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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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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流感持续了快一个月,温娆天天待在医院,虽然有谨慎做防护,但还是中招了,病了一个礼拜才好。
这次的流感只是普通流感,顶多就是身体难受几天,好了也没多大事,温娆自己倒是无所谓,她就怕传染给曾轻轻,但是他又总任性不听劝,晚上非要黏着她睡。
结果就是......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才痊愈,曾轻轻就病倒了。
他生病是最让温娆头疼的事,因为曾轻轻这家伙一生病就很难搞,药太苦就会不肯吃,要是身体很难受还会有很大的情绪,又哭又闹要人哄,每次都把温娆折腾得苦不堪言。
温娆也不愿意每次都要费劲哄他,从他20岁开始鼓励他自己喝药,等他喝完再温言细语夸一夸、给点奖励,他也会很高兴。所以他也有乖巧的时候,前提是药没那么难喝。
这次的流感让人实在不好受,鼻子堵,发高烧,浑身酸,曾轻轻的脸蛋都烧得红通通的,一直有气无力喊难受。
温娆给他拿来了布洛芬混悬液,叫他起来喝掉,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说等会喝。
她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直接戳破他:“拖延时间也没有用,早喝晚喝都得喝,我放在这里,你想通了就自己喝掉。”
曾轻轻用被子蒙住头,委屈巴巴地抱怨:“这个有股怪味,不好喝?”
“哪里怪了?明明是甜的。”
“就是有怪味。”
“行,怪就怪,那我可不陪你了。”温娆直接走人,还把房间门关上。
她走到餐台前快速往咖啡机里丢了一些咖啡豆,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偷听。
房间里静悄悄的,但是安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房间里响起曾轻轻焦急的呼喊声。
“娆娆......”
温娆故意不回答他。
他的呼喊声一句比一句响亮,喊了好久才噤声。紧接着,温娆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赶紧溜会回餐台前,将研磨好的咖啡粉倒进杯子里,假装出悠闲的样子。
于是,曾轻轻一冲出来就看见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冲咖啡,听到他的动静,温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手上搅拌的速度都没变。
“嫌自己烧的温度不够高吗?鞋子都不穿?”
曾轻轻气得眼眶通红,“我叫你你不理我!”
温娆装作吃惊,“你叫我了?没听到啊。”
曾轻轻气呼呼地瞪她,嘴角不高兴地往下撇,“你肯定听到了!”
温娆失笑,“说话声音这么大,看来你病得不算很严重。”
这句话把曾轻轻气得发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强调:“谁说得的?!很严重!”
温娆把冲调好的咖啡晾桌上,走过来牵他,“很严重?很严重就乖乖吃药,不要每次都要我来哄你吃,你要是在再这样耍赖气我,我就给你捏鼻子灌了。”
说完,她作势要来捏他的鼻子,曾轻轻赶紧用双手蒙捂住半张脸,“我会吃药的!”
温娆亲亲他的手腕,“好,赶紧回房间去,你连鞋都没穿。”
回房间的路上,曾轻轻没了刚刚的气势,小声保证自己会乖乖喝药,求她不要这样不理自己。
而且他还把“我会自己喝药”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温娆知道,他看似在“保证”,其实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
越是反复强调,越说明他不想自己喝药。
温娆带他进房间,守着他喝布洛芬,喝完还给他冲了感冒冲剂,曾轻轻讨厌药味,一闻到冲鼻的药味就皱起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温娆坐在床边,鼓励他:“加油,你可以的。”
曾轻轻捧着杯子,憋着气一口吞完。
看到他这幅样子,温娆是既无奈又想笑。他的性子她可太清楚了,他就是想趁机耍耍赖撒撒娇,但她也不喜欢他总这样耍无赖,明明他已经能自己喝药,之前几次生病都很省心,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莫名其妙耍起无赖。
喝完药,他着急地找水,嘴里不停说着“苦死了苦死了”。
温娆早有准备,立马递水杯给他。
曾轻轻咕咚咕咚连喝大半杯,喝完就依偎进温娆的怀里。温娆摸摸他的发顶,用唇贴着他的额角吻了好几下,“表现还行,早点休息吧,我会陪你。”
曾轻轻神情疲惫,右手习惯性地想往她的衣服里钻,但是冬天的衣服穿得多,他摸索衣服的边缘,掀了一层还有一层,搞得他不耐烦,生气地咬她的衣服。
温娆掀起衣服,抓着他的手放在他寻找的位置,可能是还没解气,他摸了几下还是不满足,直接全部掀起用脸贴上去,贴上的瞬间,他舒服得喟叹出声。
“娆娆......我好冷......”
因为感冒的原因,他说话时鼻音很重,声音一压低显得很可怜。
见他一直在蜷缩身体,她摸了一下他的手,还用脚碰碰他的脚,发现他的手脚都好冰。
温娆把他的手攥在手里轻轻搓,细细吻着他滚烫的面孔,安慰他:“睡着就不难受了。”
曾轻轻依偎在她怀里,没再说话,呼吸也慢慢平稳。
温娆知道他已经睡着,半搂着他一起躺床上,只要她稍微动一动,怀里的人就会紧张地揪她的衣服。
他的体温还没有立马退下来,温娆抱着他都抱出了一身薄汗,但是她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寸步不离一直陪她,而且还一直关心着她的体温变化,手脚冷了就给她暖身子,体温太高就用温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尽管她强烈要求他不要总贴着她,但他还是执拗地要挨着她,在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在用额头抵着自己,小声嘟囔:“快点好,一定要快点好......”
回想到这些,温娆觉得既暖心又好笑。
此时,曾轻轻不安分地动动身体,在睡梦中呢喃:“身体好痛......后背好酸......”
他闭着眼睛用嘴找到地方,含在了嘴里才安分下来。
温娆搂着他轻轻拍,直到自己也睡着。
曾轻轻的感冒来势汹汹,但是走得也快,很快又精神起来,还开始计划圣诞节怎么过。
温娆想想,觉得是现在是12月初,距离圣诞节还有20天,是可以着手布置家里了。
12月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三年前,曾轻轻就是在12月向她求的婚,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他送了戒指,但是没有办结婚证,结婚证才办。
他们每年都会提前把家装扮一下,让家里有浓浓的节日氛围。
温娆和曾轻轻一起在院子里装扮圣诞树,温娆忽然想到一件事,“轻轻,忘了和你说了,我婶婶今天会过来看看我们,她说给我们带送几罐自己酿的米酒来,待会应该就来了,我忘了跟你说。”
曾轻轻并不在意这些,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把铃铛一一挂好,开心地冲她炫耀,“这样挂好看!”
温娆随意瞟了一眼,也忙着手里的活,连胜声称赞:“好看!好看!你真厉害。”
她的夸赞太敷衍,曾轻轻听得不高兴,走到她旁边抱怨:“你根本就没看!”
“看了呀!”温娆笑着揉揉他的脸,“你做什么都好厉害!”
曾轻轻哼一声,还是不满意,“夸得太假了,我真正厉害的时候你都不夸我!昨天晚上你趴在我身上掉眼泪,只知道求我放过你,都不夸我让你连续......”
“曾!轻!轻!”温娆哄红着脸捂他的嘴,这他们现在可是在院子里啊!虽然是独栋别墅,两边的邻居距离他们家有一定距离,但是说话声太响还是有可能被听见的。
温娆想到他昨晚的荒唐,脸都燥热起来,“不许说出来!”
看到她脸上的绯色一路烧到耳根,曾轻轻觉得有意思极了,用嘴贴着她的耳朵继续说描述着她昨晚的反应,说完还要欣赏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在她张嘴想骂他的时候俯脸亲她,让她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更气人的是,他还亲一下说一句让她羞恼的话,顽劣得要命。
正嬉闹,忽然传来了门铃声。
两人对视一眼,温娆反应过来,“是我婶婶来了!”
婶婶今年生了三胎,她怀里抱着小的走在后面,两个大孩子提着东西走在前面,叔叔跟在旁边。
大家一起进屋坐下,婶婶怀里那个七个月大的婴儿嘴里咿咿呀呀,叔叔连忙抱过来到处走。
婶婶笑着解释:“他不肯大人坐下来,要抱着他到处玩。”
温娆看这婴儿长了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笑起来露出一颗小奶牙,觉得可爱,忍不住抱过来玩。
叔叔半是玩笑地说:“娆娆,你们都打证了,可以开始准备了。”
温娆倒是还没这个想法,但是也不好拂长辈的面子,便含糊地回答:“这种事,再说啦,随缘。”
怕发酵成催生话题,她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的小手好肉呀,你们带得好好,全身肉乎乎的,可爱死了。”
刚好这孩子笑着想伸手抓她的脸,她顺势抓过来亲了一下小孩子的手背,对他说:“好啦,去你爸爸妈妈那里啦~”
她把小孩子递给婶婶,递完看到曾轻轻在旁边阴着脸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他怎么生气了?
送走叔叔婶婶,曾轻轻立马拽着她去洗手,挤了一大堆洗手液用力搓,搓完还搓她的脸,他的动作很粗暴,她的脸和手被搓得火辣辣的,温娆觉得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生气地推开他。
“你在气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亲那个小孩的手!”
温娆愣了一下,觉得他不可理喻,生气地警告他:“你不要什么醋都吃!讲点道理!”
听到她严厉的语气,曾轻轻的脸色更阴沉,像是和她较劲一样又拿毛巾搓她的嘴,“我不要讲道理!我就不讲道理!反正你就是亲了别人!亲人亲猫亲狗都不可以!”
“你的嘴......”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只能亲我只能夸我......”
他压低脸,把她的下嘴唇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温娆躲开他,不肯被他亲。
“你先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是你自己有错还是我有错,不许乱发脾气。”
温娆晾了他几个小时,临睡前他还是没忍住,主动靠到她身边,可怜兮兮地认错:“不要不理我……是我错了。”
温娆不为所动,“错哪了?”
“我给你洗手洗得太用力了。”
温娆语噎,“不对!你再想想!”
曾轻轻把脸贴在她颈窝里蹭,“那就是不应该用毛巾搓,毛巾搓得疼。”
温娆觉得又气又好笑,他哪里在认真认错?他肯定知道她期望的“正确答案”是什么,这是在故意绕弯子坚决不认错呢。
曾轻轻捧着她的手背一通乱吻,吻完还用她的指甲挠他自己的脸,“那你搓回我。”
温娆拍拍他的脸,“我才没你那么不讲道理。”
见她终于肯主动触摸自己,曾轻轻高兴起来,“对,我不讲道理,我就是不讲道理。”
他掀起她的衣服,把脸埋进去亲。
温娆低低地叫他,想阻止,却被他捂住嘴巴。
今晚的矛盾又被他的主动缠绵混了过去。
跨年这天,温娆和曾轻轻一起去广场倒计时,十二点整的时候一起放飞孔明灯,曾轻轻仰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温娆问他:“新的一年,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曾轻轻低下脑袋,嘴角撇下来,不肯说。
“你说嘛。”
他沉闷良久,问:“娆娆,你真的想生小孩吗?”
温娆愣了,思索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曾轻轻牵起她的手,轻轻磨蹭她的掌心,说话带点恳求意味:“我们不要小孩好不好?”
温娆没有立即回答好或不好,而是笑问为什么?
曾轻轻把脸埋在她颈窝,不让她看见自己落寞忧伤的神情。
“如果有小孩,你肯定不会这么关心我了,你也不会只看我了……我总是忘不了,以前你和陆扬在一起的时候,你抱他,你只看他,还冲他笑……我心里好难受……那时候我天天在心里诅咒他,我巴不得他吃饭被噎死,出门被撞死……怎么死都行,反正我好想他消失……反正这种感觉好痛苦,我不想再体验了。”
说完,他加重语气强调:“哪怕是我们的孩子……我也……”
“好了,别说了。”温娆打断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我答应你,不要孩子。”
她想吻他的脸颊安慰他,但是现在他已经长得很高,她必须得踮脚才能吻到。
“轻轻……我只爱你,只疼你,只陪你……你不要再难过了。”
听到她的承诺,曾轻轻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天空中的万千灯火把他的眼眸衬得更加璀璨。
他激动地搂紧她,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
“一定要只爱我,永远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