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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有惊无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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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波看着打着灯笼浩浩荡荡的人群,原来骨碌骨碌转的小脑袋这时也没了主意。
许知行带着夫人急忙来看望许朝儿,书阁发生这样的事,昔锦也被抓走了,不知道朝儿如何了。
许知行走得匆忙,只略略梳了一个平常的发型,稀疏的几根银发被簪子挽起。王夫人也是略施粉黛,便匆匆而来,神色中多透露着不情愿。
温波跪在门口,故作镇定地对老爷和夫人说:“老爷,夫人,小姐今天身体有所不适,特意嘱咐奴婢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夫人傲慢地踢开温波,凤眼圆睁,好像要把半夜被吵醒的气都发在温波身上。她生气地对温波说:“我和老爷是好意来看望她是否安好,你这贱蹄子也敢拦着?”
温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两只小眼睛却红红的。
王夫人看见温波一声不吭,心中莫名的爽,嘴角高高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不过,王夫人转念一想,高深莫测地问道:“莫非,二小姐不在?”
温波听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红着眼睛对夫人说:“没有,夫人,小姐真的是身子不适,王夫人体谅。”
许知行不理会她们的争执,一步迈进许朝儿的房间,径直向床榻方向走去。
温波无奈只得跟在后面,心急如焚。
这时,许朝儿已经脱去黑衣,卸下骨笄,软软地躺在床上,抹去嘴角的鲜血,努力抑制想涌上来的鲜血。她听到了父亲的脚步声,缓缓拨开珠帘,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对许知行说:“爹爹,女儿已经睡下了,就不起身请安了。”
许知行看着朝儿一脸贪睡的模样,慈祥地对许朝儿笑了笑,温和地说:“朝儿,好好休息,爹爹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许朝儿听了,眼睛已是泪雾朦胧,但她只能强忍着泪水。她好想告诉爹爹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但她还是忍住了,微笑着说:“谢谢爹爹,女儿好好的呢!”
许知行欣慰地摸摸朝儿的头,拦住争着上来想一看究竟的夫人,转身就离去。
王夫人虽然非常不情愿,总想挑挑许朝儿地毛病,但又忌惮老爷,只得扭捏着离开。
温波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姐,两眼放光,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如梨花般美丽的微笑。
可许朝儿却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身子重重地倒在床上。殷红的雪顺着床沿流下,温波看得是触目惊心。这样一个绝美的人儿怎么会伤成这样?
温波仔细看着小姐,床上的人儿气若游丝,全身冰凉,止不住地颤抖。原本应该红艳的唇现在却无一丝血色,红晕消失,鹅蛋脸白如缟素。眼睛微微闭着,眉头却紧拧着,好像遭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
朝儿的口中喃喃道:“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就像一只跳梁小丑,救不了黑衣人,也救不了自己。”
温波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眼睛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齐落下。她不知道小姐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痛苦,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回来就这样了,她的心疼的厉害。
温波哭着问默默不语姜远:“小姐为什么会受伤?我们告诉老爷好不好。”
“小姐宁愿自己难受得厉害,也不愿告诉老爷有关今晚发上的一切,她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又怎么能擅自做主呢?”姜远冷静地回答。
温波擦了擦眼泪,答应了一声。
姜远又柔声说:“我去找大夫。”说完,便走了。
温波止住哭,用毛巾蘸着热水,轻轻擦拭朝儿嘴角的血迹,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