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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爱的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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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的一种
后来的日子,尾崎真泽参加了一个社团,为了准备社团活动,没晚都到很晚才回来。单纯的野弥秋也没在意,因为他与泊高仑的感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呢,虽然两人都没发觉那份奇怪的感觉名叫爱。
也许泊高仑自己都没发现,他呆在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整天不是在卧室,就是在餐厅,或是书房。
期中考试之后,泊高仑在野弥秋哭天抢地的攻势下,最终以野弥秋必须无条件视线他一个愿望为条件,答应了替他补课。
于是,野弥秋为了逼泊高仑用那愿望,用了不少小花招,却没能动摇泊高仑半点用愿望的想法。但他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这次不要逼你许愿,大爷我誓不为人!
“在想什么。”泊高仑淡淡的问道,与野弥秋并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哈哈没什么,”野弥秋双手插进口袋,嘿啦嘿啦傻笑道:“我,我手机忘带了,回去拿下,你等等我好吗?”随后一溜烟没了踪影。
泊高仑点头答应后便找了张长椅坐下,立夏过后,夜幕如深潭一般越悬越高了,星辰与月儿隐匿了身影,每天都是湛蓝无云的夜幕,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尾崎真泽走在回家路上,昏黄的灯光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最近他一直躲在图书馆,掐准了时间才回家,要知道,回那里需要莫大的勇气,他生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些后悔的事。
“尾崎真泽。”泊高仑犹豫过后,叫住了低头漫步的尾崎真泽。
尾崎真泽抬起头,望着立在树荫下的泊高仑,一片夜色里,他的丝发被微风扬起,身材匀称,气宇不凡,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少贵族气质,像极了天幕下等待公主的王子。尾崎真泽看着看着,竟了自卑起来,整理思绪后移步向前。
“还要这样下去吗?”泊高仑双手插在兜里,淡淡地说道。
尾崎真泽吃惊的看着泊高仑,真是个敏感的男人,他明明粉饰的那么好,让所有人以为他要独占秋,而不是将秋推给他人,却还是被泊高仑看出来了。只是,这种事放到泊高仑身上怎么就成白痴了呢。
沉默过后,尾崎真泽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风轻云淡的答道:“对啊,一直这样。”
“执意将秋推给我?”
尾崎真泽呵笑着望向男人,沉默半响说道:“怎么能说推呢,你自己不也渐渐喜欢上秋了吗?”
“我?”泊高仑嗤笑道,将目光移向了婆娑作响的树叶:“我,有爱的人。”
真是个大白痴!尾崎真泽催了口唾沫,用脚掌蹂躏着被唾沫沾染了的土地,仿佛在宣泄一般:爱的那么明显,却不承认么,懦夫!
“你说‘爱一个人,就应该离他远远的,不然将会造成他的困扰’,那么我告诉你,这不叫爱。”
泊高仑听到这儿,不由得抿起了嘴唇,调笑道:“那么你说叫爱?”
尾崎真泽愤怒的握紧拳头,他都说道这份上了,还在要不懂装懂么,还是说你只想看我的笑话?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不必感谢我。”
说罢,尾崎真泽一个勾拳挥向泊高仑,泊高仑因为拳头来的太过突然,被狠狠击退了几步,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留下,嘴角旁的淤青越发明显起来。
“一定要用拳头解决?”
“你几次三番挑战我的极限,我怎可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尾崎真泽冲上前,来了一记急速侧踢,却被泊高仑用手臂挡下了。
“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我忍的很难受吗?”尾崎真泽使出浑身解数,又向泊高仑挥了一拳,可他却轻而易举的接下了,仍旧一派衣冠楚楚的模样。
“噗,你真让人恼火!”
“是吗。”泊高仑反手制住尾崎真泽,淡漠的说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该有承受的准备。”他加强了臂力,将尾崎真泽推出去,转身走人。
尾崎真泽因这句话愣在原地,望着泊高仑逐渐远去的背影,半响过后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本来的目的,于是他迅速冲上去向泊高仑挑衅。
“懦夫,你要逃吗?”
泊高仑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抽出手,接下了这一拳,然而,这也成为了两人正式开战的前奏。
泊高挥过一拳去,却被尾崎真泽不留痕迹的躲开了。“反映很好。”
“你还是关系下你自己吧。”尾崎真泽嚣张跋扈的来了一记飞踢,傲气凌人的说道:“动作怎么痴呆了?不多在你脸上留下点上,我待会就难办了。”
泊高仑片刻失神,尾崎真泽趁此在他外露的地方重重来了几拳,泊高仑英俊的脸蛋,顿时开出了花儿,眼角上多了几处淤青与紫血,嘴上的上也越加明显了。
就在这会儿,想好对策的野弥秋跑来了,本要实行计划来着,却被眼前这幕给怔住了,野弥秋回神后,失心疯一般的冲上去,挡在两人中间。
而此时,尾崎真泽一个漂亮的勾拳,落在了野弥秋脸颊上,因他出拳时减少了一些力气的缘故,只在野弥秋脸上留下了较轻的外伤。这样,就够了,毕竟,一些不得已的伤是必要的,哪怕他是自己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人。
“混蛋真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仑,他招你惹你了?”野弥秋起红了双眼,紧紧抱住泊高仑的腰,愤怒的吼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招惹我!你怎么可以不弄清事实就这样吼我!”
一旁站着的泊高仑听到这里眉心紧蹙,尾崎真泽不是这样的人吧。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却彻彻底底暖了泊高仑的寒冷的心田,那是他此生听过最动听的话语,像极了教堂里颂喻上帝的声音。
“我相信仑,他绝不会无缘由对人动手的!”
泊高仑忍住要流泪的冲动,俯下身紧紧抱住野弥秋,他多么想将怀里的人儿化入自己的骨里,让他无时无刻不与自己同在。
“懂了吗?那是爱的一种。”尾崎真泽抛下这句话,独身一人走远了,黑色身影被街灯拉得很长很长,渐渐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真泽也真是,都不道歉,还说那么奇怪的话。”野弥秋唠叨了一句,决定回去后再去看他。
“仑,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伤口!”野弥秋火烧火急的说道,用手臂勾住泊高仑的脖子,踮起脚尖准备为他查看伤口。
泊高仑沉默不语,脸色却越发阴沉起来,这是爱的一种,那么他对那个人呢,为什么会没有这种感觉,是他不爱那个人了吗?不,不会的,这绝不可能,他此生此世只那个人,他立过誓言的!
“够了,秋,别碰我,让我一人静一静。”泊高仑扯开野弥秋的手,自顾自与尾崎真泽反向而去。
野弥秋用一只手覆盖在泊高仑碰过的地方,那个没被留下一点儿余温的地方:“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幕高高的,树叶不停叫嚣着,野弥秋缓缓蹲下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又要被当成外人,他真的好讨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