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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回忆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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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路遥出事的时候,就在发布会的现场,季锦秋和夏演两个人没有等来陈路遥,两个人便上了发布会,记者中有人联系陈路遥没有人接听,众多媒体记者都以为陈路遥不愿意出面澄清事实,纷纷不满的谴责起来。
话题也不过刚展开两句,就有人来通知陈路遥被人袭击而住院的消息,媒体记者们随着夏演和季锦秋的脚步赶往了医院,在路上一边祈祷她不要出事,一边打电话。
在车上的时候季锦秋告诉夏演,“阿岑也是那家医院。”
夏演怔了怔,就听见季锦秋说,“她们真是前世今生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住院都能在一起。”
夏演收了手中的电话,“阿岑怎么了?”
季提及陆元岑,季锦秋就好像变的很痛苦,“腿疾发作了,让她每天疼痛难忍,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腿部肌肉最后一次坏死,以前还有希望,现在却成了这样。“
他看着夏演苦笑,“我们这样的兄弟,从前受苦受难,现在又经历这样的劫难,老天也太残忍了。”
季锦秋没有没有告诉他的是,陆元岑主治医生说,因为陆元岑腿部肌肉坏死,长期用药物治疗,腿疾引发内疾,就连内脏也开始坏死了,她被宣告了死亡书,也是不过两个月,当他知道陈路遥病情的时候,才感叹这两姐妹的命运。
他的希望全部轮空,轮空太多次,他已经麻木了,所以没有变的那样强烈,他只是觉得陆元岑还很年轻,为什么命运如此待她。
夏演给陈路遥打电话,陈路遥推给了麦子琳。
等到夏演赶到的时候,陈路遥已经熟睡了,麦子琳在楼道里和夏演说清事情的经过,就任由夏演进了病房,季锦秋在夏演身后看了夏演几眼就自己离开了,取得是另一件病房,陆元岑所在的病房。
季锦秋坐在陆元岑的床头,陆元岑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季锦秋握着她的手,“阿岑,安宁住院了,额头受了伤,缝了两针,还在睡着。”
“夏演都不护着她的么?怎么就让她受伤了呢?”陆元岑定睛看着他,神色有点慌张。
季锦秋眼神有些闪烁,没有看她,只是握着她的手,“她会没事的。”
季锦秋对一场封闭了所有外界的消息,又巧的是陈路遥也在同一家医院,也就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季锦秋要带她会南城,却没有告诉她,陈路遥和夏演也要回去的事,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所以陈路遥做随从记者回南城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抱紧陆元岑,“再回到南城,你会后悔当年冲进去救安宁么?”
陆元岑在他怀中摇摇头,“不会,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放弃她的。”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流下两行泪,“这是我欠她的。”
陈路遥再次醒来时,身边守着的人由麦子琳换成了夏演,她看着趴在床边的夏演,心头一阵疼痛,她疑惑,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这种反应呢?她的右手被坐在床边睡着的夏演紧紧握着。
她看着熟睡的夏演,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她鬼使神差的将手伸了过去,想要触碰到他的脸,却忽然顿住,她想起那个电话。
她就想啊,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声音告诉她,让他离开夏演,说她不仅害惨了夏演,还害死了她自己的父母。
她想了想,自己六年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从头到尾连一张照片一通电话都没有,问李木兰,她也是净扯些其他的话,她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夏演和李木兰都有同一件事在瞒着她,她的事,他的事,还有她父母的事她的身份。
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医生说她脑中有血块未散,会不会是失忆了呢?她失笑,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会让她遇上。
她愣愣的收回手,伸向床边的柜台,她想拿杯水清醒一下自己,却不经意惊醒了夏演。
夏演揉了揉眼睛,“你醒了。”他看着她伸向柜台的手,抿嘴一笑,“想喝水么?我去给你倒杯热的。”说着放开她的手,拿过杯子,转身离开。
却不料被陈路遥一把抓住,夏演一回头就看见她坐了起来,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她想了想再次强调,“过去的事情。”
夏演的手一抖,清脆的声音发出,杯子碎了一地,他坐下握住她拽着他胳膊的手,“怎么会呢?”他抱过她,“你想多了。”
夏演抱着她,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淡淡的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人叫我安宁。”
陈路遥似乎觉得有点伤感了,她身为垂死之人,她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每次一想到这些事,就会钻心的痛,而脑海中那些画面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一样,再也粘不起来了。
夏演捧着她的脸,定睛看着她,“不要想起来,不要想起来。”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来,“不要想起来,阿宁,答应我不要想起来。”
原来她真的有一段过去。
她果然就是安宁,她果然忘记了许多事情,而夏演也知道瞒不住她,只能承认告诉他不要让她想起来,她回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眼泪滑落。
六年前,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