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想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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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小四。
只有一条微博：期待明天。
关注人数只有五个。点开后，第一眼就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顾凯宁。
按灭屏幕的光源，漆黑的房间只有指尖的一点猩红光亮。顾凯宁起身靠在床头上，把手里夹着的香烟送进嘴里。黑暗的光里看见他眉中心皱起的深深沟壑。
叶瞳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出现在他面前，可知道他有多慌。顾凯宁承认他不知该以何种姿态对待她的恬淡平静，她能轻易地说你好，但顾凯宁连嘴角都不能动。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只是吧口袋里的拳头握得更紧。当你六年不见应该恨之入骨的人出现，顾凯宁最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无措。
依然像她走时一般一人潇洒，一人痛苦。
叶瞳来来回回你总是如此轻松，可我顾凯宁却是心绞如麻。要该如何面对？
S市接连两日阴雨，只好拍摄室内戏份。但是天依旧还是冷，南方没有暖气，开着空调也掩不住寒意。
叶瞳把手里刚冲完电的暖宝宝递给了小田。
小田会心一笑，听着导演的一声“ok”，快步把顾凯宁接了过来。
“宁哥！暖暖手。”
看着泛红的修长手指伸进了暖宝宝里，叶瞳心里瞬间就变得暖和了。
“小田，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暖宝宝啊？”剧组里的女三号好奇刚刚小田明明给了自己一个了，怎么又变出来？
小田笑眯眯地眨眼：“叶瞳给我的！”
顾凯宁转头一看正好对上叶瞳满脸讨好地冲他笑，原本想要拿出来的双手，也只是在里面紧了紧，面色如常地坐到位置上。
《能不能一个人》的拍摄还算顺利，整个剧组内部也都融洽，叶瞳也没有见识到娱乐圈里复杂的人物关系，所谓的勾心斗角，多少让她稍显遗憾。不过她的目的不在此，倒不是多在乎。在S市的戏份也拍到中间位置。
连续三天的暖宝宝事件，顾凯宁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田多少好奇，私底下还偷偷问过叶瞳是不是顾凯宁的粉丝。叶瞳一点也不避讳，直截了当：“我喜欢他好多年了！”
小田一下恍悟，了然点头，然后每次叶瞳借机靠近顾凯宁的时候小田都倾力相助。
这天中午，吃了好几天剧组盒饭的叶瞳实在是难以下咽，眼看到了开饭点，她正琢磨着出去吃顿香辣入口的，正好逮到要往外跑的小田。
“喂，小田！今天出去吃吧，我请客！”正好借机讨好。
“曈曈，宁哥说请我们吃饭唉。”小田面露难色，好像在说不是我拒绝你，而是宁哥有约在先。
“那感情好！我们一起吧！”叶瞳眼角眉梢都要翘起来了。
小田揪着眉为难，这宁哥能同意吗？
“好小田，你就带我去吧，我好久都没吃过外面的东西了！”叶瞳扁着嘴，水灵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瞳瞳……”
“小田！你最好了！我只是搭顺风车！”叶瞳都用上了双手合十。
咬咬牙，小田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好吧。”
上了保姆车，除了司机还有顾凯宁的经纪人也在。叶瞳没见过只是笑着和赵骁点点头。
顾凯宁看到来人瞠着眼，张口欲言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只好无奈闭上眼。
叶瞳自是把他的反应看进眼里，笑眯眯对着车里人说：“我只是搭个顺风车的。”
赵骁友好地表达了他的欢迎，顾凯宁依旧一声不吭，倒是司机开口：“叶小姐都习惯了搭顺风车啊！”
叶瞳干笑，心底撇嘴她只不过是每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搭搭而已。
车驶上路，因为顾凯宁一直沉着脸的缘故，车内气氛很沉闷，赵骁和小田对了半天眼，赵骁也没明白小田是什么意思。只好开口：“去吃什么？”
“火锅吧！S市有一家火锅店的火锅很好吃的！”叶瞳直接搭腔。
赵骁笑言：“叶小姐是S市人？”
“我以前随父亲在S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出国了。”
“哼。”一直沉默的顾凯宁侧头看着窗外，轻哼出声，心底嗤笑，倒是让你说的云淡风轻。
叶瞳因为这声轻哼，心里一沉，侧目看他却是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侧脸。
赵骁眼力多厉害，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些年头，哪种猫腻多少都看的了一二，不动声色地他又说道：“那是哪家火锅底店？”
“成林路的火记。”
顾凯宁敛下眼，轻声开口：“成林路的店已经关门了，去成庆路吧。”
赵骁左右看看，叶瞳的诧异他全都收进眼里，笑呵呵开口：“对啊！凯宁也是S市人！”
叶瞳这次沉默不语，一直等到了火锅店才客气道谢：“谢谢。”
“叶小姐，一起吃吧。”
叶瞳哪需要矜持：“好啊！”
饭桌上，等到叶瞳点完三盘腐竹，赵骁才说话：“我叫赵骁，是凯宁的经纪人。”
“叶瞳，额，剧组的服装师。”说话的时候叶瞳睨了顾凯宁一眼。
赵骁把水杯的水满上，继续：“我听说剧组特意给凯宁找的品牌服装师，难道是叶小姐？”
“可以这么说。”叶瞳倒是大方承认，握住白骨瓷制的水杯，嘴唇一点点去抿杯中热水。
“叶小姐什么时候去的国外？”
“六年前。”
顾凯宁长指顺着骨瓷上花纹描边，耳边听着她的答话，手指一下一下动作动着。
“学得什么？”
“服装，回来就做了本行。”
“什么时间回来的？”
叶瞳抬起头：“十天前。”
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顾凯宁低头端起水杯送到嘴边，轻吹着水面细细的想：十天前，刚回国就进了剧组，看了真如她所说，是故意而为。
赵骁还要继续说话，却被顾凯宁打断：“明天是有一个通告吗？”
“对。”回神看顾凯宁，赵骁一本正经地答，“S市的一个品牌发布会。”
“那快吃饭吧，下午把明天的戏往前提一提。”说着话，服务员正好往里间上完了菜。
***
下午回剧组看到意外来客。
付婉儿坐在导演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到顾凯宁回来，剧组人多多少少议论起来，甚至有些眼光看过来的都很暧昧。
顾凯宁倒不觉的有什么，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和付婉儿说起话。
赵骁跟在身后欢快地跟着吹了记口哨。
“付大美女！”
听闻此话的付婉儿几分诧异，之前和顾凯宁拍戏的时候赵骁对她多是客气有礼，这下这么地开玩笑是什么意思？
“骁哥。”
“怎么来这了？”顾凯宁笑。
“探你班啊！”付婉儿说得落落大方，听在有心人耳朵里还有副撒娇的意味。
顾凯宁眼角的笑瞬间收敛几分，但是表面看不出什么：“什么意思？”
这时导演开腔了：“剧里你前女友的角色让婉儿来演。”
“赵亦呢？”闻言众人皆疑惑，不是说晚几日进组吗？
“赵亦生病了。上部戏还没有杀青，这个角色是赶不开了。”导演说得云淡风轻。
顾凯宁摊摊手：“欢迎。”
“谢谢。”付婉儿笑容明媚，笑意深达眼底。
叶瞳悄悄地退回服装间，看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她的信心一点点消失了。或许在看到他默认的时候她就该自知，顾凯宁早已经不是以前任她性情的顾凯宁了。他会遇见别的女孩，但她一直自信着，凭着她的努力他会重新回来的。要不然她岂不是白回来了？
尽管这几日顾凯宁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一直在坚持。
加油！叶瞳你一定要努力！
在给自己鼓舞打气的期间，顾凯宁正好进门。
看她小脸上满是斗志昂扬，那股子劲儿，竟差点让他笑了出来。憋着笑，他开口：“今天穿哪件？”
叶瞳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但是惊吓之余很快平复，弯身在两三排衣服架上翻找。
“这件。”暗格子的夹克衣和一条水洗牛仔裤。
看这简单的设计风格，顾凯宁第一次在服装上翘眉：“你确定？”
“嗯，你是天生衣架子，简单的款式才更适合你。”叶瞳把衣服放进他怀里，一手佯装推他进换衣间。
顾凯宁抿抿嘴，缓步往里间走去。
里外皆是一阵沉默。
“顾凯宁，你和付婉儿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
“如果真是的话，我该怎么办？”
“……”
“我想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我真的做的出来的。”
“……”
“其实每天看你对我冷冰冰的态度，我真的好烦，但是一想到这是你，我就提醒自己要坚持，可你和别的女孩站在一块儿看起来那么般配，我的心就觉得好疼……”
“叶瞳！你到底想怎么样？”
靠在门边上一直自言自语的叶瞳，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开门吓到了。抬头看着顾凯宁好看的脸上全是怒气，她收了收眼里的泪。伸手把他未弄好的皮带扎好，低低地语调：“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身侧的手掌暗握成拳，脖颈间的青筋因为怒气而清晰可见，顾凯宁狠狠地盯着她，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出一句：“为什么你说什么都轻而易举？！”
顾凯宁怒转离开的时候，叶瞳终于委委屈屈地把眼泪掉了下来。
等到蹲在角落里哭到双眼通红，她才想起来当年离开的时候，她也是从坐上飞机开始哭一直哭到落地。可那时候身边还有叶启南的安慰，而现在她只能恍恍惚惚地站起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你想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