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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逃 ...
第一章逃
“呼、呼、呼……”男子的气喘声在草地上传得很广,他身上斑斑血迹。
“梆。”由于再也拖不起身体,男子一头倒在了草坪之上,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些人影窜动,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些许话语。“白三呢!在哪儿!快去找!不能让他给跑了!”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说道。另一个年轻人却只手挡住了正欲大面积搜索的士兵,“等等,有人来了。”说话间又仿佛嗅了嗅空中的气味,他警觉地说:“快走。”
听闻这两个字,身后的大队人马都极快的消失掉了。
倒地的男子只觉得一团强大的气压消失了,正松了一口气,却又看见一个女子扔下手中的篮筐向自己奔来。
“女,女人……”他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想向那奔跑而来的女子伸去,却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等到他再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件简朴的房间里,血衣早已被干净的衣服所取代,他本想抬头看看,但是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牵连着伤口,疼痛不已。
“绣女啊,这药你且收好,再多服几日那公子就会好些了。”男子凭着自己敏锐的听觉将话听得清清楚楚。老头像是郎中,他口中的“绣女”应该就是救了自己的女人,而她为什么不说话呢?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郎中的推辞,“不不不,我不能收你的钱,你每天织布刺绣也不容易,何况这么多年来我也将你视作女儿一般,你快把钱收起来。”然后又听见铜板碰撞的声音。接着郎中出了院门。
男子专心的侧耳听着,忽的看见门帘布一动,正好和刚进房间的女子打了个照面,这下他才真真切切的看清了女子的相貌。这女子年岁不大却显得端庄稳重,粗布麻衣只是暂时的盖住了她姣好的容貌,若是穿戴金贵些定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兴许是被盯得久了,女子的脸上泛起两朵羞涩的红晕,在白皙的脸上更加显得可爱。“在下青灵白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呃……”白瑄正想要坐起身来抱拳向女子行礼却忘了自己伤疾在身,又重重的跌在了床上。
“啊!啊……啊!!”女子赶紧来看白瑄伤势如何,无奈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慌张的发出简单的音节,最后竟像是有些责备的意思。白瑄抱歉的笑了笑,说:“无碍,无碍。”看见女子这般模样,他心中也了然了三分。这女子是一名哑绣娘。
他心中不禁苦叹一声,想个不到我白瑄也有今日,竟二命于一个小小绣娘。
“姑娘可有姓名?”午饭过后,白瑄对着正在收拾桌子的绣女轻声问道。毕竟,晓得姓名以后报恩也有个去处。
绣女正在收拾的手顿了顿,放下碗筷,取来一旁的纸笔,写下几字:不曾有过,邻人以“绣女”相称。
白瑄见那一手娟秀小楷,心中又加了几分喜欢,便说道:“姑娘笔法好生漂亮。”
绣害羞的笑了,又接着写道:公子莫要说笑,这字是郎中先生所授,小女子学不得十之一二。
看见她这样写着,白瑄笑着摇摇头,说:“姑娘叫‘绣女’是在不值当,待我哪日给姑娘觅个好名来。”
又闲说了几句,才知道绣女尚在幼年时与母亲一同来到这小村中来,不料本就拖着重病的母亲在来村中那夜淋了一场大雨之后加重了病情,不久之后不治而去。郎中先生见她年幼,便将她接管了去,让她跟着村中绣娘学了手艺,养了这般大,为了避嫌又拜托村里人一同建了这不大的小院子供她日常起居。
白瑄听闻后倒是对这郎中先生起了几分兴趣,不过眼珠子一转,吃力地坐直了身子起来笑着说:“在下本是青灵山上的狐狸,如今化作人型,却遇贼人作乱逃出了山洞来,幸而姑娘路过捡了性命,姑娘且受在下一拜。”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绣女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惊,旋即又温柔一笑,摇了摇头,写到:公子莫要说笑。
“我白瑄从不说笑。”白瑄说完,端起一旁的清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绣女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瑄的脸,竟然好像真有了些狐狸模样。
不消几日,白瑄竟也能下地走动了,不时地在园子里踱来走去。但碍于绣女还是未出嫁的女子,白瑄更多时候还是在屋里乖乖坐着。
“万水之源,皆听吾令。起!”早上梳洗之时,白瑄用手指对着木盆中的满水画了个圈,再向上一拉,水中央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根不高的水柱。白瑄兴奋的看着那溅落的水花,恰巧绣女进屋来,见到方才那一幕,吓的钉在了原地,不敢靠近。“看,我成功了!”白瑄兴奋的看着如今唯一能够一同分享喜悦的人说道。看着白瑄这么高兴,女子也低下头笑了。
郎中先生还是每天都来检查白瑄的伤势。老头头发花白,胡须微黄,十足的儒雅气概。往几日里白瑄是没有气力,可如今不同了,自己法力已有恢复,出于正常的戒备,当郎中在替他换药时白瑄露出了狐狸常有的戒备神态。
“公子莫要害怕,老朽凡夫俗子,取不了公子性命。”老郎中见绣女出了门便开门见山的如此说道。
这话说得白瑄心头一惊,问道,“先生究竟何方神圣?”他从刚才的话中听出这郎中对狐狸倒是熟知的很。狐狸与人不同,各有各的命门,若是找不到命门,伤重却存活下来的几率很大,但是如若杀到了命门,顷刻间便去了性命。
“老夫一介山村郎中,何堪公子如此垂问,使不得使不得。”说话间老郎中就取下叻白瑄身上的绷带,查看了伤势。
“敢问老先生,”白瑄的话语也恭敬起来,“贵姓?”
老人严谨地替白瑄裹上了药,起身说道,“老朽免贵姓唐,单名一个悠。”
“您,难道您就是妙手狐狸——唐悠?”唐悠示意白瑄噤声,指了指门外。白瑄立即低下声来,“小子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恕罪。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您是怎么掩藏得……”
唐悠收拾好药箱,又递给白瑄一包草药,说:“和人接触的多了,多吃吃草药这狐狸味道也就淡的多了。”白瑄想起来听前辈门说,妙手狐狸几十年前就出了青灵山,这些年月的消磨身上的狐气早就没剩多少,自然也就不易察觉了。
突然白瑄想到一件事,对着唐悠正掀开门帘的背影说道,“妙手先生,窦华当时并没有死,是苏环杀的他。”
唐悠停住了脚步,却也不回头,仿佛叹了一口气后说:“你一个小娃娃知道什么。”
“我爹他们说时我在一旁听到的。”白瑄站起身说。
唐悠转了转脸,看了看门框,嘴唇好像动了动,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就离开了。
绣女从集市上买了菜回来,看见白瑄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喝茶,向他欠了欠身久向厨房走去。
“绣女”白瑄叫住她,让她过来。“你尝尝这个。”说完好似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桃来。
绣女不解地看着,这个时节哪来这成熟可口的桃,不过,这桃也着实可爱。如此想着便接了过去,却迟迟不敢下口。
“吃吧。”白瑄沉沉的看着他。
绣女被盯得不好意思,便侧过身去轻轻的咬了一口。桃肉香脆,美人姣好。
“如何?”白瑄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
“甜。”绣女说完便是甜甜一笑,但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如同扔开毒蛇一般将这桃儿扔到了地下,捂住了嘴巴,万不可相信刚才的话竟是自己发出的。
“你说话了!”白瑄高兴的拍着桌子。太好了,看来妙手狐狸的法术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法效了,竟然真的被自己取巧攻破了。
“白公子,是…是你……”绣女的声音里带着感激的强调,但更多的是感动。
白瑄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笑着说:“我给你觅了个名字,唤作‘旖柔’,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对面人儿眼里早已饱含泪水,连忙行礼说:“多谢白公子赐名。”
白瑄忙去扶她坐下,柔声说道,“以后就不用这般拘束了,叫我‘三郎’便可。”
“三郎……”旖柔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品含良久。
几日之后,白瑄去拜访唐悠,去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那老狐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待白瑄出了药铺大门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又缩身回来,听见那人在打听自己的下落,心中不禁又是一疑:老七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白瑄小心翼翼的回了旖柔住处,屋中尚无人。恰巧旖柔这时也回来了,见白瑄神色不对,便合上了门,说:“方才我在集市时遇见一个公子似乎是在询问白…三公子你。”旖柔实在觉得三郎太过亲昵,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白瑄唤作三公子。
白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我也见着了,他怎的寻到了这里来。”
旖柔放好菜篮走到白瑄身边,给白瑄添了一杯茶水,轻声地说:“我见那公子面相和善,应该不是什么恶人…吧。”说完有些怯怯地看着白瑄。
看着旖柔这般小心的样子,白瑄才发觉是自己太过严肃了,便相视一笑,说:“他不是什么恶人,是我七弟。”
“竟是公子兄弟,那还不快将他迎进……”旖柔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白瑄避嫌起身进了屋内。见到他入屋后,旖柔才去开门,一看,正是那寻人的公子。
“我三哥呢,我三哥在你这里对吧。”那小人儿开门便是这句话,仿佛就认定了似的往里闯。
“公子这是干什么,这般胡闹,让街坊看见了小女子如何对付得好?”旖柔愠怒道。
没想到门口那位却不听劝,硬是往里闯,“我不管,我三哥在里面,我要进去!”
“瑾儿,休得胡闹!”屋内一声训斥让门外的小狐狸彻底安静了下来。旖柔也松开了门,看向屋里。
“进来,将门关上。”白瑄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堂屋内,严厉地说。
“是。”白瑾恭恭敬敬地点点头,合上了门。
“还不快向旖柔姑娘赔罪。”
白瑾走过去,对着旖柔,先拜了一拜,接着说:“小生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多多包涵。”又是一拜。
旖柔本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见白瑾如此便赶紧摆手说:“公子莫要多礼,小女子哪里受得起这等大礼。”说完将白瑾引进了堂屋之内,又给兄弟二人添上了两杯清茶放在几案之上,自己先退回了厨房中忙活起来。
“三哥,你没事吧。”白瑾见女人一走,理科上前询问,“伤的可是厉害了?”说着就要来扒白瑄的衣服查看伤势。
“瑾儿,”白瑄皱皱眉,“你是如何找来的?”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
听见哥哥这么问,白瑾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递给白瑄,说:“这是三哥的吧。”白瑄拿来一看,正是自己这些时日苦苦找寻未果的贴身玉佩,上面刻着一对狐狸眼睛,而这正好说明了他的命门是在这眉宇之间。“你如何得到的?”白瑄问道。
“在村子不远的草坪之中,本来这玉上还有血迹,我给擦干净了。”白瑾知道,这狐玉经不得水洗,那日捡到后他便用身上的绸缎帕子擦拭了许久才将这血迹擦了干净。“我捡到后,料想三哥定在不远处,又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家收留了一个伤员,我想这定是三哥你了,便寻了来。”说完又是狡黠一笑,“那个姑娘,可是我三嫂吧。”白瑄就着玉佩给他脑门一敲,敲得小狐狸抱着头找娘。“你小子别胡说,人家可是清白姑娘。”说完又朝厨房里闪动的灯火看去。
晚上的时候,瑾儿吵着要和三哥一起睡,没办法,白瑄身旁只好挤上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三哥,三哥变狐狸,变狐狸。”
白瑄摸摸蜷在一旁的白狐脑袋,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未痊愈。”
白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化作了人型,引起一阵白烟。“咳咳,你小子,好歹说一声啊。”白瑄一边扇开烟雾一边说。“三郎。”顺着那声音一眼看去,竟是旖柔身着薄纱躺在自己面前,白瑄一口气没缓过来被呛了个结结实实。
“休得胡闹!”白瑄盯着在自己面前嬉笑的兄弟。
“不要嘛,三郎你好坏~”白瑾越玩越起劲,竟用手指推了推白瑄做出一副娇羞模样。
白瑄很快平复好心神,俯身上前去牵起面前人儿的手,极快的将对方的手心按住,狡黠的一笑说道:“瑾儿,万一哥哥不小心发了力,那可怎么办啊。”说完又加重了力道,微微地将身上的法力住进那命门之中。
“不要!三哥!”白瑾立刻变了回来,眼里闪着泪花,“我错了!三哥,我错了!”看见自家兄弟这个样子,白瑄也赶紧松了手,像是哄小孩似得哄着瑾儿,“瑾儿乖,不哭,三哥和你闹着玩儿呢。乖,不哭。”一边说一遍温柔的摸着小狐狸的头。
“三哥,瑾儿不想死,二哥和五哥都死得好惨,我都见着了,瑾儿不想死。”白瑾往白瑄怀里钻,那里才像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会儿,白瑾哭着哭着累了也就睡着了,白瑄还在轻轻地拍着,脑海里回放着那日的画面。
厮杀那天,当他从洞中出来的时候,发现白珏大哥,白珺四弟和白珂五弟都在自己身边。四人都负了伤,被对面人马团团围住,双方僵持不下。
“老四,老二在哪儿?”白珏背着白珺问道。
“我不知道,二哥大概被困住了。”白珺警惕的握着剑,侧身回答道。
“救我!——”一声哀鸣从洞中传出,只见一名女子被几个男子拖着,“不要!哥,救我!”
“六妹!”白珂平日里最心疼自己六妹妹,眼下怎么见得这帮奸人侮辱妹妹,旋即青了双眼,杀了条血路进去。
“老五!老五!”白瑄只见白珂在洞中挥剑砍杀,却一个不留神让人捅了一剑,剑身从脊骨穿透,利器与骨头交击切割的声响听得清清楚楚!白珂看着眼前已经自尽的妹妹,倚着双剑慢慢的跪下倒地,再也无法起来了。
洞外的三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于贼子刀下,也都恨青了双眼,长啸一声,将四周的小兵都震了出去。接着三人又被打散了,白瑄伤的不轻,在恍惚之中还丢失了贴身玉佩,折了自己的玉扇,无奈他只有逃到那曹平之上,昏厥了过去。
伤势见好以后白瑄曾经谨慎地返回了一次,他却发现洞府门前竟然有两只狐狸被破了肠肚吊在了大树之上,强忍着悲哀与愤怒仔细再看,分明是二哥和五弟!白瑄将舌头都咬出了鲜血才能迫使自己不发出声来。
想到这儿,白瑄心里又是一紧。他抱紧了蜷睡在身边的白瑾,心里只有庆幸还好七弟在此事发生之前就被赶出了洞府。
赶紧睡会儿吧,天快亮了。
当白瑾起床的时候白瑄已经从井里打好水,坐在院子里劈柴了。白瑾觉得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三哥,你这是在…干活?”
白瑄抹了抹汗,看着还在伸懒腰的白瑾说:“如果你想吃饭就和我一起把这柴给劈了。”
这、这还是我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白瑄白三哥吗?白瑾彻底傻了。
“你别在那儿傻站着了,快来干活,干活才有吃的。”白瑄一边劈柴一边说。
“三哥,你也知道,我除了弹琴写字,遛鸟逗狗之外什么都不会。”小狐狸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白瑄停下手中的活,起身将白瑾拉过来坐下,指着一堆柴火,说:“少废话,劈柴。”
小狐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柴刀,一边慢吞吞的干活一边嘟囔着,“可怜我那白白嫩嫩的手啊。”
“三公子。”旖柔示意白瑄走到身边来,“你对七公子是不是严厉了些。”在旖柔看来白瑾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这小子就该吃点苦,从小骄纵惯了。”白瑄摇了摇头说,“还有,别叫他什么‘七公子’,叫他瑾儿就好。”
旖柔轻轻的点点头,看着白瑄满头的大汗,便用手绢去帮他擦擦。白瑄对这个举动倒是习以为常。
两人听得小狐狸在院子里抱怨,突然听他“嗷”的一声,抱着手向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嫂子,我手掌流血了,可是有药没有啊?”这句问话把正在给白瑄擦汗的旖柔羞了个面若桃红,赶紧躲进了里屋。白瑄见状,挽起袖子就朝院子里走去,“什么姐夫嫂子的,看我今天不修理你这个小东西。”“啊!三哥饶命!饶命啊!……”
旖柔在房内透过窗户看着这两兄弟也笑了。
新人新投~希望大家喜欢~这里作者请随意调戏~再次感谢阅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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