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秋的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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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和卢修斯的交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当年，我通过教她的妹妹伊迪丝魔药而在斯莱特林立稳脚跟，但伊迪丝退学后，我便一直和卢修斯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后来卢修斯想要利用哈夫曼救伊迪丝，找到了我帮忙，我们的交情从那时候开始，才算密切了起来。再后来卢修斯将我推荐给了黑魔王，让我在食死徒内部青云直上。事实上，他在利用我的同时，确实也帮了我不少忙，但是一想到如果不是我加入了食死徒，莉莉也许就不会惨死，我心里便始终对卢修斯感激不起来。
我写信告诉卢修斯，我的一个学生想要拜访他。在我向卢修斯描述了秋如何天才，又想请卢修斯帮我看看这个学生值不值得收之后，卢修斯同意了会面。
当然，我没有傻到告诉卢修斯，秋是个麻种。
拜访的日子定在8月10日，在那之前，秋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她央求我陪她一起去对角巷买巫师袍和魔杖，被我拒绝了。
我只是她的老师，不是她的父母，我没有义务那么做。
最后，她买回来的魔杖倒是很特别，韧性特别大，魔杖几乎可以弯成一个圆形。据秋说，魔杖用的是紫藤藤蔓杖身，独角兽毛杖芯，特别适合施展保护性魔法。
保护性魔法吗？我在心里念叨着这个词，希望她的魔杖真的用来保护值得保护的人才好。
1990年8月10日上午9时整，我和秋通过壁炉准时出现在马尔福家的客厅，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又带我们去到了卢修斯的专用会客厅，到达的时候，卢修斯正在会客厅里的沙发上看报纸。
“西弗勒斯，我的老朋友，你来了。”依旧是那拖长了音的调子。
“卢修斯，好久不见，这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秋·张小姐。”
卢修斯用一种研判的神情上下打量着秋，而秋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终于，卢修斯说：“欢迎来到马尔福庄园，美丽的小姐。”
大家都坐下后，秋很快就使谈话内容进入了正题。
“马尔福先生，那个人，他要回来了。”
“什么？”卢修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我，我也装着皱眉，并递给他一个我也很茫然的眼神。
秋似乎希望我说什么，但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要让她主导这场谈话。
见我不说话，秋只得继续说下去：“据斯内普教授所说，邓布利多校长认为‘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我相信他这么认为肯定是有根据的，而且，我也有一点点特殊的能力——一点点预知梦。”
卢修斯的眼神中显示出一瞬间的吃惊，然后又问：“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什么时候会……”
“最多一年。” 秋肯定地回答。
卢修斯沉默了一阵儿，终于缓缓问：“那么，你的意思是？”
“立场，马尔福先生。您的立场、教授的立场，我的立场，或许，是我们的立场。”
“我不知道你的立场，但我相信，我和西弗勒斯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卢修斯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西弗勒斯，我们没有选择。”
“不，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多一个选择”秋说。
“这不可能，如果你指的是邓布利多……”
“当然不是”，秋肯定地回答。
“那么……”
“我们”。
“你不是想要说，我们自己来与之抗衡吧？！西弗勒斯，你说她很成熟，成熟到想要以一己之力与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黑巫师抗衡？”
没等我说话，秋开口了：“马尔福先生，神秘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惨败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他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么？他已经疯了，你以为一个疯子会成功么？”
卢修斯脸上的苦涩一闪而过，“可是你不能否认他的强大，强大而疯狂，更加不可抗拒。”
“所以我希望我们在谈到细节之前有一个誓言，如果你同意的话，保证我们今天的谈话绝对不会泄露给我们三人外的任何人知道，然后我们有些计划想要和你商量。”
“你能保证不损害马尔福家族的利益吗？”
“这将在谈话结束后由你自己做出判断，马尔福先生。”
“好吧。誓约的内容是什么？”
“只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誓约有以下几条：一、保证今天我们三人在这里所说的话绝不泄露出去；二、如果接下来所谈的事情大家意见取得一致，再立另一个誓言作为保证；三、如果接下来双方未能达成一致，你必须允许我对你使用‘一忘皆空’，将与今天的谈话有关的记忆完全清除。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可以立誓。”
卢修斯看向我，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卢修斯思考片刻后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誓约完成后，秋拿出了被我改过的那两篇调查报告给卢修斯读，看着卢修斯在阅读过程中，特别是后面那篇关于黑魔王的报告时，脸上的表情变幻，我不禁想，如果不是我早早就改变了立场，也许第一次读那些报告时，也会是这个样子。
卢修斯看完之后，面无表情，久久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问，“西弗勒斯，这是你写的？你下决心要背叛主人了？”
“不，不是我，是秋写的。”挡箭牌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用，更何况，这确实是她写的，我连说谎等省了。
秋跟上了我的话：“我的梦里，显示了教授的未来、马尔福家的未来都十分不好。最多一年，‘那个人’就要回来了，我们不得不开始准备。”
“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卢修斯问秋。
“马尔福庄园将变成一片废墟，马尔福家只有一个幸存者----您的儿子小马尔福先生，而小马尔福先生只所以得以幸免，是牺牲了斯内普教授的生命才换来的。但是这种牺牲我不能接受，我不会允许教授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别人，谁也不行！”
我和卢修斯同时因为最后这句话挑起了眉毛。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卢修斯怀疑地问。
“您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但您应该相信教授的友情，你也应该清楚你们曾经的主人已经疯狂到何种程度了，你很明白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能不能战胜邓布利多。”
“这么说，西弗勒斯，你是下定决心要背叛主人了？”卢修斯转向了我。
“不，我没有这么说，你是你，我是我。秋将她看到的告诉了你，就算尽到了警告的作用，最后如何做，要由你自己决定。”
我看到秋诧异地看着我，卢修斯则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们俩。
“既然如此，秋·张小姐，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有什么资格和我合作？”卢修斯高傲地说。秋憋了好久才回答：“斯莱特林重视血统，但更重视力量。斯莱特林的规则是----血统至上，强者为尊。对吧，马尔福先生？”
“不错。”卢修斯点头。
“好！在我们进一步谈下去之前，我想与马尔福先生进行一场平等的较量，请您不必把我看作一个未成年人，您可以使用除死咒之外任何咒语。我可以向您证明我有实力成为您的合作伙伴之一，除了我出类拔萃的大脑之外，我也拥有足够的实力。斯莱特林重视出身，但是斯莱特林更看重实力，不是吗？另外，您也可以派人到麻瓜的世界里做一些调查，您就会明白我在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及其家庭中拥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我真的想在内心扶额，她这么一说不是承认自己是麻种巫师吗？！
果然，卢修斯听到“麻瓜的世界”后，立刻变了脸色。
他举起了他那华丽的蛇头杖，秋甩出了一个中国的围棋棋子。
秋曾经以我做为靶子给我演示过这套叫做“点穴”的中国功夫，的确很神奇，可在瞬间让人不得动弹。这也正是我忌惮她，并认为她也许真的能说得动卢修斯的原因之一。
没等卢修斯喊出咒语，棋子就打到了卢修斯身上，可是卢修斯没有被点住。秋大惊失色，我则在微微惊讶后想到了原因。
邓布利多说过，巫师界有很多地方都有强大的魔力场，可以使麻瓜武器失灵，大概这种“点穴”的功夫，也算是一种麻瓜武器。蜘蛛尾巷没有魔力场，但很显然屹立几百年的马尔福庄园有。
就在我闪神的一刹那，卢修斯的咒语已经打中了秋，还好他给我面子，只是用了统统石化，而不是什么伤害性咒语。
我解开了咒语，解开的瞬间，我看到秋的不可思议，她喃喃念着“怎么可能”。
我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是不要再想劝卢修斯改变立场的事情了。
我上前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小姑娘不懂事，你多担待，接下来，还是我们两个成年人谈吧。”
卢修斯勉强收起了怒气，又趁秋不备给了她一个石化咒，然后带着我去到了他的书房。
“这就是你所说的天才学生？一个不自量力的泥巴种？！”一进入书房，卢修斯就对我恼羞成怒。
“她今天的表现，有失水准。”我淡淡回答。
“我不管她是不是有失水准，我只问你，你带她来见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我想要让你帮我试探一下她的虚实。”
“但是很显然，她认为你和她才是一伙的。”卢修斯讽刺地说。
“当年黑魔王派我以申请魔药教授的工作为由接近邓布利多做间谍，却因此意外使我在他消失后被邓布利多保下。大概正是这个，给了张小姐我已经背叛黑魔王的错觉。我承认我看过那两篇报告，也猜到她要求我带她来这儿，是为了拉拢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还没有被她拉着鼻子走的地步。老实说，她平时一直表现的很彪悍，不论是思想还是魔力上，都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且对黑魔王和邓布利多同时充满敌意，所以我对她倒是有几分忌惮。不过她今天，真的是太失水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的。”
“不过是一个泥巴种，我不信她真的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卢修斯嘲讽地说。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本来以为今天能试出她最大的力量，现在看来，是失败了。看来，我还是得再观察她一段日子。”
“谁能想到，你西弗勒斯，一位黑魔法大师和魔药大师，会如此忌惮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别小看孩子，卢修斯，你要知道，黑魔王，也曾做过孩子。”
之后我带着被石化的秋回到了蜘蛛尾巷，然后解开了咒语。
被解开咒语的那一刻，她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对我说：“教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失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我安慰她或许是马尔福庄园设置了什么禁制，才导致了她的点穴失灵，当她问我我之后和卢修斯都谈了什么，我只是说一些私事。
那之后，不论是我，卢修斯，还是秋，都再未谈起过结盟的事情。
秋的一生太顺遂了，她从小成为歌星，又在11岁之前读完了大学双学位，或许在马尔福庄园发生的事，是秋出生后的第一次失败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这一次的失败，能让她消停消停，但是很显然我错了。
没过两天，她又一次体现了她对于魔法界常识的极度匮乏：她竟然想以麻种巫师的身份，进入斯莱特林学院，她的原话是：
【——“因为格兰芬多是勇敢的、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的，所以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因为神秘人是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出过许多黑巫师所以斯莱特林就是不好的。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分类。就像我们中国人过去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观点在我们麻瓜的世界早就被人唾弃得一文不值了，没想到英国的巫师界竟然落后到这种程度。巫师界经过上次的大战，伏地魔的血统论不是被人们所唾弃的么？可是上面的观点难道不是一种赤-裸-裸的血统论？只不过不好的不再是混血和麻瓜而变成了斯莱特林。”
——“一个人的前途命运固然和出身有联系，但主要还是靠个人的努力。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几乎像一张白纸一样，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还没有形成，正好在上面画上最新最美好的图画。学校不但是教给孩子知识的地方，也是引导孩子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的重要场所。所谓‘传道、授业、解惑’，不但是传学问之道，解知识之惑，也是传人生之道，解人生之惑。”
——“没有想到霍格沃茨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歧视教育，不但不加以阻止，并且还有意无意地引导这种观念的流行。从这一点来讲，霍格沃茨的办学理念十分落伍，分院制度十分混帐。我认为邓布利多不是个好的校长，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个好的教育工作者，我不相信在这中间邓布利多没有推波助澜。”】
她的话让我愤怒异常。就算你是中国人，但好歹也在英国长大，你到底有没有点身为英国人，身为巫师的自觉？！如果你看不起英国的巫师界，没人逼你来，既然来了，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你凭什么这么贬低巫师界，这么贬低霍格沃茨！？至于邓布利多在里面推波助澜就更令人无法忍受，没有人比我这个斯莱特林的院长更知道战后邓布利多为了平息各院对斯莱特林学生的怨气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可以肯定，如果她就以这种心态进入霍格沃茨，她早晚会遇到比被卢修斯打败更大的挫败。
注：秋的那一长串话，摘自《hp之秋张》原文第四卷第55章《开学前关于分院的谈话》。无视黑邓布利多的那部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我认为这番话确实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若是站在一个在巫师界生活了一辈子，又深爱着霍格沃茨的巫师的角度来看，一定会觉得秋的话很具有侮辱性（“落后”、“落伍”、“混账”，这就是秋对巫师界的感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秋的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