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城市来的媳妇》陈钟

7、第六章

　　第二天大勇来时，自强和丽娜正在把客厅改成办公室，他立即加入了进去，将安装楼下的电话移到了楼上……
　　中午吃饭的机会，自强出面谈了大勇的工作和他一起跑矿山，对全县矿藏量作一次调查。当丽娜问有什么想法时，大勇挑逗地看看他们说：“一切听老板、老板娘的！”
　　“大勇，不准你这样叫我们！”自强瞪了他一眼。
　　“好！不这样叫！”大勇嬉笑地答应，说回去农活上就让老婆在家请人，暂时每天骑摩托来上班。
　　大勇走后，丽娜给自强讲：“明天周末，利用休息开次筹备会，给王老师和老村长通个电话。”然后和自强开车去工区的集市采购食品、蔬菜、为明天做准备。
　　第二天自强接到王老师的电话说他自己来，丽娜对自强说一定要开车去接，催自强快去，她在家准备饭。
　　自强走后，她一直在忙，好在得大勇当她的下手：杀鸡、破鱼、洗腊肉、捡菜……
　　王老师、老村长他们接来，一桌丰盛午餐已经做好了，除腊肉、辣子鸡、魚、回锅肉大勇教她做的本地菜外，还有芝麻酱凉拌面、炸鸡腿、薯条……
　　待他们稍作休息，丽娜就叫自强请大家入席，把茅台酒打开，由她在每人面前斟满，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说：“今天由我代表自强欢迎大家的到来，感谢大家对我们回到家乡的支持，现在为我们重晶石加工厂筹备组的成立干杯！”5个人将酒杯碰在一起干了第一杯，随后丽娜又给大家斟了第二杯：“现在我以家庭主妇和本次会议主持人宣布，今天会议是四个字，吃好喝好！”和自强交替向他们三人敬酒、挟菜……直至将一瓶茅台喝完。
　　饭后，丽娜把大家请到客厅改的办公室，每人面前一碟瓜子、一杯“铁观音”茶，一边嗑瓜子、品茶，一边摆谈。丽娜将预想好的一些问题随闲聊说出来，不是要他们具体做什么……结果，他们对她的话题发表了很多好的意见，这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最后，她再次代表自强向王老师、老村长表示感谢，并和自强一起开车把他们送回家。
　　接着自强、大勇开始对全县的矿进行调查，小车去不到的地方骑大勇的摩托车，早出晚归。带着干粮和矿泉水，爬山越岭、涉水钻洞、攀缘悬崖绝壁，很艰苦。夏天的山区毒蚊一咬就是一个疙瘩，痒得叫人难受，还有毒蛇、蚂蜂，每年都有被咬和被蜇致残甚至死亡的，很可怕！
　　一次丽娜跟着去一个矿点，爬山时，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条青蛇，吓得她“哇”的一声松了手中抓住的小树，在千钧一发，大勇一把把她拉住，再看下面的深谷，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再跟着去，就让她在山脚等。
　　哪知，一次自强爬山踩蹋了一块石头，滚下山撞在一个蚂蜂窝上。“捅了蚂蜂窝”这还了得，到处找人报复，找到了山脚下的丽娜，一群蚂蜂把她团团围住，她脱下衣服把头包住边跑边喊……在山上的自强、大勇听到丽娜凄历的喊声，见前面有个水塘，忙叫她跳下去。蚂蜂隔着衣服在头上盘旋一了一阵，见无从下手，才气急败坏地飞走了。
　　等自强、大勇下山从水塘救出来，脸色苍白，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顿时，自强的眼泪夺眶而出，一个可怕念头让他发疯似的在她脸上、头上找着，结果找到了6个红点，要再多一个就完啦！听老人们说被蚂蜂蜇上7蜇就没救。
　　大勇把丽娜背上车，自强开着飞奔往县医院。到医院马上进行抢救，昏迷了三天三夜，吊了三天三夜的针才抢救过来，病危通知都下啦！
　　这三天三夜，自强寸步不离，守在丽娜的身边没合上一眼。
　　当丽娜醒来见自强在身边，“自强我这是躺在哪里？”
　　“你巳经昏过去三天三夜啦！现在是住在县医院。”自强回答。
　　“哦！我不是做梦吧，我们不是在山上吗？现在我感到头痛！”丽娜没有神气地说。
　　“我马上叫医生！”自强按了一下床后边的按铃，“你知道这三天三夜是怎么过的吗？吓死我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两个老人和姑娘交待……”自强的眼泪流了出来。
　　这时，医生进来了，见他们在讲话，忙制止说：“要好好休息，少讲话！”取出听症器听了听她的心跳和呼吸，然后又用血压计量了血压。
　　“大夫，下一步怎么治疗？”自强问。
　　“继续输液，把毒素全都排出来，曾经送来一个蚂蜂严重蜇伤的病人，抢救脱脸后就要求出院，结果出去不久发生死亡的病例，你们住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医生说。
　　听医生说自强担心起来，没有休息好的脸上更加难看。
　　丽娜见了，对自强说：“不要怕，上帝知道我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不会让我走的！”安慰着自强。
　　后来丽娜又住一个多星期才出院。
　　上次差点滚下深谷，这次又躲过了一场劫难，自强和大勇再不敢让她跟着去矿山了。她就在家将他们每天带回来的样品整理编号，用量杯和天平简单测出它们的比重陈列起来，在放大绘制的图上标上符号，到调查结束，一张全县重晶石矿的分布图出来了。让自强、大勇都感到惊叹。
　　从绘制的图上把各矿点连起来，从邻县入境，穿过全县三分之二乡镇，在鸟镇形成一个三角地矿带，石头寨恰在三角矿带中心，证明了老村长石头寨“白石头”最多的说法，估算在百万吨以上，按年开采三至五万吨要开采几十年。
　　自强提出按5万吨规模建厂，丽娜觉得还是请专家论证一下，给王老师打电话请他在县里咨询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
　　两天后，王老师打来电话说他请县国土局打听到了一个省地质队退休的工程师，可以请他来看看，时间定在双休日。星期六一早，自强开车到镇上和王老师一起到县里接，等他们从矿山看了回来已是下午，好在她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他们来。
　　今天的菜除炖鸡外，都是清淡老年人吃的。老工程师喝了一杯茅台，还是大家劝的，饭菜也只吃了一点点，烟更是一支不抽。
　　吃过饭，不休息就叫把资料和样品拿来给他看。当看了丽娜绘制的矿石分布图，老工程师紧锁眉头看了好一阵问：“这图是谁绘的？”站在旁边的丽娜说：“我！”心中一阵不安起来。老工程师看了丽娜一眼，继续在图上看着，不时听到“不错！不错！”的赞扬声，才让丽娜和大家的心放了下来。
　　看完图，他取出随身带的放大镜把样品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让大家坐下来谈谈他的看法：从山形和地质构造判断，以石头寨为中心的花山村矿属板块型矿床，储量估计在150万吨以上，具有建厂开采价值。而且说，据他了解的情况，全县数这个镇的矿最多，质量也最好。
　　丽娜和自强感激地说：“谢谢老专家！”
　　“不要谢，现在是你们这一代大展宏图的时代，祝你们成功。”老工程师鼓励说。
　　之后，丽娜请老工程师到客厅休息，喝杯咖啡，一一被谢绝了。他要回去吃药，是生起病来的，令丽娜他们深感欠意。临走时，丽娜给王老师一个“红包”请他转送给老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