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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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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傍晚的时候,彭泽开车到了严言上班的大学门口,没往里开,在车上的时候,戴着墨镜,还吸了两根烟。
手机就响了,严言说,“你再等一会儿。要开个会。十几分钟就完。”
彭泽说,“好了,知道了,美女。放心,我走不了。”
严言就说,“滚!”就挂了电话。
约莫过了有过了快半个小时了,严言才出来,她穿得还是很简单T恤,牛仔裤那种,扎着简单的马尾,走在路上和一群学生一起出来,几乎分辨不出她是老师。
严言的长相不是那种大眼睛特别精致的,是属于有点清新气质的,眼睛不是很大,微微的双,皮肤特别好,很白,又很细腻,鼻梁很挺,嘴唇是有点粉嘟嘟的,因此显得年纪不大,其实她也是刚刚硕士毕业,本来没有离开过学校,因此显得也是很单纯。
严言走过来的时候,还有男同学找她搭讪,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走开了,严言就朝他这边车上走过来,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那里。
彭泽还戴着墨镜,吸着烟,看到她的时候,没说话,却是将一口烟喷到她脸上,严言就用手扫开了,伸手摘了他的墨镜,说,“烦不烦啊你?”
彭泽却在笑,也不生气,只问她,“现在就去?”
“你家里有吃的吗?”
“没住过人。应该什么都没有吧。”
“先去超市吧,买点吃的。饿死了。”
彭泽说,“那还是先去吃饭,吃饭之后再去超市,饿死了可不行。”
“不想在外面吃。”
“那你想吃什么。”
“你做呗。”
听到这话,彭泽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说,“也成。”
后来他们就直接去了超市,东西买了一堆,严言几乎是见什么要什么,彭泽说,“买这么多?你把超市搬家去得了?”
严言说,“谁让你家里什么都没有?”
彭泽说,“这不是没打算住人嘛。”
严言也不理他,继续弄了一堆东西进去,彭泽结账。
东西是找了超市里的员工帮忙才装上了车,坐到车上的时候,彭泽一边调头一边还说,“看你真把我当奴隶使唤了。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弄上去。”
严言说,“你不是男人吗?”
彭泽就笑说,“是,是,是。”
严言和彭泽认识的时候,她才十八岁,那时候还在上高中,而彭泽那时候有二十三岁了吧,已经当了个小包工头,不过那时候他还是很穷。
记得第一次见到彭泽的时候,他穿得蓝色的那种工装,头发又乱又脏给几天没洗过似得,脸也是,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给街头要饭的似得。
他们认识的过程还挺狗血的,那一次是严言给家里闹了矛盾,跑出来去了网吧,然后打游戏,结果没带钱,当时彭泽就在她旁边打游戏,彭泽就帮她垫了钱,之后就这么认识了。
后来渐渐的严言就喜欢把一些自己不好的事情给他说,就完全当成了男闺蜜似得,这其中也包括一些私密问题,他们甚至还一起看过那种片子。
但当时严言太小,到现在因为的周围耳濡目染知道得多了,但那时候完全不懂,就觉得好恶心,那女人怎样那样,也不会觉得羞涩,就觉得恶心。
然后等到大些明白了,严言也问过彭泽,“你当时为什么要答应我?”问的就是陪她一起看片儿的事儿。
彭泽说,“难道不是你逼我的?”
“是吗?”严言很疑惑,她有点记不清了。
后来彭泽又说,“我那时候,那不是怕你吃亏,普及点知识嘛,省得你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好像也的确是这样,彭泽在这方面教育了她很多,什么千万不要和男人共处一室啊,谈恋爱的时候千万不要人乱摸你,还有就是可不要找别的男人一起看这种片儿。
反正那时候,她不懂,就觉得他是个大哥哥,懂得多,自然都是听他的。
再加上她本身课业很忙的,家教又严格,也没有时间交男朋友,反正到现在就是这样了,没有过第一次。
彭泽结婚是在她出国留学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们联系少了,可以说很少,很少的那种。
严言也从来没有将彭泽往男女关系那里想,可是后来知道他结婚了,竟然还没告诉她,她真的恼了很长时间。
在国外的那两年都没和他联系,就像是断绝关系了似得。=
后来回了国,还是彭泽去找她,这才渐渐的又走上了朋友这种关系。
她也不知道他们算什么,说是恋人吧?
彭泽从来没有表示过,她更没有,他的表现就一直把她当妹妹。
可是说是只是朋友吧,可是他们又很亲密,彭泽给她买过卫生巾,甚至给她洗过内裤,洗过被大姨妈染了的被单,她痛经的时候还给他揉过肚子,反正就是每次只要她有什么不好的时候,他就会马上来,肯定是第一个冲到她面前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时候严言也会问,问他,“彭泽,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说!不说,我阉了你!”
彭泽就说,“没见过你那么自恋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好像他说得也对,彭泽喜欢那种丰满的,至少从他老婆还有他的那些情人那里就可以看得出来,各个都是比她个头大,腚大腰圆的。
这地方果然挺隐蔽的,是在郊区的一片别墅区里,房子很大,还有个花园,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很多,很多。
下了车的时候,严言还是四处看,说,“这房子那么漂亮。”
彭泽还戴着墨镜,手里转着车钥匙,看着她说,“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真的假的?”严言惊讶了下,转头去看他。
彭泽就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说,“你想得美!”说完,他就往前走了。
严言在后面跟着,说,“彭泽,你说话不算话!”
“你说话不算话!”
……
彭泽拿了钥匙开了门,严言就跟着进去,四下打量,欧式风格的装修,可以说很奢华,就看那正厅里的水晶大吊灯就很奢华。
地毯看起来也很高档,换了拖鞋,严言走到沙发那里,摸了摸沙发,又坐下,问彭泽,“彭泽,你从哪里弄那么多钱?”
彭泽说,“赚得呗。”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旁,坐下了,还戴着墨镜没有摘。
严言还四下看着这房间,抬头看看头顶的那盏水晶大吊灯,彭泽却看着她,因为戴着墨镜,眼神看不清,却看到他看着她,没动,也没说,半晌吞了口唾沫,就自己赶紧站了起来,脱了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又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问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严言说,“我什么都想吃。”
“你想累死我?”彭泽说。
严言就说,“反正你什么都会做。”
彭泽最后还是答应了,就每样她喜欢吃的都做些,彭泽厨艺很好,以前没钱的时候还想学过两年厨师。
这几年里都没少给严言做饭,严言是特别喜欢吃他做得饭,因此真的特别好吃,比她妈做得好吃多了。
这里是厨房是开方式的,彭泽在做饭,严言就站在他身旁不远处吃苹果,她刚上楼换了衣服,很可能的家居服,有点小白兔的那种,少女系的。
下楼的时候,彭泽还嘲笑她,说,“多大了,还穿这种衣服?”
严言就瞪他说,“就喜欢,你怎么着!再说,我再大也比你小。”
彭泽就伸手摸摸她脑袋后面的那兔耳朵,笑了笑,说,“给我闺女似得……”
严言就揍他几下,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好不好?”
然后他会说,“我说智商啊!“
严言就会抬脚踹他,要踹好几脚,他也不躲,给挠痒痒似得。
彭泽是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只要一开始做事情就立马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很认真,严肃,你说话,他都不屑理你的,就做饭这种事情,他都很认真,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平时很不像。
彭泽在那做饭,严言就坐在吧台这边,坐在那里,喝着一杯橙汁,看着他。
后来看他那样子是,没有一两个小时做不完,严言就说,“我上楼洗澡去了。”
彭泽正在炒菜“嗯?”了一声,好似没听清。
严言就上楼了,浴室很大,有浴缸,竟然是以前她说过很喜欢的那种特别大的,她就先洗澡,后来泡了个澡,可能还在里面小小的眯了一会儿,直到彭泽开始敲门。
“严言?”
“干嘛?”
“出来吃饭。”
严言就喊了一声,“知道了。”听着彭泽应该是就这么着下了楼。
严言擦干了,又重新穿了衣服,就下楼,手里拿着毛巾还擦着头发,湿漉漉的,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彭泽已经将菜端到了桌上。
见到严言过来,皱了皱眉毛,上下打量她,说,“你这头发就不行,小心感冒。”
最后他还是给她吹了头发,这些年好像也是这么着,他是没少给她吹头发,又是那种很认真的样子。
吹了头发去吃饭,还弄了点小酒,白的,度数还很高,因此彭泽就给她倒了很少,很少的一点杯底。
严言说,“太少了。”
彭泽也不理会她,当然也不会再倒酒。
可是后来严言还是抢着又喝了一点,喝得脸绯红绯红的,像是被染红了似得。
吃完之后,彭泽收拾,严言开了电视,坐到沙发那里看,彭泽差不多忙活了有十多分钟才过来。
看得是那种韩剧,彭泽很烦这个的,彭泽过来的时候,严言就转了台,看了彭泽喜欢看的球赛,后来就这么看了很久,好像都没说话,进球好似彭泽也没反应,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一直这么熬到快要十一点,严言打了个哈欠,看向他说,“我困了。”
“那就去睡觉。”
彭泽站了起来,严言就在后面跟着他,从背后扯着他衬衣的下摆。
往楼上走着走着的时候,彭泽突然转了头,严言没反应过来,就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彭泽就伸手抱了她的腰。
严言抬头看着他,彭泽也抬头看着她。
可能严言从来没有看到彭泽这么严肃过,因此有点怕,很小声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彭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很久,突然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上走,走到卧室里,速度飞快。
彭泽将严言放到床上,严言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胸口也在喘,因为是躺着,严言就微微低垂了眼帘看着她。
彭泽却没动,在那站了有两分钟,才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这次就洗很久,严言都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她就起身换了个衣服,没再穿原来的那个少女系列的兔子家居服,而是换了她提前准备好的,有点小性感的那种黑色的真丝睡衣,有点漏,好像又有点透,可是穿上去又很漂亮,裙摆只到了大腿的下缘一点,露出两双雪白的纤细的腿,头发散着,有点简单的波浪大卷,肩膀上是简单的吊带,的露出锁骨,胸前那里有点纱质似得,朦朦胧胧,音乐可以看到里面的轮廓。
她换好之后,才觉得好像意图太明显,可又没时间换了,听到他要出来,就赶紧拉开被子上了床,只露了一只小脑袋,看着他出来了。
彭泽是只穿了裤子出来的,没有穿上衣,手里还擦着头发,动作竟然有点慢吞吞的,出来的时候就往她这边看,看到她在床上捂得还很严实,只露了个脑袋,又笑了,说,“干嘛呢你?”
严言说,“我是有点冷……”
“冷吗?我怎么那么热?”
彭泽说完这话,就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一扔,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见严言躺在床上就那么揪着被子,好似很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你?做贼心虚了?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不会藏了人在被子里面吧?”
“说什么呢你?”
彭泽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就去拉,推推搡搡间,他就一伸手整个将被子拉开了,然后就看到她了。
严言就坐了起来,双手环着膝盖那样,都不敢抬脸,说,“你快把被子给我呀。”
彭泽可能是没听到她说得话,就是看着她,直到严言去伸手扯他手里的被子才放开。
彭泽这才回神,说,“严言,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