缓缓抚过我的脸颊,嘴唇轻启,“我只给你五年,我只等到你十一岁。”
      十一岁,十一岁。为什么都是十一岁?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十一岁代表了什么。
      因为最后的最后我了解,霍格沃茨在巫师十一岁的时候就会发书信,通知他们来魔法学校。而外租母和里德尔都知道我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去霍格沃茨,所以,这只是利用。
      一种卑鄙的手段。

      “唔……”等我再次从黑暗中脱离时,我发现自己嘴唇发干,连字音都发不准:“水,我想喝水…”
      “给你。”一个清脆的女声说着,然后递给我杯子。我一把夺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往下咽,清凉的水滋润了喉咙,我也不觉得那么口渴干燥了。
      “谢谢。”我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不客气,我们都是一个学院的。我来,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提议。”她声音明朗,“我叫赫敏·格兰杰。”
      “你好,我是伊丽莎白·菲尔德。”

      我打量格兰杰的容貌,她有一头厚厚的长卷发,肤色白皙,一双巧克力色的眼睛充满着精神。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伊丽莎白,如果你觉得好些了,我就可以给你讲课了。”格兰杰严肃起来的样子真像个小老师。我轻声笑了笑,忽视格兰杰一脸的疑惑,说:
      “那就现在吧。”

      “我先给你讲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很凶,你还是先学好这个,免得到时候病好了之后上课,被教授批评。”格兰杰的心思真的很细腻。我毕竟也上过一天的课,自然知道斯内普教授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种气势足以在任何学生中建立教授的威严。我还记得,第一堂课时,斯内普教授刁钻地问哈利·波特的三个问题。
      “看来为了不挨骂,我只得拼了命地学咯。”我失笑。
      “你真幽默,伊丽莎白。”格兰杰也笑了。

      我躺在之前醒来时所在房间的大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死盯着天花板上的蛇形图案。那就是条蛇,看来这个地方,崇尚蛇。
      我不禁内心冷寒,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还信仰蛇那么可怕的动物,真是怪异极了。
      我刚刚好像在里德尔面前晕倒了,然后醒来就到了床上。外祖母好像一直没有回来,我不禁有些紧张担心。
      明明,六岁孩子,不会生活在血腥之中的。
      从小到大的欺辱让我很快明白了独立与自主,从小,我的生活环境就打破了儿童的天真,这就是我比同龄孩子都要成熟的原因。

      我听到有人轻叩大门的声音,急忙闭上了眼,然后往上拉了拉被子,装出睡得十分熟的样子。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我的床前,然后缓缓在大床的边缘坐下。
      “对不起。”那声音无比沧桑,是我的外祖母。
      我想睁开眼,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对不起,莉兹。”外祖母没有觉察到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莉兹,你不能反抗,你知道吗,若是你不答应,他一定会把你杀死的,毫不留情。”外祖母口中的“他”,我自然知道指的就是那个死神。汤姆·里德尔。
      “莉兹,我把你带到布达佩斯,是对你好,我不想你尽早接受这一切,这对你不公平。”外祖母说,“可我没想到,你在布达佩斯的那个无名村庄竟也被大孩子那样欺辱,那时候,外祖母就想,等哪天你大一些了,有足够照顾自己的能力了,外祖母就一定杀了全村的人为你报这个仇。”
      她的声音是那么深沉,就像在讲述一个故事一般,无尽伤感。“你六岁了,我觉得你大了,时机也到了。我杀了那些人,然后离开你,回到了英国。外祖母知道,凭你自己,能找到附近的村庄并活下去,因为我曾特地指点过你通往斯洛伐克的路线。只是,”她话锋一转,“我没料到,他会来找你。”
      “我害怕极了,我怕他把你拖入黑暗。”外祖母低声呢喃着,“伊丽莎白。你这个名字,属于光明,属于上帝。我是混血,我也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我随着我的母亲信仰上帝,信仰耶稣。可我十一岁的那年,一切都变了。”她突然止住了话语,看来是不想再过多叙述自己的事情。
      “伊丽莎白,你不能被黑暗吞噬。”她继续说,“等你十一岁,你会去霍格沃茨,你会被分院帽分进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你会遇见真正的朋友,你会有你真正的生活。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忘了过去。”
      那时的我,真想开口大声质问,霍格沃茨是什么,分院帽是什么,格兰芬多是什么,斯莱特林又是什么。
      但我没有。

      “好好睡吧,莉兹。”外祖母轻叹口气,语气很轻,怕打扰了我的睡梦。她替我掖好被子,然后像以前在布达佩斯一样,亲吻我的额头。
      然后她站起身,又轻悄悄地关门出去了。
      我再也止不住泪水,哭了起来,却努力抑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我想一个人发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然后,我就在哭泣中睡着了。

      时隔这么久,我不禁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坐起身握住外祖母的手,低声请求她原谅自己,请求她和自己一同再回到布达佩斯。
      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后来的一切真如外祖母所料,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而不是斯莱特林。

      但从那天之后,在偌大的宅子里,我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外祖母。

      “生死水,伊丽莎白。”格兰杰表情认真,“第一节课的时候提到过的,它是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它的配制需要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这个你应该已经记住了。”
      我点点头。
      格兰杰很满意,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也喜欢教聪明的人。
      格兰杰把堆满礼物的床头柜收拾干净,然后放上一个坩埚。她做的动作很完美,令我不禁赞叹。因为床头柜够大,她把柜子往后移了移,能让我舒适地看到并做实验。
      “伊丽莎白,那么我们现在先来配制简单的生死水吧。”格兰杰灵俏地说,“来尝试一下。”她又加一句:“不准失败哦。”

      过程中出现了一点点小故障,不过最后还是成功地把生死水配制好了。我看着眼前的液体,心里也感慨万千。
      毕竟也是自己配制成功的第一个药剂啊。
      “可别得意,伊丽莎白。”格兰杰挑挑眉,“这只是简单的,下面我们再来配制治疗疔疮的药水。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因为第一节课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当做复习吧,我记得伊丽莎白好像也配制过。”
      我点点头,心想,是配制过,但没有你配制的好。

      “恩,我来提问吧。”格兰杰用手摩挲着下巴,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教授,“你还记得需要什么材料吗?”
      “我想想。”我半眯着眼睛,说,“鼻涕虫、蛇的毒牙、干寻麻和豪猪刺?”我有些不确定。
      “好极了,伊丽莎白。”
      我咧起嘴角。

      “伊丽莎白,配制的时候要小心。”格兰杰提醒道,“如果大釜仍在生火熬煮时即加入豪猪刺,药汁会溶解大釜,冒出酸味的绿色浓烟,并响起尖锐的嘶嘶声。泼溅而出的药汁具有腐蚀性,碰到身体会冒出密密麻麻的红肿疔疮。”
      “我知道啦。”我挑眉,“聪慧的格兰杰教授。”
      赫敏·格兰杰听完我的夸奖,白皙的脸蛋有些发红,我看进眼里,不觉笑意更深。
      她,真的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赫敏。”我和格兰杰正在一起温习魔法史的时候,病房里突然传来男孩子的声音。见我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赫敏解释道:“是哈利和罗恩,他们应该也来看你了。”
      哈利。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一瞬间的激动。
      赫敏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男孩子推门而入。我从他们一进门就开始打量,一个男孩子有着深色的发,绿色的漂亮眼睛,皮肤也很白,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镜片,他一定是哈利波特了。另一个是火红色的头发,那张脸我觉得有些眼熟。
      “你不是那个被我撞了一下的男孩子?”我有些错愕地说了出来。
      “啊,原来是你啊。”显然,他也记起了我。
      “不过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候很急。”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不用放在心上。”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我叫罗恩,罗恩·韦斯莱。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本来赫敏和波特看着我和罗恩打哑谜,都心有不解,我装出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友好地打招呼:“原来你就是哈利·波特,今天终于见到了。你好,波特。”
      “你好,菲尔德。”

      “原来哈利你刚才在练习魁地奇啊。”我有些惊讶,“你肯定是霍格沃茨魁地奇历史上年龄最小的找球手。”彼此熟络起来后,就开始聊天。这种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哈哈,伊丽莎白你说的太夸张啦,虽然好多人也这么说。而且,刚才罗恩也在一旁看着呢,你说是吧?”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他轻轻用肩膀碰了碰罗恩。
      “是啊,不过跟你们说哈,哈利在练习的时候表现的还真是不错,等到真正比赛那天,你们两个就能见识到了。”罗恩拍拍胸脯,就好像那个参加魁地奇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我也很想见识呢。”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的一席话,拿出那些别人送来的比比多味豆,递给他们一些,“我们来看看各自的运气吧。”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就运气不怎么样。

      哈利一看见那些糖豆,脸色就有些怪异。他支吾着说,“伊丽莎白,这种…恩,我还是不要了吧。”
      “诶,不要这么说嘛。”赫敏看了一眼哈利,说,“没准能挑到好的口味不是么?”她率先挑了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满脸的轻松,“恩,不错,柠檬味道的。”
      “那我…也来试试。”罗恩第二个,他拣起一颗颜色看起来不错的吃了下去,很快脸色就变了,好像吃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罗恩,什么口味的?”哈利追问道。
      “恩……白,白蜡笔的味道。”罗恩回答。
      “既然这样,我就第三个吧。”我笑着,结果被哈利打断。
      “你是病人,我还是男孩子,所以我先吃一个。”他说,然后蛮紧张地挑起一个放进嘴里。
      “怎么样?”我们三个人一脸紧张地盯着哈利。
      “唔,好难吃……”哈利皱紧了眉。
      “难道是耳屎味?”罗恩猜测道。
      “行了你,”赫敏打断了罗恩,问,“哈利,到底是什么味道?”
      “哈哈,骗你们的。”哈利突然笑出声来,愉悦地说:“草莓味道。”
      “嘁。”罗恩不满地偏过头。
      “最后,就轮到我这个病人了。”我把剩下的比比多味豆放到已经被收拾好的床头柜上,闭上眼随手挑了一颗扔进嘴巴里。
      “伊丽莎白,味道怎样?”赫敏问,哈利和罗恩也点点头。
      “说不出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不过还可以,有种植物的味道,不算难吃。”
      “这样啊……”罗恩有些不满,“那照这么看来,好像就我的运气最差了!”
      “你可以再来一次。”赫敏提议道。
      “赫敏说得对,你再挑一颗吧。”我说。
      “唔……那就这颗吧,梅林保佑,”罗恩一脸的视死如归,然后在我们三个紧张的眼光下,那张本来不错的脸蛋几乎皱到一起,满脸的痛苦。
      一看他这个样子我们都十有八九地猜出肯定是不好的味道。

      “如何?”哈利问。
      “该死的鼻涕虫粘液的味道。”罗恩苍白着脸。

      赫敏他们三个人待在这里够久了,也该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休息。
      “伊丽莎白,明天见。”他们说。
      “恩,明天见。”我也笑着回应。
      等门被关上,整个房间陷入深深的寂静中。
      我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睡意。有他们三个做朋友,我真的好满足。我想,赫敏,哈利和罗恩,是我这一辈子所交的第一个朋友。我想,或许突然得了病也是个好事儿,因为我觉得以后不会孤单。我在日记上这样写。
      再很快,我就去找修普诺斯玩耍去了。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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