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触及心口的是愧疚？还是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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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素无奈，只能一个人在池边打转，望着月色，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漆黑的夜里，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极晚了，怕是已经到了子时了吧。不知道这个时候娘亲在做什么，会不会想她尔无法入睡？
还有安臣雪，他的伤好些了吗？白子凌的武功极高是众所皆知的，他若是出手想必安臣雪武功再高也受不住吧。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或许是因为欺骗他的缘故，除了齐家的事，便时常想起安臣雪的近况。
万一他重伤不治怎么办？
万一他没有拿到信，被三皇子责罚怎么办？
万一他发现了她的谎言，惹怒了三皇子怎么办？
许多个‘万一’涌入脑海，心中便是多了一分愧疚，也更是好奇安臣雪的铁面具下会藏着怎么样一张面容？被毁了容不得不那面具遮掩还是前所未有的美男子？
她不敢再去找他，比较安臣雪是三皇子的人，若是追查起来，她倒是得罪了三皇子去。可是期满编谎都是迫不得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那时她还救了安臣雪，谁让他恩将仇报来着？
不过他好似很介意她唤他‘前辈’，莫不是被说中了心事不悦？又或者是他的年纪不大？
甄素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武功如此高深，怎么会年纪小？可是白子凌和齐风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本事都是极好的啊！倒是有些一些期待，那张面具下的脸会是怎么样的？
或许是安臣雪与齐家毫无关系，她才会这样的放心。又或者是对安臣雪欺骗的愧疚，她在扯谎之时更多的是愉悦。不过她的心底最为清楚，若是她的身份有朝一日被揭穿，被安臣雪追杀或许是小事，怕是连着三皇子也会恨她。夜里终还是难眠的，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自处？齐晟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若是此刻公开来，那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岂不是都会被拆穿？
同样寂静的夜里，夜色迷茫，安臣雪摘下了铁面具，退下了一身的衣衫沐浴。只有在漆黑之中，他才能够卸下所有的伪装，也只有这也安静的氛围之中，才能有警惕地防备。健硕地身子淌入水中，回忆袭来，恨意涌上心头，顿时水花四射，周围的一切存活着的生物都在这一刻化为尸体。
静静地穿上了衣袍，将令牌搁浅在身边，俊美的脸上还躺着水珠，却露出一丝可怕地笑意。触了触铁面具，回想起那日白子凌所言，还有那个‘素儿’的一言一行，莞尔扬起嘴角笑的越发的肆意。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也大胆期满他的女子，更未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毁去了名誉！他也有不少侍寝的婢女和通房丫鬟，对女子从未如此的留恋，却在此刻想起她，真是荒谬！不过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沉浸于女色，那便是昏庸之人，他决不允许自己这般。
不过是利用她罢了，只要铲除了齐风，这个女子他会亲自下手了解，成全了齐风的心意！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没有人可以！安臣雪如此在心中自我安慰，长叹了一口气。
他耳根微微一动，听得有脚步声靠近，便是收起了玩意，提高了警惕。见着来人是连城，也就安下了心，道，“何事？”
“杨将军在牢里中毒，不过被救回来了。”连城说的言简意赅，即便是他不说，这男子也该是明白的。是的，三年了，他唯一佩服的男子便是眼前的男子，沉着冷静，武功过人，机智沉稳，甚至都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所该有的一切。所以他输给了安臣雪心甘情愿，即便是一辈子为他做事屈居幕后也是毫无怨言。
“是钟镇涛？”安雪臣不以为意，钟镇涛这么做了才让他放心。这些人他太了解了，杨宇牵扯了他们的利益，必然是处之而后快，若是什么都不做才是真的可怕。他早已将牢里的人换成他的人，杨宇不可能有事，为了就是这一日。
“是！下毒之人咬舌自尽了，不过是几年前钟镇涛养的一个暗卫，手段和他如出一辙。”连城回禀道。
安臣雪不屑地笑道，“你真以为是他？”
连城不解，那人是他亲自交手的，按理说不可能有何意外，除了丞相不可能有别人的。
安臣雪玩弄着手中的面具，徘徊了几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知如何用一把弓射下一只鸟？”
“若无箭，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绝无可能。”即便是轻功再高之人也不可能比得上鸟的体态轻盈，怎么可能？
“若是惊弓之鸟又或者是自以为是之鸟呢？”
连城也跟着笑了，原来如此！钟镇涛便是那鸟，而真的凶手是安臣雪，为的就是能够让对方受惊，乱了步伐，也可让对方误以为有人才暗地里相助，傻傻地跳入火坑。“可是杨将军他。。。”毕竟杨宇是安雪臣的救命恩人，也是一手扶植和支持他的人，怎么能够下此毒手？那毒若是没有把握好分量，便是会一命呜呼了，这会不会太心狠了点？
安臣雪不以为然，“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杨宇三番两次地救他，他又岂会真的无情到了这等地步？这毒药的分量是经过一再试验的，而解药也是事先让杨宇服下的，否则连城又怎么会有机会相救？至于那个暗卫，的确是钟镇涛养了许多年的人，只可惜是他放在钟镇涛身边的人！
连城是信这句话的，这世上没有人比安臣雪做事更好更狠更谨慎。只要安臣雪想杀，就没有人能够活到明日，只要安臣雪想留，便没有人能死，即便是死了也会活下来！
安臣雪见连城如此沉重的神情，打趣，“怎么，我们的连三公子也怕了？”
“怎么会呢？只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我会拿杨宇试验，还是没想到我会动了你心中的女子？”安臣雪不屑地问道。其实那日白子凌没有提及的是，连城当年唯一输了也放在心上的女子便是丽香阁的‘牡丹’姑娘，也就是他在齐府遇见的‘素儿’。
连城心中一沉，他一直都知道‘牡丹’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安臣雪对她动了心思。三年了，他一直悄悄地关注着她，只要是‘牡丹’登台献艺之时，他便一定会现身，却不会让她知道。就连那时‘牡丹’在前任兵部尚书献艺，若不是他求情，怕是‘牡丹’也难逃一死。也是那时起，他便不再隐瞒对‘牡丹’的爱慕之意，用尽一切在身后默默地守护着。
“牡丹是无辜的，就不能放过她吗？”连城问的有些无力，他心底清楚，安臣雪决定了便不会再改变，只是为了心爱的女子，他不得不试一试。
“连城，我从未当你是手下，若是你现在想要离去，我不会阻拦。只是这女子不是你该动心思的人。”安臣雪曾经也只是侥幸地与他交谈，却不想连城真的愿意屈居做他不能见世人的幕僚。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牵扯这么多的人。他身边的白子凌与连城竟然一个个地都在维护着她，到底这个女子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做到这般？
“臣雪，你。。。是不是也爱上了牡丹？”连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这句话。他在意‘牡丹’本就是事实，只是。。。回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在乎了那美艳的女子，更是被她少有的才情所折服。自此，他甚至不顾连家三少的身份跻身于丽香阁，为的就是能够与红颜知己见上一面。是牡丹开口让他入仕途，他便放弃多年来不屑官场的傲气，毅然赶考。不知何时，他的梦中都是那紫衫女子的娉婷身姿，回眸一笑。直到遇上了安臣雪，他一朝输，负气许下了做安臣雪的幕僚，并且不为世人公布次身份。也就因此只能默默地守着牡丹，但愿有一日能够现身相见，让牡丹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红颜祸水，她会是齐风一生中的失误，但绝不会让我改变什么！”这便是他与齐风的不同之处，当年燕儿的死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心，今日一个小小的舞姬更是不可能！
“他日大功告成，可否留牡丹一命？”连城看出了安臣雪心中地决绝，牡丹是注定要成为这场争夺中的棋子，但愿他能够安臣雪牡丹给她一个未来。
安臣雪不语，他第一次如此的慌乱，第一次地不知作何应对。这个女子的确是不同，除了身份之外，她是他看得上的女子：美丽，冷静，聪慧，有意思。这样的女子虽不会是燕儿那般的唯一，总也算是出奇的。若是真的解决了一切，他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她的谎言那般纳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狠下心动手杀了她，毕竟她将来留着她便是留在身边一份最大的隐患，若是这女子用美色迷惑与他，后果不堪设想！
究竟是不是爱上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没人可以改变他！
“我明白了，臣雪，若是牡丹死了，我会违背诺言不再帮你。”连城哽咽地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一种由心底散发的无能为力，安臣雪永远不会明白。牡丹死了，他无法报仇；牡丹活着，怕是也不会与他厮守，这辈子他的情路竟然是如此的坎坷。
望着连城远走的身影，安臣雪才明白了一种无可奈何。一切还未开始，这个连城口中百般好的‘牡丹’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所以，一到那大功告成，这个女子不但不能留，他还会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触及心口的是愧疚？还是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