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乐膳好吃》凌墨夜

36、噩耗

　　萨博的心事，龙膳全然不知，一心一意的为路飞的爱情在争取着。

　　“如果他们俩要是相互喜欢的话，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龙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爱妻毕竟主要是当事两人的问题，自然，若是牵扯到家人，就另当别论了，“嗯……除非他们双方父母不同意……”

　　“呃……”萨博想了想，路西是孤儿，路飞嘛……虽然有父亲有爷爷，但他们似乎对路飞的感情问题也从来没有关注，完全无法确定首领听闻儿子被掰弯的反应，况且他本来也没想棒打鸳鸯，
　　只是为自己的感情找个借口问问龙膳的反应罢了，“你说的也是……”

　　“萨博……？”龙膳立刻听出了他语调中的苦涩，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萨博给他打电话的口吻完全失去了轻松了阳光，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口气，让自己也跟着心情低落了起来，“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这么突然一问，萨博本来就忧心的事情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还算机灵，立刻改口，“什么？”

　　龙膳握着听筒，手指微微抽紧，用力攥着话筒，皱眉想了想，才有些犹豫的问出口，“我觉得……你好像很在意路飞君的事情……”

　　“当……当然！他是我弟弟嘛！”萨博惊出一头冷汗，生怕被龙膳发觉自己的用意，万一他生气了，指不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知为何，萨博这种逃避话题的行为让龙膳突然觉得心里憋闷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显得冷淡了几分，“是吗？”

　　“……对了，你下一站打算去哪里？”萨博不是没听出龙膳的不悦，可这种时候，他也没办法解释太多，只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香波地群岛，”龙膳也听出了萨博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微微叹了口气，也只能默默的配合，将原本的不悦压在心里。

　　“这样啊，等你去完香波地群岛，估计我的工作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去香波地找你好不好？”萨博赶忙询问道，语调里有着一抹期待，却又小心翼翼的掩藏起来。

　　龙膳听出了他的期待，不自觉的，心里竟然也有了几分喜悦，抿了抿唇道，“好啊，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呢。”

　　他这话说的十分自然，让萨博立刻就变得开心了起来，连续几天没日没夜工作造成的疲惫似乎也
　　一扫而光，精神焕发，兴奋的道，“嗯，是很久了，我好想你，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明天再给你
　　电话。”

　　“好，你注意休息，”龙膳自然不会错过那句想念的话，也差点与他一样说出相同的话语，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压抑了下来，叮嘱了一句，直到萨博那边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他还是没有放下听筒。

　　他知道自己的心发生了变化，或许也隐约猜测到这种变化可能是什么，他本来想要压制住，不希望继续任凭发展下去，但是在听到萨博声音的一瞬间，这种意识立刻就变得稀薄了起来，甚至主观忽略不计。

　　想了想路飞的样子，龙膳觉得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开心，又有什么是被限制在定义中的？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种感情如果会被阻拦，那问题只能出在当事人，或彼此双方的父母身上了。

　　路飞君很幸运，他的家人或许不会干涉这方面，只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幸运的。

　　比如自己。

　　龙膳的身上承担着什么义务，他自己也很清楚，虽然过往龙家的责任没有落在肩头，但却不代表以后也会任凭自己游山玩水，总有一天，他还是要回到龙家，履行自己的职责。

　　即便没有人命令他，依靠他，他还是逃不过自己的义务，只因为他是龙家人，只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得到幸福。

　　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姐姐和大家对他的宽容了。

　　他不能这么自私。

　　所以，下次见到萨博的时候，他会与他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停留在海上，停留在同伴和朋友这里，刚刚好。

　　理智上认同了，心里却痛的厉害。

　　龙膳脸色苍白的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捂住了心口。

　　好痛……

　　*

　　龙膳往香波地前行的道路走得并不快，一路伴着萨博的电话，游山玩水，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期间，还在报纸上看到草帽团攻占了司法岛，他虽然不理解司法岛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觉得草帽团是很厉害的。

　　等他到达香波地的时候，萨博突然接到了一个长期的工作，被指派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岛屿执行任务去了。

　　原本以为能在香波地见上一面，说清楚的龙膳到底还是失望了，他只能一个人在香波地来回转悠，并且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艾斯被公开处刑，而路飞前往海军本部营救。

　　他看着香波地的巨大屏幕几乎无法言语，反射性的拿起随身携带的电话虫想要给萨博打电话，却在瞬间被人制住了手腕，反射性的回头，错愕至极，“克尔拉……小姐？！”

　　带着帽子的克尔拉神色凝重，握住他的手腕，良久才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微笑，“龙膳，好久不见了。”

　　龙膳挑起眉头，看向大屏幕，目光里的深意不言而喻，让克尔拉狠狠皱起了眉头，最终长叹一声，压低帽檐拉着他朝人群后面走去，低声道，“跟我来，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龙膳从善如流，也想知道萨博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对艾斯与路飞一直牵肠挂肚，艾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他一点也不知道吗？

　　还是说……

　　视线落在面前的克尔拉身上，龙膳有些顿悟的抿了抿唇，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克尔拉带着龙膳很快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路上，从后门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一看就是个谈话的最佳地点，“能不要告诉萨博吗？”

　　这话一出，龙膳就知道萨博之前所谓的突然任务是怎么回事了，恐怕是革命军的人知道了艾斯处刑的消息，故意支开萨博，将他派往消息不通的国家，彻底打消他去营救艾斯的念头。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今的萨博在革命军中的位置不可或缺，眼看就能成为革命军的二把手，他如果知道了艾斯的事情，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前往海军进行营救，这样一来，萨博自身的前途毁了不说，可能还会影响革命军的士气，再说的阴暗点，被俘的萨博还有可能说出革命军的总部位置和机密内幕，到时候，整个革命军就成了海军的靶子，坐以待毙了。

　　所以，革命军的安排对萨博来说是最好的方式，但龙膳总觉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他完全明白萨博对兄弟的感情，这件事要是不告诉萨博，他又觉得对萨博太过残忍，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克尔拉也明白此刻龙膳的感受，因为当初她和其他干部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也和现在的龙膳一样，但最终，她们还是选择瞒着萨博，否则，萨博就是去送死一般。

　　为此，克尔拉还特地来到香波地堵截龙膳，为的就是怕他会破坏整个计划，提前告知了萨博。

　　现在，大局已定，但她还是需要龙膳的力量才行。

　　因为只有龙膳，才能安抚得了失去兄弟的萨博了。

　　“我可以不告诉萨博，但是……你觉得能瞒他多久？”想到萨博知晓艾斯死讯的情景，龙膳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痛起来，那种失去亲人锥心刻骨的痛苦，他深有体会。

　　所以，他就更希望能够帮助萨博，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作用。

　　克尔拉犹豫了一下，看到龙膳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挂心时，终于显得有些放心了，“我带你去见萨博吧？如果你很想见他的话。”

　　“好，”龙膳答应的速度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干脆，微愣之余，还是立刻冷静下来，没有丝毫的后悔。

　　他的确很想见萨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那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克尔拉点了点头，毕竟萨博此刻所在的小岛距离香波地还很遥远，即便是明天出发开足马力，到达恐怕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而在这期间，萨博恐怕会比预想的时间更早的知道真相。

　　这件事是怎么都瞒不住的，最多也只能拖延几天。

　　萨博太聪明了，他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劲的，正是太过了解萨博，克尔拉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法去安抚他的悲痛欲绝。

　　虽然对龙膳有些不太公平，但当克尔拉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的心痛时，便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了。
　　剩下的，也只能让这两个当事人来自己解决了。

　　就像克尔拉猜测的那样，在龙膳离开香波地后，差两天到达萨博所在的岛屿时，萨博就得知了艾斯的死讯。

　　结果自然是不用说，萨博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立刻就崩溃般的倒在了地上，痛哭失
　　声。

　　更让龙膳担心的是，萨博去的岛上出现了动荡，勉强收起悲伤心情的萨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太过伤心而走神，结果就被敌人击中，受了重伤。

　　等龙膳赶到的时候，萨博已经因为心力交瘁和伤势严重而高烧不退了。

　　看着病床上脸色蜡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的萨博，龙膳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椎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