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共安好》苏籁

15、十五

　　我蹲下身摸摸这个小怪兽的头，想不到放大版这么慎人，缩小版还挺可爱的嘛，“得，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会餐餐给你肉吃的！”小怪兽以一声长啸应答。我有些惊喜：“你听得懂我讲话是吧！不亏是什么王啊！”小怪兽矜持地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叫你小宝好了！这可是长的好看的人才有的称谓哦！”小宝再次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也顾不上再去添水，抱起小宝就去找大宝。“大宝大宝，你看，它漂亮吗？”我将小宝搁到大宝怀里，大宝看了看，突然坐起身来：“哪儿来的？”“我昨天做梦梦到一个美男伯伯，应该是他送给我的。”“梦？你梦中人是否着一身红衣？”“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说要请我帮什么忙，还说这小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
　　我看到大宝和小宝对望着，两两无言，好像是相识多年的故人，难不成？呃……难不成什么啊！一个人和一只动物，还能有什么啊！我的想象力是不是丰富过头了，我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摇走：“大宝，我给它取名叫小宝，好听吗？”
　　……………
　　“喂，你要去哪里啊？你不喝茶啦？”
　　我无奈地看着大宝远去的身影，揪揪小宝的耳朵：“这人翻脸比女人都快，咱可不能学他啊，阴阳怪气的。”
　　一连几天，大宝对着我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再使唤我干活了。莲执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好些天。就连洛巷也带着一帮人马说要跑去什么地方游玩，我软磨硬泡了很久他都不肯带我，理由是我现在是大宝的婢女，我去哪里都要征得大宝的同意。这就算了，最可恶的是他还顺带把锦沐捎走了，理由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婢女，婢女怎么能也有伺候的人。于是我就只能抱着小宝天天看着大宝的扑克脸度日，一人一兽的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实在无聊了，我便抱着小宝天天往烟凝处跑，好在烟凝人好，不介意我无休止的打扰，也不介意小宝天天往她怀里钻……
　　烟凝很受重视，所以她有一座独立的小阁楼，在沁芳苑后头，她把小阁楼布置的很清新淡雅，较之富丽堂皇的沁芳苑，少了很多脂粉味。看得出来，烟凝虽生的妖娆多情，却心淡如菊，并不适合这样的地方。我也曾说过可以帮她赎身，可她也只是笑笑道自己永远也离不开这个地方，至于原因，她不愿多说，我也不便深究。
　　这日，我又在烟凝处喝茶吃各样的点心，小宝又在烟凝怀里睡得安稳。在我拉着烟凝海阔天空的胡扯时，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琵琶声？我疑惑道：“这里还有别人？”
　　烟凝说：“前些日子来了个姑娘，名唤映月，说是要在这讨个乐师的活做，在姑娘们跳舞时和乐，不过她的一双妙手倒生生让跳舞的姑娘成了陪衬，不少客人专为听她一曲前来，所以她很得妈妈喜爱。映月姑娘好静，妈妈便让我劈了一半阁楼与她。”
　　“这么玄乎？我听着这乐声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烟凝笑笑：“你我不懂乐理，自然是听不出什么的了。”
　　倒也是啊，我不再说什么，把精力都转到美味的糕点上。但这时的隔壁倒是不怎么太平，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将那悠扬的琵琶声取而代之。这是怎么了？我拖着烟凝跑到噪声源。
　　一把推开那装饰一般的门，我看到一位姑娘抱着琵琶蜷缩在墙角，身子不住地发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这应该就是那位映月姑娘了，边上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猥琐男人：“你都来青楼了，还装什么矜持？”
　　映月姑娘泣不成声：“小……小女子……小女子只是卖艺……”那猥琐男人一声嗤笑，上前抓住映月的衣襟。我一巴掌拍在一张桌子上，威风凛凛：“这位人渣，映月姑娘卖艺不卖身，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不得不说，我真是帅爆了！可这猥琐男好像并没有被我威慑到，相反，他眯着一双眼看向我，笑得狰狞：“好俊俏的小娘子，这泼辣范，老子喜欢！她卖艺那你就卖身吧啊！”说着就向我走来。
　　烟凝横在我身前：“这位姑娘并非苑里的姑娘，只是烟凝的一位客人，她年少不经事，还请公子卖烟凝一个面子，切莫怪罪。”低眉顺眼，楚楚可怜。可这猥琐男却并不懂怜香惜玉，扯过烟凝的手腕往一旁推去，烟凝的脑袋磕到跌落在地的椅子，乌青了一块。
　　我觉得火气直往头上冲：“你个混蛋！你弄伤她了！”猥琐男一把扯住我的手腕，王八蛋！力气还真大！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觉一阵天旋地转，直到背上吃痛才回过神来，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我扔到了床上，你奶奶的！这床可是硬的！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我还没开骂，猥琐男就欺身上前，一张猪脸就在我近前：“小娘子，你要是把爷伺候舒服了，钱少不了你的。”
　　受不了……大哥你口好臭啊！果然出门逞英雄还是得带个英雄啊！眼看猥琐男的猪嘴就要往下，我情急之下闭上眼睛胡乱出拳，却不想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