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灯火阑珊处》妙手空空呦

13、第十三章 剑与球

　　午后，熏风吹过林梢。老屋前的两名少男少女相对而立，距离大概2、3米，手中各持一根细长木条，在木条顶端还很滑稽地斜叉出一支绿油油的小树叶。
　　两人立正，木条端正地举在手臂一侧，然后，呼——呼——两声同步的挥动风声，两人头面不动，手中木条向身侧挥下，树叶点地。
　　“3分钟，得分多者为胜。”迹部眸光扫过对面人左手木条上的绿叶。
　　对面的小牧山不是平时温和无害的模样，也不是学生会里自信从容的样子，而是长发高束，身姿挺拔，一身干净利落。握剑的手姿势标准，此时双目灼灼，面容萧肃，整个人气势隐隐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柄蓄势待发的宝剑。真是意外啊！
　　迹部轻抬下颌，抿起嘴。
　　“预备——”
　　两人举剑相碰，是比赛开始前的试剑。
　　“——开始！”

　　碰一声，两木相接，撞出清脆一响。左边的木条顺势而上，快如闪电，迹部只觉额前一暗——
　　“1：0”
　　阳子手臂收回，重新回到原位。
　　挺厉害的嘛，小牧山阳子。迹部扬眉看着眼前的少女，重新举起手臂，摆出实战姿势，那么——
　　“预备——开始！”
　　……

　　》》》》》》》》》》》》》》》》》》》》》》》》》》》》》

　　“好累！”阳子趴在草地下不想起来。
　　迹部陪练完击剑后，就是阳子的陪练时间……
　　离家不远找了个空地，背后山石，山石下是灰黄的泥土。阳子站在空地左边，原地不动，拿着球拍把网球打向四面八方，而迹部手持木板来回追球，力求把黄色网球打回阳子所在的地方。
　　阳子的网球技术不如迹部的击剑技术，后者曾经修习过一段时间西洋剑，而且加上优秀的运动细胞，所以直接当阳子陪练无压力。但小牧山阳子自己，作为拥有一个在网球上无比厉害的哥哥的普通女生，实际上只懂简单的握拍和凭感觉挥拍——还是当初无聊的时候哥哥教的。此时作为迹部网球大神的陪练，阳子表示压力山大！
　　“要不要休息一下？”阳子一边回球，一边问。加上前面的跑圈等体能训练，迹部已经连续跑动2小时左右了。
　　“再等下。”
　　碰一声，阳子打了个又高又远的球，迹部转身就往后跑。其实她真不是故意要调动他，要知道，作为一个初学者阳子她根本不具备指哪打哪的技能，即使她运动细胞不错吧。虽然迹部的回球都完美地打向她所在的地方，但作为第一次练习网球，她能接到并打回去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回球是高是低、是远是近……呵呵，不要要求太多啊！反正她看迹部练得也很尽兴，如此自我安慰。
　　又过了一会儿，迹部边跑边说：“右边。”
　　阳子蹭蹭蹭抱着球拍往另一个方向跑，险危危地接住并打了个直球，然后迹部又开始以阳子所站的右边为原心跑……

　　又一个小时后，阳子趴在草地下不想起来，“好累！”她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迹部这家伙训练起来太不要命了！
　　抬眼看向旁边，旁边的少年也好不到哪去，汗流浃背，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翘起的灰色发梢都衔着汗珠。因为他只带了一把球拍过来，给阳子用了，他就只能拿块略略削过手柄的木板当球拍来击球，这不论对于适应力还是力量都是一种挑战。
　　树荫下，太阳开始西斜。迹部坐在树下，胸膛静静起伏，背靠树干，静静凝视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子从趴地的状态里找回些体力，刚想开口就看到旁边少年留下的优美侧脸：饱满的额头，夺人心魄的泪痣，挺立的鼻子和漂亮的下颌，十六七岁的少年已有了不明显的、属于男人那般的坚毅轮廓，但在夕阳暖金的光里都被精致到细节的线条压下去了。
　　迹部景吾，校园里人人称颂的帝王，果然是有骄傲的资本。
　　可是——
　　“明天我想吃肉。”原谅阳子煞风景，兔子肉早都吃完了，再加上这么大的运动量，不好好补补可不行！
　　“嗯。”后者依旧静静凝视远方，语气淡淡，四两拨千斤，阳子瞬间蔫了一半。
　　“有鸟蛋也行啊。”阳子不死心。
　　“嗯。”
　　“或者拿家里的草药跟青木姐换点酱肉？”
　　“嗯。”
　　“要不我们去叉点鱼？”
　　“小牧山阳子。”少年终于转回头。
　　唉？阳子不知所以地看向迹部，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代姓地叫她。
　　灰色的眼眸在暖橘的夕阳里流光溢彩，如同流转着绝世光华的宝钻，眼下的泪痣带着种莫名的吸引力，一时间竟叫阳子挪不开目光。少年嘴角扬起个高高的弧度，阳子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不知少年要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
　　夏风穿过，分花拂柳地掠过绿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嗯。”

　　心脏忽然漏跳来一拍。
　　你和我，
　　最终变成了，我们。

作者有话说

　　你们要的j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