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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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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前些日子我已修炼至灵漩中期,本以为,在这澜风境里,修炼这么些时日,怎么说也该升高些的。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进步。”
“过来我看看。”
苏未满的手握住穆夕的手腕,探了过去。上一次看穆夕的灵力流动情况,乃是成漩涡状循环往复,这一次,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只见穆夕体内,灵力顺着经脉进入,若往常一样,一些汇入丹田,一些汇入识海。修炼多日,并无凝实之态,只是,就像穆夕之前的眼睛一样,透出丝丝的红意。
红色并不明显,像是从灵力中渗透出来的一般。苏未满注意到,随着灵力的流动,红色越来越重,虽然极其轻微,但是苏未满观察的很是仔细,还是发现了这一情况。
当日,穆夕把自己的修炼功法全部传给了自己,但是,他收到的功法只是讲述了如何修炼以及修炼之后的成效,并不曾提到每个境界所表现出来的情况。
修真界功法岂止千万,虽然大势所趋,皆是追求变强,然而途径却是各不相同。他自己修炼的乃是家传功法,不懂处皆有详细注解。穆夕这种情况,并非他可以描述清楚的。
“你可曾内视过自己的灵力情况?”
“我如今修为尚低,只能感受到自己灵力的运转情况。并不能内视。”
“怎么了,大哥,难道我的灵力出了什么事情吗?”
“无事,届时,若是你到达灵漩后期。再来让我查探一番。”
“哦,知道了,大哥。”
穆夕隐隐约约感觉到大哥有事情没有告诉他,但是大哥总归不会害自己的,便放心的又去修炼了。
“未满,眼看着三皇子被关已有五日,皇上并未说过如何处置。大皇子暂理朝政,皇上不露面,这该如何是好?”
“爹尽管放心,皇上既然没有说要如何处罚林清,他便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在晚会之前,曾跟我说过一计,他早已胸有成竹。爹不必忧虑。”
“照你这种说法,朝堂上并不会这样平静下去?”
“平静?何来平静可言?二皇子也不是个能忍的人,我们只需等着罢了,看他将要如何。”
“韩太尉如今处理政事认真,并不曾做何出格之事。我看,事情并非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爹,你不要记挂这些了。有空的话,多陪陪娘和二妹吧。我看二妹近来,身子不是大好。”
苏彦无奈地看了苏未满一眼,嘟囔了一声老不如少,便离开了。
今日乃是太子之位宣布第六日,皇上一直说当日余毒未清,身体不适,让大皇子暂代朝政。未曾更改。
诚王妃,如今的太子妃替太子拢了拢衣襟。
“我一个妇道人家,并不能帮上你什么,只需要你记着,不管有多累,这里总有一个家,在等着你。”
“我知道,你好好照顾昭儿。如今这个位置,我真是坐的百般不安稳,也不知父皇为何性情大变,对皇后林清他们突然变了一种态度。二弟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实在是担心。”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处理好便是。不要着了别人的道,你平平安安,对我和昭儿而言,才是最好的。”
邵林何叹息一声,便上朝了。
刚过了正午,邵清昭闹得厉害,太子妃正抱着他哄着睡觉,下人突然过来了。
“禀告夫人,外边有人找您。”
邵清昭本就欲睡着了,受了惊吓,乍然哭了起来。
太子妃气极,瞪了那下人一眼。那小丫鬟吓得急急忙忙便跪下了。
“就说太子不在,有事且等太子回来再谈。”
“可是,可是那人说是来找太子妃您的,并非是找太子的。”
太子妃正烦着,把邵清昭交给奶娘去哄着。
“带我去看看。”
“是,夫人。”
今日朝堂上,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有几位官员,一直在询问皇上的情况,明里暗里地说大皇子如今只是太子,并未登基。处理政事如此之久,于理不合,恐伤国本。
太子何尝不想皇上临朝,但自从皇上那日中毒以后,一个皇子都不见。外边都说,皇上这是对皇子们寒心了。他想去看看父皇如何了?不允。想请父皇回来听政,皇上便让人传话来,说是病还未大好,希望太子能关心父皇,先暂代一段时日。
当时他说的想回封地,并不是胡说而已,他并不喜欢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且本就懂得不多。留在京城,凶多吉少。却不想,反而走到了这一步,日日和他生活在一起,到真是老天作弄他。
“太子,太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今日下午忽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
“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今日发生了何事?”
“刚过正午时,夫人去见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接了一封信。回来看过后便晕倒了。”
“信?”
“是啊,太子殿下,您快去瞧瞧吧。请了太医来,说是郁结于心,开了几服药,可是夫人还不见醒呢。药煎好了已热了几遍,下人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呢。”
邵林何心下一惊,急急忙忙地便往卧房赶去。他本就担心有人因为他坐上这位子而做出些什么来,如今太子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不是给他的警钟,只是那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到卧房时,太子妃还昏迷着,脸色苍白,倒像是受了惊吓。
“把那封信拿过来我瞧瞧。”
“是,太子殿下。”
丫头把信递过来,轻声说道“奴婢们看夫人晕倒了,便把信从夫人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这里。这中间,是没有人看过一眼的,殿下放心。”
邵林何挥挥手“罢了罢了,下去吧。我在这里便是,待夫人醒了,我再喊你们。”
邵林何展开手中的信,看到字迹时,心里便是一跳。迅速地看完了内容,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太子妃一眼,怪不得她竟会晕倒,原来如此。
“林何……”太子妃睁开眼,未语泪先落了下来。
在封地时,她与邵林何相遇,认识已两年有余。一声“林何”,道不尽的温婉缠绵。
“青儿……这信……”
“太子还问我喊青儿,你的清儿如今可是在大牢里关着呢,太子不快些去看看。”
“青儿,这封信,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绝对没有把你当做他的想法,你得相信我。不能着了别人的计。”
“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当年我就在想,堂堂大皇子,怎么突然就到了那偏远之地,如今看来,一切便都有了解释之法。亏我一直那么信你,信你只是我的林何。信你乃是真心喜欢我的。没想到,没想到竟是为了一个名字。”
“莫要在胡说八道了,这信定然不是林清写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猜想,定是有人瞧见我做太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施此计谋,让我过不安稳。你别这样。”
邵林何伸手把林木青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你我夫妻已快满两年,我对你如何。你但凡存些心思,也是能感觉的到的,这封信所言,并非全是真的。我与林清感情虽好,却断没有那种想法。”
“你来京城几月有余,也是见过林清的。你瞧着,林清像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吗?”
“什么想我念我?什么让我不得安生?都是别人编造来骗你的。你怎的就信了?”
“那信写的那般详细,容不得我不信。细节处分明就是真的,你却还在抵赖。”太子妃泫然欲泣,眉眼间却已有几分松动。
“你偏要如此,难道对得起我对你的情分,你再说,我便恼了。”
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林木青忙扯着他的袖子“我信你便是,堂堂太子殿下还与我这小女子置气。”
“你放心吧,我一定调查此事,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看你还怀不怀疑我。”话未落,唇便先吻了过去,两人又是一番温存。
“今日的信,可送去了?”
太尉府里,邵瑾放下手中的剑,喝了一口茶,皱眉问道。
“送去了送去了,一切按照二皇子的吩咐,亲手交到了太子妃的手里。”
“可打探到情况?”
“打探到了,打探到了。听府里的小丫头说,太子妃看完信当场便晕过去了。太子回去之后,又吵闹了一场。方才了了。”
“这样便没了?”
“这个……我用几两银子从太子妃的贴身丫头那里问来了几句消息。”
“你倒是贪。”
吩咐了人给那人一锭金子。那人喜笑颜开“太子殿下说,他定会彻查此事的,说是要给太子妃一个交代。草民想着,给二皇子您提个醒。”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那人高高兴兴地走了,还未出院门,便被一把剑定在了地上。
“本殿下的钱,岂是这么好赚的。”
“瑾儿怎么又杀人了?”韩卫进门来,瞧见下人正在搬尸体,胡子都跳了几跳。
“他知道的太多了。外公不是常常教导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外孙只是听您的话而已。”
韩卫笑了起来“如此才有帝王风范,瑾儿果然不负我望。”
邵瑾抱住外公的肩膀,大声道“那是,我可是外公您教导出来的。”
邵林清在天牢里并未受过苛待。那日皇上找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过。
外面三月阳光正好,邵林清却不能看到,而有一人,正在大好春//色之下,为见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