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到调戏》一叶纸秋

32、意外（上）

　　这天到了下班时间，萧亦轩突然对于玄琪说明天早上来接他，让他一起去参加一个评审会。
　　第二天到了评审地点，萧亦轩什么也没说，带于玄琪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已有九人。里面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设计师，于玄琪认识其中的半数，贾安也在，于玄琪还看到大学时学校的一位名教授。
　　房间里很安静，于玄琪进去后不敢吭声，老实跟着萧亦轩，老师那里都不敢去打招呼。于玄琪虽然尽量不惹人注意，其他人的目光还是射了过来，大多的目光是不解，有人还向萧亦轩皱了皱眉。
　　一位七十来岁的老者宣读了评审规则和流程，从一百个设计当中每人挑二十份，再把所有人挑选的设计进行统计，选取票数最多的前二十名。第一轮完成，再用同样的方法选出十名。再从十名出选出五名。一二等奖各一名，三等奖三名。
　　于玄琪不清楚是什么设计比赛，只是老实地听着。在这么多大牌面前，他哪敢吭声。
　　从第一个人开始，看过的往旁边传。传到萧亦轩这里，萧亦轩对于玄琪说道，“写下二十份你认为不错的的号码。”萧亦轩自己看过，传给于玄琪，在纸上记下一些号码。
　　用的是盲选方式，设计人的名字单位全用封条封过。
　　当于玄琪看到其中一份设计时，呆住了，拿着那份设计半天没动，这时他才知道这次评审是去年的全国青年服装设计大赛，他也投了稿，现在他手上拿的就是他的设计图样，但笔迹却不是他的，上面的笔迹他当然知道是谁的。
　　于玄琪在之前的单位投了稿，但不是自己去投的，因为他的女上司听说他也要参加比赛，便说帮他一起投了，因为她也要参加。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便让女上司帮忙一起投了，那时心里还很感激，因为投简历还得花上一个快递费。
　　萧亦轩发现了于玄琪奇怪的模样，便问他怎么了。
　　于玄琪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萧亦轩，毕竟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他的话。
　　萧亦轩看着于玄琪，命令道，“有话直说。”
　　于玄琪鼓起勇气，“这份设计图是我的，但上面的笔迹却不是我的。”一句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看向于玄琪。
　　“你确定？”萧亦轩严肃地看着于玄琪。
　　于玄琪用力地点头。
　　萧亦轩打了几个电话，对于玄琪说道，“我让人去查你的资料，十分钟后出结果，你先看其它的。”
　　于玄琪内心充满了不安，但萧亦轩的话不敢不听，勉强打起精神继续看。
　　其他评审都把于玄琪说的设计图拿过去看了一遍，然后都看着于玄琪。
　　过了十来分钟，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根本没有王玄琪投递的设计图。
　　萧亦轩在外面打的电话，进来时，严肃地对于玄琪说道，“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其他人都看着萧亦轩。
　　“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萧亦轩问道。看着于玄琪犹豫的模样，不等他回答，接着说道，“好消息是大赛组委会没有收到你设计图的记录，所以，你我不用担心舞弊的嫌疑和责任。坏消息也是同一个，你的设计图没有投递。”
　　其他人都无语地看着萧亦轩，这不是明着调戏自己的弟子吗？
　　于玄琪听了不知为何，心头压着的石头反而落下来了，很明显有人用了他的设计图。
　　年龄最大的老者问道，“你有证据证明这是你的设计图吗？”
　　于玄琪先摇头又点头，他想起了还有些设计的草图在家里放着。
　　于是，主动站出来两名评委陪于玄琪一起去家里拿图纸，其中有贾安。于玄琪的教授为了避嫌，没有站出来，当然他是最想站出来的那个，自己弟子的作品被人剽窃，作为导师应该要支持自己的学生。
　　于玄琪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下次投递的时候会谨慎。”
　　“萧师的小徒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老者说道，“必须要严肃对待，这不只是关系到你，还关系到整个服装界的名声和前途。”
　　于玄琪想不到那么远，也无法把他失去一次机会跟整个服装界的前途联系起来，他只是不想麻烦大家。
　　来到于玄琪家里，于玄琪从一堆废弃的草纸里翻出来十几张草稿，确实是那张设计图的雏形。回到评审处，叫来评委会监督理事会的人，一起把那张样图拆封，正是于玄琪以前的女上司。
　　于是，一堆评委和监理会的人聚在一起讨论该如何处理此事。
　　贾安说道，“毋庸质疑，全国通告批评，取消接下去的三年参赛资格。这样的事情，必须以儆效尤。”
　　于玄琪一听紧张了，“这样她的职业不是毁了，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来你还没明白事情的严肃性，”于玄琪的老师也说道，“剽窃的行为非常可耻，如果人人都用这种方式来获取荣誉，我们服装界有明天可言吗？确实要严肃处理。”
　　结果是按贾安的建议处理。
　　萧亦轩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只是安静地听着。
　　事情完成后，那份设计图作废。
　　于玄琪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虽然女上司的行为不对，他也不耻她以前的行为，但他觉得这样毁了一个人的前途，他于心不忍。
　　萧亦轩看穿了他的心事，正色道，“你心软是好事，说明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但过分的心软就是软弱。”
　　于玄琪心里好受些，但他还是认为比起一个人的前途，他的设计图作废根本不算什么。
　　贾安突然来了句，“看过你上次的设计图，你在我心中，已经是第一名，用不着遗憾。”原来贾安看着于玄琪沮丧的模样，以为他在为比赛的事难过。
　　贾安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贾安。萧亦轩也不例外。
　　贾安耸耸肩，故意卖关子，“下周我们公司的服装发布会将揭晓。”不再吭声了，任别人问也不回答，只说想知道答案便来看服装表演。
　　一位设计师说道，“贾师，你不会是故意吊我们的胃口，引诱我们去参加你们公司的服装表演吧。”
　　贾安耸耸肩，摊摊手。
　　不过于玄琪确实感动了，不仅如此，还很激动，贾安给予他这么高的肯定，他觉得这比拿什么奖都重要。他当然清楚贾安说的是什么。
　　因为这件事，气氛不如之前那严肃，加上评审过程有些枯燥，大家开始闲聊，聊着聊着又扯到贾安身上去了，有人问贾安什么时候看到过于玄琪的设计图。
　　“对了，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贾安问于玄琪。
　　于玄琪老实作答。
　　“于玄琪，好名字，黑色的玄玉，希望你以后能成为服装界的一匹黑马，”贾安说道，“有次意外地看到他花一上午时间画的三张草图，觉得还不错，比现在看的这些强多了。”他终于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
　　萧亦轩想了一下，以为于玄琪画的是那三位妇女的草图，因为于玄琪参加邵氏会议回来后，便把样图拿给了他，确实不错，有一份根本不需要改动。
　　到了调戏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终于空闲下来，萧亦轩心情很好，决定要在这一天连本带利，加倍把调戏的内容补偿回来，谁知邵承章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去他们公司一趟，说有急事需要帮忙。萧亦轩满心怨言地和何梦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