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百年世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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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似乎有着很有趣的秘密。素华道长作为与苏家关系密切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扶英堂苏家，是蜀地享誉已久的百年医药世家，以药材齐全，医德高尚在当地颇受赞誉。然而苏家只是在西南地带小有名气而已，由于药价低廉，经常性救济穷人，扶英堂的财力并不可观，所以在其他地区并无分店，名气也只在西南流传。可现在，修罗族的首领竟然对扶英堂颇感兴趣的样子。
这一世素华并没有和苏家有过联系，就算是之前与苏家的接触，很多苏家自家人都不知道。素华的痕迹能在苏家找到的，也只有每一代苏家嫡长子的心里，和记在族谱里几百年前传给他家医术师父的名字而已。素华的脸是一直变换的，只有这个名字他一直在使用。然而知道他坚持这个名字的，只有颜遇初、凤修，也许还要算上魔尊萧寥。会泄露这个秘密的……素华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仙族、妖族、魔族、修罗族……南烈妖皇的牵连范围还真是广啊，不知道他和鬼族和人族又有什么纠葛呢？
“贫道不明白小小的一个扶英堂，有什么秘密能入施主的法眼？”素华看着狼昊的眼睛，神色认真。
“听说，苏家有不老不死之药。能使人真正长生不死，而且永葆青春。这个秘密，本座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狼昊眼神锐利，不肯放过素华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长生不死，永葆青春？素华笑了。他指了指少女所在的方向：“施主法力高强，所求之药是为了她吗？可是凭施主的本事，想要多少仙药就有多少，为何要找苏家呢？”
狼昊眯了眯眼，语气里有了些嘲讽的意味：“所谓的仙药灵药说得好听，但也不过能延年益寿罢了，素华道长精通药理，岂会不知道？几百年前有一只石猴拜菩提老祖为师，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却还是没能学会长生不老之术，为什么？神仙妖魔虽长寿，但只有极少数能做到真正的‘不死’。然而据苏家文献记载的药，不仅能使人青春永驻，而且能使人拥有不死之身。而这药的研制者，就是素华道长你啊！”
“研制者？施主真是高估贫道了……”素华的手在袖子里攥了攥，脸上还是一片坦然：“贫道可没有能耐研制出这种药。只不过苏家的祖先妄自猜测罢了。施主既然知道那么多，为何还要找贫道，施主应该知道不死之药的下落才是。”
“消息都是从苏家的独家藏书里知道的。藏书里说，世上只有素华道长本人知道这种药的配方，至少这一点，还是没错的，不是吗？药方还请素华道长告知，好处自然是少不了道长的。这是笔交易，素华道长不是最擅长做交易吗？条件是随道长开的……”
“施主真是慷慨……听起来贫道怎么都不亏……”素华低着头闷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无声地做着口型：“……”
“？！”
刷！刷！毫无预兆的，几十道白影如利箭从素华的袖中向狼昊飞射来，正在仔细辨认口型的狼昊猝不及防，多年的实战经验使他下意识施法去挡。白影一遇到阻力，马上爆成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散，不少还擦破了狼昊的衣服。
“贫道拒绝。”素华的声音辨不清方向，像是有不同的他在四面八方同时重复着刚刚的哑语。
狼昊黑着脸看向周围时，不出所料，素华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咬了咬牙，下令十三罗刹马上去追，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到他面前时还剩一口气就行。当十三罗刹领命下去之后，狼昊立刻回到少女身边。
无论如何，丫头是不能有事的……
一个时辰之后，雷柯走到屋外，略略踌躇一番，然后朝屋内咳了一声，用不轻不重的语调道：“首领，属下有事禀告。”
狼昊出来后，雷柯附耳对狼昊说了几句，狼昊脸一黑，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下，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下属：“你留在这里，照看好丫头。”
“是！属下遵命。”雷柯在他身后鞠了一躬。
“说！不死之药的配方！”
“贫道拒绝。”微弱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语句。
刑房的柱子上，捆着几个血淋淋的人，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见露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他们的脚下，都画着冒着绿光的阵法，映得他们的肤色异常苍白。狼昊见还是得不到答案，便挥动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每一个素华。
没错，柱子上的都是素华，但可能都不是素华。素华他的防身武器，是纸。薄薄的纸，被素华裁成一尺长，三个指节宽，藏在身上轻盈便捷。除了功能各异的符纸和锋利如刀的纸刃，素华手中的纸还有一种类别——纸人。素华似乎有什么秘技，能在短时间里让这些纸人和本人毫无差别。相同的气味、真实的血肉，就连狼昊，也辨不出来眼前的素华谁是本人。
也或者，这里的五个人，一个都不是素华
狼昊听说过类似的法术，他也能猜得到素华是怎样做到的，大概是纸人上沾了他的血或者有他的毛发。这样的法术并不少见，但是能像素华这样，在纸人受伤这般严重的情况下，时间坚持得如此之久，还一个也没有变回原形，实在是罕见。
不过，没关系。狼昊也有自己的办法。
于是，就有了他们脚下的法阵。这些法阵，能让纸人们所受的痛苦也会统统反应到宿主身上。所以说，如果素华本人在这里，流露出最痛苦表情的毫无疑问就是他。如果他不在这里，狼昊绿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寒意，五份锥心剔骨之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他绝对没有力气，在短时间内逃出守卫森严的芙蕊阁。
狼昊看着奄奄一息的素华们，皱了皱眉，把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沉声喝道：“叫几个厉害的迷魂师来！”
“是！”左右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百年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