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风忆玄

4、第 4 章

　　第四章

　　凤翔七年六月，蒋玄称朱阳乱国负过并以诛国贼为由，向远在淮南平叛的朱阳出兵。朱阳大骇急回其本宫大梁，与“护国军”开战……

　　凤翔八年七月，蒋玄战败，被押送至大梁处斩并当众焚烧其尸体。早就急于登上皇位的朱阳更是顺水推舟，向王都长安进兵，扬言要灭亡北唐王朝。北唐国君扶摇在蒋玄死后以赤霄之力消灭朝中朱阳党羽，首次掌握朝中大权。

　　夏日炎炎，积慈宫内异常安静，当今皇太后穿着狐狸绚目的衣服坐于梳妆台前为自己的发挑选各种？在太监那有别于以前的懒洋洋声音中，她知道她儿子来了。

　　她微笑起来，美艳的脸上散发出让万物失色的光芒，从镜中看到那继承了绍宗皇帝的英俊的青年，何太后拿起一支钗转身站了起来。

　　“母后。”见到自己母亲的盛装打扮，扶摇微吃惊。

　　“摇儿，你来。”待到扶摇走到她身前，她以那纤纤玉指拿起那钗，道：“这钗好看吧？！这是当年你父亲南巡初遇我时赠于我的，那时他说，‘姑娘，你的钗掉了。’是不是很可爱？”

　　“母后，您受苦了，今后儿臣定、会孝顺您！”看着将那钗插于发间的美人，扶摇的手冰凉的可以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血从太后微笑的嘴角流了出来，因剧痛而不能支撑身体的她向后方倒去。

　　虽知道会发生的事扶摇仍忍不住大喊一声：“母后！”而接住她。

　　“好孩子。”到于扶摇怀中的绝世美人伸手抚摩他的脸道：“母后为你父皇报了仇也该去见他了，八年，终于让蒋玄那斯死了……你……要好好利用他那余下的二万兵力…..孩子…..你身上的病可饮凤之血，杀朱阳后也把赤霄杀了吧，你要让北唐再度兴盛起来，你要幸福…..母后会与你父皇在天上保佑你的……”

　　垂下的手显示被世人喻为“天下第一美女”的陨落。

　　积慈宫内一片泣声，假仁假义得让抱紧母亲尸首的扶摇冷笑。他轻轻将怀中那这世上最疼他的人放于地上，道：“将太后葬于和陵，与先皇和葬。而你们…..全都陪葬吧！”

　　留下一屋真正哭泣的人，扶摇快步走出了已升起白色灯笼的和慈宫。

　　李渐荣和李裴徽在宫中见到急步向他们走来的扶摇，刚听到太后自尽的二人想安慰他却被他所说的话无法开口。

　　他说：“叛军已临城下，二位王爷随朕出城吧！朕要亲自取朱阳的人头！”

　　“是，皇上！”

　　看着远去的二人，扶摇叹道：“朕如此反而辜负了他们一片好心，对吧，赤霄。”

　　从宫中庭院的巨树上似飞般飘于扶摇身前，道：“痛苦吗？”

　　“很痛苦。”

　　赤霄伸手将他抱在怀中，抚摩他的发：“人类痛苦的时候不是常常以哭来发泄吗？”

　　扶摇伸手抓住赤霄那与阳光同色的衣低声道：“…..赤霄，我从未哭过，想哭也无法留下眼泪…..”

　　“你还有我。”

　　“…是啊。我还有你。”

　　我还有你，这便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