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King在傲慢与偏见》亦靖泱

51、事业背后

　　在绣娘到达巴黎之前，塞瑞娜在思考扇子店扩展的具体实施方案，是直接推出东西方结合的裙子，还是先推出披肩之类的配件。
　　其实对于接受度那么高的巴黎，塞瑞娜想要直接都推出，然后接受订做，这样做虽然可以加速了扩张，但风险比较大，人手也不一定足够。
　　在不那么熟悉的法国，塞瑞娜觉得还是稳扎稳打比较保险，于是在与金先生讨论后，还是决定先推出东方配件。
　　对于扇子店最近的情况，因为经常要参加舞会，塞瑞娜并没有经常前往，所以问起金先生，“祖父，店铺开张后，顺利吗，有遇到麻烦吗？”
　　“我也有询问，但是店铺一片大好，没有人来找麻烦。”金先生知道塞瑞娜怕有人眼红来寻衅滋事。
　　“这样一直风平浪静我反而担心了，这里是法国，我们是外来人，哪怕我们多方社交，也认识莱恩公爵，但也不可能完全没事才是。”塞瑞娜怕会有大麻烦找上店铺。
　　“你现在才想到？我们的扇子店在伦敦都有许多人滋事，前前后后也遇到了许多的麻烦，更何况这里是法国，祖父一开始以为是运气好，后来久了，就知道是有人帮忙了。”金先生显然已经思量过了，并不担心。
　　“难道是莱恩公爵？他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帮助了我们？”塞瑞娜看淡定的祖父猜测。
　　“我已经问过莱恩了，他说他有提过，但他不管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他掌事期间也不是谁都会卖面子的，更何况是现在，所以他说不全是他的功劳，有其他人也帮忙了。”金先生看着塞瑞娜，看自家孙女的反应。
　　“莱恩公爵有帮忙，我们自己也有多方通路，那么还有谁帮忙了？”塞瑞娜认真分析，但还是没有头绪。
　　“想不出来对不对，祖父也没有想出来是谁。”金先生依然淡定的回答他也不知晓。
　　“祖父，我们都不知道谁帮了我们，这样你不觉得很让人不安吗？”塞瑞娜可不像金先生那么冷静，她皱眉担忧。
　　“你想太多了，人家是帮了忙，又不是害我们，祖父也想过了，这个既然帮了我们，如果有所求一定会冒头的，谁会真的做好事不留名不成，再说也不是我们求的别人，最多就是领他们的情，难道还能真的干涉到我们什么不成，你呀，还是不够冷静。”金先生认真的分析给塞瑞娜听，也安抚了塞瑞娜的情绪。
　　“听莱恩公爵的意思，应该有多方介入是不是，怎么到了法国开店顺利，事情倒是更加复杂了。”塞瑞娜不再那么焦急，但总无法完全放心。
　　“经营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观察仔细，看得到重点，分的清主次，还要圆滑的多社交。塞瑞娜，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金先生总是抓住机会就把自己的经验之谈告诉塞瑞娜。
　　“是，祖父，我会继续努力的。”塞瑞娜虚心受教。
　　“你知道有人帮忙也好，省得以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开出了新店，并且有所盈利，那么必然有利润受损的人和眼红的人，怎样护住自己的店铺，这是你要思考的问题，现在虽然有他人的帮忙，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你还是要学习如果没有人帮忙，你要怎么解决困难。最最重要的是，遇到麻烦不要慌张，冷静可以帮你发现解决麻烦的方法。”金先生继续语重心长的和塞瑞娜说明。
　　“祖父，我这不是还小呢，等我多经历一些事，一定会进步的。”塞瑞娜微弱的拿自己年纪小经验少解释自己的不冷静。
　　“年轻可不是借口，莱恩的长孙也和你一般大，人家都独当一面了，虽然他作风有问题，但是能力也是有的。”金先生夸奖小莱恩先生。
　　“他比达西先生还有小布莱克先生还要有能力？”塞瑞娜可不愿意相信那个帘子后面的人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达西先生和小布莱克先生比小莱恩年长，哪怕现在对上，小莱恩也差不到哪去。”金先生对小莱恩先生真的评价很高。
　　“那也改变不了他风流的作风，我看莱恩公爵和公爵夫人都是专情的人，怎么他就这样呀，有能力也比不上有人品来得重要。”塞瑞娜看不上仗着家事外表就花心风流的人。
　　“我们也不了解小莱恩，不要妄做评价。”金先生不希望塞瑞娜看人太过主观。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反正小莱恩先生与我也没有什么交集。”塞瑞娜也懒得评价只是认识的人。
　　“谁说没有交集，公爵夫人拜托你当小莱恩下次的舞伴呢。先不管当不当，身在社交圈，就要有和任何人打交道的准备，所以，做事说话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金先生不认同塞瑞娜总是有些刻意避开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行为。
　　“祖父！我要答应吗？”塞瑞娜没有想到刚说没有交集，这就来交集了。
　　“这就要你自己考虑了。”金先生让塞瑞娜自己决定。
　　“如果是别人拜托，我才不愿意答应呢，但是公爵先生帮了我们，公爵夫人有对我很好，我拒绝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塞瑞娜觉得不得不答应什么的真是讨厌。
　　“你也不用苦着脸，只是做舞伴罢了，最多就是接送你来去舞会，跳两场舞，不是还有祖父在嘛。多认识些人，让更多的人认识你，这就是社交的关键所在，这样说来还是好处多一些，而且总要给公爵家面子，答应也是好的。”金先生看皱着脸的孙女，还是安慰了她。
　　“是只能答应，不是我愿意的。要我说还是小莱恩先生的弟弟比较好，开朗而内敛，幽默也稳重，不像小莱恩先生那么张扬，像一把出鞘的剑一样，是不是大家族的继承人都这样？”塞瑞娜想到了在伦敦见到的各种张扬的爵位继承人。
　　“那是他们都还年轻，骄傲于自己的身份，长辈们对于他们将来的重担和无法选择的婚姻，无伤大雅的事就都纵容着。次子就不同了，他们想得更加明白，他们只要高贵的身份，财富就要依靠自己了，那么自然更加圆滑一些。”金先生看得多，有认识的人多，自然知道的也多些。
　　“这些爵位继承人无法自己选择婚姻对象？”塞瑞娜没有想到开放的西方也是如此在意门当户对，不是说有各种平民王妃，平民侯爵夫人那样的励志故事吗？
　　“大多数是不能的，就是可以选择，范围也非常有限。当然也有例外，如果真的有非常深爱的女子，家族又比较开明，也没有一定要联姻的需要，那么还可以争取一下，但是也是非常非常少见的。而且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男子，很少会疯狂的真的爱上谁吧。”金先生告诉了塞瑞娜现实。
　　“哦，真不符合人们对梦幻浪漫的贵族爱情的幻想，可怜的充满野心的姑娘们。”塞瑞娜想到舞会上那些努力装扮自己，期望着有一天麻雀变凤凰的姑娘们。
　　“她们要不就成了贵族的情妇，要不就回到现实，找个门当户对的绅士。所以，塞瑞娜，我一直说要认清别人，更要认清自己。你可以很好的认清自己和他人的地位，却无法认清人心，我当然知道人心很难看清，但是我希望我的孙女能够看出端疑，不要委屈了自己。”金先生总希望塞瑞娜可以成长到自己可以放心的程度，但又舍不得这样依赖着他的孙女。但是金先生总是愿意不遗余力的提点自己的孙女。

　　最终确定下来塞瑞娜成为小莱恩先生的舞伴，让塞瑞娜连侥幸心理都无法拥有，是在这天拜访公爵家时。
　　在塞瑞娜拿着画作给公爵夫人看时，公爵夫人对塞瑞娜的画作多是赞美，但也提出了塞瑞娜技巧上的不足，两人和乐融融的喝喝茶，聊聊画作。
　　就在气氛如此和谐之时，公爵夫人就温柔的拜托塞瑞娜当她长孙的舞伴，原来原定的舞伴因为生病而无法参加舞会了，大多数公爵夫人熟悉的女孩也都有了舞伴，所以只好麻烦塞瑞娜了。
　　面对如此客气的公爵夫人，塞瑞娜更是无法拒绝，更何况她已经想好要答应的，于是微笑着答应了。
　　公爵夫人非常高兴，没有孙女的公爵夫人还提出要为塞瑞娜搭配当天的穿戴，到时候她也会为自己的长孙大搭配，这样两人才会作为舞伴相配。
　　塞瑞娜也顺势邀请公爵夫人第二天去金家喝下午茶，顺便给她挑选舞会当天的搭配。

　　第二天下午，公爵夫人应邀前来，塞瑞娜邀请夫人坐下，先用茶和点心，一会儿再去看看塞瑞娜的衣帽间。
　　奈何公爵夫人觉得试穿调整非常花费时间，还是先选好以后再坐下喝茶比较好。
　　塞瑞娜也就随公爵夫人的意，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衣帽间。
　　说起塞瑞娜的衣帽间，那是朗博恩有一个，伦敦有一个，法国现在也有了一个，里面分类摆放着裙子，披肩，斗篷，帽子，首饰等，而塞瑞娜自己房间的衣橱里，主要是轻便的居家裙子和睡裙。
　　来到塞瑞娜的衣帽间，对于衣帽间的布置和有序，看得出公爵夫人是满意的，她询问了塞瑞娜自己喜欢的偏好，与塞瑞娜各自挑选了一整套的搭配，让塞瑞娜去换来看看。
　　其实直到开始社交，塞瑞娜才感觉到了穿衣服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在法国尤其，紧身的束腰，宽广的裙撑，装饰繁复的裙子，没有别人的帮助，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
　　塞瑞娜更是在三个人的帮助下才穿戴好公爵夫人为她选择的纯法国舞会套装。
　　塞瑞娜觉得自己像圣诞树，但还是出去给公爵夫人看上身效果。
　　公爵夫人夸奖了塞瑞娜，说塞瑞娜穿着非常好看云云。塞瑞娜穿着自己觉得极其夸张的衣服去换自己选的那套服饰了。
　　塞瑞娜选择的是英伦与东方相结合的裙子，去掉了裙撑，不再那么夸张，显得温婉了许多，再配上丝质披肩，东方簪子，檀木扇，这才是塞瑞娜一般的舞会穿戴。
　　本以为公爵夫人应该不会太欣赏，因为看前面夫人好像很欣赏塞瑞娜的法国流行衣饰。
　　但实际上，公爵夫人也夸奖了塞瑞娜这样的穿戴，还提出了自己的搭配，给塞瑞娜换了把扇子和披肩看效果。
　　最后拍板了塞瑞娜后一套在她稍加改动后的版本，这当真是塞瑞娜最好的计划了，她都已经做好了做一个晚上圣诞树的心理准备。
　　换回日常穿着，塞瑞娜陪着公爵夫人用了些东方点心，又聊了一会，公爵夫人带着塞瑞娜送给小莱恩先生搭配衣饰的东方折扇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