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再现》尘埃鲸

4、传染

　　芬克斯的腹部中枪。特拉克尔坐上车的时候他仍在昏迷而血流不止。而迪伦失踪了。
　　车疾速向前开去，特拉克尔查看了一下芬克斯的伤口，在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开始询问司机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噢探长，在你们进去的五个小时内都没有任何动静，派遣中心一开始还有断续的信号，一直到下午两点，就再也没有什么传过来了。电话也不能用了。差不多是七八点的时候，芬克斯警探从那边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就几乎失去意识了。到了后半夜，开始有些可怕的人从楼里出来了。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打死了一个，就躲在车里等你，上帝保佑。可惜迪伦警探不知道在哪里。恐怕…“
　　昏迷中的芬克斯皱着眉，失血使他的唇干燥发白，不断的有冷汗从他额头渗出来，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找不到一丝血色。他哪怕在昏迷中都不得安宁，也许是因为创口的痛楚，也许是因为对现状的忧心。
　　特拉克尔将他横放在腿上，让他平躺着，这样更有利于恢复。他拂了拂他的额头，现在并没有发热，说明伤口还没发炎，这是个好兆头。在他的手离开他额头的时候，轻轻抚平了他皱着的眉。
　　“现在回局里看一下。”看我们的人还剩几个，他同时在心里做最坏的预计。从刚才路过的街区上来看，不安似乎已经在下城区蔓延开了。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一些人在超市里采购大量的生活用品。他们低着头飞快的走过街道，仓皇就像瘟疫一样传播迅疾。
　　那些不死的人，那些丧尸已经来到街道上了吗，当局是怎么解释的呢？传染病？
　　当车子来到警局门口，菲力飞快的下了车，
　　“警探，我必须回家去看看，我的妻子和女儿还在家等我。”
　　“回家去吧。注意安全。”特拉克尔看着他快步离开，把车里的芬克斯架回警局。在他们平日执勤时休息的小床上为他做下一步的伤口处理。幸好伤口没有伤到他的器官。不然那里面的组织液也会使他很快丧命的。
　　他准备待会把他送到医院去进一步检查，在此之前，他需要去报告一下局长。
　　“本市传染病患者增多，集中在下城区爆发。请市民们减少出行，注意消毒。如果患者有一下症状，请立刻送医隔离。眼睛发黄浑浊，身体发沉，发烧超过…”警察局长寇克.汤姆森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深深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发红，显然一夜未眠，双手不自然的收紧，松开，再收紧。当特拉克尔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就像是松了口气，其中的复杂难以形容，但他没有时间去理解那种复杂，
　　“特拉克尔。你来了。”
　　“是的局长，我要向您汇报一个情况，事情非常紧急，是有关于…”
　　“你是想说那个传染病吗。”
　　“是的，我的小组昨天去了那家工厂，失踪一人，受伤一人。我们看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症状，这些本该死去的人，他们….”
　　“他们不但死而复生，并且更难以杀死，是吗”寇克打断了他，“我都知道了。”
　　“民众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种东西正在感染别的什么人吗？”
　　“我牺牲了十二组探员，就在昨晚。国家正在派军队过来。在此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
　　“特拉克尔，你可以离开了。
　　“….”特拉克尔闭了闭眼，“是的，先生。”
　　他快步离开局长办公室，迎面和赶来的乔安娜撞上了。
　　“探长，我得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了。芬克斯的伤严重吗？还有…迪伦呢他去哪了？”
　　特拉克尔抬起眼睛，不期然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芒。他怔住了.
　　“他...”
　　“我正想把上次准备的…”“他失踪了。”
　　“他…他失踪了…”
　　“我很抱歉。”他越过还在原地发愣了的乔安娜，回到了他们的小组办公室里。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局长的话。
　　这些丧尸，有的并不是从尸体转变的。但是一切的源头，大概就是那个工厂。这样的“病”具有传染性，是通过什么传染的，传染速度又有多快。
　　当他进入局长办公室时，新闻里说到发烧，失去意识的人需要立刻入院隔离。
　　他不禁转过头，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芬克斯。
　　医院是不能再去了，留在局里，这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太多。芬克斯是他的下属，他的搭档，他不能把他放在一个对他有风险的地方。

　　芬克斯在一片昏沉中听到了雨声。冰冷的雨水似乎慢慢落下来，自他耳后溜走。轻的像一声喟叹。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识的地方。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东西。他撑着床站起来，微微有些不稳。
　　“吱呀—“房门打开的声音让他的脊背紧张了片刻。但随后来人的声音让他放松下来。
　　“芬克斯，你醒了.”
　　“特拉克尔。”他摇了摇头，想把眩晕从头部甩出去。却反而后退了一步。
　　有双手从旁边扶住他。把一个冰冷的东西递到他手里。那是他的眼镜。
　　“我帮你请了假，在你情况稳定以前.都不用去局里。”
　　“当时是谁袭击了你。”
　　在芬克斯快要开口的时候，他们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叫声。