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还珠同人》愿落

5、第五回 葬白父金屋藏娇

　　白吟霜像原本故事中所写的一样，决定卖身葬父，却给自己和白浅眉都定了一个相当不低的身价，说是为了最后尽一点孝心，一定要厚葬老爹。可是天桥那儿虽然人来人往，也有人听到她们唱曲儿会施舍几个铜钱，却一连几日都无人试图买下她们。

　　老爹的尸体在破庙里已经七天的时候，白吟霜也着急了，白浅眉劝了两句，可她却仍然坚持不肯自降身价。

　　白浅眉此时竟有种感觉，看似柔弱如草的白吟霜，其实坚韧得很。也许软弱可怜，不过只是一种生存方式。参天大树亦可连根拔起，而漫天的野草，却可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第七天的下午，终于有人来买她们了，是那个罪魁祸首多隆。

　　白浅眉知道多隆来了就意味着皓祯也快到了，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这时，被多隆挑衅的白吟霜则发怒的去追打起多隆来。

　　想起老爹的死，白浅眉心中也对多隆这种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心生怒意。她虽不能滥杀凡人，却可以念了咒，略做小惩。

　　于是多隆被白吟霜追着打着，惨叫声忽然变成了狗叫。白吟霜没有注意，依然追打着他，多隆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又发现身体也慢慢没了力气，跑不动只能认白吟霜追打，便更加惊恐得大叫，却依然是声声狗叫。

　　周围围观的人们顿时哄堂大笑，多隆的手下们则停住了手面面相觑。多隆终于再也不敢出声，抱着头无声得逃窜着白吟霜的追打。

　　白浅眉跪在那里，拉了拉白老爹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心中道：“老爹，不管怎样，吟霜还是很孝顺你的。”

　　白吟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便用力得拿着琵琶打着多隆，发泄着心中的悲伤。而皓祯也在这时赶到，看到白吟霜暴打多隆，愣在了那里。

　　白浅眉看到皓祯来到才猛然一惊，连忙消了法术，又走上去拉住白吟霜。

　　多隆终于逃出追打，察觉出异常的他也不敢多留，而是惊恐得大叫着“妖怪！妖怪！”，带着一众下人逃之夭夭了。

　　皓祯并没有多想，便过来安慰起白吟霜和白浅眉来，倒是那个阿克丹，多次把充满防备和警惕的眼神投到了吟霜和浅眉两人身上。

　　皓祯既然出现了，白老爹自然也很快安葬入土了。

　　给老爹磕完了头，白吟霜便拉着白浅眉给皓祯跪下了：“公子，我们这就随您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

　　“不行！”皓祯的那个随从阿克丹最先反驳。

　　皓祯还没说话，那个叫小寇子的太监已然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堆理由，总而言之，就是他们王府不是说进就进的。

　　白吟霜听完后咬紧了唇，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皓祯见了她那般欲哭不哭的模样，又是好一番安慰劝抚。

　　吟霜坚持她们已经卖身，就是皓祯的人了；而皓祯咬定自己不是嫌弃，只是为难。最终，皓祯接受小寇子的建议，将她们姐妹金屋藏娇至了帽儿胡同，却气得那阿克丹跺脚冷哼不止。

　　在“金屋”里安顿下来之后，白吟霜就开始她甜蜜的恋爱生活。

　　尽管知道皓祯已经定了婚，尽管皓祯也知道自己要娶一位皇家的格格，这两人却好似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白吟霜收拾房间时便给皓祯留出了房子，而准备婚礼这样繁忙的日子里，皓祯居然还能三天两头的往小金屋里跑，日日同白吟霜酸言酸语，就是对白浅眉也不缺火热而柔情的眼神。

　　皓祯似乎就把小金屋当成一个散心的地方，来之后便同吟霜谈天听曲，虽然体贴，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皓祯走后，吟霜却开始患得患失。她有时会对白浅眉诉说，虽然皓祯对她有情，可现在这种生活，却只是苟安。皓祯不来，她只能生活在期待里；皓祯来了，她才有些惊喜。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呢？

　　白浅眉并不明白，为何白吟霜要把一切都拴在皓祯的身上。莫非这就是爱情，爱情就是要把自己、把一切都紧紧的依附到爱人身上么？

　　白吟霜同皓祯热恋的这段日子，白浅眉每日都没错过，虽然她似乎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只偶尔回答皓祯的一两句问话，就像一个摆设，但她却很是兴致勃勃。因为除了要写论文，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情为何物了。

　　只是有一日，皓祯忽然看着她们两个道：“吟霜柔弱哀愁、楚楚可怜；浅眉文静优雅、端庄高贵。上苍真是神奇，怎么竟会造出你们两个这样美丽无瑕的姐妹呢！我又何其有幸，认识了你们两个！”

　　这种肉麻的话，皓祯自是常常挂在嘴上的，可是，这一日他话刚说完，白浅眉竟本能得察觉到白吟霜身上散发出一股明显的敌意。

　　当时并没有什么，但从那天开始，每当皓祯让小寇子捎话要过来的时候，白吟霜便开始总打发着白浅眉出门办事了。

　　白浅眉朦朦胧胧的也有那么些感觉，似乎白吟霜不喜欢她出现在皓祯面前。不出现就不出现，她对这二人的浓情蜜意也有些看烦了。于是白浅眉便又开始勤快的往皇宫里跑，关注起还珠格格那边的故事来。

　　夏青容这些日子在监视漱芳斋，这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小燕子他们几人终日在揭发一切、逃跑和接受指婚三条道路中选择来选择去，他们所有的犹豫、顾虑和计划，都被她探查的一清二楚，皇上、太后和皇后那里，自然也全部清楚。

　　而这一天，小燕子他们终于决定要豁出一切向皇上认罪了。紫薇不忍小燕子无缘无故的要代她嫁人，又不愿就此逃跑永远失去认爹的机会，于是便决定孤注一掷，相信皇上的宽大和仁慈，会宽恕他们。

　　小燕子、紫薇、尔康、尔泰和金锁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得去求见皇上了，却不知道皇上和皇后早已在坤宁宫等着他们。

　　白浅眉有夏青容通知，自然直接到了皇后宫中。

　　皇上和皇后还在细谈，一旁刻意被皇上叫来的五阿哥才刚刚得知真相，正处于震惊当中。

　　白浅眉对站在皇后身边的夏青容传音道：“皇上会像他们想的那样，宽容仁慈的宽恕她们，让她们各归各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夏青容偷偷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为皇帝为皇宫做了什么？除了欺君就是惹麻烦。如今惹出一堆烂摊子没法收拾，凭什么皇上就要宽大仁慈的宽恕他们？不宽恕他们就不宽大不仁慈么？”

　　白浅眉道：“皇帝不是宠爱这两个姑娘的么？”

　　“那是以前。”夏青容忍不住又翻了白眼，“我真想不通，皇帝的儿子女儿一大把，怎么可能不去疼爱那些聪慧懂事的，却偏偏去疼到处惹祸、甚至对他谎话连篇的呢？其实我来了之后，也没对皇帝做过什么，不过他至少不会再莫名其妙去喜欢那两个丫头，而憎恨我家皇后娘娘了。”

　　白浅眉看着夏青容的模样，不由得摸摸她的脑袋，轻笑：“总有这种人的嘛，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随心所欲，到处索取，并且理所当然。”

　　白浅眉这样一说，夏青容颇有些惊讶得望着她：“师姐，你怎么突然又变精明睿智了？”

　　白浅眉呆了呆，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笑：“有么？呵呵，其实这话是我老师说过的，他后面还说，这种人绝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天道如此。而惩罚之后，有人可以明白错误，痛改前非；有人却死性不改，自取灭亡。”

　　“原来是老师说的。”夏青容轻笑，“就知道师姐说不出这种话。”

　　这时，小燕子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坤宁宫。

　　磕过头行了礼，小燕子立刻便要说话：“皇阿——”

　　皇后这时却抢先开了口：“紫薇，你的身世，本宫和皇上都已经清楚了。”

　　这话一说，底下跪着的所有人都惊住了，小燕子说了一半的话顿在了那里，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白浅眉同夏青容交谈：“皇上会认女儿么？”

　　“你觉得呢？”夏青容反问白浅眉。

　　白浅眉侧头瞧了瞧皇帝的表情，摇着头道：“看来不是。”她虽然不懂爱情，却非不懂人情。

　　底下跪着的几个人愣了许久，还是小燕子先惊喜的开口：“皇阿玛，这么说，你知道紫薇才是你的女儿了，你要认她了吗？那我是不是不用再做这个倒霉的格格了，也不用嫁给那个什么耗子老鼠的了？”

　　小燕子的话说得没遮没拦，听得皇帝不由皱眉，她身旁的金锁和尔泰连忙拉住了她，不让她再说话。

　　紫薇此时则眸中蓄泪、面上悲凄，双目哀愁得缓缓转头望着皇帝，什么话也没说。

　　皇帝却一直在温和得看着一旁的皇后。

　　尔康见状，心思一转立刻焦急道：“皇上，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您究竟要不要认紫薇呢，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

　　皇帝闻言，目光严厉得瞥了尔康一眼，他便心虚的垂下了头。

　　皇帝依然没有说话，皇后在不慌不忙继续道：“事到如今，还珠格格若是不肯嫁人，或者紫薇的身世被捅出来，只会令皇室蒙羞，届时还珠格格会性命不保，紫薇也绝不可能如愿以偿。因为，硕王爷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太后不会放过你们，整个大清皇亲宗室也不会放过你们。”

　　皇后的这番话一说，除了小燕子，每个人都明白了其中厉害。

　　紫薇仍然哀愁万分得盯着皇帝，紧咬下唇不语。直到皇帝终于有些觉察而看向她，她才好似得到某种安慰，泪珠也滚落了下来。

　　接着，她俯下身，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的意思，紫薇都明白了。从今天起，为了皇室尊严，为了小燕子，紫薇就只是紫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没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世。而夏雨荷的女儿，永远都是小燕子！”

　　紫薇的话说完，倒令得皇上又投了意味深长的几眼在紫薇身上。

　　皇后把紫薇的表现看在眼里，语气却是未变道：“本宫的话还未说完。紫薇，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尔康闻言，眼神一亮：“皇后娘娘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