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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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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打了个照面,百里玄冰看着对面的人皱了皱眉毛,她并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碰到了王府中的另外另个妹妹,虽谈不上不喜,但她也讨厌这种不期而遇的感觉,仿佛像是嘴里突然飞进一只苍蝇,让她突感厌恶。
而另外四人,两主一扑也是一愣,过去本就不怎么与百里玄冰照面,又多年不见两个姑娘根本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哎呦,真真的巧,刚刚还提起二位姑娘,这说话间竟遇见了。”罗生家不敢怠慢,身边这个大小姐自由就对家中的其她家眷不慎感冒,此刻眼中又生了厌恶怕是想起当年自己母亲所受之委屈,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给了对面二位脸色看,怕是会生出姐妹间的嫌隙来。她却不知百里玄冰又是怎样聪明之人,虽然心感不快,但很快便将情绪隐退。
“原来是两位妹妹,还真是巧了。”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半点怒色,到是让罗生家的有些纳闷了,心里嘀咕着难道自己刚刚看错了不成。
“妈妈,这位姑娘是?”开口说话的是三姑娘百里月兰,她是四姨娘的女儿。
“二姑娘、三姑娘,这是咱们府上的大小姐呀!”罗生家的一脸的笑意,慌忙的给二位姑娘介绍着。二人听了愣了半晌,还是二人身边的丫头发现主子失态慌忙拽了拽二人衣袖才让二人缓过神来,慌忙上前见了礼。
“妹妹不知姐姐归来,一时失礼还望姐姐见谅。”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嫡亲的长姐竟然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府里。原本当年离家便十分突然,她们也是过了好久才听了祖母说她离家求学去了,一晃五年她们只当她不愿回来了那,却不想就这么一下子又出现了。
“二位妹妹快起来吧,我在外求学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见不惯这般的礼数周全。刚刚我已见了祖母,祖母与我说家里多事之秋一家人能妥妥当当的在一起已实属不易,既然都是自家姐妹便随意就好。再说自打今日起我便会住进这博雅轩的书楼里,日常见面总是会常有的。”百里玄冰身上透着大家的风范,说话间也是学士般的洒脱,这让两个姑娘看起来就越发的小家子气了。
“大姐姐说的极是,大姐姐能在王府遭难时归来,自然是念及骨肉亲情的。”软软细语的人便是二姑娘百里悦菊三姨娘的女儿,她与百里玄冰岁数相仿只比她小了几日。
“二妹妹真是七窍玲珑,这么多年也是越发的聪慧了。”面上带着笑,仔细的看着这个三姨娘的女儿,若说这府上她最讨厌的人,她绝对算得上第一人。当年母亲生她时父亲没有能从边疆赶回来,却在二姑娘出生当天回到府上,或许真是因为巧合父亲一心念着要临盆的二姨娘,却把母亲和她仍在南台不闻不问,知道第二天二姨娘生完二姑娘,才到了南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母亲心里难过,又不敢当着父亲的面抱屈,一肚子的委屈只能硬生生的咽下气结于胸中不得散最后郁结成疾,才会早早的郁郁而终。这样的机缘,要她不讨厌她都难。
“大姐姐说笑了,别说这府上就是整个大幽国若说聪慧大姐姐若是不敢当便无人敢当了。”二姑娘咬着牙接着话,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她自己也知道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笑看着渗人。
“这样的话二妹妹休要乱说,父王已经深陷牢狱,若二妹妹还这么不知轻重的说话,怕是要连累整个王府了。”原本的笑容一下便收敛了,她能容忍她挑战自己,却不能容忍她把这种挑战建立在王府的安慰上。现在的王府岌岌可危,这般狂妄的话若传入天家的耳朵,怕是又会生出别的事端。
“我……”我了半天,二姑娘最终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她也只是因为一时受不了眼前人的气,便想着要发发小姐的脾气,这话也就没轻没重的出了口。她到是没想过会怎样,只是眼前人的疾言厉色到真是让她有些后怕了。
“妈妈,这王府以非昨日的王府,妈妈心里应该清楚。对待府中的人便也要更加的约束严谨,即便是主子也不能随意妄语,现在祖母病着无心也无力管束众人,我既回来并答应祖母看管家业,便不会由着这般发展,今日我累了先歇息,明日还请妈妈唤来所有家眷到后院的大场,我有话要说。”冷冷的半分笑模样也无,转身也在不搭理面前的二人,直直的推门进了书楼。罗生家的间了慌忙的跟上,她本以为一个小丫头能有如何的魄力去管这个破败的家,却不曾想竟是这般的景象,几句话就给二位姑娘下马威不说,还直接宣布了要接管家业的决心,真是了不得的大小姐啊。
进了门,也不管门外种种,百里玄冰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右侧一个房间的门。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有些年头的书桌,上面的文房四宝都在也很干净,但看得出并没有人再用它们。
“老王妃一直嘱咐着人收拾这里,还说这是大小姐喜欢的地,便不能乱收拾这么多年东西都是没动过地方的,只是日常清洁清洁灰尘而已。天有些凉了,一会我让人拿一床厚点的被u子来,这里屋小又因为是藏书的地所以也不敢动火,只能委屈大小姐捧着汤婆子了。”罗生家的跟着她进了屋,琳琳散散的叨念了一番,她说的这些她听着有些厌烦,这里种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的也不用她这般的诉说。
“这里没什么事,妈妈不必与我耗着,祖母哪里需要人手你多费心了。哦,对了刚刚跟我会来的二人其中年轻的叫晚生,他有些认生也有些能吃,妈妈您告诉后厨多担待一些。”站在窗前便能遥望远处湖心之中的南台,绿绿葱葱树木掩映间矗立着一栋小楼,她记得那个六角独楼上每个飞檐下都挂着一个风铃,风儿吹过叮当脆响,母亲便会低低的呢喃说是风把父亲的思念从南疆带回了这里。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那是母亲的一个美好心愿,一个一个人做的梦,只是到最后梦醒了又是何等的凄凉?闭上眼睛,她好像能听见那风铃之音,突的睁开眼眸,她该去天牢见见她的好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