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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宝莲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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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黄鼠狼愁眉苦脸地围在桌前。
宝莲灯丢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刘沉香说:“宝莲灯本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不能白白让二郎神拿走了,我要抢回宝莲灯!”
苗知尘鼓掌,说:“好志气。”
黄大仙摇着尾巴问:“怎么抢呢?”
三人相视叹气。
以三人如今的能力,想要用武力抢回宝莲灯那是痴人说梦,他们讨论了半天,得出的结果也就是先到了扬州再说。
毕竟都出了刘家村了,总不能连扬州都没到就灰头土脸地回去。
虽然没了宝莲灯,刘沉香要救出三圣母的决心也是没有减少的!
夜里,刘沉香和黄大仙都睡了,苗知尘就端了一个碗偷偷出了门。
苗知尘躲在后院里,在碗里盛了水,呼叫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睡眼惺忪那个地出现在水镜里,说:“喂喂喂,这都大晚上扰人清梦可不好。”
苗知尘说:“别闹了,神仙又不用睡觉。”
太白金星说:“谁说的,睡觉能恢复仙法,也是修炼的一种呢。”
苗知尘懒得和太白金星扯这些不着边的,他直截了当地说:“宝莲灯又被二郎神抢走了。”
太白金星说:“这不是很正常么,在这个神话里宝莲灯就是被抢走过很多次啊,沉香就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么,哪里斗得过真君啊。”
苗知尘说:“不,我想说的是,你让我送宝莲灯给沉香,我是确确实实有送给他的,当快递被签收后,这个包裹的命运就是我们当快递的能决定的了,所以,这个任务我是完成了的。一个月后你的仙法封印解除,送我回我世界的约定不会变的是吧。”
太白金星沉默了。
苗知尘也沉默了。
在双方良久的沉默后,太白金星说:“这个嘛……那个嘛……你的任务……”
苗知尘不等太白金星说完,断然道:“想都别想!”
太白金星说:“知尘,你不能这样,你要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你都送了一次宝莲灯了,再送第二次也没差啊,就当是重新做一次任务好了。再说了,在让你送宝莲灯之初我就说过,你也要负责把宝莲灯抢过来再送给沉香的嘛。”
苗知尘说:“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而且我也不是自愿来给你当快递!”
太白金星捋胡须,说:“派完这一单,我就让你升仙。”
苗知尘说:“滚你妹的!”
苗知尘愤怒地泼水,回屋,躺下,睡觉。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刘沉香问:“知尘,你睡不着啊?刚才出去那么久,是便秘吗?”
苗知尘冷静地说:“我睡死了。”
刘沉香:“……”一定是便秘了!
苗知尘心情不大好,在哮天犬说杨戬追上了刘沉香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不好预感不是担心宝莲灯会被抢走,而是担心宝莲灯被抢走后他的快递就泡汤了。
果不其然,这个预感应了验。
如果宝莲灯被抢一次他就要去抢回来一次再送给刘沉香,那他这个任务怕是要直到这个神话故事结尾才做得完了,这也太坑爹了吧!
苗知尘一点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呆这么久。
苗知尘糟心地看了眼床上的刘沉香,地上的黄鼠狼,他这都摊上的什么事儿啊!
睡饱了,三人一扫被抢走宝莲灯的抑郁,整装待发重新上路了。不,准确地说,是两个人领着一只黄鼠狼上路。
黄大仙用尽了法力,暂时变不回人,只得维持黄鼠狼的形态。黄鼠狼不是宠物犬,带着上街分分钟就会引起围观,甚至会有迷信的村民跪下参拜高喊“大仙”。苗知尘和刘沉香不想太招摇过市,便买了一个有盖的竹篮将黄大仙装在篮子里,盖上盖子,权当是多提了一份行礼了。
好在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黄大仙的法力一点点地恢复,十来天后又化为了人形,否则米苗刘二人定会为了减轻负担而把他连人带篮子给扔进某个山旮旯去的。
越靠近扬州,经过的城镇便越繁华,物价也就越高,三人赚来的钱渐渐的不够用了。
他们重操旧业,一边卖艺一边赶路,竟然卖出了几分名气来,还有专业的戏台班子跑来拉人,主要要拉的就是苗知尘。
苗知尘能言善道,唱作俱佳,他往那儿一站,说上几句话,钱财就滚滚而来,比招财童子还管用,谁不想自己的班子里有这么个人呢。
这一天,三人一上街,就被好几个人给堵住了。
一个山羊胡老头儿拉着苗知尘说:“你来这儿,我包吃包住,每月给你一贯钱。”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拉着苗知尘说:“你来我这儿,我包吃包住还给你说一门亲事。”
……
大家七嘴八舌地向苗知尘许下各种好处,这让苗知尘一个头两个大。
刘沉香不干了,苗知尘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请动的帮手,哪里能让别人给抢走。
刘沉香把苗知尘拉到自己身后,大声说:“你们都别想了,这人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他要走。”
为了增加自己的威慑力,他随手捏碎了一块砖块,大家一看,就纷纷散了。
等人一走,刘沉香着急地揽住苗知尘的肩,说:“知尘,你可不能弃我而去。”
苗知尘囧道:“你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你男人似的。”
黄大仙搭住苗知尘另一边的肩膀,说:“媳妇儿是我的男人!”
刘沉香对黄大仙做了个驱赶的手势,“走开走开,没你的事儿。”他拍了拍苗知尘,说,“咱俩这不是好哥们儿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在我救出母亲来你我就是绑定的。”
苗知尘:“……”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啊!
还有三天,就能到扬州了,刘沉香激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大晚上地跑苗知尘的房间骚扰人——自从卖艺挣了钱他们能承担起三间房的价格后,他们三个就分房了。
刘沉香把苗知尘往墙边一推,苗知尘就滚到床的里侧去了,刘沉香就在外侧躺下,十分不见外的扯过苗知尘一半的被子,把自己给盖住。
苗知尘懒得搭理刘沉香,翻过身,背对着人,刘沉香就用手指猛戳苗知尘的背,戳得苗知尘往前又是一滚,彻底贴墙上了。
刘沉香说:“知尘知尘,陪我说说话。”
苗知尘言简意赅地说:“滚!”
刘沉香从善如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说:“我滚好了,知尘知尘,陪我说话。”
苗知尘用被子蒙住头,烦得要命,“你是要和小伙伴分享秘密心情的初中女生吗?”
刘沉香说:“我是男的!我们一块儿放水时你没见过我的小弟弟吗?个头那么大!啰啰啰,我现在就解开裤子给你看。”
行动派的刘沉香当即就去解裤头,苗知尘痛苦地按住刘沉香,
刘沉香说:“眼见为实,你真的不看一看?”
苗知尘说:“不用了。”
刘沉香问:“那你要摸一摸吗?鼓囊囊的很好摸的!”
苗知尘说:“……滚你妹的蛋!”
刘沉香说:“那你就陪我说话吧。”
苗知尘有气无力地说:“说说说。”
刘沉香上一次见刘彦昌是在十年前了,那会儿的他还是个小豆丁。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斯文的人,说话细声细气,做事慢条斯理,对谁都是一片和气。
刘彦昌只在刘家村呆了几天就走了,在这几天里他并没怎么陪过刘沉香,只偶尔对着刘沉香出神,连喊“沉香”两个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仿佛刘沉香真的仅是他一个调皮捣蛋的侄子,而非他亲生的儿子。
刘沉香双手枕在脑后,说:“我都记不清我爹的样子了。”
苗知尘困得晕乎乎的,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他本人了。”
刘沉香说:“说得也是。诶,知尘,你见你的父母会紧张么?我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呢。”
苗知尘说:“正常人都不会紧张。”
刘沉香说:“哦哦哦,你在讽刺我不是正常人!”
苗知尘说:“对。”
刘沉香:“……”要不要这么坦白啊。
刘沉香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在想象与刘彦昌重逢时的场面,他们父子是会抱头大哭呢,还是冷淡得像陌生人呢?刘彦昌会跟他讲自己和三圣母的故事吗?刘彦昌会以他这个儿子为骄傲吗?
刘沉香讲了太久,讲得睡意上涌,闭上了眼,说:“知尘,我在你这里睡了啊。”
回答他的是苗知尘轻微的鼾声。
一大早,苗知尘就被吵架的声音给吵醒了,在吵架的两人正是刘沉香和黄大仙。
黄大仙说刘沉香太狡猾了,居然夜袭苗知尘,这不公平,明明苗知尘是他的媳妇儿,怎么能和别人睡觉呢。
刘沉香则说他爱和苗知尘怎么睡就怎么睡,一只臭烘烘的黄鼠狼就别做娶媳妇儿的梦了。
一人一妖叉着腰,像两个泼妇在苗知尘的房间里你来我往的互骂。
苗知尘忍无可忍,飞出两个枕头,正中刘沉香和黄大仙。
世界清静了!
苗知尘满足地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继续睡。
日上三竿时,苗知尘起床了,到了这个世界后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能够睡懒觉了吧。
刘沉香和黄大仙还在赌气,两个人小孩儿似的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
黄大仙抓住苗知尘的袖子,说:“媳妇儿,我也要和你睡。”
苗知尘说:“做梦!”
刘沉香得意地笑,冲着黄大仙抬了抬下巴,说:“知尘和我睡。”
苗知尘说:“你也滚。”
刘沉香和黄大仙:“……”嘤嘤嘤嘤,为什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