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离桑》小柳子

9、九：好戏开锣

　　就这样走了两天，正当两人已经江郎才尽的时候，离桑不得不考虑做点什么来挽救一下窘迫的现状之时，离桑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味道有些淡，从风头那边吹来，而她们正要往那边走去，离桑不得不考虑，要不要绕路走
　　之时再想一下，离桑心里也有了些打算，离素已经经过了这大半年的磨砺，血是见过了，但是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场面，或者，这是一次增加她阅历的机会，只是，或许有些血腥。
　　正当离桑还在犹豫的时候，离素竟然也闻到了味道，只见得她眉头一皱，迷惑的看着离桑，道：“桑姐姐，我好像闻到了腥腥的味道”
　　离桑没有想到离素的嗅觉也如此灵敏，她抬头看了看未知的前方，道：“是血的味道”她低下头来问离素：“丫头，你敢接近那一边吗？或许，你会看到很血腥的场面”
　　离素想了想，道：“我想去看看”
　　离桑应了一声，便带着离素往前面走去，越走越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两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来，只见上了一个山坡，往下坡处一看，竟然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大片的人儿，满地的血，凌乱二呆货品散落一地，一些秃鹫在半空盘旋，有些飞下来啄着人肉吃
　　离素没有想到场面会这么血腥，啊的一声尖叫便抱住了离桑的大腿，躲在离桑后面不敢看
　　“好残忍的手段”离桑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些人的死状，从零落在地的货品来看，不难看出是山贼为了抢劫货物，把人全部都屠杀了
　　好一会儿，离素才偷偷地从后面探出了个头来，恐惧和愤怒在她的眼里面浮现：“桑姐姐，为什么要杀他们啊？这么多人……就这样死了”
　　“我们走近看一下吧”离桑牵着离素的手走近那一片的尸体，血腥味参合着腐臭的味道，闻着十分的作呕，离桑紧紧的皱着眉头，离素受不住在一旁干呕，离桑便从包裹里拿出布来给她捂着嘴
　　所有的钱财一扫而空，看过了死状和周遭的情况，离桑确定了是山贼的杰作了，离桑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道：“这些人的衣服都是统一的，是附近城里的镖局，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附近的山贼抢劫，把人全部都屠杀了，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他们好过分！”离素立刻愤怒了起来：“抢劫本来就是一件坏事，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人全都杀了？”离素一看旁边有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已经死去，立刻更加愤怒了：“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桑姐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离桑把心里的愤怒慢慢的压了下去，只是语气依旧冰冷：“有一些人目无王法，为所欲为，草芥人命，而这群山贼，明显就是这种类型”
　　“难道这些人就这样白白的死掉吗？”离素显得很不服气
　　“官府向来对一些狠辣的山贼束手无策，特别是一些小城，官府更是无能为力，所以也只能让这些山贼逍遥法外了”
　　“可是……”离素依旧是满腔的愤怒
　　“丫头，你知道大侠为什么被叫为大侠吗？”离桑突然问了一个似乎无关要紧的问题
　　离素愣了愣，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回答道：“锄强扶弱，打坏人……”
　　“在丫头看来，这些山贼是坏人吗？”离桑问，得到的自然是离素重重的点头：“嗯！他们是很坏很坏的坏人！”
　　“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怎么对这些坏人？打倒他们？可是打倒他们是杀人的，杀人，是犯法的，丫头，你怕官府通缉你吗？”
　　“这这……那……”离素一听到官府会通缉她，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你不打倒他们，他们又会继续为非作歹，还会继续残害这些无辜的商人，那时候怎么办？”
　　离素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田地，这种选择对于她来说似乎太难了，离桑这时候没有继续说什么，反倒是四处看了看
　　片刻后，离素终于有了自己的抉择，只见得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抿着唇，青涩可爱的面容自有一股坚毅英气之色，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于是开口的时候也是缓慢而坚定的：“如果官府不能抓住他们，那么我宁愿被官府通缉，也不愿意他们继续杀害无辜的人”
　　离素瞳孔里清晰可见离素温柔的绽放了一个笑容，那弯起的弧度恍若要把这个世界的美好都藏在里面，只见得离桑走了过来，蹲在离素面前，轻声问道：“但是丫头，你这样选择的话，就要杀人了，你害怕吗？”
　　离素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但是她还是坚强的摇了摇头：“丫头不怕”
　　离桑再也没能忍住一把抱住这个可爱的人儿，满怀都是欣慰和一些莫名的思绪，但是却也怎么都掩饰不了她的欢喜，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正直却不迂腐的人正在长大
　　而这个人，更如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儿这般，离桑就算再淡泊，也是觉得欣喜异常
　　离素不知道离桑为什么突然会激动，只是看到离桑那弯着的嘴角，看着那似乎在发光的白皙皮肤，她突然就很想和她再亲近一点，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那嘴角看着似乎很诱人，她想起了以前娘亲开心的时候会亲自己的额头，于是在那诱惑之下，离素也禁不住凑了过去
　　心跳异常的快，以前离素亲娘亲的时候，并不会这样，只是开心了便自然而然的这样做了，现在她也觉得异常的开心，只是却有些慌乱，她看着离桑的嘴角，然后亲了下去
　　那一瞬间，似乎身体都软了下来，她脸颊通红，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而导致，离桑愣了愣，继而反应了过来，她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而多想，只是诧异这小丫头竟然脸红如斯，禁不住笑弯了眉眼，回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走吧，我带你去山寨里走一圈”
　　离素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小手都出汗了，她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到离桑在说什么，等到好消片刻，已经偏离了官道，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她才懵懵懂懂的问：“桑姐姐，我们去哪啊？”
　　离桑见她迷糊，便缓声道：“带你去山寨里面做做客”
　　离素才反应过来离桑是要端了山寨的老窝，唬得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桑姐姐，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要是直接对上打不过，我们也可以智取，并不是非要一对一的打”离桑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道：“想要端老窝的方法，可不是只有一种”
　　“好了，丫头，把身上的负重全部都脱下来，今天晚上，随着我”
　　抱着离素施展轻功，随着一些痕迹，夜黑之时，两人终于摸到了山脚之下，此时隐隐能见山腰上有火光，估计是山寨里的贼们在举办庆功宴一类的
　　离桑凭着一身了不得的轻功轻松绕过看守的人，两人悄然来到了山寨之上，此时一片空地上，正烧着篝火，两边的羊肉，围着很多大汉，纷纷在吃肉喝酒，划拳声不断起伏
　　闻着那羊肉的香味，已经饿了一天的离素不得不咽了咽，偏偏因为离桑抱着离素，于是便清晰的听到了她肚子的咕噜响，离桑有些愧疚又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待会我们先去偷点东西吃吧”
　　离素因为咬耳朵而有些痒，躲了躲，又听得离桑如此正经的说着这话，不禁裂开了嘴笑，露出小虎牙，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偷笑
　　看那，这个时候的离桑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反而会说偷东西吃这种话来，离素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离桑那
　　两人果真遛到了厨房里面，好在厨房里还是有吃的，两人把肚子填饱了之后，再回到原先的地方，发现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了
　　离桑在离素耳边轻声道：“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来声东击西”
　　离素不是很懂，离桑却直接抱着离素来到山寨的另一边，把偷来的酒泼下去，火折子一丢下，立刻火起，离桑立刻跑向另外一边，又是一把火纵下
　　可不能就这样什么都烧了，离桑带着离素又来到另一边，看着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离素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良心很是不安，还不断的回头看着，此时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离桑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带着离素往前走去
　　透过窗子，便看到一个男子正一脸垂涎淫邪的对着一个女子行猥琐之事，那女子拼命挣扎，满脸的绝望，可是依旧摆脱不了衣服被扯破的下场
　　离素虽然不懂，可是看到这个场景还是觉得一股愤怒的感觉由心而生，她知道那个女子肯定十分不愿意，这个男的肯定是个坏人
　　离桑表情越加冰冷，只见得手一抖，一把飞刀便出现在手中，这是她之前在死去的商队里面找出来的
　　她内劲一发，只见得飞刀穿过窗子，直接噗的一声刺进了那男子的脖子，那男子脸上的淫邪还没褪去，就直接倒下来了
　　离桑带着离素破门而入，离素见到那个人的死状，因为之前的事情，愤怒和惊恐参杂，虽然在那一愣一愣的，可是却没有离桑想象中的直接崩溃了
　　可见之前看到的事情对离素也是一种很大的刺激，让她径直就把剩下的那些怜悯直接抹杀掉了
　　离桑推开那男子，那女子正捂着自己的胸口，惊恐的连连退后，离桑对那女子道：“待会混乱起来的时候你就趁机跑”
　　那女子才知道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子是来救自己的，她一把抓住了离桑的衣袖：“大侠……大侠我还有好些姐妹也被抓来了……求求你……”
　　“你带我过去吧”离桑并没有拒绝
　　刚救出那些无辜被抓的女子，便听到了有人在吼：“着火啦！快救火！”
　　离桑一听，便勾起了唇角，看，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