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奴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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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i高高地扬起一边的眉毛。
“Hilda是十四年前我经办的一个案件的受害人，那是个剥皮案。”
“是Benson Thomas？”Reid因为惊讶而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1993年里士满在三个月里发生了七起剥皮杀人案，媒体将杀人犯称为‘雕塑家’，后来Benson Thomas沉寂了一个月后被逮捕，据说是邻居发现疑点后举报了他……公布的九名受害者中没有Hilda Hope这个名字。”
Reid不负众望地在第一时间对大家进行了科普工作。
“其实，那个举报人就是Hilda，她取得了Benson Thomas的信任，逃出来后协助我们抓到了他。当时Hilda才八岁，经历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不公开她的身份是为了保护她，当然这部分档案也被加密了。”
Rossi再次恢复了他一贯的从容镇定的样子，但是他内心的焦急和担忧却瞒不过在场的这些全国最优秀的侧写师们。众人体贴地没有说出来。
“Hilda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每年节日都会通信。”Rossi说，“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我了解她。那支白玫瑰是她留给我们的，告诉我们unsub手上有两个人。如果是她的话，可能还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Emily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至少她还活着，在等着我们去救她。”
“是的，我知道。”Rossi拿起电话，“Garcia，我需要你查一下斯博尔医院里有没有这个人，男性，25到35岁之间，从事一份不起眼的工作，比如护工，清洁员。”
电话那端键盘声响得飞快。“斯博尔医院是个大医院，这样的人有很多，我需要缩小范围。”
Morgan:“unsub在找到第一名受害者时施虐手段已经很有经验了，那不可能时他第一次犯案。unsub可能有案底，比如虐待动物，纵火。”
“还有8个。”
Emily:“范围还是太大了，我们需要更详细的侧写。”
Hotch转过身看着Rossi说:“Hope在unsub身边呆了快一年，行动具有一定的自由度——至少能够在抛尸地点留下白玫瑰，而且unsub的犯罪频率和施虐程度也有所下降，这都说明她对unsub有特别的意义。”
Rossi点点头:“我知道，也许Hilda会成为突破口。”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涉及到周围的人，他平时敏捷的思维也似乎慢了半拍:“让我们从unsub怎么绑架她们开始吧。Garcia，Hilda失踪前也去过斯博尔医院吗？”
Garcia:“嗯……没有，但是她去过旁边不远的药店，看起来是买了一些常见的药物备用。”
Emily:“其他几个受害人呢？去过那家药店吗？”
Garcia:“让我看看……噢你们中奖了，全都去过。”
“猜猜我还发现了什么？那家店聘请的柜员Archer Scott，27，青少年时期多次虐待动物，曾经是一个很富裕的家庭的孩子，父亲投资破产后跳楼身亡，母亲改嫁放弃了他的抚养权。他的地址已经发到你们手机上了。”
Morgan:“他被母亲抛弃所以仇视女性，曾经生活很富裕结果家庭境遇一落千丈成了他的刺激源，所以他试图通过虐待女性来找到掌控感。”
Hotch:“找到unsub了，我们出发。”
Reid走之前突然问了一句:“他母亲叫什么？”
Garcia:“Elizabeth Sc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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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外面看起来暖洋洋的，要不要自己出去散散步？”Scott站在窗户旁边，笑得再自然不过。
Hilda强迫自己忍住想要冲出去触碰阳光的渴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看起来深情又温柔。
“不，主人，你了解我的，比起阳光，我更喜欢呆在主人身边。”
即使类似的话在过去一年中说了无数次，Hilda依然觉得自己快要呕吐出来。但是她不得不这么
做，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答应了出去散步，下一秒就会被这个变态锁起来施虐，丧失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一点自由。
“噢，Eliz，Eliz……我最爱的奴隶……”Scott吟着夸张的咏叹调，“作为对你忠诚的奖赏，我允许你亲吻我的鞋面。”
Hilda跪趴在地板上，看似十分虔诚地亲吻着Scott的鞋子。
谁都好，快来个人救救她……她快要崩溃了……
“好了Eliz，我在你的亲吻中感受到了你对我的欲望了，你真恶心。”Scott性情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在赞颂着她的忠诚，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脸上。
Hilda闭着眼，拼命忍住差一点就夺眶而出的眼泪。鼻腔里是鞋底呛人的灰尘的味道，她浑身颤抖着。
“胆子真小，无趣。”Scott看着脚下抖个不停的Hilda，无趣地松开了踩着她脸的脚，“走，跟我去地下室看看你的新宠物。”
Hilda慢慢爬起来，盯着走向地下室的Scott的背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滔天的怒火。她颤抖，是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她跟了上去，在楼梯转角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麻木的表情，死水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刚才的怒气。
Scott就等在拐角处，满意地看着低垂着头的Hilda。
他一把抓住Hilda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干枯的头发，拽着她走入地下室。
地下室的灯光很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Scott随手拿起刑具台上的剪刀走近瑟瑟发抖的Sharp，用尖锐的一端挑起她的下巴，很随意地问:“Eliz，你说我要在哪里给你的宠物做标记呢？”
Sharp拼命地抬高自己的下巴，哀求着看向Hilda。
地下室里是死水一样的寂静。
“FBI！”
地下室的大门被猛的撞开，Hilda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一群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护在中间了。
“不许靠近我！不许靠近！不然我就杀了她！”Scott迅速转到Sharp背后用剪刀抵住她的脖子，拿她做掩护，挡住警察们的射击路线。
Hotch举着枪慢慢靠近:“Archer Scott，周围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放下剪刀，只有我们能帮助你。”
“退后！都退后！给我一辆直升机！我要离开这里！”Scott激动地加大手上的力度，Sharp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没有问题，我们会给你安排直升机，把Winnie Sharp放了，我们可以谈判。”Hotch一边后退一边试图稳定Scott的情绪。
Scott冷笑:“我不会放了她，我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Hilda望着脸色苍白的Sharp，绝望无助的眼神让她想起那个相处了一个多月的不知名的女孩，她们互相用眼神鼓励着对方，一起满怀希望地等待着获得救赎的机会，在女孩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握在胸前的因恐惧而颤抖的双手，和对上帝虔诚的祷告。
Hilda仿佛决定了些什么。
“离开这里？你不要我了吗？”
在场的众人惊愕地看着她，包括Scott。
Hilda拒绝了周围警察的保护，缓缓地走向Scott，她知道在场众人不可能在Scott的注意下强行把她带走，这会刺激到他，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为什么要带着她走？”
Scott看向Hilda的眼睛，发现里面有一些曾经没有的东西，她的眼神不像平时那样死寂而麻木，而是哀戚的。他觉得心脏有点抽痛。
“你要抛弃我吗……Archer……”
Hilda的声音异常的清亮，结尾的颤音有种浓浓的悲凉。
Scott觉得自己心好疼，想要安慰她，却又想起这个女人曾经不顾自己的苦苦哀求抛弃自己的画面，随即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有抛弃你！是你！是你Eliz！是你抛弃了我！”
“我怎么会抛弃你……”Hilda眼中有朦胧的水雾，并不惧怕此时Scott双眼发红的可怕样子，依旧在缓缓地走近他。
她的声音柔和得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还记得吗？我说过，比起阳光，我更喜欢的是你。”
Scott有些怔愣，手中的剪刀不自觉地松了一些。
Eliz……不会再抛弃他了吗。
他将她锁住，变成奴隶，鞭打她，虐待她，羞辱她，就是想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和恐惧，这样他就
有理由杀了她了……可是她没有，她的眼中永远没有这两种情绪。
他的Eliz真的是他的奴隶了……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只能依附于自己的，奴隶……
“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我不会的，Archer……”
Hilda已经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距离Scott只有三步，众人紧绷着神经，手中的枪对准了Scott。
Hilda仿佛不知道这里有很多警察，她就像一个渴望爱人怜惜的情人一样，张开双臂，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
“你宁愿抱着她，也不愿意抱着我吗？Archer，抱着我好不好？我是这么的爱你……”
“我的主人。”
Scott终于忍不住扔掉了剪刀，想要拥抱近在咫尺的Hilda。
狠狠地踹向裆部，趁着他因剧痛而条件反射地想要蹲下的时候，一个凶狠无比的手刀砍向后颈。
Scott直接晕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Hilda趁着警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趴在地上的Scott用脚翻了过来，然后用鞋底狠狠地碾着男人最脆弱的某个地方。
Scott又被生生地疼醒了。
这回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忙不迭地跑过去。
正当众人想拉开Hilda却又纠结着觉得她这样做很解气的时候，Hilda自己移开了脚，居高临下地望着疼的喘不上来气的Scott。
“你，很，恶，心。”
说完Hilda转过身，再不肯看他哪怕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奴隶（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