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46、Chapter 045

　　六番队的队员见到白哉和零走过来的时候纷纷行礼，这里已经被六番队第一时间接管了，恋次正带着一干队员勘察现场。
　　现场寒气森森，留在原地的冰柱在曙光下熠熠闪光，伸手覆上了冰凉光亮的冰面，察觉到那股熟悉的寒冷灵压，白哉的眸色暗沉，是冰轮丸。
　　零在现场的附近转了一圈，她已经感觉到事情在往很麻烦的方向发展着……山本那个家伙虽然表面上刻板严肃，可有时候，也是会有私情的，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他的亲传弟子被刺客袭击的状况下。
　　估计……那老头子现在两眼一定瞪着杀气。
　　但是，日番谷并不等于冰轮丸，零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一番队很快就下达了对日番谷冬狮郎的逮捕命令，甚至追加了一旦反抗就地处死，将紧急特令上升到了护廷大命的程度。
　　这老头子果然是动怒了。
　　四番队里，京乐的情况还是没有稳定下来，卯之花不得不守着，浮竹担心好友，所以也在边上，白哉作为王印拘捕事件的负责人，同样陪同，于是零，也出现在了病房里。
　　病房里四个队长和旁边的八番队副队一同围着病床上的人，卯之花收回鬼道治疗的手，松了口气，总算是好一点了……她稍微擦了一下汗，看见旁边望着窗户发呆的零，眉毛又不自觉皱了起来，刚才队长会议上她本想劝说山本更改那么严肃的指令的，但是后者毫无理由地放下了不许质疑的回答，这个时候，只有零的话山本才会听，然而她却一声不吭，“零，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知道卯之花指的是什么，然而零却摇了摇头。
　　“那种情况下，我们说的对他都没用，但是零，你可以做到的。”卯之花沉声地提醒她。
　　叹了口气，“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些东西我到现在也还没想明白，本来想京乐队长查了资料以后告诉我的，但是他却躺在了这里。”
　　“是那个叫草冠的名字吗？”清冷的声音一开口就叫零陷入了短暂的呆愣。
　　零没有侧头，而是点了点下巴，“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恐怕有两把冰轮丸。”
　　两把？
　　一室静谧。
　　“三九番队的人和京乐队长都是被冰轮丸所伤没错，但是我看过两边的伤者情况，斩魄刀的灵压不一样，我指的是强度不一样。”零微微蹙眉，“感觉伤了京乐队长的这边这个冰轮丸要强一点。”
　　“你的意思是……”浮竹微微睁大了眼。
　　“浮竹队长，你和京乐队长都是用双刀的，一刀和双刀，哪种情况下更强？”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问了浮竹一个问题。
　　“这个……虽然是双刀，但是能力是合在一起的，怎么说都是双刀的时候更能迎战……”
　　“没错。”零点了点头，“死神觉醒斩魄刀，其实是死神和寄宿在浅打中的刀魄签订契约，而这个刀魄是唯一的，像你和京乐队长这样成对的刀魄是十分罕见的，一个刀魄所能够提供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单刀的刀魄只有一把斩魄刀，而冰轮丸的刀魄，只有一个。”
　　“那你为什么说……”浮竹愣住了。
　　“但是也不排除意外啊。”零摸了摸下巴，“确实有些奇怪……我就在想日番谷队长年纪那么小如何能得到冰雪系最强刀魄的认可，恐怕是斩魄刀本身出了点问题，但是现在至少出现了两把冰轮丸是肯定的，问题就是另一方的持有者……”
　　“确实，京乐队长在瀞灵廷内遭遇袭击的时间和三九番队在现世遭遇日番谷的时间相差太短，就算再怎么飞速从现世返回，也不可能做到。”白哉平静地道出自己关注到的问题。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和总队长说呢？”卯之花有点不悦，零就算了，白哉也这样。
　　“山本还不至于是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报告书都已经交上去了，他肯定会看的。”恐怕现在病房里淡定着的就只有零和白哉了，她的视线穿过不断飘起的窗帘，“而且……在全力捉拿日番谷队长这件事上，他一个命令都没有传到五番队。”
　　“如果山本真的受到情绪影响的话，他只需要来跟我说一句话，十分钟后我就会把人送到一番队。”原本她就没有真的去找人，而是简单地调查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罢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想抓的人，只要在尸魂界和现世活动，即便是尸体我都能找回来，除非……遇上那次上川晗失踪的时候，和同样能支配灵子的人在一起，那就找不到了。”
　　而能支配灵子的，除了王族不会有别人，这一点，他们都懂的。
　　“难道说元柳斋老师……”
　　零比较喜欢相信自己的判断，她相信自己选择信任的山本，那不是一个越老越糊涂的人，该说他越老越精明才对，支着下巴，她瞥了那边依旧昏迷的京乐一眼，“静观其变吧。”
　　话音刚落，金黄色的流光从窗外激射进来，围绕着零上下飞舞，带着火焰的翅膀扇动着，传递出什么讯息，轻啧了一声，“王印回来了。”
　　瀞灵廷内突然弥漫开来一阵强大的灵压，双殛上冲天而起的金光像是一道劈裂了空间的闪电，“紧急事态！通知正在现世和尸魂界进行搜查的全部队员，已经在双殛之丘确认日番谷十番队队长与抢夺王印者的灵压，紧急返回！进入紧急防御状态！重复一次！紧急返回！进入紧急防御状态！”
　　双殛上，“叛逃”的日番谷，“死去”的草冠，还有前来“救人”的黑崎一护，和瀞灵廷的全体死神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黑崎一护，你若阻拦，就连你一起格杀！”碎蜂对一护的搅局表现出十分的不满。
　　面对只服从命令的瀞灵廷死神，一护狠狠地一咬牙，又是这样吗？愚昧地服从着命令，命令就能等于一切吗？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恋次，一角，碎蜂，白哉……你们倒是清醒一点啊！
　　“等等！”充满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自觉分开的道路上走来了几个人，“草冠宗次郎，你还活着啊。”
　　日番谷看到零出现的时候愣了一下，想到后面的草冠，表情瞬间僵硬了下来，她相信着自己，所以才把王印交给自己转移，结果……
　　零察觉到日番谷的表情，她倒是无所谓，跟在山本的身后朝前看，近了，就能看清情况了，眸子逐渐退回剔透的无色，注视着悬崖边那众人背后的冰霜巨龙。
　　【冰轮丸，你在干什么？】
　　【你是谁？】
　　【连我都不认得了，难道魂魄被撕裂，记忆也消失了吗？】
　　【报上名字来，死神。】
　　【零，楠木零。】
　　拄着拐杖走来的山本微微睁着眼，冷哼了一声，“偶然沐浴到了王印的光，在虚圈获得重生了吗？”
　　“没错，然后我回来了，通过王印获得的生命，我要控制王印，成为尸魂界之王。”草冠大言不惭，完全不了解他对面站的人中有谁。
　　【冰轮丸，还要把你犯下的错扩大吗？现在的状况，你还看不清吗？】
　　【我只把力量提供给强大的人。】
　　【你的主人只应有一个，留下的人，也只能有一个。】
　　“居然说要成为尸魂界之王，真是桀骜不驯！”山本怒斥，他太狂妄了！
　　“哼，这话应该是说现在的你们才对，就让你们尝尝吧，这王印的力量。”草冠的目的很简单，和日番谷联手，用卍解过的冰轮丸破开王印从而解放王印的力量，然而事实并不如他想的那样顺利。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成为你的同伴，我只是为了赎罪而已！
　　【单刀对单人，即便你失去记忆，但是这点最基本的世界法则都不忘记了的话，也是不可饶恕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零的瞳色恢复正常，看着两把冰轮丸，一头蓝发在双殛的风中飘洒如练，手指虚画了好几个看不懂的符文，红色的光芒从地面如蛇游走，周围的人却似乎都看不见一般。碰撞的冰轮丸在两个主人都不自知的情况下，突然亮了短暂的一秒，然后就恢复正常。
　　强大的剑气破开王印，闪烁的金光夺人眼球，刺痛双目。
　　抬起一只手，重新睁眼好像做完了什么事情一样的零挡住面前那刺目的光和卷起的气浪，“灵栖。”金黄色的鸟儿从万丈光芒中飞落零的肩头，“把冰轮丸的刀魄带去凤凰殿受罚。”一团冰冷的光推入双爪，无视迎面的狂风呼啸，她并不在意面前的王印被人解放，现在刀魄的问题优先一切，这是她身为斩魄刀们的引导者最重要的职责，也是从她母亲那里接过的使命。
　　“杀了他！”山本一拧眉，看着光芒退去后出现在面前的龙化生物，王印带来的力量是千变万化的，谁都说不准下一秒会出现什么。
　　一道冲天的灵压仿佛就像是在等这句话一般，从人群中央闪电一样冲到前面，横冲直撞的攻击破坏了冰铸的身体，但只片刻的功夫，便恢复如初，一人一龙缠斗着滚下了悬崖。
　　“剑八！”一护看着那头把剑八几招就撂倒的龙身草冠，好强的力量。
　　轻哼了一声，龙化的草冠傲然立在了双殛之前，高傲地看着所有的死神，这就是王印的力量，能称霸一切的力量。
　　再度变化的力量如潮水覆盖瀞灵廷的土地，恐惧降临，山本看着眼前这一幕，哼了一声，“不许后退，将重犯草冠宗次郎就地处死！”
　　零回头看了一眼瀞灵廷的边缘，拔出归零，红芒破体而出，那如树枝一样扩散到流魂街上的冰条尽数冲垮。
　　不断膨胀的灵压覆盖了瀞灵廷的街道，再这样下去会包围整个瀞灵廷，王印暴走了。
　　卯之花看着那不断向双殛毕竟的暗蓝色灵璧，“零，那是王印，你能想办法控制么？”
　　摇头，只是名字叫王印而已，但并不代表是王族就可以控制，“谁拿着它谁就是主人，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力量不够的人就算拿着王印，也无法支配。”
　　“你去里面取回王印。”山本手中的拐杖一拄地面，露出斩魄刀的刀鞘，“外面由我们来压制，速战速决。”
　　点点头，这样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外面就交给你们了。”余光略略扫了一眼，刚才山本下令行动的时候，白哉好像也朝那边去了，也就是说他也在那个灵璧里面吗？
　　背后，队长级的灵压齐齐升起，她抬手在灵璧边缘破开一道小口子进入内部，看着前面的庞然大物，虚的叫喊从前方传来，刚刚向前迈出的脚步就僵硬了下来，冷静的表情有些破裂，垂挂在胸前的石头散发着血红的光。
　　王印的内部连接着虚圈，现在就像是在瀞灵廷内部打开了一个无法关闭的黑腔一样，源源不断的虚从虚圈进入到了瀞灵廷内。零的眼前一黑，单膝跪地，轻轻喘着气，适应着突如其来的负面状态，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