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爱相杀三十题——角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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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奔走追逐的理由】
银发的汤隐村叛忍难以置信的看着没入胸口的苦无向后倒去，掷出苦无的罪魁祸首则不耐的咂舌。
“我不明白这么弱的人为何会有资格成为晓组织的三台。”
角都喃喃自语道：“要怪就下地狱怪自己被别人盯上了吧——啧，这么弱，卖到换金所都没有什么好价钱。”
“——你说谁会下地狱啊，啊？”
本该死透了的人以一个直挺挺的奇怪姿势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他将依旧插在胸口的苦无直接拔出。
刀刃离开身体的瞬间，那些被堵住的血液飞溅出来撒了一地。
银发的年轻人蜷着身子笑了起来，连眉梢间都晕染了那股疯狂的血腥味道。
“这是邪神大人给我的磨练吗……安心吧，我会把你的生命送给邪神大人的。”
【02.物极必反】
“不会死，这是你的能力吗。”
角都踩在飞段的胸口，缓缓施以力道。像是发泄似的，完全不理会对方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惨叫声。
被踩在脚下的飞段早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的四肢被切断随意的扔在旁边。
而这种足够杀死任何一个人的出血量似乎并未给飞段带来影响，他的叫声也全然只是因为角度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
直到飞段体内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声时，角都才缓缓挪开了脚尖。
“回答我，你的能力是什么。”
“痛楚什么的……给我更多吧。”他答非所问道。
飞段喘息着抬起头，紫红色的眼睛干净而明亮。
角都觉得作为一个罪大恶极的叛忍不应该有如此干净的眼神，仿佛他所犯下的暴行，那些鲜血与杀戮，完全没有映入他的眼里。
【03.猎人与狮子】
在加入晓组织之后，飞段遇到过许多为了他头上的赏金而来的人。
作为飞段搭档的角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算盘打的噼啪响。
为了赏金前来的忍者头上也必有赏金，那些为了飞段前来的人，其中半数以上都被角都杀死送进了换金所。
猎人与猎物的定位在顷刻之间对调。
毫无经验的猎人们临死前才明白，猎物不是温顺的绵羊，而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不过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
因为猎人们已经作为猎物，死在了狮子的獠牙之下。
【04.梦游症】
角都不说的话，恐怕飞段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梦游的毛病。
当飞段从睡梦中醒来，才发觉自己身处于角都的房间里。
而房间的主人此刻正坐在矮桌之前，一边喝茶一边冷眼看着他。
飞段想说什么，刚张开嘴，喉咙里却止不住的冒出了那些腥咸的粘稠液体。
他受伤了，这很明显。
他伤的很重，或许这已经不属于受伤的范围之内。当飞段反应过来自己身首异处的时候，角都正拎起他的脑袋，强制性的让飞段与他平视。
飞段吐出嘴里的血，嗤笑：“角都你这死老头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偷袭别人的毛病。是想杀了我也把我送去换金所吗？”
角都皱起了眉毛，动作十分粗鲁的把飞段的头扔在地上。
“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能值几个钱。”
他抱着肩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飞段，声音阴郁的像是刀刃划过砂纸。
“是你睡昏头了到我的房间来攻击我。”
【05.怪兽的花园】
晓组织显然是一个充满的怪物的地方，而怪物们似乎都各有各的奇特爱好。
比如说飞段的搭档，那个足够当他爷爷的老头子角都，爱好居然是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飞段对这些娇贵又没什么用处的植物显然没什么好感，在他的思维中，养一盆花还不如把晓组织里的那个绝栽在土里有用。
每当角都站在雨隐村那座大宅的院子里，修剪着草木的枝叶时。飞段都会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这比宇智波鼬的幻术还要离奇。
面对着那些植物的角都身上难得没有了戾气。
安静的不像一个满身尸臭的叛忍。
【06.第九十九次初恋】
飞段躺在地上，身下用作仪式的血液还没有干透。猩红的粘稠液体衬着飞段的银发白肤，十分有冲击力。
今天献给邪神大人的女孩看起来像是他还是少年时，在汤隐村的初恋。
飞段闭起眼睛，忍不住回忆起了他还在汤隐村的那些日子。
然而一向好得出奇的记忆力这个时候有些不顶用。
飞段发觉自己除了叛逃那天的惨叫和火光之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包括他的初恋。
在他的记忆中，少女的面目早就模糊不清，他不记得是怎么认识了她，也不记得和她一起做过什么。
唯独只有那种感觉，在遥远的回忆里不曾褪色。
那是什么感觉呢？
飞段想着。
大概是和为了邪神大人而进行仪式时的感觉差不多吧。
他为邪神大人献上人类的生命作为祭品，进行了九十八次仪式。
这些加在一起，他就有了九十九次的初恋。
【07.周庄梦蝶】
飞段经常做梦。
他常常梦到自己，变成了被他杀死的人。
在梦里，飞段也和被自己葬送的那些人一样，惨叫着诉说自己的恨意。可他内心却是十分平静的。
飞段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恨自己。
在杀死别人时，他自己明明也承受了同等的痛苦。
飞段睁开眼，难得有些茫然。
“喂，角都。我是谁。”
角都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你睡傻了吗。”
【08.与爱情无关】
他和角都偶尔会进行一些……嗯，成人之间的运动。
飞段通常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原因无他，飞段喜欢痛楚，而角都恰好是个粗暴的人。
飞段觉得这种事与爱情无关。
和三台与北斗是搭档一样，他和角都在这方面同样是搭档。
飞段偶尔会摸着被掐碎了的骨头，玩笑一样的问角都：“老头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刚才撞坏脑袋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角都一个不耐的白眼。
这就对了。
飞段笑了起来。
上床这种事，怎么能让爱情玷污呢。
【09.五十年后的故事】
“喂，角都。你说五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呢。”
飞段喝的醉醺醺的趴在角都背上难得的说起了以后的事。他的手指在空中虚晃的比划着，始终不肯安分下来。
“我觉得，你这种都活了这么久的老头子，肯定能再活五十年吧？”
角都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脸。
“我能活很久，倒是你。明明是完美的不死，却还是一副短命相。”
飞段听罢，打了个酒嗝。紫红色的眼睛里露出些许茫然的意思。
“短命……？我死不了的。”
他怔怔的道。
“不然我们来打赌吧。嗯——就赌一赌，五十年后，如果我们活下去会怎样。”
【10.唱给你的歌】
“老头子，我给你唱个歌吧。”
飞段酒意未褪，也不顾角都是否同意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角都听不分明他在唱些什么，大概是自己编的小曲。没有什么调子，歌词也是想到哪唱哪。
角都叹了口气，一拳揍到飞段的肚子上。
“你给我安分一点。”
【11.最好的Bad End】
飞段动了动脖子，上面被割裂的致命伤正由角都一点一点的缝合。
“你给我老实一点。”角都不耐烦的按了按他的脑袋“还想让脑袋掉下来吗。”
“那到没有。”
飞段闻言立刻安分了下来，不再一动一动的给角都添乱。好一会儿之后，飞段才再次开口。
“老头子，你说我为什么死不了呢。”
角都愣了一下，手上力道一大，直接把缝上了黑线的皮肉给扯得鲜血直流。
他不着痕迹的擦去飞段脖子上的血，收起用来缝合的线，冷淡道：“不会死不是很好吗，对于你来说，不会死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嘿。你说的也对。”
活着是飞段此生唯一的枷锁，怎么死也死不掉对于一个虔诚的邪神信徒来说是最悲惨不过的结局。
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见证未来如果活下去会怎样。
真是再美好不过的Bad End。
【12.暂时性失语】
不会死并不代表那些毒素对于飞段无效。
剧烈的毒素照样会给他带来痛楚，不死的副作用，便是那些死亡可以终止的疼痛在解毒之前会一直折磨着飞段。
或许这不是折磨，而是邪神给予他的奖励。
飞段这样想着，便想要张嘴发出惨叫。
……没有声音。
他试着让声带用力，发出那些愉悦而凄厉的叫声。
然而什么都没有。
角都在一边看着他，如果飞段没猜错，角都的眼神里不是苦恼而是满意。
“你这样不是很好么。”
角都不咸不淡的道。
“干脆不要解毒了，你不说话也省得我总想杀了你。”
【13.毒】
折磨了飞段一周的毒药最终还是得以缓解。
倒不是因为角都良心发现替他寻来了解药，只是因为飞段的出血量已经大刀足够把体内的毒素清除。
属于飞段的武器，那个重达百十来斤的三刃红镰在角都手里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轻松的拎了起来。
飞段摸了摸被自己的武器所重伤的腹部，疼的呲牙。
“角都你这个混蛋，难道解毒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对待你根本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
角都木着一张脸把沾了血的镰刀丢在地上。
【14.模拟恋爱】
不知不觉中被角都赋予的疼痛也像是邪神大人给予的痛苦一样，足够激发起飞段极致的欢愉。
“喂，角都。”
飞段狠狠抹去唇边的血，牵扯着嘴角笑容张狂。
“如果我这辈子没有决心将一切都奉献给邪神大人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
“啧。恶心。”
【15.你从来不知道的事】
角都觉得飞段长着一张十足的破财相，自从他成为晓组织的三台之后，角都的收益就逐年开始下降。
不过飞段这么破财，他还要把飞段带在身边这是为什么。
那就没人知道了。
【16.时光胶囊】
角都看着埋头挖土的飞段，满脸嫌恶：“你智商已经降低到开始进行这种幼稚的举动了吗。”
飞段不理他，用袖子擦去脸颊上蹭上的灰尘之后嘿嘿一笑，把从角都手里难得抠出来的金币和他自己的项链一同埋在了基地中的地下。
他拍了拍角都的肩膀：“五十年之后，记得把这个挖出来啊。”
飞段语气轻快，眼神里却写满了认真。
“为了见证一下，如果我们活下去了究竟会怎样。”
【17.人造心】
失血过多之后虽不致死，但是飞段会陷入一种类似于沉睡的状态。
那个时候他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除了能够听到别人在对他说什么之外，就像是死了一样。
第一次陷入这种沉睡之中后，飞段听到了角都的声音。
“如果这次醒不过来的话，就交给赤砂之蝎，拜托他做个傀儡吧。”
角都沉吟道。
“还要让他做个心脏才行……”
角都不喜欢他，飞段知道。
角都不想让他死，飞段也知道。
【18.二周目游戏】
飞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摆脱忍者的世界来到这个地方。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带有死亡的味道。
飞段兀自掩着眼睛低声的喃喃：“邪神大人啊……这是您赐我的历练吗……”
他的话被肩膀上有人拍上来的触感所打断。
飞段回头看了过去。
老熟人穿着陌生而整齐的衣服，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皱起了眉毛。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是角都吗。
这不是角都吧。
飞段不知为何笑出了声音。
【19.针锋相对的示爱】
飞段咳出了血，腹部被重击的疼痛短暂的使他的思绪出现空白。
作为揍他的始作俑者，角都擦净手上沾染的血迹，声音慢条斯理。
“飞段，我很中意你不会死的体质。留在我身边吧。”
飞段瞪他：“是我要把你杀死祭献给邪神大人才对。”
【20.无声电话】
“喂，角都。”
“……”
“角都？角都！坏脾气的混蛋！”
“……”
“喂，死老头子你还活着吗！”
飞段对着晓组织配发的无线电一阵大吼，无线电那头始终没传来任何声音。
【21.罪人】
“就算我有罪，我的罪也只是没能将所有人的生命都献给神。”
飞段冷冷的嘲笑着义正言辞的来围捕他的忍者道。
话音刚落，凭空刺出的地怨虞穿透了飞段的胸口，直接刺入了那名忍者的心脏。
“喂。角都。”飞段不满的回过头“下次别用我做遮挡物啊，万一死了怎么办。”
角都甩了甩地怨虞上面的血液，重新将那些黑线收回到了身体里面。
他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飞段：“你这种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吧。”
【22.交换日记】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通缉令，赏金榜。还有每个换金所的记账？”
飞段随意翻弄着角都的笔记本，夸张的大叫道。
“角都，你就不能记录一点有用的东西吗。”
角都从飞段手里抽回了记录着各种忍者资料和悬赏的笔记本，不轻不重的拍了他的脑袋一把。
“不如我下回试着记录一下你每次会被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杀掉。”
【23.疤痕】
飞段身上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当初被角都在心口用地怨虞贯穿时留下的疤痕。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痕迹，地怨虞的黑线都嵌在了皮肉里，像是扭曲的虫子一样。
【24.一年一度的浪漫】
“老头子，雨隐村附近有庆典你去不去？”
角都没有回答他，却是无声的默认了飞段的提议，跟在他身后一同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庆典的人群之中。
在人群里，两个身披黑色火云大氅的人看起来十分格格不入。
飞段却不理会，十分高兴的自掏腰包买了各式各样的吃食递给角都。
【25.鞭子和糖】
角都自认为自己很懂驯养之道，鞭子和糖果要共用，教导的效果才会更好。
一味的宠溺会导致对方不知好歹，而一味的鞭打也只会让恐惧倍增。
可是这条理论不适用与飞段，无论是糖果还是鞭子，对他来说都像是奖赏。
角都想。
也许飞段就是这样才比较有趣吧。
【26.背对背入眠】
身为忍者，角都很不习惯自己睡觉的时候旁边有别人的气息。
在和飞段同床入眠的时候，他总会在半夜因为飞段的一点动作而失手将地怨虞刺入他的身体。
好在飞段不会死，他也不在意这点小事。被武器贯穿之后他依旧能嘟囔一句，翻过身背对着角都睡得安稳。
【27.沟通障碍】
旁人始终是不太理解飞段是怎么和角都进行交流的。
飞段是个话唠，这显而易见。
但是角都却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晓组织的内部成员，尤其是年岁和飞段相近，也是十分能闹腾的迪达拉特别不理解，为何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飞段能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而且理解角都的意思适当改变话题。
【28.刺猬的拥抱】
“喂，角都，你快过来看。”
飞段蹲在雨隐村大宅的院落里大惊小怪的招呼着。
“这两只刺猬在干什么啊。”
角都探头看了一眼，淡淡道：“在取暖吧。”
飞段满脸的迷惑不解：“可是他们离得好远啊。”
“没办法。”角都一边翻看手里的账本，一边回答道“它们有刺，靠的太近了会扎的很疼。”
【29.灯谜】
自从飞段从迪达拉手里讨来了庆典时的灯谜，便开始每日缠着角都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些无趣的问题。
“你猜是什么呢。”
飞段望向角都的眼睛干净而明亮。
“角都你快猜猜看，谜底是什么。”
角都对于显而易见的谜底没有兴趣，那个问题的答案无非是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爱你’。
罪大恶极的叛忍怎么会有资格说这句话。
角都嗤笑了一句，回答道：“我不知道。”
【30.至死方休】
飞段看到自己被炸裂开的胸口依旧有黑色的地怨虞缠绕在上面，坚韧锐利的黑线刺破皮肉，扎根于心脏之中。
就像是对那个寡言又坏脾气的老头子的回忆一样，紧紧缠绕着他，至死方休。
飞段想起许多年前酒后曾和角都打赌时所说过的话。
不知道角都那个看不出年岁的死老头子会不会当真啊。
——不然我们来打赌吧。嗯——就赌一赌，五十年后，如果我们活下去会怎样。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闭上了眼。
“喂，角都。你没告诉过我，如果我们都死掉，又会怎样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相爱相杀三十题——角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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