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60、Chapter 059

　　“霞大路家有治外法权，护廷十三队还有朽木家都不能随意介入。”白哉淡淡地说。
　　零摸摸脸，“他们是掌管尸魂界兵器的贵族，这一职责确实不易让外界力量干涉，不过，这样的权力，更容易滋生黑暗。明天我想个办法调查一下内部的灵子分布，听夜一说那里似乎出现什么问题，浦原对此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能让浦原喜助那家伙不爽，这问题可不一般啊。

　　第二天零提前结束了工作，傍晚的时候在院子的周围布下了结界，遣退了其他的人，只留下两个守门的侍女替她拦住所有可能会来打扰的人。
　　房间里，零提笔隔空在纸上画了一圈圈玄奥的花纹，实质性的灵压印出高深的符文，周围的空间震颤，深红的颜色腐蚀着洁白的纸张。五指落红，血珠顺着笔尖颤抖了几下，滚落到了中央。红色移动了起来，重新打散，排列组合，稍一比对可知那是霞大路家的内部地图。
　　手指按在纸上，沿着方位正门到前厅，中庭，后院，越是离某个地方近，就越是受到阻隔，有结界？移动的手指一停，视线也跟着微微凝起，另一只伏案的手虚画刻痕，想要探入，地图上的鲜红突然燃烧了起来，强大的反震力从纸上溢出，零挥手在面前隔了一层断空阻隔了气浪，然后其他的地方就没这么好运了。
　　冲天而起的气流把房顶先飞，夜色顿时一阵阵沉淀下来，零看着地上被炸出的坑，还有破损的四壁，掸落了双肩和头上的灰，眉心稍拧，好强的结界，竟然是王族之物，看来霞大路家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沉心思索着什么，却注意到了被破坏而大开的房门外面两个侍女心惊胆战的表情，环顾四周，不觉有些无奈……都已经用结界封闭了还弄成这样……
　　撤去了结界，拍了拍她们可以下去了，至于连屋顶都被冲飞的房间……零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今晚的住宿问题了。朽木家房间那么多，不至于被毁了一间就没地方睡吧……
　　白哉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看书，零说过她要想办法探查霞大路家内部的情况但却没说用什么方法，只知道她在家里，若是亲自去霞大路家他必随行，既然在家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然而事实证明担心还是必须的，只不过不是担心她的安危，而是担心朽木家的家产……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被弄得只剩几面破烂墙壁的屋子，屋顶被掀飞了，地上还有一个火焰灼烧留下的坑洞，再看看边上笑得很尴尬的零，手一挥，叫来侍卫吩咐下去修整房屋。
　　“抱歉……”零不好意思地被白哉拉着走，“打了好几层结界我以为不会毁成那个样子……”
　　墨色的眸子斜了她一眼，“你发现什么了？”
　　白哉虽然不追究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零郁闷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在探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家族内部存在高强度的保护结界，稍微冲撞了一下就……炸了。”那分明是王族留下的结界，如果霞大路家是负责掌管尸魂界的兵器的话那么应该和在灵王宫内主管斩魄刀的二枚屋王悦有所交流，关于那个貘爻刀的事情是不是问问王悦会比较好？
　　走神的时候白哉已经拉着零到了一间院子，“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住着吧。”
　　“哦……嗯？！”连忙拉住了白哉的袖子，“等下，这……”这不是白哉住的地方吗？
　　白哉不由分说把退了一步的零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正以后也是要住过来的。”
　　“但……”剩下的话全都淹没在了突然蔓延到呼吸中的炙热。
　　白哉搂着那半妥协半退缩的身体狠狠地吻了下去，似乎要夺走她思考的时间，趁着她意乱情迷占据她的所有。
　　垂下眼帘，遮住令人心醉的眼，零很没骨气地顺从了，伏在白哉的肩头静静地平复着被拨乱的呼吸，末了，轻嗔了一句：“讨厌的家伙。”
　　“要是未来的朽木夫人还没过门之前就把朽木家的房子拆的七零八落的，等你真的嫁进来以后朽木家就没地方让你住了。”白哉仍是那一副冷静的模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郁闷地嘀咕了一句，零老老实实地挨着白哉坐到了书桌边陪着他看书。
　　等到就寝时间来临，负责白哉起居的侍女按往常一样进门整理当家的床铺的时候，发现她们的家主大人怀里正揽着一个颜色无双的女子，齐刷刷地一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表情不变地等侍女们收拾好一切，白哉才放下手中的书册，侧头看向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的零，颊上残留的红云在她闭目休憩的时候显得更加娇媚温柔，起伏的呼吸缠绕在他指尖，牵动他心底的爱怜，轻轻勾勒着女子的睡颜，尽管这副样子他已看了千百遍，却每次凝视都免不了沉迷。她的妩媚，她的柔情，只有一人能赏，那就是自己。
　　收紧了怀抱，尽量不吵醒零的美梦，眼底压抑着涌上心尖的占有和渴望，越是亲密就越难释怀，只不想她离开视线，竟鬼使神差地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现下她睡去，却反倒是他困意全无，贪恋着她的清香。
　　清晨，零很早就醒了，本来昨晚那一番暗探霞大路家就是一费神的活，后来窝在白哉怀里一舒服放下心来就睡着了，后来自己怎么到床上的全都没了印象，白哉呢？环顾了一下这简洁的卧室，心里有些别扭，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窸窸窣窣地摸出房门，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头还没抬起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白哉的视线拂过那张清丽的容颜，声音有些淡淡地暗哑，“你在干什么？”
　　“呃……没什么，想找你而已。”撞见了正主零只好直起腰，尴尬地笑了笑，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剑和脸上的薄汗，原来一大早就在练剑啊……
　　候在走廊下面的侍女们见当家结束了晨起的剑道时间，便上前服侍洗漱更衣。零很自觉地站在外面等着，只是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回答了那句话之后白哉投过来炙热的目光。
　　白哉整理好衣服出门，披上羽织，把千本樱别在腰间，然后朝站在那头的零伸出手。
　　眨眨眼，乖乖地把自己递出去，零突然觉得这种俨然夫妻式的相处模式让她既欢喜又害怕，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在乱窜。
　　“怎么了？”她的掌心里的手似乎出了很多汗，白哉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零。
　　“没什么。”零不自然地偏过头，幸福就好像突然涌到眼前一样，被人呵护，被人宠爱，被人珍惜，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呢……
　　晨风撩起了她两侧的蓝发，光线穿过发丝垂落在她的侧脸上，晶莹的光泽让人生不出半分亵渎的感觉，躁动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突然就安定下来，把偏离的人拥入怀中，“今天早点回来，有东西给你。”
　　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她低下了头，轻嗯了一声。
　　白哉要给她什么东西？这一天刚开始的时候，零思考着这个问题，然而一大堆文件最终还是没让她仔细想下去，硬生生推开一大堆事务，提笔写了一封信，到了双殛命灵栖传回灵王宫。霞大路家的事情万一到时候瀞灵廷管不了，贵族也管不了，那就只有请王族出面了，这恐怕就是山本那个时候想要拜托自己解决的事情吧？
　　一想到灵王宫，流晖去虚圈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回来没……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但是她不想表现得太过关心，免得那个不正经的男人嚣张起来又把尾巴翘天上去了，轻叹一口气，把流晖那张脸从脑海中踢出去。信的末尾附带提了一下自己和白哉的事情，反正是转交给父亲的，早晚都要告诉他的，未免太过唐突还是提前说一声。
　　稍微从大灵书回廊里抽调了一点和霞大路家有关的资料，发现贵族的治外法权倒真是令人头疼，原来山本早就注意到了霞大路家的问题，但是一直都没有办法通过正当的手段介入调查，当时的情况，要是零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貘爻刀，天贝手上的那一把……可惜夜一没能从现世带回一把完整的貘爻刀回来，否则就有很多证据和信息可以掌控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零回了家，得知白哉并没有给自己安排别的住处，好吧……还是回白哉那儿去好了。走进白哉的院子，他已经回来了，不过却是在房间里和管家说着什么，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便不作打扰，只是坐在院子里耐心等着。
　　“外头冷，坐着很凉。”处理完家族里的事情，白哉来到零的身边，一伸手，果然体表一片冰凉。
　　环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屋，“你不是在和管家说事情嘛，就想着不打扰你了。”
　　“朽木家里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回避。”把零放到了软垫上示意女婢取条毯子来，“反正其他人不会见怪。”
　　靠着白哉的肩，什么不见怪，是见怪不怪了好么？零贴着他温暖的怀抱，不用抬头就能想象那双温柔的眸，“白哉，我会被你宠坏的。”颤动的睫毛还未拾起，便被唇形的温热含住，顺从地垂着眼帘，低声呢喃：“万一哪天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怎么办？”
　　“那就跟着我。”
　　抿嘴轻笑，离了那双唇，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白哉，“呐，你早上说要给我什么？我可是惦记了一天呢。”
　　揉了揉她的脑袋，白哉伸手从书桌上拿起了一个盒子，“刚刚做好的。”原本管家就是来送这东西的，反倒是收下它的人在外吹了一阵子冷风。
　　双眼一眨，在他的注视下打开，目光稍稍怔住，继而笑容灿烂，“我很喜欢。”
　　白哉抱着她和她灿烂的微笑，嘴角徘徊的笑意如同寒风料峭中的新绿，破冰化雪，上次去现世海边玩的时候，井上织姬无意间说起零告诉她她喜欢篠笛，那天听她吹笛确也好听，回来之后便请人做了一支，指孔周围雕了怒放的八重樱，是她双眼的形色，“喜欢就好。”
　　零执着篠笛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一口，空气在竹管里震颤发出清凉的音色，“想听吗？”篠笛是零在现世的时候学的，一开始只觉得这声音清清冷冷的，不似其他乐器那般喧闹抑或是低沉，后来想想也许这笛音更符合那时的自己孤寂空洞的心。
　　さくらびと。
　　樱花的清甜，温柔一触而过，簌簌如雨。扣着她柔软的腰肢，渐渐回暖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她的体温，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