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甫天尘

14、若可相恋至此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来叫我吃饭，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到底是以陌生人的姿态会他，还是以曾经来面对。我又来到了街角的咖啡厅，他会来兑现他的诺言吗？还是……
　　我等了一分钟、半小时，他还是没有来，我准备走了，我回家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把我的东西撞掉了，那个男人说：“对……对不起，小姐。”我慌乱的捡着地上的东西，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腕，熟悉的项链，我尴尬地拨了拨头发，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走吧！”他说：“那我走了！”虽然他嘴上说着他走了，可是我没听到一丝丝的脚步声，我慌乱的开着大门，甚至连钥匙也掉了。
　　我慌忙的冲上房间，打开窗户，摇了摇风铃，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站在门口那看着我，我躲在窗口那，静静的、悄悄的。最后，我终于听到了一个电话的声音，随即是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我急忙跑下楼，四处摸索，发现他已经走了，我失望的走到大门处，我摸到了大门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不是用盲文写的。我把它拿给正在工作的阿姨，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扫地的阿姨扭了扭头，道：“我没什么文化，看不懂。”这时大门响起了声响，扫地阿姨说：“看，徐医生回来了，你问他吧！”这时，徐元走到我身旁，放下公文包，道：“什么聊得这么高兴！”我递给他便签纸，道：“那，你帮我看看！”
　　徐元接过便签纸，道：“一场风一场梦，待到秋意浓。一场风一场梦，待到此严冬。”便接着道：“这不是那天在咖啡厅的那首诗吗？谁给的啊！”我紧张地抢过便签纸，道：“不知道，就是在门口捡到的。”顿了顿，道：“我先去睡了！”我拿着纸上楼，我将便签纸夹到了我的日记本里，收到了柜子里。随即，躺下睡了。
　　第二天，我从睡梦之中朦朦胧胧的醒来，便听见楼下有人吵吵闹闹的，我便整理好妆容，下楼看看，便听到徐元的声音：“叔叔，我这就叫宋巧下来。”徐元看到我，笑道：“宋巧你醒了？你爸从国外回来看你了。”我踉跄的走下楼，生疏地握住父亲的手，我爸叫宋清年，是一名国际的刑警，道：“爸，你怎么回来了？”父亲说：“我在这边刚好有点工作，就回来看看。”父亲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惊讶道：“徐医生，她……”徐元把父亲拉到一旁，悄悄说道：“宋巧，她的了脑肿瘤，由于肿瘤压迫到眼神经，所以现在是接近于全瞎的。是有机会治好的，您不用担心。”
　　父亲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拉着我的手，担心道：“你的脑里的东西是因为什么才长出来的。”我低下头，默默地道：“是一个叫赵城的人！”父亲说：“诶？赵城这名字有点熟啊！”我拨了拨头发，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难道你的警察局里还有一个这样的人？”父亲摸了摸下巴，道：“好像还真有一个叫赵城的，是不是土字旁的城？”我讶异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这时，父亲电话响了，父亲在一旁轻言细语的说着什么，然后，又转过来，道：“我先去工作了，你自己要小心，别再弄到自己了啊！”父亲转身离开，又转过来，父亲挠了挠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警局真的有一个人叫赵城，是做卧底的，他好像也在这里工作呢。”说即，父亲就走了。
　　徐元过来打趣道：“还真有人叫赵城，还是个做卧底的。”我强笑了笑，我或许真的肯定了那个人是他，道：“我倒觉得肯定是他！”徐元讶异道：“你没事吧，你不是说他是个杀手吗，怎么又相信他是个卧底了？”
　　我起身离开，回到房间，给赵城打电话，打了十几次，结果都是无人接听，徐元靠在门上，道：“怎么样，问到了吗？”我气馁道：“都是无人接听。”我一把拉着徐元的手，徐元惊讶道：“去干嘛？”我说：“去赵城的家。”
　　我站在赵城家的大门前按着门铃，结果都是没有人开门，我捡起三块石头，往屋里扔，结果还是没有人来。这时，一个保安来说道：“你们干嘛呢？”徐元说：“我们找人。”保安说：“看你们穿得那么雍容华贵的，不像不讲道理的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骚扰人家了。”徐元极力辩解道：“不是的，我们……”我打断了徐元，道：“反正赵城不在，我们走吧。”这时，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破碎的声音，徐元看到了一个人影，对我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随即，徐元对里屋大喊道：“赵城！”结果还是一样，无人应答。
　　我拖着徐元，道：“快走吧，要是赵城在的话，他为什么躲着我，不下来呢？”徐元说：“那倒也是，那我们走吧！那保安叔叔，打扰你了。”我转身离开，我又回头望了望那扇窗户。
　　晚上回到家，突然有一个人敲门，徐元走过去，然后，又过来道：“于燕来了，他说有事找你。”我走了过去，我对于燕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于燕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嘴脸，道：“没事，我就是来问你，赵城他失踪了，你有没有看见过他。”我听到了失踪，顿时有些担心，却又强装冷静说：“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他的事干嘛要问我？”于燕说：“其实有件事，不妨告诉你，其实我跟赵城结婚只是一个交换而已，我父亲没有儿子，他跟我结婚，他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我父亲的继承人，赵城是杀手这件事，大概你早就知道了吧，而我就是黑手党老大的女儿，所以，如果他跟我离婚就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我惊讶的后退了两步，我不敢相信赵城竟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他竟然想跟我在一起，如果，他离婚了，他岂不是就会死了？我将门关上，于燕在外面喊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要是想他好的话，就快点结束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