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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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李彦璋陪关亦如去买烤年糕，剩下顾涉和肖常月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顾涉寝室在学校的西北方向，肖常月租的房子却在北边。两人在北门停了下来，本该分两个方向离开，却都没有动。
“这个给你”顾涉看了看手里的购物袋，分出一个递给肖常月。
肖常月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惊了一下：“给我？”
“嗯”顾涉点头。
肖常月接过袋子拆开来看了看，里面是顶棒球帽，灰白不规则条纹的，再看一眼标识，是某个挺熟知的牌子。
“就……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觉得挺适合你的……”顾涉小声道。
“这怎么行”肖常月把玩了一下又把帽子装了回去：“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麻烦你，要送礼物也是我送你啊！”
“也不贵，你就收着吧”见肖常月还要再推拒，顾涉想了想说：“其实我挺喜欢你那顶粉的，要不换换也行啊……”
“何况还有这个……”顾涉从另一个袋子掏出那只小仓鼠。
“也行”肖常月听着这话把帽子又拿了出来两把拽了标签直接扣在头上：“我改天把粉的给你拿过来。”
“那我先回去了”顾涉跟肖常月告别。
“等等，我也有事要说！”
顾涉停住转过来看肖常月。
“赚钱的事”肖常月到底以前是不缺钱的主，如今为了赚钱而拉下面子去找别人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虽然不知道你家什么条件，但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我就想问你们系有没有缺钱而且画画功底好的人，给我介绍一下，我这有活可以干。”
“我啊”顾涉想都没想就说：“虽然我不缺钱，但你有什么活我可以帮忙呀。”
肖常月神色复杂地看看顾涉：“你……”
“什么？我不行吗？”
“不是不行”肖常月长叹了口气：“你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我还真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要当劳动力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顾涉在黑暗里地下低下头：“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
肖常月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顾涉的头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涉不明所以的抬头。
“还记得我们社团是做什么剧的？”
“百合剧啊。”
“所以”肖常月退后一步，指着自己道：“我是个拉拉。”
“嗯”顾涉点头，这个她知道啊。
“呼”肖常月捂着脸原地转了两圈，无奈道：“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呢？我是个拉拉，我喜欢女生！你这……又是住我家又是陪我去看奶奶又是借我钱的，要不是知道你是直的我都要误会你喜欢我了！”
顾涉在原地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肖常月说的什么，脸腾的红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个……我，我不是……”
“行了！”肖常月打断她：“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回去吧，挺晚了。活的事我明天扣扣跟你细说。”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顾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回了寝室，关亦如正跟二妈分烤年糕，见顾涉进来，扬扬手里的盒子：“吃不吃？”
顾涉凑过去捏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明明早就知道肖常月是弯的，怎么就没想到要保持距离呢，现在可好，搞的多尴尬。
“喂！咕咕！”
顾涉回过神来：“什么？”
“你想什么呢？”关亦如戳了根年糕喂进嘴里：“问了你好几遍都不理我。”
“没什么。你问什么了？”
“你和肖常月，又去哪了？怎么比我还回来的晚？”
提到肖常月，顾涉又神色复杂起来，想了想，到底是肖常月的隐私，便没有告诉两人，只说自己吹了风有点着凉想早点休息。
然而还是没能休息成，顾女士的电话进来了。
顾涉捏着电话去了小阳台。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怕打扰别人，找了没人的地方……”
“这个周末回家，我记得你周五没课，周五早上我来接你。”
“嗯”顾女士的决定事顾涉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无意识地抠起了小阳台翻起的墙皮。
“怎么？不想回家？”
“没有……”
“之前十一假期你就没回来，这个学期都不打算见我是吧？”
“不是……”十一假期的时候，顾涉和同样不回家的二妈在寝室窝了六七天，还真没想过回家的事。
“行了，周末我来接你。老陈回来了，跟他一起吃个饭。”
“爸爸回来了？”顾涉惊喜道。
那边顾女士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涉捏着手机兴奋地在小阳台蹦了几下，比起强势无趣的顾女士，顾涉果然还是更喜欢老陈一些。
说起来，其实顾涉一直不知道像老陈这样的人当年怎么会和顾女士结婚，老陈是个摄影师，为了采风全世界到处飞，各种摄影杂志上常常出现他的名字，剃掉那一脸大胡子的话也是帅哥一个，而顾女士则是继承的家族企业，管理着一个大公司，典型的女强人。也正是因为性格不合，他们在顾涉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老陈的工作常常要四处跑，不方便带孩子，顾涉便跟着顾女士生活，顾女士甚至给她改了姓。两人虽然离了婚，老陈仍然会回来看看顾涉，从世界各地给她带回来好玩的东西。
距离上次见老陈，已经是高考前了，他本来在非洲拍狮子，急匆匆赶回来就为给顾涉高考加油。
想着老陈，顾涉心情便好了许多，之前所有的纠结全都烟消云散，她脚步轻快地拉开大阳台的门，正好和一个推门的人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那人顶着泪眼淡淡说了一句，绕开顾涉进了小阳台，顾涉关门的刹那看到那人手里有火光，她低头凑近火光，点燃了烟，仰起头吸了一口，然后退后几步，靠着墙缓慢的画了下去，蹲在地上。
这景象莫名让顾涉有些触动。
肖常月……
她以前住宿舍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哭着在小阳台抽烟的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