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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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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现在不行。”
墨云昙一愣,微蹙着眉看着楚清言,不解这人刚开始明明可以毫不留情地对她出剑,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动手了?
“为什么?”
楚清言伸出食指在墨云昙面前左右晃了几下,这样让墨云昙看清了她右手上戴着的护臂。护臂的前端有四个小孔,想必就是刺出毒针的地方了,也难怪那侍卫会在那种情况下被杀,石虎军那宽大的盔甲几乎把楚清言整个人遮住大半,又怎么能发现藏在她手臂上的机关。
楚清言见她盯着自己的护臂,所幸让她研究的够,只差凑道她面前从头看到尾,过了一会,她也知道墨云昙已经知道了毒针的事情了,便开口道:“既然妳问完了,那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下,换我问了?”
墨云昙睨了眼楚清言,“随妳。”
“我想问妳,当初妳被我抓到这来,一醒来就像我跟妳有天大的仇一样,虽说被我抓来也会让妳对我有所仇视,但是……应该不止是我抓妳来的原因吧?有什么原因,我想听听看。”
经楚清言这么一说,墨云昙脑中立刻想起自己在沐浴时的一幕幕,被因为眼前这人的事情让她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自己还没提起就被她给提起来了。
墨云昙只觉得怒火又开始燃烧了,她咬牙道:“妳可还记得,前些天闯进皇宫的事情!?”见楚清言点头,她便眯起双眼,“那妳可记得,那天妳看了什么?做了什么?”
“看了什么?做了什么?”楚清言有些呆愣地看着双眼几乎快冒出火来的墨云昙,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看着墨云昙双夹染上一阵驼红,讲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那个……我那时……什么也没看见!”
“妳认为,我会信吗?”
楚清言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妳我同是女人,妳有的我也有,这……这应该不算吧……”
墨云昙似乎不想放过楚清言,依旧针针戳重点,“就算我有妳也有,那当时在浴池底时,妳又做了什么?”
“妳…妳……”浴池底,水中,相靠在一起的两人,如羊脂的肌肤
触感似乎又回到了手上。楚清言的脸颊越来越红,连带着双耳也红得彻底。
墨云昙玩味地看着这乱了方寸的楚清言,心道,本以为这杀人无数的疯子没有破绽,能把人玩弄于鼓掌间,没想到竟会害羞至如此地步。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开口:“这样妳又岂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见?”
“……”楚清言现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抿着唇,低着头就是不去看墨云昙,而当她终于抬起头对上墨云昙那饱含‵愤怒′的双眼时,她缓缓开口道:“我放了妳。”
墨云昙“唉?”了一声,装在脸上的愤怒也随之瓦解,她不解的看着楚清言。要放她走?因为这事情?刺客也会在意这种事情?
她觉得楚清言已经完全打破了她一直以来对刺客的观点了,先是从士兵重重的包围下劫走她,在来为图有趣而放弃对刺客而言很重要的时间,目标活着的时间越长刺客就越危险,最后,因为害羞要放了她?
楚清言看着墨云昙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道:“怎么?不愿意?”睨了眼墨云昙,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裡头倒出一颗绿的透黑的小球,用两纸捏着递到墨云昙唇前,“张嘴。”
见墨云昙不愿意张嘴,楚清言便用左手撑着下巴,晃了晃右手捏着的小球,“这呢,是一种毒药。”不负她期待的看到了墨云昙眼中闪过的慌乱和一丝丝愤怒,她勾起嘴角,“妳吃了这个,乖乖地回到皇宫,每个月末我便会送一颗药过去,积少成多,久而久之毒便会清乾淨,还有叮嘱件事情,我的名字妳不能说,在这裡的事妳同样不能说,如何?”
“我如何能信妳?”墨云昙对楚清言还没有到能相信她然后吃下毒药的地步,毕竟几绑她来的是楚清言,要杀她的也是楚清言,又要放她回去的也是楚清言,这……让人如何能相信。
楚清言耸耸肩,对她的怀疑不可至否,“那妳是要我硬让妳吃下去,还是妳乖乖张嘴?”
墨云昙怒瞪她一眼后,微张开嘴把楚清言手中的毒药吞下。
楚清言看着刚才捏着毒药的手指,心道,好奇怪的感觉啊……软软的。楚清言撇撇嘴,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犹豫地看了眼墨云昙,“妳真确定要回去?”
墨云昙一脸奇怪的瞰这楚清言,翻了个白眼,她不回去难道待在这?
“啧啧!”楚清言压下想对墨云昙竖起中指的想法,想那个翻白眼的动作像极了她在暗影原的娘。没办法,只能戏谑地看着墨云昙,道:“明早,回去别后悔。”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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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还未亮,楚清言便把墨云昙身上的绳子、穴道解开,她不怕墨云昙现在反杀掉她,解药在她身上,她不认为墨云昙会为了替世界解决一个祸患而献出生命。
得到解放的墨云昙全身痠痛,白皙的手腕更是被麻绳印上痕迹,瞪了一眼浑然不觉的主谋一眼,打算离开这裡。
“墨云昙!”墨云昙回头看了眼直呼自己闺名的楚清言,微微蹙起了眉。
“拿去,戴上对妳比较好,相信我。”
墨云昙从楚清言手裡接过白色的面纱,不解,对她有好处?
显然楚清言并不想对她多说什么,回到石动裡头,翻出一件绿色长衫穿在身上,她可不能继续待在这边,夺命比又写下名字了,也不知是哪个没品的傢伙,老是不给人放鬆。
墨云昙戴上了遮住半脸的面纱,走出了石洞。环视了一圈四周,大概掌握了这裡的位置,也不拖沓,运起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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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昙回到城中,感觉沉中的气氛变得沉重,接上几乎没什么人,摊贩们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摆摊。墨云昙蹙着眉,见前头有一个木头建製的张贴处(是这个称呼吗?),便走上前,是一张皇榜,上的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墨云昙的阅读速度也不算慢,从头看到尾,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张皇榜上大致的意思是,墨国二公主也就是她,墨月公主,被刺客杀害,皇上在宫中举行丧礼,丧礼举行期间不得随意出家门,全国缉拿刺客。
身体一个不稳,险些倒下去。她明明还好好的活着,为何……就这样被天下认为死去了。
墨云昙撑着不稳得身体,跑到了皇宫前,宫门前站着两名士兵,墨云昙一靠近他们便举起武器拦住她,大喝道:“妳是何人!竟敢乱闯皇宫!”
墨云昙一把推开他们,把脸上的面纱扯下,怒道:“还不给本宫让开!”
“大胆!公主丧礼期间竟还如此,在这样下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给我让开!”墨云昙被他们这样一拦,从怀中拿出二公主的腰牌,“看到还不给我让开!”
那两名士兵看到墨云昙手中的腰牌不但没有让开,反而举起武器,喝道:“何人竟敢伪装公主,莫非是那名杀害公主的刺客!?”
他们如此一想,也觉得说的通了,毕竟他们根本没见过公主本人,如今见到‵死去′的二公主到他们面前,又持着腰牌,便往刺客那边想。
他们一前一后拿着剑冲了上来。
墨云昙躲避着攻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最后一咬往反方向跑去,她回头看着月来越小的皇宫,压下心中想哭的冲动,一路跑,远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