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替我保密》给从前的

20、幸村君，还我牙来！

　　早上起来，我站在镜子前，感觉和往常的自己不大一样，是胖了？左右比较下才知道是脸肿了起来，就在右边的脸颊上拱起一个弧度，我张开嘴，发现牙床上鼓出一个包，活脱脱像一个小馒头在那里随着血流的冲击欢脱地跳动。

　　疼…

　　我瞪着笑了一上午的天晴，她还说早就提醒我去看牙医了，我现在想反驳她、想撅嘴卖萌博取同情都难了。

　　“起落午餐就喝米粥吧，放学我陪你拔牙去，就知道你怕看牙医。”

　　“好，好，好。”还算她有良心。

　　放学后我就在图书馆等着天晴，她说是要等真田部上活动结束后才来找我。天晴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一副口罩，可以遮住我丑到难以见人的脸，何等感动。快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我的电话也如约地震动起来，偷偷摸摸地按了通话键，贴在耳朵，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吩咐。

　　“什么？你个骗子。”我无端的大喊。

　　安静的图书馆里，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我，这还是我第一次成为瞩目的焦点，都是因为天晴的一句话，真田约了她去看电影。这等于告诉我，我还是要自己面对拔牙的恐惧和痛苦。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回家的路上我都在咒骂着天晴，希望真田带她看十部文艺片，看到她恶心，最好再来十部公路片，看到她吐。虽然声音有些含糊，还是能听出来我对天晴的强烈不满。口罩带久了都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怀疑天晴是不是有想闷死我的想法，已经走到离学校很远的位置了，我偷偷摘下来后，贪婪的吸食周围的空气，终于缓解了许多。

　　“呼。”一团白气不成形状的散开。

　　“一夏桑，今天也这么晚？”

　　幸村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惊慌地转身就让口罩飞离我手中，低着头，直直看着它落地的弧线，然后幸村君白色的运动鞋就盖在了上面。

　　“我，我的口罩…”有些哭腔。

　　“不好意思，我给你买个新的吧。”幸村君无奈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仍低着头，不敢动弹半分，现在不能让幸村君看到我可笑的脸。

　　“你怎么了？连说话的声音都…”

　　此时他的手点在我的下巴上，缓缓地向上抬，我随着他出力的方向抬起头，略微扭曲的脸在他面前暴露无遗，时间定格，原本是个很浪漫的动作，怎么被我俩演绎的有些像黄金八点搞笑剧。

　　想笑就笑吧，幸村君。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围巾绕到我脖子上，那是条藏蓝色的格子围巾，暖暖的感觉一圈圈绕过。我低着头，躲在里面，轻轻地呼吸，那味道似香甜还有些苦涩。

　　“原来是这样啊，不会是昨天给你吃了巧克力…”幸村君知道我脸肿的原因后，笑的有些貌合神离。

　　“别提了，早准备与它告别了，太折磨人了。”幸村君，你又何尝不是折磨我呢。

　　“前面是和我相熟的前辈家开的，也许能打个折。”随着幸村君手指的方向，我也看到了我本次的目的地-牙医诊所。

　　门刚打开，我就感觉屋子里充斥着恐怖的味道，还有小时候的血腥回忆，可碍于幸村君在旁，我不自觉得大胆起来。

　　幸村君所说的前辈是个女生，她看到幸村君的时候，高兴地几乎都要跳了起来，不过眼睛扫到我时，只能说，有满满的杀气。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在同意书上签字就万事俱备了，我犹豫了半天，手抖抖的不知该从何处落笔，笔落下后又抬了起来。就在这时，幸村君拿起我手中的笔，在家属签字那一栏写下他的名字，幸村精市字如其人地印了上来，然后他将同意书举起，又写了几个字交了他的学姐。

　　“不是说折磨人吗？”这话来的有些语重心长。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就诊椅上，也许是怕我尴尬，幸村君把书包放下就走出门外，其实我很想知道他在同意书上与患者关系这一栏填的是什么。

　　拔牙还算顺利，没有预想中的恐怖。

　　“拔下的不是那颗小虎牙吧。”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开口。

　　我摇摇头，脸颊发胀，麻药的劲儿还没过，今天的幸村君是不是“话唠”了些，还是欺负我不能开口说话。

　　“别动。”

　　听着他的指令，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拿出一副新的口罩，从左至右，小心翼翼避开我脸颊红肿的位置妥帖的戴上，然后轻轻包裹好我的鼻子。

　　后来我们就没再说话，到家门口时他不同于寻常的道别，他只是告诉我：

　　“你好像比国中时长高了些。”

　　刚才听上去并没有在意，还在心底问着，有吗？丢在家里角落的标尺，自从国中业后我都没有碰过它，现在好想向它求证什么。

　　后来，我亲身验证了下，真的长高了2厘米，幸村君，也就只有这微不足道的2厘米。

　　我用舌头探了下那块“空地”，好像被掏走了什么别的东西。

　　题外话：

　　一夏起落：在同意书上，与患者关系这一栏你到底填的是什么？好想知道的说。

　　幸村精市：你希望我填的是什么。（腹黑笑）

　　一夏起落：…

　　幸村精市：是兄妹。（杀瓜，只是还没到能填其他关系的年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