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论》蠕动的海洋生物

6、第四章 金币

　　第四章金币

　　越前家是一栋三层的普通民宅，书房位于二楼南侧朝阳的位置。龙马从楼下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了拖车钥匙，然后去了书房。
　　那把钥匙很普通，没有什么特色。但是连着一个像是金属的、青色的、有着繁复花纹的方形吊坠。龙马被这个吊坠引起了兴趣，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也就放下了。
　　二楼书房其实龙马并不常来，他这几年常常在外奔波，回家就是休假，书房差不多就是奈奈子在用。刚进门就是书案、电脑；窗户左边是沙发，茶几；右边几乎是一整面墙的书架，奈奈子大学期间研习心理学，因此靠窗两格都是心理学用书。其他藏书的分布很有其艺术性，因为书柜中间隔放着一些古玩。龙马记得这是小时候父亲的爱好，据说是这样装饰更加别致。那个青花瓷瓶就是其中一个。以防万一，龙马首先拉上了书房的帘子，然后才转动瓷瓶，暗格机关开启，瓷瓶后的木板以右边框为轴心向后转，露出了一个小框道，尽头好像是一个保险盒的样子。龙马用手中的钥匙打开它，拿出了里面的盒子。
　　盒子里是两枚金币，一面是一头雄狮嘶吼的侧脸，另一面是一个十字，上方写着一串龙马不认识的文字，好像是希腊文。
　　龙马有预感，奈奈子所说的重要的事就和这两枚金币有关。

　　越前龙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车去了城郊的汽车修理厂，他需要更多的讯息来把这件“重要的事”弄清楚，很显然，奈奈子交给他的这个拖车，一定会给他带来惊喜。
　　这个汽车修理厂很荒凉，几乎是废弃了。白天大门还是开着的，晚上虽然锁住了大门，却有一个小门留着，可能是里面除了损坏的汽车，也没有人能带走什么大件的东西了。
　　龙马找到了那个白色的，窗户被窗帘遮住看不到里面的拖车，刚进门有一根绳子应该是灯开关，当他打开灯，忍不住惊呼出声，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正中央是一个木桌，桌上没有什么东西，一旁有凳子，像是书房的书桌。嘴里侧是书架，书架上排列摆放着的全是那种他在冰箱底部找到的牛皮书！
　　其他的架子、桌子上有很多五花八门的东西，有各种装着不知道是什么药剂的透明试剂瓶、化学实验的仪器、台灯、陈旧的胶卷、录像带、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各种古老装置；还有各种盒子、抽屉；墙上挂着的有几种的面具、形状各异链子等等，角落里居然还有一台非常老旧的、手摇式的录像放映机！
　　突然他被桌子右侧的铁柜子吸引了目光，这么高的柜子里面会装什么？
　　等他拉开柜门，才是真正发现最不可思议的东西，里面是满满一柜子的武器！
　　热兵器冷兵器一应俱全，流星锤、狼牙棒、长短不一的匕首弓弩挂在上面，有一些龙马根本没见过，有一些见过叫不上名字。柜子底部是一些较重的挂不起来的兵器，还有一些盒子。他打开了两个看了一下，里面是型号不同的枪支，对这个他并不熟悉，但也能看出年代久远。
　　龙马探查过拖车内的各种东西后，内心一动，这显然是一个巨大个收藏工程。之前不二和菊丸给他科普关于格林的知识时说，他们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传承下来的，现在看正好符合，拖车里的东西绝不是某几个人能收集到的东西，应该是代代相传下去的。而那些牛皮书里的字迹甚至文字都种类繁多，日语、英语、俄文、德语等等应有尽有，应该都是他的祖先们，写下的关于他们和那些怪物的故事。
　　这才是为什么异种都害怕格林，因为他们有着这样丰富的知识，和代代相传的经验。
　　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龙马在翻阅其中一本牛皮书时，找到了书房暗格里的的金币的图案。一面是一头雄狮嘶吼的侧脸，另一面是一个十字，而那行希腊文在图下的文字里也有英文翻译——扎金索斯岛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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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金索斯岛金币？”亚久津斜靠在沙发上冷笑一声“这是个什么狗屁玩意！”
　　仁王已经卸掉了伪装，一头银发在脑后随意地扎着，嘴角轻勾。完全是副浪荡子弟的样子“对，传说，扎金索斯岛金币是权力的象征。”
　　“传说？”亚久津摆明了不信“呵，你们居然还信这种东西？”
　　仁王拿起桌前的酒杯轻抿一口“这个金币正面是尼米亚狮子，在古希腊神话里它被赫勒克勒斯所杀。公元前8世纪，扎金索斯岛被当时的希腊统治者画为其版图，金币就出产在这个岛，所以一般就叫这个名字。后来出现在中国汉代，而自汉代之后就没有关于它的消息了。”他放下酒杯，慢慢靠近亚久津“金币的背后，有着‘神赐’的力量，能够让人得到权利，君临天下。”
　　亚久津对上他的眼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要真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就不怕我独吞。”
　　仁王撤回原坐，笑道“是不是真的您可以问问伴老，关于后面一个问题，目前出现在东京的金币，一共有五枚。幸村先生的意思是，他只要两枚。另外，以后再日本的生意，都好商量。咱们都是生意人，自然希望长久合作。”
　　亚久津抬抬手，身后的南走上前对他耳语一番。亚久津的眉毛挑了起来“这么优厚的条件？！你们不自己干...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因为立海无意与您交恶，毕竟山吹组才是这个地盘的主人。”仁王突然顿了顿“另外，我们只找到了其中三枚的下落，在这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这还要仰仗您呢。”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三枚在什么地方？”
　　终于到正题了，仁王的嘴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这...和金狮皇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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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龙马还趴在拖车里的桌子上，双臂下是一本打开的牛皮书。
　　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挠挠头去接电话，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龙马，休假时期的训练地点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找时间去一趟，教练的问题目前有些麻烦，龙崎教练有私事短期内无法接受聘用。”芝给他建议“要不要我去联系其他教练？”
　　龙马终于能清醒了，果然熬夜对身体损伤太大“啊...不用了，这段时间就还是在训练的基地做临时的短期训练吧，我目前也无法长期做系统训练了。”
　　“龙马？身体不舒服吗？”芝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精神不太好“你要注意休息，奈奈子小姐那边的安排你也可以交给我做。”
　　确实没好好休息，这就是熬夜的成果啊。不过这话龙马没敢说出口“不用了，这边我自己可以，关于短期训练的事宜就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龙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走出拖车一看，天都大亮了。龙马还是决定先去趟医院看过奈奈子再去训练点，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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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丸听说龙马要去短期训练点，就闹着也要跟去看看。非说好久没有摸网球拍手痒。于是又撒娇加威胁地叫来不二帮忙在医院照看，然后马上就撺掇着龙马快走。其实龙马也是这个感觉，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和前辈来一局也算是放松吧。

　　芝联系到的短期训练点是一个规模较高的网球俱乐部，能提供训练场地，必要的话也可以提供训练计划。目前虽然还未进入训练期，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临时租用场地。本来龙马是这么想的，却被菊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打网球就是要去街头网球场！要不然就没有意义了！”一句话被菊丸说的异常严肃，龙马看着这样的他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最后还是和他去了附近的街头网球场，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场正准备休息，忽听得旁边有人大呼小叫！
　　一个穿着宽松的条纹背心和短裤的红头发少年站在场边一边蹦哒一边朝龙马喊“哇！这个小哥实力好强啊~我们来打一场好不好！！”
　　龙马疑惑地看了看这个人，觉得自己不认识。一边的菊丸突然也兴奋起来了“小朋友你也会打网球吗？”
　　“我不叫小朋友，我叫远山金太郎。”金太郎不高兴的反驳道“我们来打一场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打完一场，休息一下。”龙马走到场边，拿了水杯开始喝。他可没兴趣和小孩子玩。
　　菊丸则是兴致超高地扑上前，对金太郎说道“他叫越前龙马，他可是职业网球选手哦~小朋友等会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喵~”
　　金太郎还没来得及炸毛，就听见龙马在一旁说道“英二前辈，我可没答应要和他打。”
　　金太郎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过去了“啊~你不要那么小气嘛，越...越.越后？”
　　“对嘛对嘛，不要这么小气嘛~”菊丸也在身边煽风点火。
　　“前辈！”龙马相当的无奈。
　　菊丸露出白白的牙对着他笑。

　　这个远山金太郎不是职业选手，龙马想到，但他确实够强。
　　一局都还没有打完，却把龙马的战意完完全全激了起来，远山个头矮小，身体异常灵活，对网球的应对几乎是处于身体本能一般，反应速度很快。再加上他能够最大化的利用身体的便利，力量加成方面也很强。总的来说相当难缠。
　　今天运气真是很好，能遇上个这么强的选手。龙马想到。这几日的焦虑完全消散，心情也明朗了很多。

　　不过，从奈奈子出事开始，越前龙马的生活就注定无法平静了。
　　这边刚结束一个球，那边就看见菊丸拿着手机挥手大喊“龙马！不要再打了，医院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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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不二坐在是紧闭的手术室门外，医生正在为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露在外面的伤处异常狰狞，血肉都从里面翻了出来，流出的血染红了医生用来摁住的纱布，甚至还一直在向下滴落。看起来伤口一直从肩处延伸到了肘部以下，整个左手都被血染红了。
　　“不二！你...你怎么了？！”菊丸的声音都在颤抖“还有奈奈酱呢？”
　　“英二，我没事。”不二面色还很苍白但语气很温柔，看向了菊丸身后致歉“对不起，越前。没能保护好奈奈子小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龙马神色恍惚“姐姐，姐姐怎么了。”
　　还是个孩子，不二叹口气“一开始是两个人伪装成医生，然后我就尽力挡住了。但是后来...后来发现情况不对是因为桃城他们安排的警力完全没了动静。”不二想到这就是一整愧疚“对不起，没有想到他们来的人一共有三个人，并且提前偷袭了其他警员。”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处理不二伤势的医生手里还在忙活着，空气都凝固住了的样子。
　　龙马看着一直亮着的手术室指示灯，靠着墙慢慢坐下，颓然地捂住头“是谁，到底是谁...”手上的青筋暴起，竭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不二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桃城也赶了过来。但是谁都没有说话。龙马一直低着头，英二的手将不二的右手紧紧攥住。桃城看着不二的伤，再看看手术室，用力咬住下唇直至泛白。
　　突然，手术室灯灭了，一个病床被推了出来，紧跟着的是慢慢摘下口罩的忍足。
　　龙马冲上去，却被挡开来。
　　“病人需要马上转入重症监护室。目前情况已经安稳了，但并没有脱离危险”忍足说道。
　　桃城和菊丸赶紧安抚住情绪相当不稳的龙马。
　　还有救就好，还有救...突然像是大喘气一般，桃城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龙马看着转入重症监护室的奈奈子，慢慢冷静了下来，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这一定是冲着那两位金币来的，一定是！
　　他突然向着菊丸不二重重鞠了个躬“前辈！姐姐拜托你们了，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办。”
　　菊丸想问什么，被不二按下“越前，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龙马看着这位认识不久的前辈柔和的面容，觉得慢慢安下了心。转而对桃城说“前辈，凶手的问题请尽快。”
　　“好！”桃城的声音嘶哑了，也同龙马一起向外走去“我这就回警局申请调人手来这里。”

　　到了楼下停车场，龙马走向自己的车，突然脚步停了下来。身后的桃城疑惑地顺着龙马的目光看了过去......
　　龙马那辆车的前车窗上，用红色液体，画着一把镰刀。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